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炼丹炼阵
严格来说,罗西浩传回的这个情报如果被证实是真的,对炎黄联邦并不是个好消息。
沈健等人,当然希望捉住羽行藏起来的那只拳头。
可这只拳头如果藏在南斗大世界,那就表明到时候可能不止一只拳头打向炎黄。
南斗大世界,也可能成为羽行的盟友,炎黄的敌人。
目前的战局,敌方有生力军增援加入,对炎黄联邦来说,无疑是个噩耗。
当然,炎黄提前察觉这一点,能提前有所防范。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足够的力量应对,再防范也没用。
沈健平复心境之后,继续自己默默的修练,等待更进一步的情报传回。
很快,他就接到了通知。
军情官神色凝重:“虽然还不能说百分之一百,但十有九成可能,罗小友的判断正确。”
“明白了。”沈健深吸一口气。
“目前还不能肯定南斗联邦的真实态度,是浅尝辄止借个方便给羽行,还是彻底倒向羽行,准备亲自出手,也跟我炎黄开战。”军情官言道:“高层目前还有争执,是暂时拖延,还是主动出击,又或者通过外交途径交流,施加压力。”
沈健点点头,明白对方的意思。
那支羽行秘密部队,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正式参战的意思。
他们的意图不难猜。
好钢用在刀刃上,力量投入到最关键的部位。
争取一击致命,打得炎黄联邦回不过气来,让整个战争的胜利天平彻底倒向羽行一方。
但如果他们一直找不到出击的合适目标与时机,那他们这只藏起来的拳头就很尴尬。
炎黄暂时对其置之不理,装聋作哑,对方其实就跟不存在一样。
短时间内,避免这部分压力直接释放到炎黄联邦身上。
长远看来,先沉不住气的肯定是对方,到时候炎黄可以后发制人。
但那是此前炎黄不了解南斗联邦问题时的看法。
如果到时候羽行这只藏起来的拳头和南斗联邦一起出击,炎黄招架起来,会很困难。
对方一直在寻找时机,主动权也握在敌人手里。
可是如果炎黄主动出击的话,提前引爆这颗雷,炎黄能承受得住吗?
“还是那句老话,对方有此谋划,说明他们手头已经有线索。”沈健言道:“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该真的动手,既然如此,不如索性先下手为强。”
那军情官问道:“你想怎么做?”
沈健言道:“纵使南斗联邦和羽行联邦真的勾结在一起,南斗肯定不愿意当炮灰,能对他们有足够的震慑,他们未必会死硬到底紧跟羽行脚步。”
军情官说道:“最好的震慑,莫过于摧毁羽行那只藏在南斗的拳头,而且要快准狠,不能拖泥带水。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付诸实际却很难啊。”
“我想去潜去禄存界那边看看具体情况。”沈健说道:“我们对那支羽行秘密舰队的规模与实力了解还太少。”
军情官略微皱眉问道:“你亲自过去?一个人?”
沈健点点头:“这次比较特殊,有些情况需要亲自摸一下底,当然,部队这边的情报支持,还是希望能有更大力度。”
军情官答道:“我想你需要跟总司令还有参谋长他们沟通一下。”
沈健言道:“正有此意。”
为了这件事,他秘密离开灵渊界,返回炎黄大世界本土,面见炎黄部队最高首脑,还有炎黄联邦政府高层。
见面之后,沈健出来。
方清惠在他旁边:“你通过民间商船过去,要瞒过南斗联邦的境界扫描并不容易。”
波及诸多世界的大规模战争正打得激烈,中立势力虽然没有被战火席卷,但也都提高警惕。
安检方面的检查,远比平时更加严格。
沈健如今的名声太响亮,难度就比其他人还要更大。
“你需要一些特别准备才行,不可急在一时。”方清惠说道。
沈健点头:“前辈放心,我明白,一切有劳诸位前辈。”
说完正事,沈健问道:“前辈,东来怎么样了?”
方清惠莞尔:“就我所知,以你现在的情报权限,可以调出东来的任务资料。”
沈健言道:“不敢说从来不假公济私,但尽量不办私事。”
“东来目前很好,之前受过一次大伤,如今已经康复痊愈,重新执行任务,眼下不在炎黄大世界本土这边。”方清惠说道。
提及霍东来受伤的时候,她语气和神情都很平淡,仿佛不是提起自己的独子。
但沈健还是隐约能感觉到身旁这位联邦政府高层,作为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忧虑。
只是,这层忧虑,不会表现出来,也不会影响方清惠日常行事和决断。
“没事就好。”沈健长长吐出一口气。
然后他随方清惠,前往巴山城。
目的地,炎黄十大名校之一的青林大学。
青林大学,炎黄高校教育界最擅长医疗炼丹的地方。
炼丹,有些时候不一定是炼丹药。
也可能是炼人丹。
沈健此前没有想到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遭,像丹药一样身处炼丹炉中。
事关机密,也需高超手段。
这一次是青林大学校长亲自出手。
沈健身处丹炉中,整个人被滚滚光流包围。
道道玄奥符箓在身体周围回旋,然后印刻在身上。
沈健闭目打坐,周身上下都布满各式符纹图录。
随着炉口重新开启,这些符纹仿佛深埋入沈健体内,然后光芒一闪,又全都消失不见。
沈健从炉中一跃而出,向青林大学的校长道谢。
不等他有时间揣摩自身变化,就立刻被方清惠带着赶往下一个地方。
钱塘城,北斗大学。
炎黄十大名校中,符法和阵法都最顶尖的名校。
这次是北斗大学阵法系的系主任亲自出手。
身处大阵中,沈健就见自己身上重新浮现之前得自丹炉炼制的一道道符箓图纹。
在大阵的加持下,这些符箓图纹再次发生变化,由繁复到简单。
最后,只剩下寥寥几笔纹路,却充满更玄奥的道理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