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玖佰柒拾二章 术法之道
湘信有鬼 作者:宝庆十三郎
何况苗疆这里的任何一个家族,拉出来都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存在,所以感觉到这里紧张的真切,骆冉和龙峰治四目相对之间,却已经令向蔏和张芝麻很震惊了。
即使作为苗疆来的巫蛊师,有着一些自保的手段,但是面对兰花山这里的大阵,可以说完全没有了半分把握。饶是向蔏极为自负,但是被龙峰治和骆冉禁锢之后,她都只有搞清楚这里的缘由,才能真正的好好应对!所以即使苗疆来人了,她都没有丝毫的表示出对抗!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事情,因为一般的蛊和鬼魂这些东西,不是需要有宿主,就是需要巫法的维持,才能长久的存在。如今张鑫敏身上的蛊和阴魂,一同并存催动。
还有这空间阵法里的幻象,完全是离开宿主之后的表现。
虽然世人都知道,这些蛊物和阴魂,甚至是巫法牵动的僵尸,如果宿主离世的话,也会逐渐的慢慢消亡。但是如今在这阵法里的表现,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骆冉便知道这不是一个人的手段,也不是一种秘术的呈现!
这里突然出现这么强大的危机,还能够让人明显感觉到,难道应该有着几个超出想象的存在?
是有法师在这里做法?
是有蛊师在这里布阵?
还是有巫师在这里炼魂?
这个世界上有这种人吗?
在苗疆什么都有可能!
但是这是外面的世界,一个正常人应该存在的世界!
骆冉心里古怪的想着,却也知道此刻不能多想。当然他不能公开说出来,所以只有传音给龙峰治。这种事情的机会稍纵即逝,所以一刻都不能有着侥幸。
牛家的牛璨虽然看着也算是敌人,但是在这种非常的时期,其实可以看成是盟友的。就是那个和张华昌对手的向候騩,因为脑海里的阴魂,或者说是身体的蛊物,暂时没有人能完全控制,所以这个时候谁都可以是它的敌人!
所以骆冉知道自己必须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世界上还有一些可能,那就是那些不死不灭的蛊物,和一些用非常手段禁锢的奇蛊阴魂,甚至是巫术控制的行尸走肉,它们可以以另外一种奇特的方式,依旧存在着这个世界上。
不说骆冉自然见识过,就是小河都早就听说了,当时在兰花山的后山,甚至是龙江山的分坛里就有。那都是巫术和法术,甚至是蛊术最完美的演绎。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难理解,但是在骆冉看来,无不是非常的手段!
想到这里的时候,不说这个时候在场的人,这边大家同时便互相的看了一眼,甚至心里砰砰乱跳了起来。除了小河所知甚少,连行动不是太方便的向蔏,一对眼睛都亮了起来。
乘着牛璨对付张华丰,向候騩缠住了张华昌的时候,这里所有人都想着离开这里。几乎同时这么想着,看到前面曲折通幽的道路,大家却恨不得马上就冲进去,这是骆冉指明的道路。
虽然明明知道有危险,可是相对于那种恐怖的未知,却似乎更加的吸引人。即使那个幻影一直在我脑海里肆掠,即使它是不断的咆哮疯狂,但是对于我来说,有着血乌桃木木牌的保护,以及咒语的清醒,还是让我几乎作为了一个旁观者!
“你们牛家倒也有些手段,可惜你们也要给人做了嫁衣!”不知道张华丰心里想着什么,他在施展了巫术之后,看到骆冉几个人的举动,已经猜到这些人的想法。但是因为牛璨的纠缠,他一时也无法分身!
“嫁衣!嫁衣岂是如此好穿的?不过针对于你们张家的无耻,我们牛家倒是心甘情愿,怎么样?”这个牛璨显然不是常人,对于张华丰的心思他看得很明白。当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始骆冉的放手,让他心里多了几分好感!
不过事情显然不会那么简单,因为大家都是有着目的而来!看着骆冉带人走向生门的时候,牛璨的眼睛蓦然犀利了起来,但是他也没有马上行动,因为他知道张华丰的手段!
“二十三弟,拦住这些人!”张华丰忽然咆哮,却是对着正和向候騩交手的张华昌。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很明显的敌对,他自然没有必要装模作样。看到骆冉真的带人要走,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老龙,你们先走!”骆冉的转机自然极快,好不容易带人到了生门边,知道这个生门也在不断的移动,所以当机立断便低吼着传音。
“不,老骆,让他们走,咱们留下!”龙峰治的声音却更冷静,甚至反应也丝毫不慢!
“砰!”
看着冲出来的人,晚师公面面相觑的不知所措。虽然料定这棺材里有异样,但是真正看到出来的人,还是吓得双腿几乎一软。
一旁的几个公安更是手都发抖,他们自然是亲眼所见,虽然不能代表什么,可是眼睁睁看着这幅情形,还是有些荒谬绝伦的感觉!
而这个冲出来的人,似乎带起了一蓬鲜血,随后整个人便朝着一旁滚出去!
!!!
“嘭!”又是一声巨响,却是那本来要装煨红薯的棺材,忽然便四分五裂了!
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在这荒郊野外的坟山,就好像绽放的烟花一样!
然后别说这个晚师公,就是所有的公安和这些几个没走的乡民,顿时都遭殃了!因为炸开的棺材木屑纷飞,轻则直接被击晕了,严重的更是头破血流!
而当这炸裂开的木屑飞散开,便见到几个人从刚刚棺材的位置露出来!
居然是龙十九带着小河和向墒,当然还有一个阴测测的张华昌。不过龙十九带着两个人是站着的,而张华昌却是单膝跪在那里,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
我站在土坑边却好像做梦一样,看着这个新挖的坑,甚至边上盖着的煨红薯都露出了一只脚,以及站在那里傻呆呆的向侯煺,我忽然想到了刚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