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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一场之最佳男主[娱乐圈] 作者:风起画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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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年幼的褚浔举手抢答,“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父亲哈哈大笑,将褚容抱起居高过头顶,“对对对,褚容的意思,就是我儿子最好看!当年整个产院,都找不出比我儿子更好看的小家伙!”
那些欢声笑语,匆匆浮现,又匆匆消逝。
褚浔擦干眼泪,含笑向父母道:“我明白的。容容的意思,是要宽容平和。我懂。我会改。”
人活一世,难免会遇到许多不公、许多坎坷。宽容待人、平和对事,绝非懦弱畏怯。只因许多时候,唯有放过别人,方能真正放过自己。
“……还有,我做错了事。以后再不会犯了。”
十四年前,父母为保下他双双亡故。他的性命不只属于自己,更是父母亲留在世间的唯一遗愿。是以无伦遭遇多少艰辛,他都没有资格放弃自己。何况只是因为一部电影而已。拿安臣为借口伺机发作,不过是他心底的不甘在趁机兴风作浪。只要彻底放下傅惊辰,什么入戏、什么疯魔,便统统都会烟消云散。
褚浔定下决心,又俯身向父母磕头道别。将起身时,忽听身侧松林似有脚步声传来。
褚浔回过头,“谁?”
松涛阵阵,鸟鸣啁啾。却是不见一个人影。
第64章 64
褚浔走到松林边。斑斑夕阳透过树梢落在林间小径,并未见到其他人的踪迹。转念再想,就算当真有人,在这不限人流的公墓也实属正常。
褚浔转头走回去,只觉自己自电影杀青便情绪敏感,太过疑神疑鬼。
褚浔不能在家乡久留。他已决定正式转行做导演。此前叶导亦曾向他许诺,只要他跟得上进度,以后再开机拍新片,会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这机会千载难逢,褚浔自然要牢牢抓住。但他做演员还算合格,要做专业导演,还有许多短板要补。且叶导年事渐高,近几年拍片量骤减。《侵蚀》剪片完成之后,新片至少要到明年年底方会开机。褚浔便有心先行报考央影导演系。如此等叶导新片开拍,他也不至于全无准备。
第二日离开家乡,回c城的途中路过北京,褚浔又特意去爬一回长城。
他第一次爬长城,是在小学毕业时与父母一起。第二次是与傅惊辰。这次正值初秋,一个人自山脚爬至顶峰,从烽火台向远处眺望,松柏枫林随风涛摇摆起伏,满目苍翠嫣红如浪潮翻涌直达天际。
美景如画。褚浔久久注目,一时只觉心湖澄澈宁静。那些遮蔽在心头的阴霾,似乎也被碧空秋水冲洗涤荡,正悄然消失在广袤天地。
风将褚浔的长发吹拂在面上。褚浔双手拢在嘴边,放开喉咙大声呼喊。声音飘过山林、拂过草地,伴随长风飘散至目力不及的远方。他纵声大笑,胸口泛起轻微暖意,似是被黑暗掩埋许久的心扉,重新照射进了阳光。
褚浔张开双臂,让更多的太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体。他总算又想明白,人生短短数十载,再没有什么比活得快意自在更重要。或许他不够幸运,这一生,都无法再遇到一个能够让自己甘愿用生命去珍爱的人。但这又何妨?即便没有爱情,单是这辽阔天地、雄浑山河,都已足够令人愉悦迷醉。更何况,他还有全心热爱的电影。哪怕他真的疯了、痴了,都无法割舍的电影。
褚浔仰起面孔。他仿佛看到一道暗淡的影子,从自己的身体里飘荡而出,在灿烂阳光下,破碎、湮灭。
“再见。安臣。”褚浔迎着刺目的光,轻轻地说。
回到c城,褚浔便在央影附近租下一间地下室。《侵蚀》杀青后,褚浔回过一趟南城,留了一半片酬给王猛,叫他存起来以备给王奶奶看病用。之后他又四处游荡,更在d市一气扔出去半年房租。这一番花销下来,褚浔手里的钱已所剩不多。
说来也颇有些心酸。褚浔淡出娱乐圈多年,影响力几近于无。加之他先前也并未留下多少作品。按现今的行情,他的身价几与新人无异。拍摄《侵蚀》不过能拿到十几万片酬。
杀青那日,除开打入他卡中的十五万,云天的财务另外给他一张两百万的支票。褚浔不必去想,也知这是谁的吩咐。他推辞几次,云天的人不肯收回。褚浔便嗤笑道:“你既不肯收回去,那便是说,你家老总看上我了。对不对?”
那人眼睛陡然张大,结结巴巴,“什……什么?”
褚浔趁他懵住,将支票折起,塞进他胸前的西装口袋,“回去告诉你家傅总,就这点钱,可买不了我。”
褚浔走出门口,那人方回过神,急忙喊道:“褚先生误会了。我们傅总并没有那种……那种意思!”
那时褚浔尚沉陷在安臣的情绪里,听那人多说一句都觉厌烦。这时再回想起来,倒是已能觉出几分好笑。
简单收拾好房间,褚浔仰躺在床上略作休息。他摸出傅惊辰的手机,滑开屏幕,便看到一只漂亮的布偶猫。
没想傅惊辰也开始养宠物。他过去对小猫小狗,向来不太有耐心。以前褚浔想养只萨摩,他都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可见人总是会变。包括褚浔,包括傅惊辰,都不会一直保持他们相遇时的模样。褚浔心里十八岁的傅惊辰,或许早就已经不存在。
这念头在脑中闪过,褚浔便一阵胸闷气短。他忙扔下手机,翻过身闭目假寐,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心思竭力赶出脑海。
回到c城这些天,褚浔都尽量避免想到傅惊辰。他心知自己虽已想开许多,但以他目前的定力,尚无法对傅惊辰真正做到心平气静。既然如此,褚浔便不去想他,更不去见他。且除去备考央影,褚浔还要设法先将酒瘾戒除。有这许多事等他去做,褚浔也着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计较其他了。
睡到傍晚,褚浔慢慢转醒过来。他起床去洗了脸,之后做了碗清汤面当作晚饭。饭后褚浔拿出复习资料,看了十几页,喉咙渐渐干痒发涩。褚浔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先后从水果盘里拿了三块硬糖吃下去。坐回书桌前,重新翻开书。书中那一行行印刷字,却似都变成一道道绳索,争先恐后勒住褚浔咽喉,让他简直连气都喘不过来。
褚浔面孔涨红,又忍耐片刻,终是扔开手中书本,急匆匆出门寻到一间酒吧冲进去。
几杯酒水灌进胃里,喉咙间的痒意渐渐平复。褚浔又开始后悔。虽然如此,却仍放不开手中的酒杯。褚浔不断对自己讲:最后一次,今晚绝对是最后一次。重复几遍,便也觉心安理得。既然是最后一次,自然要尽兴一些。一来二去,褚浔又一直喝到酒吧关门。
他醉眼朦胧,走路到还算稳。出了酒吧往回走,不过走了几步,便看到两个男子,在拉扯一个年轻女孩。那女孩喝得烂醉,勉强还有一点意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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