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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只能幸福 作者: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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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还很长,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珍惜。
一次聊天中,舜珺在电话里和我说“那些新兵变成二年兵后,把她们下一批兵逼得跳楼自杀”我哀叹一声“其实是可以预料的,呆在部队就像井底之蛙一样,过得太狭隘了,每天除了训练就是勾心斗角的生活,也许这也是一种乐趣吧,唯一庆幸的就是我们这一批没有在连里留队的,不然孤军奋战应该会很凄惨!”
第8章 七
无论再详细、周密的计划,也总是会被现实打到措手不及,击得一败涂地,然后只能毫无还手之力的接受。南方最炎热的七月,舜珺强忍着身体极度的不适陪着我去驾校练车,和小晓介绍说是我战友时,她那了然的表情,应该是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我之前和她说过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但好在都顾忌着我也至于太过冷场。我在练车的时通过后视镜瞧着舜珺一直拿着手机在拍照,等到小晓练的时候,终是忍不住低声问道“你怎么一直偷拍我呢?”
“什么偷拍,我是光明正大的拍!”
“好,那请问你为什么光明正大的拍我呢?”宠溺的问道
“就不告诉你”看着她惨白的脸却趾高气昂的样子,会心一笑,随后她又附在我耳旁悄悄的说“你开车的样子很帅气”
回来到家,舜珺的脸色已是越来越难难看,安顿她躺下后,一量体温才发现39度,顿时心乱如麻、慌了手脚的问妈妈该怎么办,我妈立马沉声道“赶紧去医院,这人在我们家发烧,要出什么问题怎么办?”
“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来到床前,轻哄着她
“我不想去,没事的,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可是你这样我很担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她虚弱的神情,我心如刀割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事的”有气无力的握住我的手,滚烫的温度令我忧心忡忡。
禁不住我妈的疾风暴雨,还是去了医院,我忙前忙后,谁知我妈居然给舜珺妈妈打了电话,等她妈妈连夜赶来后,对着我和我妈一直连声道谢。
“我们经历了很多,可以说同生共死的战友,所以不用这么客气”组织了下语言还是决定这么说,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但当我说完,舜珺的脸色即刻得阴沉了,我如坐针毡的望着她,却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废寝忘食的照顾舜珺,终于是熬不住也感冒,我妈看着心里着急和我说了很多次让舜珺先回去,可我并没有在意,也没有放在心上。一天晚饭她却当着舜珺的面委婉的开口了“你还要两天就要考科目二了,你们这样感冒传来传去,你怎么去考试,让舜珺先回去吧,等养好了,你也考完了再来”
一番挣扎,我还是顺从了我妈的话“要不你先回去,等我考完了就去找你?”她心灰意冷寒眸噙满泪水,“在我放弃一切来找你的时候,就不管不顾地选择了你,现在却有了勇气,没了条件!为什么总是我在付出,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都看不到么?每一次发生问题的时候都是我向你道歉,如果我真的不在乎,我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去做让我觉得没有尊严的事!我好不容易和我妈说我们的事情,却被你的一句我们只是战友给生生打破了!”
我红了眼眶,良久的沉默,满心的话无从说起。从她第一次流泪开始,每一次都会深深地灼痛我的心,那烫人的温度每一次都留下深刻的烙印,所以我希望她不要再哭泣了,心已经千疮百孔,是我自己不懂什么是爱,还总是误会她,只知道一味的计较自己的付出,她清冷孤傲在我面前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可是我却爱上了充满七情六欲的她,无法自拔……
在送她走的路上,我从未感觉如此怯懦,内心满满地想要把她留下,却一次次地将她推开。我不知道如何去保护她那么重的爱,在此之前我亦没有如此深沉的爱过一个人,有的也只是青春时的萌动,第一次动情,就是一段如此不寻常的爱,让我困惑迷惘。是她让我懂得什么是爱,也是她一次次坚持着我们的爱,在乎、却不轻易说出的爱,默默付出倾尽所有的爱。
科目二考试的早晨我还是发起了低烧,强打起精神,灌了两口可乐。上车,系上安全带,依旧是浑浑噩噩,侧方停车点位完全没看,就凭着车感开了进去,居然得了满分。
八月,在想念快要发狂的时候,我走进了以前一起逛过的一家店,却找不到她上次看中的那样东西,跌跌撞撞的回到家,恍然发现,原来自己承诺过很多很多,可是都没有实现,才发现自己是一个很不及格的恋人。
脖子上悬挂的硬币,是她徒手用圆规凿出的一份份情意,车上的平安挂件,是她秀出的一针针的思念。从部队带回来的抱枕,她的每一个模样都刻在心上,很深很深。
麻木的照着之前拟定的计划,重新捡起书本的日子枯燥乏味,但脑子里想着舜珺,想着考完之后去找她的承诺,一直坚持。乏了,就喝着不加糖的咖啡,累了,就哼着给她写的歌,心中念着有一天一定要唱给她听。十月的成人高考,终是给这段时间不懈的努力画了一个句号。
2011年12月9日,在我满心欢喜想要去找她,要给她弹我为她写的歌时,分手来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来了,无论有多么的不想,它还是来了。
她常说只有我安好,她才是晴天,可是没有她,我怎么能安好?她的衣服仍然放在原位,似乎在等待着她随时回来。
我说:如果我愿意放下一切和你在一起,还有机会么?
她说:覆水难收,一切都晚了
那么,彼此放开吧,我不能承受一刀一刀的凌迟,一次性终结吧!
再见了,我心中的神,带着我的希望,要幸福!
她若喜欢彼岸花,那么我们一起通往地狱,走向灭亡。
她若想要自由,我便放手由她天宽地广,看她随风翱翔。
2011年12月万念俱灰,脑子空空荡荡,昏昏沉沉,近一个月每天只吃一顿饭的我终于是进了医院,吃什么吐什么,做了很多检查说是胃痉挛,各项指标正常,但胃里就是装不进食物,每日都需吊着葡萄糖,最后被所谓的名医逼着吃了像石灰一样地细菌,说是因为体内的有益菌太少。
入职考试当天,我妈手捧着给我熬的粥,害怕我撑不住就倒下,在我进考场前还在不停地劝我多喝几口,看着浑浊的目光中深深的担忧,胡乱往嘴里塞几口后,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翻涌,还是吐了出来。
走进考场,看着这因为两年的军旅生涯而换来的一张考卷,也正是因为它让我失去了舜珺,心中全是伤痛,望着周围的奋笔疾书,眼中复了丝清明,心中有丝不甘念头,握着手中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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