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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蕊浮萍(H) 作者:菊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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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没联系。”

    肖桑略顿了顿,“你要知道你欠的不是几百万能平的帐,即便是顾少也未必有这个能力。更何况有这个能力也未必肯为你做到这个地步。这个时候的友情不试还可以岁月悠长,一试,怕是要寒心的。”他是一片好意。

    时锦年抹了抹眼角的泪,低头说:“我知道……可是如果你是我,难道不想试一下吗?”

    这个倒也是,肖桑帮人帮到底,拿出电话,在拨出号码之前正色道:“电话我可以帮你打,不过时少,如果结果不理想,那么你知道今后该怎么做。”

    时锦年咬咬牙,“你打吧,如果不行……我就死心了。你们让我做什么我会做的,反正是死路一条。”他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凄凉表情。

    肖桑拨下按键,他用了免提,让一旁的时锦年也可以听见对方的答复。

    对时锦年来说电话接通钱的几分钟像半辈子那样长,他和顾渭在成长岁月中的点点滴滴纷繁芜杂眼花缭乱,生的希望在等待中野草一样疯长。

    接电话吧顾渭,我再也不会和你吵架了。

    接电话吧,顾渭,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时锦年在心中反复祈祷着。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那边终于被人接起,“喂——”是顾渭的声音,时锦年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他想大声呼救,想对他说很很多,然而千言万语却拥堵在喉咙一声不得做。

    肖桑知道他紧张得不行,替他说出来,“顾少,七月流火的肖桑。”

    “是肖桑,有什么事吗?”

    “是时少的事情……”

    顾渭突然打断他的话,“时锦年的事情就不要跟我说了!我们之间已经拆伙,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肖桑替我转告他,这么大的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谁也不欠谁的,不要遇到麻烦就来找我,我又不是他凯子。”言毕毫不拖泥带水地挂了电话。

    肖桑默默收起电话。

    时锦年的眼睛里一点亮光都没有了,青春仿佛一下子从他身上抽离了,剩下了躯壳里只有暮色和绝望。

    肖桑真的有点同情这个突然被迫面对人间疾苦的青年,他在精神上还只是个孩子,突然间遭到至亲好友全世界的背叛。哀大莫过于心死。

    肖桑拍拍他的肩膀,“没什么的,”他安慰地说,“至少你还有自己。”

    顾渭在酒吧里关上手机,忿忿地喝酒,此刻他正和一班朋友相聚,遍插茱萸少一人,独缺了一个时锦年。

    自从上次和时锦年在七月流火大打出手之后就再也没在一起玩过。他们从小一起玩,共用一个朋友圈,不过朋友们似乎都站在顾渭身边。

    丁牧遥笑问,“怎么是肖桑找你说时锦年的事?”

    顾渭没什么兴头地说,“谁知道,也许又在那里欺负小鸭子耍横惹祸。我又不是他保姆,爱谁谁!别跟我提他!”

    旁边就有人说接过话头,“顾渭闭关这么久,难得出来开心下,咱们就提那家伙给他添堵了。来来来,咱们玩个爽的……”转换话题。

    丁牧遥状似看了顾渭一眼,“关于时……”

    顾渭粗声粗气说了句,“姓丁的你故意的是不是?!”起身就走,毫不留情。

    一向就只有丁牧遥跟人横的道理,他刚要翻脸,却被旁边人拉住在耳畔低声道:“你别跟顾渭一般见识。你也知道他这阵子没出来玩,时家的事他家里人也怕他知道封锁消息呢,我们几个出来之前被嘱咐过,嘴严点。你也知道时家得罪上面的人,我们这时候跟着掺和不大好。”

    他们从小就成长在复杂紧张的政治氛围中,对这种官场沉浮的事情嗅觉也敏锐,彼此之间也早有共识,跟红顶白是自然法则,不是道德问题。

    丁牧遥立刻明白这里面的因果利害关系,只是有点吃惊,“这么大的动静就算瞒得了一时也没办法瞒一世,顾渭迟早会知道时锦年的事,这么做有用吗?”

    朋友就说:“瞒不住啊,所以顾家马上就安排他出国啊。国外分公司,一派两年。等到他回来这边也尘埃落定,过了风头顾家估摸着也就不管了。今天本来就是要给他安排践行的,你这阵子忙不知道而已。”

    丁牧遥摇头,“其实顾渭知道了又怎么样?”

    因为这一晚的践行因顾渭的中途退席而散场,第二天便由丁牧遥做东在七月流火再办一场。

    肖桑的服务也还是那样让人挑不出毛病。

    别人也都选好了新欢旧爱,左拥右抱,只是丁牧遥对男公关的质量很不满意,连换了几批都挑肥拣瘦的。他怀疑肖桑自从韩旭事件之后就对他心生敌意,诚心不好好做他生意。本来他是想把肖桑搞下台,结果背后一查才知道他的后台老板居然是那个吴爷。

    吴爷是谁?是丁牧遥家族也要让三分的大佬,更是丁牧遥公司的合作伙伴之一,把持着jh生意的某些渠道。

    丁牧遥也不敢动肖桑,来七月流火的时候也只能捞到一些残羹冷炙,搞的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肖桑答对完这帮少爷之后出门,顾渭跟着出来,假装是在去卫生间的路上随意的闲聊,“昨天肖桑给我打电话到底是什么事?”

    肖桑看了他一眼,“是时少闹出点动静……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顾渭不好深问,在拐进卫生间之前又状似随意地说,“我最近要出国很长时间,以后他闯祸也没办法帮他扛了。”

    肖桑笑言,“顾少你有心了。我会对时少转达的。”

    顾渭又不放心地说了句,“我是真要出国了,那家伙以后在这里要是有所得罪的话,还请肖桑你多担待。”

    肖桑笑意更深,“顾少真是个就会为朋友考虑的人。时少没白交下你,放心,该担待的我一定担待。”

    顾渭一瞬间觉得肖桑的话似乎别有深意,然而也就只有一瞬间的事,鸭头不就是偶尔会这样笑得阴阳怪气的么。

    上飞机之前顾渭还是决定给时锦年打个电话,虽然之前打电话试图和解的时候被损了个灰头土脸的,可是想到一走就是两年,心里还是不能彻底放下。

    然而一直到最后空姐要求关机,时锦年的电话始终是打不通。

    10哪里都有让人不放心的新人

    其实这个初夜贩售的拍卖会在七月流火已是惯例,几乎每位新人到位后都会有这么一个开张的利市,很少有像韩旭那么倒霉吊牌价还没出来就被剪了商标的。新人往往是经过一定的培训和实习,在实习期间已经在人前露脸,培养了一定的市场基础和潜在客户。店家也多方暗示此人未经梳拢,价高者得知。然后选个合适的时间向客人发邀请函,开竞拍party。

    这就好比电台搞新人王选秀,发短信表支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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