“不要。”少年立刻牵住她的手，修长指尖有些凉，他迟疑了下，狭长眼眸望着她，“……好吧。”
    小恶魔想了想。
    虽然小时候摸翅膀，就有种复杂的感觉，但是现在已经长大了，翅膀也都成长完毕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肩，从少年修长的身体后，伸展出一对华丽邪异的蝠翼。
    它们慢慢伸展，在月色下显出邪意的纹路，画卷一般轻慢展开。
    伊哲尔依旧静静趴在女孩膝上，声音有些懒洋洋的，“揉吧。”
    喻楚按了按太阳穴，瞥了他一眼，确认道：“揉完你就乖乖回去？”
    伊哲尔想了想，“嗯。”
    看来今天是绝对不能一起睡了。那好吧，那就揉完翅膀回去吧……
    他有些不情愿地眯起眼眸，薄唇边恶劣地露出小虎牙，安静地趴着。
    女孩伸手去碰他的蝠翼。
    柔软指尖碰到少年身后的蝠翼，原本神色懒洋洋的人，忽然有些惊愕地睁大眼睛，暗红的眸子怔愣，他不自觉地缩了下暗紫蝠翼，蜷缩起来。
    察觉到少年收蜷翅膀的动作，喻楚纳闷地收回手：“怎么了？”
    黑发少年抬起眸子。
    他神色一贯慵懒撩人，此时却莫名有些呆怔，殷红薄唇抿了抿，修长指尖不自觉地抓紧被子，少年嗓音微哑，低低地，小声道：“没……没事。”
    那是什么感觉？
    他有点茫然，默默抿唇。
    从蝠翼划出的电流一直窜遍身体，让人感觉有些颤栗，身为天不怕地不怕的恶魔，少年罕见的迟疑了下。
    他低下头沉默半晌，最终带着一点小心翼翼，仿佛克制着什么害羞，默默地再次展开蝠翼，尾尖还有些微蜷，仿佛依旧很不好意思一般。
    小恶魔安静地抬起眸，狭长邪异的眼眸望着她，看上去有些乖巧。
    他隐约有些无措了。
    喻楚没想太多，便伸手再次摸了摸漂亮翅骨，沿着纹路轻柔地按了按，像按摩一样轻轻地一路滑下去。
    从翅骨的顶端一直到尾尖。
    她按摩得很认真。
    随着女孩指尖的动作，陌生而刺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暗紫色的华丽羽翼微微蜷缩，像是害羞到极致一般，只靠主人强撑着，才勉强依旧展开。
    少年低着头，黑色微卷的碎发下，懒洋洋的神色尽数消失，他微微咬着殷红薄唇，狭长眸中的光细碎轻抖。
    很陌生的感觉。
    恶魔眸中露出一抹茫然，眯起的眸子碎光轻动，勉强压抑着唇间的喘息，雪白小虎牙把薄唇咬出小小印迹。
    放在一旁的修长手指，渐渐抓紧了薄被，小恶魔却始终默不作声。
    然而这并不是能够轻易压抑的，呼吸渐重，少年薄唇边吐出小小的低喘，低低唔了一声，随即咬紧了唇。
    喻楚按摩完，疑惑：“怎么了？”
    黑发少年趴在她膝盖上，低头看不到神色，他顿了顿，抬手捂住红透的耳尖，声音微哑：“没什么，太累了。”
    喻楚拍了拍他：“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