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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在手 作者: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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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杨承厚果然是老狐狸,我与你见面之时,便有人偷听。
见喻怀仁点头,他又道:还说了一番话引我入套你一定也奇怪罢?
我与他素昧平生,他却在我面前与你推心置腹。
不错,但这套下得好,我入得心甘情愿。他看着喻怀仁,此事说来话长,既然你我是挚友,自然不能相互隐瞒。找个合适时候,我都给你坦白。
什么时候成了挚友?
喻怀仁没真问出来,沉吟片刻:不错,既然是挚友,便不该隐瞒。
哦?怀仁竟也会这么说其中必有所图。宁衍宗心中苦笑,即便是有所图,他也只能认了。
南离曾说,他把我的前事都告诉与你了。
是说了一些,不过他不是你,难免有谬误之处,何况恁多年的事情,几句言语之间也说不清楚。我虽然听了,未必全信。
无论如何,你如实转述便是。
宁衍宗默默叹气,哪能如实,若乖乖如实了,自己哪还能有什么指望。他八面玲珑,此时已想好应对之法。
他说,你与喻怀信,都不是喻哓亲子;你们生母商氏,更不是喻哓小妾。
第60章 第 60 章
乐正芝恭恭敬敬送走了两位铸剑大师,回了客栈。他着人打听,知道喻怀智带陆过去过县衙,碰壁回来,不曾见着喻怀仁。自然,这只是明面上,想必喻怀智定然私下叫陆过到牢中暗探,或许两边已经见过面。
喻怀智城府太深,喻二只怕不知不觉又要着了他的道。
他自言自语。
叫下人沏了一壶茶,他屏退左右,坐在房中默默独饮。不一会儿,他耳朵微微一动,悄悄把手扶在腰间武器银玉笛上。
一阵阴风吹过,窗户悄无声息开了;不知何时,窗边已站了个人。此人一身白衣,面上覆着白无常面具。乐正芝不是第一次见识他的轻功,背后却还是有些发寒。
事已了了,我来拿报酬。白无常阴测测道。
乐正芝冷哼一声:你们做了多余的事。
大化门不做多余的事,白无常冷笑,我们会做,自然是因为有人出了钱。
有人要陷害喻怀仁?是谁?
大化门嘴巴很牢,否则你这正派名门,怎么也会找我们?
你!乐正芝大怒,哼!多此一举,搅了我的布局!报酬只给七成。
乐正庄主,喻怀仁乃正合山庄武功第一,他受人怀疑,声名不再,对小庄主登上盟主宝座,有利无害。
不必妄自揣测我的心意。再啰嗦便只留五成。不服,你们大可以来杀了我,我倒要试试大化门的本事!
哼!庄主忘了,我们若将你买通大化门杀害茶帮弟子一事公诸于众,你在江湖可无法立足!
那你们就做做看,乐正芝一拍桌子,我看武林是信你们还是信我!
白无常拳头紧握,只觉得眼前人无法理喻。若是一个精通事故、思虑周详的老江湖,定然不肯冒身败名裂之险;也就是乐正芝这个锐气十足的年轻人,才敢放下狠话。
偏偏大化门信誉为先,若将雇主泄露出去,今后还能指望谁上门?
他深深呼吸,才缓缓开口:乐正庄主请记着,大化门此次不是怕了庄主,只是原本一事二主,乃大化门理亏在先。大化门本是诚意而来,不想乐正庄主如此小瞧。哼,还请今后少庄主小心些,若求不到大化门头上便好,若不幸有求于我们哼!
乐正芝冷笑:拿了东西快滚!
与白无常不欢而散,乐正芝松开手,茶杯已经粉碎。
他懂什么乐正芝自语,喻二武功纵然天高,最多也只是个出世的高人,喻怀智比他可怕百倍。
他忆起小时事情,渐渐沉下脸来。
那时他随父亲到正合山庄玩耍,不小心闯了祸,打破一个花瓶,想到父亲定要严厉惩戒,便悄悄央求喻怀仁应下此事。他早看出来喻怀仁不爱说话,人又淡漠,凡事大多不置可否,自己央求一会儿,多半不会遭拒绝。果然,喻怀仁只瞥他一眼,算是认下来了。
不想此事被喻怀智撞见。其时喻怀智虽然大一些,武功却不济,江湖上已有嘲笑;乐正芝乃是练武奇才,武功超出一截,又年纪小,不知深浅,便威胁他,若是说出去便要打他满头包。
喻怀智只是淡笑:少庄主多虑了,你是客人,我们做主人的自然要担当些。只是怀仁年纪小,吃不起责罚,还是我这个做兄长的自首罢。
乐正芝大喜,乐滋滋地到了家长面前。果然喻怀智乖乖承认,乐正芝又踊跃作证,这罪名眼看就要坐实了。
只见喻晓与乐正群耳语几句,乐正群黑着脸点头。
人孰无过,改之便可。将此事便轻轻放下。
不想回到武鸣山庄,才是真正后续原来先前喻怀智一直在二位长辈面前伺候,哪有时间打破什么花瓶;两人看出破绽,自然知道真正祸首是谁,喻晓照顾老友面子,才没有戳破。乐正芝被狠打一顿,在房中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
如此事情不胜枚举;这喻家长子明明武功不高,却让他吃了不少闷亏。
如今他要在武林中执牛耳,最大敌手不是功夫奇高的喻怀仁,反而是这个武功平平、不显山露水的正合山庄大庄主。
据闻十多年前,商氏身怀六甲,遭人追杀,万不得已,求助于喻晓。喻晓动了恻隐之心,便同夫人徐氏商议,收容下来,对外人只说是外面养的小妾,因怀了身孕而接近门来。
收养孤儿寡母,本是美谈,喻盟主却要瞒天过海。小道长襁褓之中便送到正一道派,恐怕不是因为什么仙缘,而是掩人耳目。你与小道长的身世不简单。
南离也不知道?
他只说你们生父来头很大。也难怪喻盟主与你疏远,原本就不是亲父子。
大哥可知晓?
十岁已经是晓事年纪,恐怕知道。
怎么?
喻怀仁闭目,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既然他不是喻家血脉,自然没有嫡庶之争,喻怀信为争夺家主之位对他下绊子一说,倒是不攻自破。即便不是亲兄弟,喻怀智对两个弟弟,却不见怠慢,反而关怀周全;恐怕即便是亲弟,也不过如此。
大哥对我们俩看不出是知道的。
宁衍宗抚掌笑:他不是个胸怀坦荡的真汉子,便是个隐藏极深的伪君子。啊!你刚刚是瞪了我?是瞪了我罢?我家怀仁甚么时候学会瞪人了
果真显露了情感可惜不是为他。
见宁衍宗咋呼个不停,喻怀仁便干脆转头,来个眼不见为净。渐渐那笑声止住,只觉一道灼热视线粘着。喻怀仁转回头,便被视线抓住,一时头脑空白,眼里只剩一双明眸了。
怀仁耳边传来一声低叹。
南离、喻怀仁警醒过来,低头道,只说了这些?
宁衍宗轻咳一声:还有其它。对了,你原来曾觉得商钟鸣转变奇怪,还险些冤枉是我做的。
难道是南离不成?
正是。宁衍宗笑容有些玩味,他说,怕你着了别人的道,先前小聚之时,曾偷偷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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