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了两句，托尼还是说回正题：“娜塔莎那边找不到合适的人，所以想到找你们。”
    路克奇怪：“她直接在大佬那里挂上委托，就不行了？”
    托尼哈哈大笑起来：“那位阿福可是一手积分一手委托的好管家，还要抽佣5%，娜塔莎似乎欠了不少积分，不敢再找他赊账了。”
    路克恍然：“所以她这样找我，是想要个折扣价？”
    “那倒不至于……”托尼话说半句，还是改口：“嗯，当然你愿意打折，她也不会有意见。”
    路克点头：“这事问题不大，不过你们那边怎么会没人？”
    托尼叹了口气：“这事儿涉及高卢人，不太方便我和老冰棍出面，弄不好就是国际纠纷。老冰棍最近还发现了那个铁臂娃的某些线索，鹰眼有其它任务，抽不开身，所以你懂的。”
    路克当然懂。
    托尼是美国国防供应商，史蒂芬称号就是“美国队长”。
    平时复仇者联盟也时不时在欧洲执行任务，小麻烦常有，但最多是嘴炮扯淡几天的事。
    眼镜蛇这事要是完美解决，那高卢人丢了面子也只能表面笑嘻嘻，心中mmp。
    要是这次的眼镜蛇搞大新闻成功，那就是“美国”的复仇者办事不利，造成的损失美国不得分担一下？
    这就是官方的通病。
    很多事真的是少做少错，不做不错，而且做对没奖，做错背锅。
    相比之下死些平民真不算什么，与其让超级英雄侵占自己权力，有些人宁愿死平民。
    美国每年枪击案死掉上万人，禁枪能让这个数字大幅度降低，可禁枪法律就是通不过。
    以某些人的逻辑来看，几亿人口里死个一百万普通人，也算大事？
    典型就是那些只会增加养老医疗压力的老年人，以及无所事事不创造剩余价值的游民。
    这种群体死几十上百万，某些人也就上电视节目表演一下悲痛哀悼，回家不开几瓶香槟庆祝下，都是很有底线的了。
    一旦遭遇巨大的危机，欧美所谓的“尊重生命，自由平等”一文不值，那就是用来忽悠平民的。
    随着托尼公开身份，老神盾局倒台，美国官方虽然对复仇者联盟这机构有诸多不满，但终究还是给予了一定支持。
    这是靠山，也是枷锁，它让复仇者联盟有了很多顾忌。
    真到紧急关头，他们依然会先打再说，但这次只是娜塔莎打听到一点风声。
    情况还未确定，复仇者完全介入不太合适。
    游离于一切官方外的蝙蝠小队，就成为了最佳帮手。
    蝙蝠小队成员出手，既不会帮谁背黑锅，也不会让谁背黑锅。
    见路克答应下来，托尼才透露了一点新情报：“那个，你过去尽量想办法，查探一下那个大杀器，最好弄到完整的技术资料。”
    路克：“你有兴趣？”
    托尼笑的很鸡贼：“可能是与纳米有关的技术，难道你不想要？”
    路克眼神一亮：“与我们的研究方向互补？”
    托尼摇头：“不确定，只是娜塔莎顺口一说。你想知道更多，就快点去跟她谈。”
    路克面上平静，心中呵呵：“那还真是辛苦你，百忙之间都没忘记通知我。”
    大少怕是从听见这消息开始，就在打纳米技术的主意了。
    难怪会主动联系黑暗骑士，这不摆明催促他赶快去当打手，搞抢劫么？
    托尼在这种时刻，脸皮绝对超厚，大言不惭地到：“能力越大，事情越多。去吧，我看好你哟。”
    ……
    一天后，路克踏着夕阳余晖，来到埃菲尔铁塔前喷水池边的草坪边。
    走到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坐下，他将手里的外卖咖啡递了一杯过去：“这就是他们的目标？”
    娜塔莎顺手接过放至面前的咖啡杯，视线依旧停留在埃菲尔铁塔上：“法国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这里更容易制造大新闻么？”
    路克身体后仰，一手撑着草地，仰头去打量这座铁塔。
    它的顶端还在橙红色日光中，但大部分塔身已经笼罩进了阴影中。
    他想了想，口水答到：“爱丽舍宫还是够分量的。另外卢浮宫、凡尔赛宫、巴黎圣母院这几个地方也可选作二线目标。波及范围大一点，香榭丽舍大道也算一个。”
    娜塔莎很想翻白眼：这说话方式可真无趣。
    爱丽舍宫就不说了，其余几个地方都是游客密集的建筑，袭击一旦发生，很容易团灭其中聚集的人们。
    香榭丽舍大道虽然游客也多，但却是一长条街道，因此攻击范围不够大就产生不了足够的伤亡。
    这个逻辑有条有理，难以反驳。
    可为什么要抬杠？还是用这种冷酷无情的方式抬她的杠？果然是个不会讨人喜欢的直男。
    但他只凭一张脸，就绝对不愁女朋友。
    娜塔莎倒也不生气。
    有本事的人，有点怪癖也很正常，她一样不是好脾气乖乖女。
    拿着咖啡，凑到嘴边轻啜一口，感受着那地道的口感，她有点吃惊：“你还真有闲心，哪儿打包的咖啡？”
    路克：“来时的一家小店。”
    娜塔莎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几乎是下意识地试探：“看来你对巴黎已经很熟悉了。”
    路克同样喝着咖啡，想起自己在巴黎和法国的“愉快”经历，忍不住嘴角带笑：“是啊，好多地方我挺熟的。”
    娜塔莎看着那笑容，突然明白过来：“比如，九十三省？”
    路克：“算是吧。”
    接下来的半小时，两人只是坐在那里闲聊，没有讨论眼镜蛇的事。
    娜塔莎做特工不需要路克来教。
    她没急着拉他去隐蔽处谈话，那就说明事情还没到那么急的地步。
    不过路克也有点怀疑。
    该不是这位黑寡妇欠积分太多，又不想卖身还债，所以谈事之前先跟他拉拉关系混脸熟，以寻求最低折扣的机会吧？
    摩挲着下巴，他感觉这猜测挺靠谱的。
    娜塔莎这人做事，既没什么底线，却又很有底线。
    身为顶级的女性特工，她玩点涩诱挑豆，与普通人的底线差别太大。
    但欠债还钱这一条，她一直紧守，从没想过赖账。
    此刻她跟路克套近乎，最凶的招数一点都没用上，显然只是正常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