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青木老头的那句话还真没说错，这格鲁伯兄弟还真是“算什么空布份子，居然只为了钱”。
    想到此处，路克又忍不住在心中摇头失笑。
    在美国这种金钱至上国度，九成以上的案子不是为了钱，也是钱引发的。
    阳光之下，这个国家真没什么新鲜事。
    这时托尼一个消息发过来：“我已经到华尔街了，绝对没人发现我，包括你在内都不行。”
    路克一愣，面色古怪地问阿福：“托尼在哪儿？”
    阿福：“从返回斯塔克大厦后，就再没见他出来。”
    路克轻咦一声。
    阿福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漏掉托尼的踪迹。
    但托尼又说没人知道他来了，包括蝙蝠侠在内。
    难道，这家伙……
    路克：“你弄出了隐形战甲。”
    托尼：“……你猜的？”
    路克翻了个白眼：“当然。要是你女装潜伏过来，我会更意外一点。”
    托尼：“滚。”
    事实不出路克所料，大少确实没有女装的勇气，他飞回斯塔克大厦后，就穿戴上一套外号“鬼祟”的专业隐身战甲。
    “鬼祟”的真正编号其实是马克十五，托尼刚开发出不久，还没正式使用过。
    它也是托尼第一套拥有外号的战甲。
    在刚才被路克嫌弃后，大少果断祭出了这套“秘密武器”。
    让蝙蝠侠作为这套新战甲首次面世的见证者，才不枉费托尼专门给它起个外号。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鬼祟是受蝙蝠侠的影响，专门开发出来适合城市低烈度特种战斗的型号。
    它装甲和机动力都不算强，但能外挂大量辅助装备，其中包括多种非致命性武器。
    用来打坦克之类完全无力，但用来对付无防护的匪徒再适合不过，至少不会一发导弹过去，整个地面和匪徒们集体升天。
    路克不清楚大少的心路历程，因为这不重要。
    他都能做出隐形战甲，托尼还亲眼见过好几次他进入和退出隐形状态的炫酷。
    不让这骚包骚一次回来，那个“没人能在我面前装比”的念头肯定不通达。
    路克只是给托尼发了一副三维地图过去，顺便将那些匪徒的位置全部标注出来。
    托尼虽然看似不靠谱，但紧要关头却从不掉链子。
    为了上万人的生命安全，他不会莽撞行动的。
    果然，几分钟后还是路克主动吭声：“进来了？”
    托尼：“我在西南角。”
    路克其实完全清楚大少的行动轨迹，但只能装作不知道，免得这家伙起疑。
    “我在东南角。准备动手吧！”他说到。
    托尼：“你确定那个西蒙在金库里？”
    路克只是把刚才无人机的监控画面传过去。
    托尼看着走进金库大门的领头匪徒，让贾维斯和资料上西蒙的照片对比了下，也确定了是同一个人，这才放心下来。
    塔格尔和西蒙这两人绝不能放跑，必须得活捉。
    不从他们口里逼问出那些爆炸物的下落，谁都不会安心。
    现在金库和地铁站之间的阻隔即将打通，路克顺便把自己无人机的权限给了托尼，让他共享匪徒动向。
    结果，十秒钟后这家伙突然开口了：“这个小东西有点意思，不过制造的太粗糙了，跟个手工作坊似的。嗯，等等，这东西不会真是手工作坊出来的吧？”
    路克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别人愿意给我做，我就很满足了。”
    托尼嗤之以鼻：“就这水平，比我差远了。”
    路克呵呵：“人家不收我钱的。”
    托尼一下被憋住了。
    虽然蝙蝠侠救他几次，但救命不收钱，也算是蝙蝠侠的行为准则。
    可生命一号这东西，托尼很需要，却不是一定需要。
    没有生命一号，他做手术死掉的机率也不大。
    托尼知道，人家纯粹是为了让他安心做手术而已。
    这从另一方面证明，蝙蝠侠和那位“什么都卖大佬”同样是只谈交情不谈钱的老铁——比大众以为的蝙铁cp还铁的那种。
    否则蝙蝠侠也不能从大佬那里拿到一打生命一号送给托尼。
    这里面最重要的，是人情。
    至于蝙蝠侠本身就是这些产品的制造者这个可能，早就被托尼排除。
    除非这家伙不用睡觉，或者活了几百年，否则不可能在战斗与科技研发上同时达到世界顶尖水平。
    全科人才这种东西，在地球上是不存在的。
    哪怕托尼自视甚高，不觉得有人能与自己相提并论，却也知道仅仅是在某些科技上。
    因为他没那么多时间去学习浩如烟海的知识，蝙蝠侠也不可能。
    原本只是习惯性地讨论下科研问题，现在托尼却有点卡壳。
    性格所限，他和蝙蝠侠的关系还真没外界想像中铁。
    好几秒钟后，他才憋出一句：“我也可以帮你做一套战甲。”
    “我都换了好几套战甲了。”路克还是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托尼：……
    这话真没法接。
    实话说，他的一套战甲从各方面能顶蝙蝠战甲十套八套的，奈何比不上人家能一直免费“以旧换新”。
    蝙蝠侠自身战斗力也过于强大，战甲只是辅助品，对其各方面的要求都不高。
    这样一来，马克战甲对蝙蝠侠还真没什么吸引力。
    路克随口应付两句，也察觉到这些话好像把大少憋得太狠。
    国会想从大少手上拿到战甲都纯属想屁吃，大少对他居然肯说出“送一套”这话，实在很够意思了。
    路克拿着生命一号，光匕这种“魔幻级”物品，只是当成消耗品，不存在什么感情。
    大少的战甲却像是他自己的小老婆，送人那感觉就跟被人戴了绿帽子差不多。
    刚才那句话都是千难万难，不是路克话赶话说到那里，大少是绝不会“送小老婆”的。
    路克心中转动，口中直接说了句：“你真想送的话，生命一号的研究所得记得给我，我还能拿去抵债。”
    “好。”托尼闻言立刻应下，暗自松了一口气。
    生命一号再好，东西也不在他手上。
    他也不可能为独占生命一号去对付蝙蝠侠和那个更神秘的“什么都卖大佬”。
    条件换成把别人产品的研究资料送回去，这让他感觉隐隐发绿的头顶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