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新西兰。
    当宋芸香看到规模庞大的卫星发射中心时，内心比乘坐时速高达3000公里的大猫号还震惊。
    一排排绿意盎然的景观林，一座座庞大的不知名建筑物，一辆辆排列整齐的工程车，还有里面随处可见的现代化管理程序，都让宋芸香看的目不转睛。
    这还仅仅是外围的，实际上内部更加的复杂。
    从最东面一个巨大的入口走进去后，两边到处都是数米高的设备，发出低频率的“嗡嗡”声。
    再往前走就到了产区，入眼到处都是高速运行的机械手臂，以及焊接设备发出的“嗤嗤”声。
    但是诡异的是，走了几十米远，居然一个人都看不见。
    “这些都是干什么的？”
    一直在跟塞隆说话的韩义，转头道：“常规火箭里的核心零部件。比如动力装置、制导系统。”
    宋芸香惊叹道：“这东西你们也做？”
    “嗯！要不然你以为搞什么？”
    “好吧，我知道了。”宋芸香点点头，跟着韩义继续参观。
    过了这片区域，前面是无尘车间。
    几个人换了无尘服，经过几道严苛的除尘工序后才允许入内。
    让宋芸香没想到的是，门脸挺大的车间，里面却并不大。确切的说，里面的空间都被三台巨大的正方形设备给挤占了，留给人活动的空间便显得很小。
    而每台设备前都有一名穿着无尘服、戴着全封闭头盔的“工作人员”，站在设备前面的工作台处，盯着面前一台虚拟显示器看。
    显示器上划过一道道墨绿色的数据流，速度非常的快。
    宋芸香搞不明白，那么快的数据，他们能看到什么东西？
    “这里是干什么的？”
    “高能射线望远镜加工中心。”
    宋芸香有些奇怪，“都是你们自己用吗？还是卖给别的国家？”
    “当然是卖给别的国家，我们自己哪用的了这么多？”
    宋芸香问：“这东西我记得很贵吧？”
    “要看是整套买还是单独买配件。比如光学系统，行星照相机，暗天体照相机，暗天体摄谱仪等等，我们都可以提供，价格从几千万到几十亿美金不等。”
    尽管对钱不怎么敏感，但韩义轻飘飘的口吻，还是让宋芸香有些晕菜，现在美金这么不值钱了吗？
    “买的人多吗？”
    韩义笑道：“看你又犯傻了不是。当然不多了，你以为每个国家都像咱们中国那么有钱啊？”
    宋芸香很难得的翻了个白眼，非常的娇媚，“能跟我说说你们还做什么吗？”
    韩义憋着笑说：“我们做的东西多了。比如维修核潜艇，核弹头翻新，保养，改装，抛光，喷漆；
    大修核反应堆、清洗航母油槽、航天飞机保养换三滤.高空作业擦洗卫星表面除尘，更换太阳能电池板等等。”
    “……”宋芸香忍不住了，“你能不能正经点。”
    韩义朝她眨眨眼，“我很认真的，不相信你找个核潜艇来，我修给你看看。”
    ……
    就在韩义带着宋芸香参观卫星中心时，位于惠灵顿西区的国防部大楼，正在召开关于采购新型防空雷达的会议。
    至于为什么突然要采购雷达，原因正是出在天义集团身上。
    大猫号飞机在新西兰领空多次出现异常飞行情况，且雷达无法侦查到。
    虽然天义保证“下不为例”，但还是令新西兰国防部为之焦虑，购买更先进的防空雷达自然成为了当务之急。
    采购会议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之所以迟迟没有结果，主要在于供应商选择上出现了分歧。
    后勤部那边提供的一份大名单包括美国、德国、意大利、捷克、丹麦、中国以及以色列。
    现在问题是，一部分倾向于购买美国跟德国货，价格是贵了点，但是胜在稳定高效；
    还有一部分倾向于其他几个欧洲国家，比如意大利“塞莱克斯”公司的ran40l型雷达，这种雷达安装在一个集成的桅杆上，配备4套固定天线，能够提供360度全方位覆盖范围；
    又或者捷克雷达制造商retia公司生产的revisor型地对空监视雷达，对超低空飞行拥有很强的压制力。
    至于中国及以色列这两个国家，仅仅是备选项，之所以把这两个名单放上去，只是因为售价相对便宜一些。
    一位肩膀上扛着两颗星的将军说：“美国那边已经作了官方回复，答应为我们量身定制一套相控阵雷达，同时火控拦截采用萨蒂全系统……”
    国防采购委员会主任马克·埃文思说：“我不同意！我认为完全没必要花那么高昂的价格，而且我认为有些附加设备跟我们自有设备出现了重合……”
    “我认为中国的ibis400型s波段雷达很不错，可以跟我们自有装备形成一个互补，你们认为呢？”
    这下国防部的副部长马歇尔·奥古斯丁不乐意了，“我们那套雷达还是六年前的德国货，你们认为还有多少利用价值？
    另外我不得不提醒各位一句，我们现在是在商讨国家安全，而不是在和菜市场的菜贩子讨价还价，别想拿那些便宜货蒙我们。”
    “虽然我也不知道中国雷达怎么样，但是相关数据表明……”
    “我不想听……”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了，会议室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你们觉得天义怎么样？”
    “…………”
    会议室突然变得安静无比，所有人都朝那个说话的人看去。
    面对众多的大人物的眼光，坐在角落里的金发碧眼的女人有些紧张，“我……我只是一个提议。”
    副部长马歇尔问：“你叫什么名字？”
    穿着职业套裙的女人站起来说：“长官好，我是采购委员会的精算师爱丽丝·沃伦。”
    马歇尔点点头，“你刚才说天义是什么意思？”
    “那个……”爱丽丝沃伦迟疑了下说：“我是觉得既然天义飞机能轻易躲开咱们的军事雷达，说明这个公司同样具备高水平雷达研制能力，我们为什么不能问问他们呢？”
    “嘶嘶——”会议室里众多高官及将领，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
    万一……万一要是能防住f22/f35这样的隐形战斗机，那就赚大了！
    如果再给他们设计一套同样水平的火控系统，握了个大草……
    一帮将领想着想着哈喇子都出来了。
    采购委员会的人一想也是。
    首先这个公司技术应该是没问题的，另外新西兰政府跟该公司达成了多项合作项目，双方关系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这个公司走的是纯商业化道路，不涉及政治。这也是新西兰政府愿意与其展开合作的基础。
    现在问题在于，对方肯不肯为他们设计？如果设计的话价格又是多少？
    一帮高官立刻商量起可行性来。
    ……
    南郡岛。
    “什么，防空雷达……”卢梦琳楞了楞，随后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们公司不生产销售任何军事装备……”
    等挂断电话后，卢梦琳哭笑不得说：“有人找我们买雷达，怎么办？”
    坐在快艇船头抛石头的韩义笑说：“好事啊！国防装备居然想到了咱们，说明咱们天义名声彻底打响了啊。”
    “那你说到底答不答应啊？”
    韩义想了想说：“这事等过两天回去再说吧。”
    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站在船舱里的沈心，脑袋一直处于懵逼状态。
    尽管猜到韩义可能有些特殊的地方，但是猜到跟亲眼目睹是两码事。
    那种多年培养出来的三观被冲垮的感觉，真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就像看漫威电影，当里面的英雄真得出现在你面前时，绝对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
    沈心突然感觉小腹有些胀痛，想小便。
    可是看看并不宽敞的快艇，以及碧波万顷的海面，哪有厕所给她上？
    “怎么啦沈姐？”见沈心脸色有些不好看，卢梦琳上前关心到。
    “我想上厕所。”
    侧躺在床头的韩义，笑道：“蹲在船边尿呗。”
    “啊……”沈心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大家这么熟悉了，但毕竟她比韩义大十几岁呢，怪难为情的？
    韩义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转过身去。”
    沈心可能也是真憋不住了，爬上了船舷。
    由于船舷有些陡，再加上浪大，船一直在晃，卢梦琳就站在船舱里拉着沈心。
    等韩义转过身，很快响起了淅淅沥沥的声音。
    “拿张纸给我。”
    卢梦琳拉着沈心呢，腾不出手，就说：“韩义，下来抽张纸给沈姐。”
    “要纸干嘛……噢，知道了。”
    韩义停止接收石头，爬到船舱里抽了张递给卢梦琳。
    因为怕衣服湿了，所以三人都穿得那种连体的水手服，此时沈心衣服脱了大半，他的余光白花花一片。
    非礼勿视，韩义转过身又爬回到了船头，仰躺在那里说：“说真的，做女人真得挺不容易，还要擦，哪像我们男人……”
    卢梦琳笑嘻嘻道：“我知道，你们抖两下就行。”
    “错了！我们都是用拧的……”
    卢梦琳跟沈心两人“噗嗤”一声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