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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在手 作者: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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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在手 作者: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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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喻怀信拿着书单一一点对之时,忽然一青衣文士进了门面来,见小二正忙着,便袖手立于一旁。
他与喻怀仁打了个照面,便微微一笑,略略点了个头。这文士斯文儒雅,笑起来更是如春风化雨,十分可亲。
那文士便待转过身去,忽然惊疑一声,将喻怀仁打量一番。罢了忽然拱手作揖,道:这位兄台,在下有礼了。
喻怀仁心中狐疑,只点点头。
那文士不以为意,说道:在下唐突,只是见兄台所配宝剑来历不凡,便忍不住出言相询。不知这宝剑可有名字?
步光。
十步杀人,其锐如光,好名字。
这便是有些奇怪。若说这文士乃是爱剑之人慧眼识珠,定当晓得步光乃传世名剑,他却只字不提,显见不是此道中人。
只听文士又问:不知兄台可否忍痛割爱,将步光转让予我?见喻怀仁不答,他忙又施了一礼,在下姓名上毕下熹,乃是这墨香坊东主。若兄台不嫌弃,不妨开个条件来,在下必定尽力。
你是这儿东主?
见喻怀仁目光转向那忙碌的小二,显然不信,毕熹笑道:墨香坊开在京城,这儿是分号,在下平日都在京城,今次因故前来,因而底下人不认得。
喻怀仁摇头:步光不卖。
毕熹顿了一顿,再问道:兄台不考虑一二么?这样罢,在下准备在此处盘桓几日,若兄台有意,尽管前来此处。
喻怀仁仍是摇头,恰巧喻怀信抱了绳子系好的一摞子书过来招呼他走,他便转身离去了。
路上喻怀信问起那人,他只简要说此人意欲买剑。喻怀信笑道:他也是识货。我师父只见了你一次,之后便跟我提起你这把剑不简单。便是我初次见到它时,心中也有所触动。听师父说,这是剑上有灵气的缘故。莫非方才那人也修了点道法?
喻怀仁听了,颇觉有理。
只是他虽捡回修炼之法不久,彼时不曾刻意探测那人灵气,但也不应全无所觉。这文士若不是道行太弱另他难以察觉,怕就是道行太深刻意收敛。细想一下,恐又是后者多些。
灵剑虽常有,剑灵却不常有。
步光灵识开后,正一掌门南巽子见了,很是惊异了一番。
原先贫道见这剑上灵气浓郁,再吸天地精华将养一段时日,少则数月,多则一二年便可开灵识,不想在喻二庄主身边却是更快了,想是剑修之气与宝剑契合,事半功倍之故。又赞道,几日不见,喻二庄主身上灵气又更盛一些,果然是修道的好材料。
南巽子道性修养不比南坤子差,无奈根骨天赋不佳,无缘大成。此时见后生可畏,不由得感叹徒生。
万物皆可生灵。宝剑饱吸人气而蕴养出灵气之事时有,开了灵识的却是万中无一。若你出去行走,碰上识得内情的同道觊觎,只怕引来灾祸。他喃喃道,还是要有因应之策才好。
过了几日,他叫喻怀仁到了偏殿,拿出一粒拇指大小的铃铛来,内中无物,摇之无声。
他道:贫道前几日向南离子师弟提了一提,他送来这无芯铃,可隐藏你与步光的灵气,日后你便是离开正一道门,也能稳妥一些。
喻怀仁并无异议,接过佩在腰带上。南巽子点点头。
后山那几位,虽不敢说通天彻地、翻云覆雨,在人间也已然能够来去自由、随心所欲了,喻二庄主可知道,为何他们都隐居山中,即便偶尔下山,也要隐于常人之中,避人耳目?
喻怀仁微一思索,答道:天地制衡。
南巽子吃了一惊:凭喻二庄主之聪慧,答出原因定是不难的,贫道本以为必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层,不想喻二庄主答得更深,果然是道心独具。
修道之人取天地灵气于己身,便如取低处之水置于高处,有失衡之险,需得时刻小心谨慎,以防水泄成洪。若还不懂得藏锋隐芒,硬是四处招摇,随意施为,莫说他人定要群起攻之,即便不毁于他人之手,也必定毁于自身,毁于天地。
这番话,乃是南离子师弟叫贫道带来的。师弟还说,以你慧根,自然懂这道理,就怕你误会他的意思,以为他送你铃铛是要牵制你。
这南离竟如此为他着想
喻怀仁一愣,点头称谢。
若这青衣文士果真透过无芯铃铛看出步光有灵,恐怕其修为不浅。但愿他对这步光执念不要太深,否则又是一笔麻烦。又想这正一果然是道家名门;天下修道有成者何其稀少,今日在此遇见,恐怕与正一道派山门驻于此地不无关系。
喻怀仁压下心中一丝忧虑,轻抚步光剑柄。
步光灵识初成,尚还不稳,白日乾乾之下只好沉睡,夜里才能醒来。若它醒着,不知是否愿意换个主人?
回到正一道门,才与喻怀信分别,喻怀仁待要回房再修炼片刻,便有一道童追来,说道:喻少侠,山外来了一位郎君找你,已是等了许久了,正在偏厅里喝茶。
喻怀仁心中纳罕,山外知晓他在此处的只有长兄喻怀智,不知什么人竟然能找上门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写得有点艰难
第47章 第 47 章
余杭帮一别,我很是挂念,前些日子听令兄说你在正一道门静养,才松了口气。
眼前这腰挂玉笛的意气少年,正是武鸣山庄少庄主乐正芝。
正合山庄与武鸣山庄乃是世交,同气连枝,互相照应,听喻怀智说,他流落于外之时,亦是乐正芝最先援手。
喻怀仁略想了想,先道声谢,然后问起来意。
乐正芝睁大双眼:喻兄太过见外了罢,没事便不能来看你么?
这一类话,喻怀仁可无法招架。
哈哈哈,好罢好罢,看望喻兄是其一,其二乃是另一件大事。
见饭菜已撤了,兄长仍是坐在桌前不动,似是沉思,宁衍争皱了皱眉,问:大哥
宁衍宗回过神来,问:小争有何事?
这句应是小弟来问。大哥神情恍惚,不似平日。
宁衍宗苦笑,不想竟是让小争担心了。微一沉吟,今日可有心陪我喝两杯?
宁衍争不由得轻笑:大哥不是不许我喝酒么?
唉!竟然忘了,若不是你身子宁衍宗忽的忆起什么,沉下脸来。
待喻兄回来,替我除了身上邪物,便可兄弟二人把酒言欢,岂不快哉!宁衍争挥手叫了使女送来酒茶,今日我也只有以茶代酒了。
二人对饮约半柱香时间,竟都一语不发。
宁衍争察言观色,见长兄神色稍缓,终于开口:自大哥上回为寻喻兄去了京师回来,便好似心事重重的样子。小弟不才,虽不能排忧解难,当个听者也是可以的,大哥不妨试着说一说罢。
小争都看在眼里了?我本以为自己掩饰得好
那是自然,他自得一笑,大哥的心情,总瞒不了我的。他微微一顿,问,莫非是有了喻兄什么不好的消息?喻兄可平安?
那倒不是,宁衍宗摇头道,他好得很,好得很。今日门下一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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