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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求放过/长史很倒霉 作者:七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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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求放过/长史很倒霉 作者:七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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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答应第二次,忙欠身道:“回陛下的话,微臣自知愚钝,为殿下管这府邸已经是殚精竭虑了,再不敢外放上任。”
皇上本也不是真心想让他外放,他的手重重一落,淡淡道:“可是朕瞧着你这长史,当的似乎也不如何。”他瞧了眼旁边的内侍,内侍报道:“殿下扩府由工部筹办,内库总共拨了一千七百两银子下去,可内里核对过账目,扩府拢共只用了一千五百五十两,府里的修建是您一手督造的,敢问剩下这一百五十两哪里去了?!”
其实阿枣这时候应该跪下请罪,但她没这个意识,愣了下,慌忙辩解道:“皇上误会了,这笔银子微臣请示过殿下...”
她本来以为皇上要说那位南弦的事,见他却揪着这一百五十两银子不放,心里暗暗嘀咕,这一百五十两也值当皇上放在心上?再说她请示过薛见了,薛见说无碍她才和另两位长史平分,为何光罚她?难道是借题发挥声东击西?
或者是薛见犯了什么事,皇上拿她这个长史出气?这倒是有可能,长史最大的功能可不就是背锅吗。
她话还没解释完,皇上的脸色就已经能阴沉的拧出水来,内侍厉声喝道:“放肆!沈长史是在说皇上的不是了?”
阿枣终于反应过来,忙跪下请罪,皇上没打算听她辩解。半点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绕过她径直走了,内侍等皇上走了才对着她道:“丹阳殿不是跪人的地方,劳烦沈长史跟我到殿外再跪。”
殿内铺着羊毛毯还镇着冰盆,阿枣知道皇上有心罚她,咬了咬牙跟着内侍出去跪在了殿外。
虽然已经立秋,但秋老虎比夏天还厉害些,更何况还要跪在地上,就是在上辈子家里的瓷砖地上跪一会儿也受不了啊,更何况这丹阶还是雕花的,凹凸不平,跪上半天腿都要废了。
阿枣不到一刻就疼的受不住,还不知要跪多久,只恨没有预知能力提前给膝盖里绑个厚垫子,太阳又直直晒着,她开始还不停地往外冒汗,到了后来汗都被烤干了。
她觉着就自己像块海绵,在太阳地里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烤到最后全身都干蓬蓬的,膝盖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恍惚中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眼前一黑,彻底是不行了。
第68章
阿枣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身子向后一仰,眼看着就要栽倒在地,却稳稳落在一个干净清冽的怀抱里。
薛见头戴明珠冠,身穿紫色锦衣,上面绣了麒麟,看这身打扮显然是去赴宴的。他稳稳抱住她,帮她挡着灼热暑气,见她晒的满脸通红,眼神迷蒙,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又漠然瞧了眼丹阳殿:“阿枣,你没事吧?”
皇上虽然不在,但他身边的内侍却得了看着沈入扣的吩咐,皇上身边的内侍见四殿下要把人抱走的样子,连忙过来拦道:“殿下稍等,您还是问过皇上再来带沈长史吧。”
他把皇上抬出来特意压一压薛见,不料薛见却转过头,面色冷厉:“冯内侍,你在宫外的父母兄弟可好?”
内侍没想到他竟然在丹阳殿威胁自己,有个同薛见交好的内侍笑嘻嘻地把他拉走,对同僚道:“殿下就是做错了也自有皇上管教,咱们何必自找苦吃?”
薛见瞧见阿枣被晒的嘴唇发青,嘴皮干裂翻起,压根没有心思跟内侍说话,脸上难得显出懊丧来:“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府里的。”
阿枣本来一直着慌,见到他就松了口气,心头一热,张了张嘴,头回觉着被他抱着也没那么怪了,她正要说话,突然觉着鼻尖一热,两管鼻血就流了出来,她惊的差点没跳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她流鼻血的时候正靠在薛见怀里,他胸前也是一摊血渍,把他的锦衣染的一片红,那场面别提多惊悚了。
阿枣想站站不起来,薛见也是一惊:“阿枣?”幸好他办事周全,叫了太医过来,先把她扶到了偏殿,阿枣两个鼻孔血流如注,他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帮她止住血,手掌袖口都是血迹斑斑,他顾不上收拾,立刻退了一步让太医诊治。
阿枣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中暑加上体力不支,太医斟酌片刻,没给她开药,说了几味清心下火的食材补品让她好生补着。
薛见怕她脱水,托起茶盏送到她嘴边,阿枣喝三口倒是能漏两口,反正偏殿大门关了没人瞧见,他自己含了一口水,抵开她唇舌渡到她嘴里。
这番举动不带任何暧昧,阿枣却急着喝水,下意识地勾着他舌头纠缠,薛见心头微动,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硬下心稍稍退离,轻拍她脊背,再把茶盏喂到她嘴边:“阿枣,乖。”
阿枣稍稍恢复点意识,低头就着茶盏子自己喝了起来,眼底这才恢复了些清明。
薛见摸了摸她的脸,见她脸颊不烫了才把湿巾子拿开,按了按眉心,面沉如水:“皇上必是瞧我不在才发作的,早知道今天就不来参加什么宫宴了。”
皇上恼怒怕是因为南弦被他处置,他不后悔把南弦送走,只是瞧不得阿枣被人算计,恼自己做的不够谨慎。
他说完让人把她看好,自己去找皇上,阿枣给晒的脑子晕晕乎乎,见薛见要去拿药材,忙拉住他的袖子:“劳烦殿下就跟皇上说我晕过去了,等我醒了再继续跪。”
薛见听了这话更觉着窝心,不过他素来不显山不露水的:“你只管在这里歇着,皇上现在有自己麻烦事缠身,不会再罚你的。”
阿枣茫然看了他一眼:“皇上有麻烦?”
薛见眼底满是阴霾:“马上就会有了。”
......
太后在后宫听说皇上在前面罚了人,先把他叫过来说了一通:“咱们一向有年节不罚官员的惯例,我愿主持宫宴主持的好好的,你偏偏挑这个时候发作,到底是想打我的脸还是老四的脸?”
太后能猜到皇上心思,但是这种事越强逼,越是起反效果,再说沈入扣到底没做错什么,他还是老四的人,选在中秋这天罚他,不是明摆着让旁人看老四笑话吗?
皇上对太后一向孝顺,听她斥责,忙起来垂手说了几句不敢,又叹了口气:“儿子也不想如此,若沈入扣是个安分守己的,儿子也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可老四实在不成样子,那沈入扣更是入门见嫉,掩袖工谗之辈,给他瞧了好几位世家女都被他拒了,前送他一个侍妾,也被整治了,沈入扣在其中难道没有唆使过?老四总得留后啊。”
他本来被传言传的就要疑心,见给他挑的正妃他也不要,给的侍妾也不要,彻底恼了。老四喜欢男人不是问题,喜欢到要绝后那就是大问题了,两个人之间他总要敲打一个,他虽然不喜老四,但那也是相对于其他儿子而言的,在薛见和沈入扣之间,他就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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