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我就知道
焚剑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连起来的山脉。
在赵乾坤原本的想象中,这里应该是到处燃烧着火焰、然后山上插满了剑的形象。
然而,当真正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的风景竟然是那么地漂亮。
“你们这完全可以规划出一块风景区了嘛。”赵乾坤看着周围的翠郁青葱,感觉连空气都是甘甜的。红红也是惊喜地打量着四周,她似乎对这些绿色植物很是中意。
“呵呵,谢谢赵府主称赞,”元一在前面带路,“还请跟我来吧。”
赵乾坤拉着红红跟上,随口问道:“对了,我刚才一直想问,你们焚派不是死了两个长老处于劣势吗?怎么看你们现在这大摇大摆的样子,完全像是胜利者的姿态啊?”
“事实上,胜利的的确是我们,”元一道,“那些剑派的疯子本来占尽优势,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折了十几个人,一下子就被我们反压了下去。”
“哇,你们这么个死法,不会灭门么?”赵乾坤无情吐槽。
就算是他们这些顶尖势力,金丹级也是十分珍贵的。今天死几个,明天死几个,不用半个月,整个宗门都要直接跌落神坛了。
“这个赵府主不用担心,”元一道,“我们焚剑山既然能在山海域中央独霸数千年,自然有我们自己的办法。”
云都城超然物外,弥楼宗闭门搞研究,各自占了西北和东南一角,与世无争。而位于正中心的焚剑山才是山海域真正的霸主。
赵乾坤点了点头,也没有深问,只是随口道:“那焚派和剑派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还是我来说吧。”一个声音忽然插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赵乾坤一看,发现原来是一个个子矮小的中年人,有多矮?大概一米六的样子。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熟面孔,正是曾经在葬神塔被赵乾坤一拳打吐血的金银双凤。
元一等人见到中年人立刻上前问候:“见过宗主。”
原来他就是焚剑山的宗主。赵乾坤也朝他抱了抱拳。
宁无道登基的时候,焚剑山来的可不是他。这么说来,这是刚上位啊。
“原来是夜王府的府主,失礼了,”焚剑山的新宗主也是朝赵乾坤打了个招呼,“在下丹剑云。”
“丹宗主好。”
两人客套一番,赵乾坤和红红被迎进一座大厅坐下,茶水上好,这才开始聊起正题。
“丹宗主,你刚刚说要解释的。”
“哦,是焚派和剑派的事情啊,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从来没有人在意过这个问题而已,”丹剑云道,“夜王府也是剑道圣地,想必赵府主对剑道的造诣也是不浅,我就直接点说吧,六千年前,我焚剑山祖师在此地创立宗门,留下了一本《焚剑起源录》作为镇派之宝,但是当时的继任宗主乃是一个两人组合,这两人同修此功法,却出现了分歧。”
“一位宗主觉得应该极情于剑,将一切灌注于剑上,于是便以心血喂养本命飞剑,使得飞剑越来越强,一剑出则虚空破,而另一位宗主却专注于蕴养剑意,觉得剑意大成则天地万物无不可为剑,这便是我焚剑山两派最初的由来了。”
赵乾坤听后,觉得后者的路子和自己比较接近,他也是靠着无敌的刀意,用一把小木刀就四处砍砍砍。不过后来,他的刀意越来越强,普通的刀兵已经承载不了他的刀意了,直到那次和疯刀王对战,拿出神玉刀,他才体会到了兵刃的重要。
很明显,这两位宗主都走歪了路。赵乾坤没有蠢到问为什么不两个一起练,毕竟人的精力有限,能把一方面练好就已经很不错了。即便是他,若不是年幼时的奇遇,也没办法这么轻松就解决掉兵器的问题。
他这么天才都不行了,又怎么能去要求别人呢?
丹剑云继续道:“那两位在位时矛盾还没有那么尖锐,心血养剑的方法进境极快,所以宗内一向都是那位宗主做主,而蕴养剑意的那位则呆在宗内,默默无闻,只是有一次,那位向来无敌的宗主忽然被人毁去了飞剑,大家才察觉到这一派的致命弱点: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赵乾坤点点头,他就说刚才那帮人怎么跟下饺子一样一个个往下掉,原来剑毁了人就挂了啊:“这也太极端了。”其实是他想当然了,毕竟飞剑可是用各种珍贵的材料炼制而成的,一般哪里那么容易就坏,只是他的龙皇撕天手太bug,所以就显得剑派的弱点太明显了。
“那位宗主死去,他的灯芯也随之隐退,两人的弟子逐渐分成了两派,以剑意为主的焚派和以飞剑为主的剑派,因为剑派高手多,所以一向来宗内做主的都是剑派,与外界交涉的也都是他们,而我们焚派则安心地在宗内修行,极少外出。”
“一开始有那位老宗主照应,剑派也不敢动我们,后来,老宗主走了,焚派也已经成了气候,逐渐可以和剑派分庭抗礼了,我们这一派是后劲越来越足的,到了最近,宗内的势力已经可以反压剑派一头了,即便是金玉榜上,排名前列的也都是我焚派的弟子。”
他指的便是金银双凤和四大剑王了。
说到最后,丹剑云叹了一口气:“这次葬神塔之行,我本以为是我焚派取代剑派在外行走的契机,却不曾想两位带队的长老居然意外殒命,剑派又在暗地里准备了多年,若不是他们莫名其妙地损了十几个金丹,我们可能就要被他们全灭了。”
“那十几个金丹怎么死的你也不知道吗?”赵乾坤问道。
丹剑云摇摇头:“就连剑派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好吧,”赵乾坤也没兴趣八卦,便道,“那么,茶也喝过了,是时候借你们的传送阵一用了吧。”
“赵府主请留步,”丹剑云忙道,“其实,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就知道。】赵乾坤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