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我去带他回家
整个游戏世界都因为远南服务器的联通的震动,在游戏中习惯了冒险,习惯了战斗的玩家们欢呼雀跃,又一块无主之地成了他们的新目标。
除了eu人对远南势在必得,新华夏人把远南圈在圈里,美帝人望眼欲穿之外,全球还有很多被大国和原住民势力压榨到无力反抗的小势力想在远南圆梦。
比如恒河人,这个在现实中因为距离新华夏太近而悲剧了的民族,在游戏里更加凄惨,大半的国土成了混沌沦陷区,如果不是新华夏玩家支援及时,新德里——贾巴尔普尔防线也早就守不住了。
当黄土区的大舰队出海时,恒河人也在努力的造船,期望能早日突破混沌战帮的封锁,把他们的人手送上远南。
没人喜欢寄人篱下,阿非利加联盟在服务连通后,也正式向自己的老大哥提出了共同开发远南的提议,他们在黑土地上和惧亡者战斗了快五年,连五分之一的土地都没拿下,日子苦的连黑叔叔们都受不了了。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徐逸尘正在游泳,超过一百多公里的距离,即使是狩魔猎人也不得不节约体力,一点一点的征服大海。
而武僧封无一已经睡了一觉,他的体力不足以支撑他在慰藉号内部大战一场,立刻衔接上一次游泳马拉松。
笑匠号和新虎鲨号已经开始在外海巡逻了,但是双方都清楚,在现有的技术条件下,徐逸尘和封无一能被他们发现的概率低到让人绝望,很可能狩魔猎人已经游泳游到了岸边,笑匠号它们还在海上抓瞎呢。
远在望乡城的南宫昱君,亲自进入黑塔拜访了爱菲拉尔,希望女巫能通过预言的方式来确定徐逸尘的确切位置。
银发女巫也确实不负所托,借用灵能的力量找到了狩魔猎人,并且进行了一段现场直播。
两个疲惫的人在大海中不断扑腾,几乎看不出移动的痕迹,但是没有参照物,女巫也没法准确的描述徐逸尘的位置。
“我可以感知到徐逸尘的大致方向,大概在那里”爱菲拉尔看见狼狈不堪的狩魔猎人,抑制不住的露出了一个笑容,伸手往西指了一下,这种模糊而不靠谱的定位,让黑甲武士感觉有点蛋疼。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徐逸尘如此落魄,海浪不断的拍打他的脸,因为频繁战斗没有时间打理的头发已经过了肩膀,平日里徐逸尘都是用动物筋腱把头发扎起来,此时也披散在了脑后。
“我们暂时没有其他飞艇能带上你去那里找人了,而且时间也来不及。”南宫昱君假装没看见政委的落魄样,他可不敢开政委的玩笑,这容易带来连续一个星期的突击检查,以臭鼬弹开路的突击检查。
“没关系,我能感觉到灵能大潮正在逐渐平息,尽管只是暂时的,但是我已经可以借一些灵能了。”银发女巫挥挥手关闭了灵能组成的画面:“别忘了我是个女巫,我会把他们带回来的。”
南宫昱君就这么看着银发女巫双手用力,像是撕破了一层看不见的塑料薄膜一样,在空间中撕开了一个口子,然后迈了进去,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眼前。
“长官,爱菲拉尔去找头了。”黑甲武士看着中心恢复正常的空气,试探性的用手挥了挥:“你绝对想不到她现在开个传送门有多轻松!”
驻扎在望乡城的巫王特使史蒂夫法师一路低空飞行,冲进了黑塔:“我感应到了空间波动!出了什么情况?”
然后他看见了南宫昱君,黑甲武士也同样看见了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几秒。
“别跑!”
一分钟后,南宫昱君再次把自己封锁进了堡垒式建筑中,留下史蒂夫法师站在外面,毫无法师风度的掐着腰,喘着粗气。
史蒂夫法师这一次的脸色有点耐人寻味,他今天使用了七个法术,虽然为了不造成外交事故都选择了杀伤力低,以控制为主的法术,但是他是个十九级法师,稍稍认真一点,就能碾死那个黑甲武士,结果对方居然真的能跑。
寒冰之握把对方冻在了原地不到一秒钟,对方就挣脱而逃;油腻术因为对方带着尖刺的铁鞋而毫无用处;眩晕,昏睡,被对方硬抗了过去,情急之下,史蒂夫法师释放了一道火墙,对方毫发无损的冲了过去。
虽然在施法的时候有意减少了魔力输出,但是那身盔甲给法师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史蒂夫法师不是战斗法师,他更偏向学者型的研究人员,但是这不代表他的战斗力低。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巫王要正视这个国家了,穿着这样盔甲的战士在某种程度上对同等级的法师已经可以造成威胁了。
史蒂夫法师用秘法之眼记录了黑甲武士逃亡的整个过程,他刻意选择了多种不同元素的法术来测试对方的盔甲,以及战士本人的抗性,所以这个视频非常有研究价值。
“提供一套黑色魔动力盔甲作为研究。”法师在自己的本上记录了一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在正式建交后,他要提出的要求。
巫王愿意给出海量的知识,哪怕仅仅换取一点点他们之前没考虑过的新知识,创意和思路是无价的,而已经被研究出结果的知识则廉价的多,这是新大陆法师们习以为常的惯例。
银发女巫跨过了空间裂缝,如果被其他女巫看见的话,一定被惊掉大牙,这种比传送法阵更加直接的空间跳跃,绝对是传奇女巫的标志性行为,空间在她们手中就像橡皮泥一样可以随意捏揉。
爱菲拉尔当然还没底蕴冲击传奇门槛,但是随着灵能大潮不断攀升,那些天赋处于顶尖位置的女巫,已经可以触及一部分传奇力量的权柄了。
银发女巫在大海上轻盈的踏步向前,就像行走在镜面上一样,所过之处连波涛都宁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