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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狐狸精一生的故事 作者:苏芳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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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狐狸精一生的故事 作者:苏芳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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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狐狸精一生的故事》作者:苏芳流里
一只爱吃鸡的小狐狸与他的皇帝男朋友的故事。
大概如题,就是一个 狐狸精 的故事。
故事的主要内容就是一只狐狸精和他的皇帝男朋友的故事。
排雷:攻人品见仁见智,不算什么深明大义的伟光正。(可能也有人觉得三观有点问题)
受可能人品也要见仁见智,不算三讲四美的妖界典范(一盆狗血就倒了)
结局he,但也许你也会觉得像吃屎。
多少年后,史官想起来这场引发大周国运动荡,由盛转衰的动荡时,他们固执的认为,一切不祥都是从这一次没有经过龟甲占卜、三牲祭天的围猎开始的。
大周沧云十四年,已经年近二十五岁,却还未曾有过子嗣的皇帝舜元决定以春猎的方式,上达天听,祈祷这一年大周的风调雨顺。大周不同于其他的农耕国家,周朝的立国之本就在于渔猎,周地多为山地丘陵、甚多产狐狸,虽然周朝已经逐渐褪去了立国之初强悍彪勇的捕猎传统,但每年一到秋冬时节,周边国家便有客商前来交易皮货,小到兔皮、雉鸡剑羽;大到白虎皮、山雕羽,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当然,周地最为出名的还是狐皮。
狐皮的成色分为四种,褐色狐皮最为一般,大多数只能做平民百姓冬衣上的镶毛装饰;玄狐皮则相比较好一些,狐皮常被有钱人家买来做冬季时穿着的斗篷,玄狐的心肝也值一些钱,据传入药往往可以使人耳聪目明;再好上一等的则是火狐皮,赤色火红,在冬季则是御寒保暖的上上之选,但数量稀少,也只有官宦人家和商贾巨富才买得一两件;最贵重的则是白狐,除了皇宫里有那么几条白狐皮毛,其他地方一概没有,据传白狐都是能成精成妖的狐狸,杀多了这种狐狸的猎户,往往要折一些寿数。
根据史书上的记载,舜元在春季围猎的这一天,身上也披着一条白狐皮毛,那让他在一群穿着墨色衣衫的护卫中格外明显。除了那条白狐狸皮毛之外,同样显眼的还有舜元的容貌,他已经和他数百年前登上大宝的祖先完全不同了,他没有因为打猎而黧黑的面孔,他骑在马上,却像是一个彬彬有礼,饱读诗书的公子哥。关于这一点,不应该产生什么疑问,就算在那一场大火过后,你依然可以从舜元留下来的残缺的画像上看到那张似乎有点英俊的过分也文雅的过了分的脸。
史书上对那场围猎的细节描写语焉不详,但对比一些其他箭法不佳的皇帝围猎的史料来看,就可以明白,这种语焉不详来自于一种避讳,一种为尊者讳。
或许,舜元本身就是一个不善于射箭围猎的人。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的故事并不因为舜元的射术不精而止步不前。
恰恰相反,故事正因为舜元的射术不精而刚刚开始。
是一个传令官率先发现在山阴面的某个树洞里藏着一只白狐的,据那位传令官回报,那只白狐非但身形巨大、尾如伞盖,而且行动敏捷,动作轻盈。
传令官在回报完白狐踪迹之后,当即被赏赐了五十两黄金。
于是当日捕猎的重点则放在了山阴面的那只白狐上。几乎每个伴随着舜元前来围猎的大内护卫都在摩拳擦掌,想要通过一箭射中那只狐狸,展现自己的射艺精湛。
或许那队呜呜泱泱的人群中,唯一不感到有什么兴奋的就是坐在马背上文弱秀气的皇帝,他虽然还很年轻,但已经登基有八年,这八年里,他为人仁慈、行事宽容的秉性已经为所有人所知晓。仁慈也许对普通人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秉性,但对皇帝来说,这是一个致命的缺点。所以舜元并不阻拦在他四周的尝试尽可能多的射杀猎物的护卫,但是在眼中,他对那些死在羽箭之下的猎物充满同情。
待到大队人马找到传令官所说的树洞的时候,没有人看到什么白狐,只是有一个少年一只脚被陷阱卡住,面色痛苦的躺在地上。
舜元朝传令官看了一眼,指着少年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白狐狸?”
传令官当即下跪:“微臣……微臣明明瞧清楚了,当时踩中陷阱的就是狐狸,这……这……这少年一定是那个狐狸变的。”
未能遇见白狐的护卫们同样怒不可遏,忽然不知怎么的,听传令官这么一说,都开了窍,反而叫嚣道:“陛下,臣的确听说过狐狸善于变化人形,此山乃为皇家的围场,怎么可能会有乡野少年出没,这人定是狐狸变化的。”那群护卫中,甚至已经有人拉满了弓弦,打算放箭。
舜元的表情阴晴不定,反问道:“你们是说这是狐狸,而不是人?”
或许是舜元的表情和脸色太过难看,护卫们忽然都闭了嘴,整片山林除了偶尔的几声雀鸣之外,格外寂静。
舜元策马向前走了几步,身后的侍卫们亦步亦趋,舜元立时伸了手,挥退了他们,踢了踢马镫,似乎要下马,从旁的服侍太监快步跑到近前,只是哀求道:“陛下,这……妖……”那太监话尚且没有说完,忽然闭上了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便以肉身做了下马凳,迎舜元下马。
服侍太监这样的举动,让周围原本还想放箭杀人的侍卫都脸色发白,连照顾皇帝近十载的太监都吓成这样,可见皇帝隐而不发的怒意有多深厚。
皇帝放下弓箭,朝那个躺在地上的少年看了看,便走过去,他每踏一步,身后的侍卫便紧张一分——在春猎的时候皇帝受伤,仔细追究下来,是要杀头的。其中有些人则将目光投向了那葛衣少年,那少年不过只穿了普通民夫的衣服,赤着脚,头发被梳成了一个散乱的发髻,一眼瞧过去,那少年应该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
舜元见那少年躺在地上,紧闭双眼,一言不语,便问道:“你是几时受的伤?”
只见那少年支支吾吾的狠狠吸了几口气,仿佛那腿上的伤口已经痛的让他说不出话来。
舜元皱眉,他在仔细的端详着那个少年,他觉得事情有异,却又觉查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便手拢在袖子里,又朗声问了一遍:“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只见那少年便用手捂着脸哭了起来:“还……还不是被一个狗官骗来的,我原本只是在山上采药,那个狗官鬼鬼祟祟的过来告诉我,这里有些稀有药材,我……我便就信了,谁知道,谁知道,我一走过来,他便把我推到了陷阱里,还口口声声说,我是狐妖。”
一番对答完毕,几乎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传令官。只有几个好男风的,才时不时的朝那少年扫过去几眼,虽说这乡野没什么意趣,甚至连口好酒都没有,这少年人的长相却是不输京师当下最红的那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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