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败退维也纳
南线战场已然溃败,北线战场也就没有了防守的必要,北线五座城市立刻被全部弃守,所有兵力收缩到了中心城市维也纳附近,依托维也纳周边的山地和河流构建新的防线。
萨克森军团帮助普鲁士军团攻克防线之后,就直接沿着广阔的平原加速行军,直奔哈布斯堡王朝的中心城市维也纳而去,将普鲁士军团直接甩在了后边。
事实上,艾克将军的情报并没有问题,直到现在,萨克森公国和普鲁士公国都没有联合在一起,他们彼此之间也依旧保持着相互独立的关系。
只是战争开始以后,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春天即将到来,土地需要播种,粮食的供应便会逐渐紧张。
而且随着河流解冻,萨克森铁骑的战斗力就会遭到不小的削弱,在有河流阻隔的地方战斗,骑兵实在是没办法发挥全部的作用。
因此,比隆公爵一天比一天着急,刚好在这个时候,霍亨索伦家族的弗里德里希公爵联系了他,提出在双方直接签订一个暂时的合约,让他的骑兵协助南线的普鲁士军队,冲破哈布斯堡军团的防线,他们双方则互不侵犯。
对于这个提议,比隆公爵一开始是拒绝的,毕竟他们双方都是为了皇帝的位置开始的战端,可最终只有一个人能当皇帝,所以他们之间最终也会爆发一些冲突。
不过这个问题却是被弗里德里希公爵一句话解决了,弗里德里希公爵提议到,双方哪一方先攻破维也纳,进入到城市当中,就可以做皇帝,另一方必须俯首称臣。
有了这句话做保证,比隆公爵便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下来,要知道他的部队可都是骑兵,还从来没听说过步兵的速度能够快过骑兵。
按照比隆公爵的想法,攻破维也纳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他只要先一步赶到战场就行。
于是南方战线的战斗一结束吗,比隆公爵就率领着自己的部队展开了冲锋,鹰羽骑兵掠过地面,就像一道狂潮向着维也纳淹没过去。
于此同时,比隆公爵留在北方战线的萨克森骑兵也开始向着维也纳扑过去,他是打定主意,要先一步进入到维也纳当中。
被落在后方的普鲁士军队却是没有任何着急的意思,在克伊洛斯的命令下,所有的士兵都在不急不慌的打扫着战场,同时还进行了充足的休整,磨蹭了半天时间之后,军团的前锋才开始向着维也纳开赴过去。
普鲁士大营当中,克伊洛斯面对着军事沙盘,看着维也纳周围复杂的地形环境,脸上露出一个冰冷的笑意,低声说道:“呵呵,果然是个莽夫,就让你先去为我消耗一下哈布斯堡的残余力量,等到你完蛋了以后,我再来收拾残局。”
军事沙盘旁边的地上,落着几张零散的碎纸片,若是比隆公爵在场,必然能认出来这些碎纸片就是他和弗里德里希公爵签订的临时协议。
协议签订之后,就被送到了克伊洛斯这里,然而克伊洛斯只是扫了俩眼,就直接将其撕成了碎末。
事实上,他根本不准备遵守这个协议,他也明白,弗里德里希公爵绝不可能放弃皇帝的位置,所以公爵自身必然也是这样想的。
什么先入城者为王,这不过是用来引诱比隆公爵上钩的一个诱饵而已,即使比隆公爵先一步杀入维也纳,普鲁士军团也绝不会承认这一点。
他们要做的,就是利用比隆公爵消耗掉哈布斯堡最后的残余力量,反正这二者不管是谁先胜利,最终剩下来的那一方必然会虚弱到极点。
到时候凭借普鲁士军团这数万大军,哪里还用在乎什么约定,什么协议,直接把反抗者全部清除就好,等到最后,胜利者终将属于霍亨索伦,而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当普鲁士军团开始行动的时候,比隆公爵率领的鹰羽军团已经逼近了维也纳附近的山区,前锋甚至已经能够隐约听到城市里的音乐声。
只是在踏入城市之前,他们首先面临的,就是哈布斯堡军队结成的防线。
城市北方只留下了一万士兵防守,其余全部被艾克将军调集到了南面的防线上,再加上留在维也纳城市当中的守军,艾克将军又一次聚集了四万士兵,挡在通往维也纳的必经之路上。
鹰羽军团到来的太快,哈布斯堡的防线还没有建立完全,不过仅凭有利的地形和人数上的优势,他们也足以抵挡萨克森铁骑的进攻。
比隆公爵一开始也是头脑发热,只想尽快攻入城市当中,没有过多考虑。
此刻来到战场前线,看到前方那影影绰绰的哈布斯堡士兵,比隆公爵才终于清醒了一些,没有急于展开进攻。
刚好这个时候,他的叔叔,萨克森公国的首席大臣给他送来一封信,阻止他率先展开攻击,并且向他言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比隆公爵也不是个无脑之人,当即便反应过来这其中的关键所在,想了想,他也不急进攻了,干脆率兵向着北方行去,先将自己的部队都汇合在了一处。
开春时节,后勤的粮食供应已经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不过维也纳附近有着大批重要的粮食产区,哈布斯堡守军在北方放弃的那五座城市当中也有许多粮仓,依靠这些粮仓,萨克森军团还能够坚持很长时间。
因此比隆公爵也就不再急于进攻,而是干脆在维亚纳附近驻扎下来,静静观望着局势的变化。
暖风吹拂大地,就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掌一般,软化了冰冷坚硬的土地。
青翠柔嫩的草芽从破开泥土钻出地面,北归的大雁落在多瑙河河畔上,发出的鸣叫声婉转悦耳,仿佛也在歌唱一般。
停留着大雁的河面上,一块浮冰顺着水流游向下方,在与河岸的不断碰撞当中逐渐破碎,变成细小的冰凌消失在河面上。
阳光留在大地上的时间一天天变长,士兵们已经把垫在盔甲里的一层棉衣抽了出来,行动也因此变得更加自如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