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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情漫舞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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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秋情漫舞 作者:楼雨晴

    季秋情漫舞第2部分阅读

    季秋情漫舞 作者:楼雨晴

    季秋情漫舞第2部分阅读

    季秋情漫舞 作者:楼雨晴

    季秋情漫舞第2部分阅读

    买菜那一句”

    言季秋摇头。

    “那,是歆歆也在那一句”

    言季秋再摇头。

    “不然,就是中午一起吃饭”

    言季秋终于回过头。“事实上,错就错在我不该姓言,叫季秋。”

    “啊”这是什么道理

    “我猜,你可能比较想出去散步。”

    丢下楼梯间笑到快虚脱的男女一个啃着瓜子闲看戏的男孩,以及蹲在地上,还在极力思索的人,他拉着苏妍舞快步离开。

    一路走来,静得连地上蚂蚁的爬行声音都听得到,苏妍舞始终低垂着千斤重的头,没有抬起来的勇气与力气。

    每回想他们之间的一切对话,她想一刀捅死自己的欲望就更强烈了些。

    她居然当着他的面说“仰慕他的文采已久”,最要命的是,她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嫁给他

    天她怎会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

    “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她嗫嚅道,似在说给地上的蚂蚁听。

    “我知道。”言季秋浅浅一笑。“我没放心上。”

    “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她又追加一句,以免他真把她当花痴。

    “我不意外。”他脸上仍旧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她是漂亮的女孩,个性爽朗大方,懂得欣赏的男孩不会是少数。“你们感情很好吗”

    “在一起的感觉还不坏。”停了下,她仰首。“那,我们算朋友吗”

    “当然。虽说我的性别未能尽如你愿,但是异性之间,未必不能有纯友谊。”

    “就像歆歆和仲夏学长”她本能地接口。

    言季秋沉默了下。“你觉得我二哥和歆歆之间,只是纯友谊吗”

    呃糟糕,失言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也没暗示什么,只是”

    “我明白,你不必那么紧张。”好有趣的女孩,直率真诚得可爱。

    “那那”

    “往后有事,欢迎你来找我。”他体贴地代她接了下去。

    “好啊好啊”她这个头会不会点得有点迫切的过了头于是她急忙补充。“我没有正中下怀的感觉啊,不是,你千万不要有误上贼船的感觉嗯,也不对,我是说那个感觉”她懊恼地咬住唇。

    这一次,他真的笑出来了。“我没有任何的感觉,这样可以吗”

    真是活宝和歆歆有得比。

    认识了这样的女孩,他想,往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趣了。

    那时的他,却怎么也没料到,这女孩与他的牵扯,会是一生一世

    言季秋也不怎么清楚事情是怎么演变的,一开始,总是小舞主动找他,而他只是被动地迎接她的到访,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找他,未必要有什么理由,只是问他最近好不好,告诉他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次数愈来愈频密,有时甚至只是打通电话道晚安。

    从来都是她在说,而他默默地聆听,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给予安慰,在她开心大笑的时候,分享她的喜悦,甚至在她为某些事困扰时,适时的指引她。

    总之,他和小舞就是莫名其妙的成了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就像歆歆和仲夏,能够把喜怒哀乐和对方分享,在彼此面前坦然自在。

    不同的是,歆歆和仲夏会拥抱亲吻,而他们不会,他们之间没有那种暧昧夹缠的氛围,单单纯纯只是分享心情的朋友,他们亲密的,是心灵,而不是肉体。

    只不过,立冬似乎不这么想,老是在问他一垒二垒的问题,他又不打棒球

    他发现,他很难和一个满脑子只有黄铯废料的人理性沟通,说的再多也是白搭,人家只会怀疑他性无能。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每回小舞和男友闹得不愉快,都还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耐心相劝,才不至于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们之间哪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晦情愫

    可立冬却斩钉截铁地说:“男女之间只有爱与不爱,没有纯友谊,要嘛,就是双方各有意中人,所以相安无事;要不就是其中一方心有所属,所以另一个只好退居到朋友的身分自我催眠。”

    是吗可是他只是关心她,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而已,这样也算吗

    “言季秋”一声喊叫,打断他的凝思,他起身由窗台往下看。“小舞,我在房间。”

    “那我上去,你等我。”不等他应答,她旋风似的卷上楼来。

    “你在做什么”大剌剌地搭上他的肩,凑过头去看。

    “散文新诗写多了,想尝试写写长篇小说。”

    “那要多少字啊”她咋咋舌。

    “大约十万字左右吧”

    “好恐怖的天文数字,那是你才有这种耐性,要换做是我,写不到三张稿纸就上吊了。”

    言季秋笑笑地不予置评,她顺手拿起叠放一旁已完成的稿件,窝到床上去阅读,他也没阻止,再度投入稿堆中。就这样,一个静静地看,一个静静地写。

    一个小时后

    “呼真是要命,你的笔调还是这么细腻深情,看得我这个铁石心肠的人也要动容揪心。”将稿纸一张张按页码叠好,她闷闷地低哝。“只可惜这些都是骗人的啦,这世上哪有这么纯净美好的爱情这么温柔守候的男人骗人骗人我都遇不到”

    完成了一个段落,言季秋抬眼瞥她。“终于决定要说了吗”

    咦“你知道”

    他抿唇,没有回答。

    只消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知道她心里有事了,只是她不说,他也不会主动追问。

    “和罗昭平有关”不然她不会“抹生牵拖厝边”,连他笔下的爱情太美好都碍着她。

    “不要跟我提那只猪”她恨恨地咬牙。

    果然

    他放下笔,移坐到她身边。“你们又怎么了”

    他已经习惯了,这对小情侣三天两头的闹意见,每次吵架就来找他,总要他劝到口都快干了才肯气消,一场恋爱谈下来,他比他们更累。

    有时他都怀疑,既然两人个性如此合不来,当初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

    “我们在讨论结了婚后,要不要让我出去工作的事。”她闷哼。

    言季秋微怔,有些应变不及。

    他们已经到规划未来蓝图的地步了吗

    他轻扯唇角。“这样很好啊,有什么问题吗”

    说到这个她就有气。“你知道吗,季秋那只大男人主义的沙猪居然不准我去抛头露面耶说什么他又不是养不起老婆,你听听这是什么话他养不养得起老婆关我什么事哪个死人规定一定得男主外,女主内我赚的钱都还未必会比他少呢都还没答应嫁他就管东管西了,谁还敢嫁”

    言季秋臀下不着痕迹地挪开一段距离,与她保持安全界线。太多次的经验告诉他,那道应该落在罗昭平身上的拳头,常常挥呀挥的,都会很失控地挥到无辜的他身上。

    “那你有把你的想法告诉他吗”

    “我说啦可是他坚持要我洗衣烧饭带小孩,当个黄脸婆妈呀,要我过这种日子,不如直接叫我去跳爱河算了。”

    那倒是。

    依他对小舞的了解,她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她迷人的自信风采来自于此,少了这股冲劲与活力,她就不是完整的她了,爱她,就应该要包容她的一切,尊重她想过的人生,如果是他,就不会等等如果是他

    言季秋整个人呆住了。

    他在想什么他和小舞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啊可是为什么那一刻,他却下意识里拿自己和罗昭平做比较,想着他能为她做什么

    难不成日复一日下,真让立冬给洗脑了

    “你们就因为这样,不欢而散”

    “嗯。”然后一腔怒火难平,就直接飙到他这里来吐苦水了。

    “然后呢”

    “我失恋了。”

    言季秋挑眉。她的样子可看不出一丁点失恋的样子,更正确的说,他会觉得她比较像是被人砸了场子,想来个帮派火并的黑道大姐头。

    “是真的,我和他分手了”苏妍舞加强语调。

    求婚不成反分手

    言季秋闭了下眼,再也没听过比这更荒谬的事了。

    “小舞,你想过没有,你真的爱他吗”若爱,怎会分手分得如此轻易若不爱,三年来的交往又是所为何来,吃饱闲着吗

    她果真陷入沉思。“我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和他交往很愉快很自在,没有任何的负担,我原以为可以和他一直走下去的”

    “可是当你发现,他的存在抵触了你的理想抱负,所以你只能选择放弃他,也许你爱他,但是爱情在你心目中并不是最重要的,能让你的生命发光发热的,是工作事业,而不是次要的爱情。”

    寥寥数语,字字见血,听得她哑口无言。

    “你把我说得好冷血市侩。”她低哝。

    “我说错了吗”

    “不”他没错,事实上,她现在才发现,他说得似乎对极了,那是连她都不曾探索的一面,他怎么可以这么了解她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她仰首,带抹迷惑。

    确定不会有任何暴力行径,他移近她,温声道:“无所谓对错,那是你的选择,没人能怪你,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行了。”

    “那如果是你,也不会怪我”

    言季秋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钟,然后坚定地回答:“不会。但是你要快乐,才对得起你自己的选择,对得起所有被你牺牲掉的人事物,不让我们怨你。”

    “我懂了。”和他谈过之后,心境豁然开朗,他从来不会为她拿什么主意,告诉她该怎么做,但是三言两语,却总是能精确地切入问题核心,解开她心头的结。

    他就是有那个能耐,让她迷乱无章的心绪获得抚平,他有一股令人安心的沉稳气质。

    吐了口气,她舒缓眉,宽了心,左右张望了下,开始有闲情逸致瞎扯。

    “你们家那个唐三藏呢”

    “谁”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言立冬啊他不是一天到晚让西方东方的女人取精吗”

    “取呃”会过意来的言季秋笑到呛了气。“你咳咳”

    她真毒就不知立冬要是听到,表情会有多精采绝伦。

    “他今天不晓得又让哪一方的女人嗯,取精去了。”

    “那你呢”苏妍舞好奇地推了推他。“都没看过你交女朋友,很玉洁冰清哦”

    被调侃了,他也不困窘,只是淡淡地回道:“感觉不对。”

    “哟,原来你们男人也讲感觉啊我还以为只要下半身有感觉就行了呢”

    “请不要因为立冬而对男人有错误印象,他是少数败类。”就知道立冬这颗老鼠屎,早晚会坏了言家一锅好粥,为了维护名声,只好昧着良心,顾不得手足情了,至少比起二哥那句“禽兽”嗯,“败类”应该还算温和吧

    “啧,守身如玉的纯情男。这年头,要找超过十八岁的处男已经不多了,真不知该为将来那个得到你的女人欣羡还是同情。”那是指,对方刚好也是朵清纯小花的话,那真不知道要摸索到民国几年。

    “啊”他早晚有一天会被她的语出惊人给吓死。“你很有经验吗”瞧她说得这么落落大方。

    她耸耸肩。“你猜”

    “哦。”言季秋低应。

    他不会妄自去猜测什么,有经验,他不意外,毕竟她曾有个交往三年,三个小时前才刚分手的男友,而她又不是个思想封建,会拘泥于一片c女膜的女孩;没经验,也只能说时机不对,无法让她心动付出,那并不是最重要的。

    他一直都认为,一名女子真正的存在价值,并不是取决于一片薄薄的c女膜,小舞是个有思想有主见的女孩,能拥有她的男人,是幸福的。

    第三章

    一个月后,言季秋完成了他的第一本长篇小说,小舞无疑是他的头号读者,自告奋勇的充当校对,看完后直呼被他笔下婉约动人的细腻爱情给骗去了一把泪,在她的瞎起哄下,他也不置可否地任她挑了家出版社投寄。

    反正,他也还没想好要公开发表还是留作纪念,既然她坚持,那就由她了。

    又过了一个月,他接到出版社打来的电话,通知稿件录取,并且对他的作品赞誉有加,迫不及待地询问他签长约合作的意愿。

    那时,第一个浮现他脑海的念头,是与小舞分享这个喜讯。投稿是她当初极力坚持的,也是她亲自整理稿件到邮局投递,再没人比她更有资格与他共享这分喜悦了。

    而电话另一端的她,在知晓后,尖叫得天花板快掀掉。

    他失笑。“小舞,你小声一点,当心邻居控告你妨碍安宁。”

    “管他呢这么值得开心的事,一定要庆祝”她看起来比他还兴奋,好似稿件录取的人是她。

    “不必了吧这只是小事。”

    “什么小事生平第一本书耶不管,一定要庆祝庆祝庆祝”她坚决重复,丝毫没有让步的迹象。

    他的心头划过一抹暖流。她是真的在意他,把他的事看成她的一样去在乎呵

    “那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于是,就在那个周休假日,他们弄了一桌好菜事实上,好菜是言季秋弄的,她惟一的贡献是陪他上菜市场提篮子,回到家递盘子,并且提供她那间小套房中装饰胜过实质用途的厨房。

    言季秋也是在那天才发现,原来她厨艺烂到这么匪夷所思的地步,叫她切个菜她都有办法让手指头的鲜血像水柱一样用喷的,言季秋看得心疼,为免那把无辜的青江菜背负杀人罪名,他拿出少见的男子汉气魄,命令她只要在旁边递递锅碗瓢盆就很善莫大焉了。

    等他煮好简单的四菜一汤,她也已经摆好烛台,点上蜡烛。

    哇咧他有些傻眼,没必要弄得这么有气氛吧

    “恭喜你。”她递上另一只高脚杯。

    言季秋盯着杯中香气扑鼻的澄亮液体,表情像是看到了怪物。

    “干杯”她已经先干为敬了。

    “小小舞”他吞了吞口水,羞愧地小小声招认。“我酒量不大好耶”

    最多三杯,稳挂无疑。

    不只他,大哥二哥也是,他们兄弟的酒量全都是比烂的。

    “没关系,这瓶葡萄酒的酒精浓度不高。”

    “哦。”他低应,浅尝了一口,甜甜的,有点呛,但是并没有令人难受的辛辣感,对鲜少喝酒的他来说,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吃点菜,空腹灌酒伤胃。”他不忘叮咛,边替她挟菜。

    有他在,他永远不会忘了关怀她,和他在一起,真好。

    她满足地品尝着他的手艺。“将来嫁给你的女人真幸福。”

    他轻笑。“我也是到现在才领悟,你为什么那么怕嫁给罗昭平。”贤妻良母呵,说什么天方夜谭真让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只会落个饿死的下场。

    “欵,季秋。”

    “嗯”他正在剥虾壳,很顺手地放进她碗中。

    “如果我到了二十五岁还没嫁出去,那我嫁你好不好”

    一个没留神,手中的虾差点飞出去。

    他瞪大眼,错愕地看着她。她说笑的吧

    啧,什么表情,居然一脸惊恐

    “逗你的啦瞧你吓得魂都飞了”她大剌刺地捶了他胸膛一记,害来不及换气的他,一口气硬是梗在胸腔里。

    “谈谈你接下来的计划吧要继续写作吗”

    言季秋沉吟了下。“我也在考虑签约的可能性,毕竟写作是我的兴趣”顿了顿,他轻笑。“你知道吗我电话一拿起来,对方第一句竟然说:请问言季秋小姐在吗害我当场不知该怎么应对。”

    “看吧我就说那不是我的错,你的名字和文笔,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嘛”小舞显然很幸灾乐祸。

    想起他们初识的经过,两人对望一眼,笑得开怀。

    时间过得真快,他们相识,竟也两年多了。

    “小舞”他低唤,神情突然无比认真。

    “干么”他怎么一副要求婚的表情好严肃。

    “谢谢你。”要不是她的坚持,那叠稿件不会有付梓成书的一天。

    “三八啦”她笑骂。“大不了领到稿费请我吃一顿就是了。”

    “那有什么问题”

    “一言为定,干杯”

    “干杯”杯缘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心情太愉快,两人都失了节制,一杯接一杯的仰首饮尽。

    “小舞。”他突然喊了声。

    “什么事”

    “你家的天花板在晃。”

    “乱讲,天花板怎么会晃明明就是你的椅子在晃。”她认真反驳。

    “哦。”他点头。“按摩椅”

    “对。”

    “可是晃得我好难受。”他决定不要喜欢按摩椅,步伐不稳地起身,走了几步,舱跌进柔软的床铺中。“床也在晃”他委屈地控诉。

    “那就当是按摩床吧”她跌跌撞撞地加入。

    “我也不喜欢按摩床。”滚了两圈,跌到床底下,头上撞出一个包,发现晃得更严重。“按摩地板”

    小舞娇笑。“笨蛋哪有按摩地板那叫地震啦”

    “哦。我还是不喜欢按摩地震。”可怜兮兮地坐起,揉着头上的肿包。“好痛,小舞”

    “可怜的孩子,乖乖哦”陷在棉絮般轻柔软绵的枕被中的娇躯,挣扎着爬起,一步一踉跄地扑跌向他,两颗碰在一起的头颅,又各自撞出一记品质保证货真价实的肿包。

    “你干么撞我”带着被欺凌的表情,他伤心欲绝地质问。

    “我也好痛。”

    “那”她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那他还是原谅她好了。

    于是,他搂住她揉着那记肿包。“乖乖,不痛不痛哦。”

    “那你也乖乖。”她也学着他的动作,搂来他的头安置在她香软的胸前,拍小狗似地抚啊抚的。

    “我头好昏。”他无力地靠在她胸前。

    “我想唱歌。”

    “好,那我昏我的,你唱你的。”

    “那你要听什么歌”

    他想了一下。“随便来首王昭君好了。”

    “哦。”她清了清喉咙,嘴巴一张一合地唱了起来。“有一个女孩叫甜甜,从小生长在孤儿院”

    言季秋瞪她。“你骗我那是小甜甜”他一脸感情遭受到严重欺骗的模样。

    “是吗”她苦恼地思索。“什么时候改的怎么没人通知我”

    “是不是太老的歌你不会唱那来首情非得已好了。”

    “好。”她再度快快乐乐地引吭高歌。“亲像飞龙飞上天”

    “这也不是情非得已”而且还走音言季秋气恼不已。“不然记事本”

    “路边一棵榕树下,是我怀念的地方”小舞根本不理他,自顾自唱得好开心。

    “流星雨”

    “打扮着妖娇模样,陪人客摇来摇去”

    “恋人未满

    “虹彩妹妹思嗨哟,长得好那么思嗨哟,樱桃小口”

    他点他的,她唱她的,五音不全,声音也很破,但他们都玩得不亦乐乎。

    一道不属于这串恐怖魔音的悠扬乐声划过,他停了下来,东翻西找。

    好不容易找到手机,他开心地“喂”了好长一声。

    “季秋”另一头的言孟春愣了一下。

    “你是谁”他好天真地询问。

    “我是大哥。”

    “哦。”他点头,停了三秒又问:“那大哥又是谁”

    言孟春皱了下眉。“季秋,你没事吧”

    “我很好啊,小舞有唱歌给我听哦”

    小舞“你在小舞那里那今晚你不回家睡觉了吗”

    “睡觉对,我好想睡觉了,可是小舞都不唱摇篮曲给我听,她只会唱舞女。”

    他问什么他又在答些什么

    言孟春闭了下眼,忽然觉得头好痛。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另一边的小舞,闲闲没事又在用破锣嗓子凌迟听众的耳朵了。

    言孟春听到了,而且听得生不如死。

    他很忍耐地吸了口气。“好,那你乖乖在小舞那里听舞女,我猜你和她可能都醉了,现在回来太危险。”

    “可是她现在唱的是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没有舞女了。你要听吗我叫她唱”

    “不用了,季秋”言孟春既好气,又好笑,赶紧阻止他。“我想,她唱这首歌,应该是答应收留你的意思,你早点睡,明天酒醒了再回来。”

    “好。”他乖巧地点头,收了讯,仰头道:“小舞,大哥叫我去睡觉。”

    “好啊,那你快睡”她催促着他上床,自已也跟着爬到他身上。

    “你为什么要压着我”

    “我要看你睡。”粉嫩醉颜趴在他胸前,好认真地打量他,最后看得还不够,一双小手接着在他脸上摸来摸去。“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觉得你长得很帅很帅哦”

    他纯真地扬唇一笑。“谢谢。”

    她撑起身子,一本正经地要求。“我想吻你耶,可不可以”

    可以吗言季秋偏着头,认真思考。

    “还要考虑哦”她不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以着土霸王作风,先亲了再说。

    “唔”来不及发言的嘴,让她堵了个结结实实,柔软丁香趁隙探入他唇腔,邀他共舞缠嬉。

    从不曾有过这种体验,只觉感官一阵酥麻,他自喉头逸出一阵模糊哼吟,本能地迎向她,缱绻勾缠。

    一吻,挑起沉蛰情苗。

    他浓重喘息,而她,退开后的温软朱唇,由他唇际柔淡撩吮,直到下巴颈际胸膛

    “小舞”他呻吟。“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身上扭来扭去我觉得好热”

    “会吗那脱掉。”早就企图钻进衬衫底下的小手,这下更是理直气壮地扯落他身上的衣物,抚弄底下丝缎般销魂的触感。

    没有令她觉得恶心的纠结肌肉,有的只是线条分明,白净无瑕的微温肤触,他一向都不是肌肉型的猛男,而她也不喜欢猛男。

    “还是热”无名的火苗,烧得他每一寸肌肤都敏感了起来,言季秋搂住她,学着她由衣衫下摆将手探入娇躯,感受到不可思议的匀净娇软,他半拉半扯,笨拙地除去那层恼人的衣料阻隔,脸庞埋入她胸前,没有更g情的举止,只是纯真地深深缠偎。

    小舞娇笑,主动褪去两人下半身仅余的衣物,他也很配合地踢着长腿,将烦人的长裤远远踢到北极去。

    温腻娇躯偎近他,他下意识地收拢双臂,两具狂渴身躯毫无保留地贴缠,似想藉那样的厮磨,化去体内无由的燥热,但是当体内的火焰已无法藉由体息交融的亲密获得满足时,停在纤背上的大掌缓缓滑动,由她柔滑细致的背脊一路往下挲抚,探掬温软春潮。

    “嗯”她媚吟,醉眸如雾。

    “小舞”他不自觉地喃声轻唤,翻身将她困锁于身下,俯首深吻住她。她的感觉太美好,令他无法自已地想一再深尝,将她揉入骨血

    本能地,她启唇热情回应,分开修长的双腿缠上他。

    “唔”他闷哼,深深挺进渴望已久的水嫩娇柔。

    “啊”她尖叫,分不清是快乐,抑或痛楚。

    他重重地喘息,以更坚定的力道埋入深处,持续着充实刚强的节奏。

    她的水嫩,与他的阳刚,亲密结合,相契得宛如一体,她无法再思考,只能迎着他,随他迷乱,随他激缠,直到神魂癫狂,极欢忘我

    在脑袋瓜痛到几乎要炸掉的零点零一秒,言季秋及时醒了过来。

    谁来告诉他,他的头是被几辆卡车给辗过

    似有若无地呻吟了声,他本能地伸手抚上头顶,摸到一颗嗯,不止,是两颗肿包,然后思索着它的由来。

    记得昨晚气氛很好,他和小舞相谈甚欢,于是多喝了两杯噢,好吧,是多喝了好多杯,然后然后呢

    他敲了敲头,由不中用的脑浆中挖出少之又少的记忆。

    他意识恍惚,耍尽白痴之能事;她情绪亢奋,扭来扭去唱舞女,然后就很要命地扭出问题来了

    思及此,他很想死地呻吟了声。

    他怎会犯下这么无可挽回的错误

    微撑起的眼皮,看见散落一地的凌乱衣物,内裤还被甩到床沿晃呀晃的天他羞愧地蒙住脸,昨晚他到底有多荒唐这不要他拿什么脸见人说到见人,小舞呢

    他慌忙坐起,顾不得身上一丝不挂让他有多羞耻,目光在有限的空间内梭巡了一圈,没见着她的人,他分不清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成分居多。

    她在逃避他吗还是,只是一时间不知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他,就像他一样

    垂敛的眼,不经意瞥见床单上的血迹,他错愣了三秒,然后再一次懊悔得想一拳揍昏自己

    依稀记得,在占有她的那一刻,她类似痛楚的喊叫她是第一次,绝对是

    这下,他更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她和男友交往了三年都相安无事,结果他居然让一瓶葡萄酒轻易地终结掉她的c女生涯

    原来电视连续剧和言情小说没骗人,酒后真的很容易失身。

    他发誓,以后有碰不得的雌性生物在场时,他情愿那瓶酒砸在他头上,都不会去沾上一滴。

    这种事不该发生的,昨晚,他们都失态了,他不希望因为这错误的一夜,使他失去生命中最珍视的朋友,但是,她也有同样的想法吗

    叹了口气,他起身穿回衣物,回头看了看床单上的血渍,他自动自发地卸下来洗净晾干,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虽然他明白,他闯下的祸不是洗一条床单就能解决的。

    坐了一天的火车来回奔波,回到家后的苏妍舞将钥匙随意一扔,整个人抛进柔软的弹簧床中。

    昨晚才初经人事,今天一大早就让老娘的夺命追魂call给挖起床,现在骨头都快散了。要不是清晨看到枕畔的季秋睡得太熟,不忍心惊醒他,否则要在以前,电话响到解体她都不会去接。

    想起挂念了一整天的男人,心头涌起难以言喻的温暖,将脸埋进还留有他气息的枕头中,昨夜一幕幕g情缠绵的画面又浮现脑海

    醉归醉,她的意识其实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与她相拥体息缠绵的男人是谁。

    如果她当时停止,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但是抱着他吻着他的感觉,美好得不可思议,那酥麻颤悸的感觉,是她以往从不曾感受过的,恍若飘在云端般的迷醉畅适,她不想停止。

    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清楚记得他停留在她体内的感觉,温柔中带着刚毅,强悍中却又不失温存,让她整个灵魂都震动了

    她坐起身,打量被整理得清爽洁净的室内,一路走去,发现桌面上摆放的早餐,以及一壶冷掉的醒酒茶,下头还压着一张纸。

    小舞:

    今早候你许久未归,

    见字请与我联络。

    季秋

    光是看着他俊稚清逸的字迹:心房就泛起不可救药的甜蜜。

    由清晨摆到深夜的早餐已冷透了,她握着短笺,咬着干硬走味的吐司,感受的是他的温柔,食物本身的味道已不重要。

    第四章

    那天之后,他们没再见面,言季秋得不到一丝一毫关于她的消息,打了多次电话也没人接听,托歆歆去学校带个口讯,也说找不到她的人。

    他心急如焚,坐立难安,整整半个月食不知味。

    她在躲他吗她是因为不想见他,才会连课都不上了

    每次只要想到这里,他就自责愧疚得无法成眠。

    一直以来都是她主动找他,他头一回如此迫切地想见她,才发现竟是那么困难。

    直到半个月后的夜里

    电话铃声惊醒了浅眠的他,他微倦地撑起眼皮,摸索着接起电话。“喂”

    望向墙上的钟,已经凌晨两点了,谁那么没道德

    “季秋”轻浅的叫唤划过耳膜,吓跑了他仅存的瞌睡虫。

    “小舞”他惊喊,连忙坐起身。“你在哪里”

    “我刚由新竹回来,看到手机有好多通你的留言”她沉默了一阵,低嚅:“季秋,你可不可以过来”

    言季秋什么也没问,甚至没第二句话。“好,我马上过去,你等我。”

    半个小时后,他匆匆赶到她的住处。

    她瘦了。这是第一个闯进他脑中的意识,这段时间,她过得不好吗

    “季秋”她一见面,就迎头扑进他怀中,他只能错愕不已地接住投奔而来的温香。

    怎么回事她不是在躲避他吗还是,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对不起,我知道时间很晚了,但是我惟一想到的人只有你,所以”

    “那不重要。”他关切地问道:“这阵子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

    “我”她抿紧唇,还没开口,眸底就先浮起一层水雾。

    她看起来像是预备放声大哭。言季秋吓到了,连忙道:“你不想说就算了”

    她停住,仰首瞪住他。“我又没说我不想说。”

    “好好好那你说,我专心听,可以吗”只要她不哭,万事好商量。

    “我外婆去世了,我回去奔丧。”

    “啊”他不知该怎么回应,愣愣地看着她。

    “我有告诉过你吗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那时他们争的,不是孩子的监护权,而是为财产的事大打出手,是外婆看我可怜,把我接去和她住。她很疼很疼我哦,所以我最爱的人,不是那对没心肝的混蛋父母,而是养育我的外婆。”

    没想到她还有这段童年,平日看她爽朗乐观,还以为她自幼便是生长于温馨的家庭中。言季秋怜惜地搂了搂她。“所以外婆离开你了,让你很伤心”

    “嗯。她临终前对我说,我从小就是个很没安全感的孩子”停了下,她问他:“我是吗”

    “我不知道,小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或许是太难过了,她的说话逻辑不是很分明,有点无厘头。

    “哦”她点头,垂眸扯着他的衬衫。

    等不到下文,他主动追问:“然后呢”

    “然后什么”她茫然地反问。

    “你外婆说你是很没安全感的孩子,然后呢”

    “噢。她说我是个很没安全感的孩子,所以她走了以后,我就没人可以爱了,那我的心会空空的,很寂寞很寂寞,所以她要我用心再找个人来爱,这样我就不会觉得心灵没有寄托。”

    “感觉得出来,你外婆很关心你,所以才会要你找个人,带你走出失去亲人的悲伤。”

    “嗯。”所以回到家后,对着冷冷清清的四面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尤其在看见手机中满满的留言全是他,那自然流露的焦虑之情,暖了她的心,她突然间好渴望见到他,也不管夜深人静,就任性地拨了电话给他。

    靠在这道温暖的胸怀中,鼻翼之间回绕着属于他的清雅气息,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夜的醉心缱绻。

    “我可不可以吻你”她拾眸,低低浅浅地问。

    “呃”狠狠愣住

    等到他回过神来,柔软芬芳已袭上他唇际,柔媚的女性馨香染上唇齿之间,甜美得不可思议。

    与她之间的唇舌纠缠,美好得教他心荡神驰,想思考已力不从心,他失魂迷醉地遵循本能深拥住她,热烈地与之痴缠。

    于是,他的身躯叠上了她;于是,衣物再度一件件的远离他们身上;于是,他的火热埋入了温香娇躯:于是,激越的情欲律动下,他们销魂忘我,喘息着攀上极致,共享了一回最美妙的鱼水之欢。

    当隔日朝阳升起,言季秋再度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她床上时,那已经不是一拳揍昏自己能了事的了,他懊恼得简直想一刀捅死自己

    他怎么又噢,老天

    不同的是,这回他没喝醉,而她也没有,她的失态还可以解释为失去亲人,感情防线脆弱,所以向他寻求慰藉。那神智无比清楚的他呢又该拿什么为自己脱罪

    怪她太诱人,怪她让他无力抗拒,怪她配合度太高吗

    在那之后,一切并没有改变,她还是会三天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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