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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嫁以后 作者:溪畔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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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嫁以后 作者:溪畔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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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嫁以后 作者:溪畔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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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回来了?”

    玉簪笑道:“是,才回来不久,到前面陪客去了。”

    方寒霄今日原不在家,下午时于家来人把他叫过去了,不知有什么事。

    莹月“嗯”了一声:“不要喝太多才好。”

    玉簪逗她:“那奶奶遣个人去嘱咐他一声?”

    莹月忙摇头:“别了,我管这么多,怕他烦我。”

    她发现到自己变得比较缠人了,为此她想控制一下,就是大部分时候都不成功,他不在的时候,她还相对冷静,说得出这种话来。一在,她不由就绕过去了。

    玉簪笑:“奶奶乱担心什么,我看大爷对奶奶中意得很,再也不会烦的。”

    莹月眨着眼,嘴角忍不住翘:“真的?”

    玉簪肯定点头:“真的!”

    莹月就喜滋滋笑了,把方寒霄的斗篷拿起来盖自己腿上,然后她坐到熏笼上去,斗篷两边顺着她的腿垂下来,这样斗篷可以仍旧熏着,她也暖和了。

    然后她伸手问玉簪要文稿。

    玉簪应着,去书格里取出来。

    这文稿不是她写的,实际上就是方寒霄与她的聊天记录,方寒霄不在的时候,她都在看。

    她看这个是有目的的,她实在觉得他的扬州之行很有意思,想正式记录下来。做什么用她还没想好,就是觉得这是很好的素材,如果随意放过,随它湮没在时间里,她觉得有点可惜。

    她一边看,一边整理着思绪。

    玉簪替她把灯挑亮了点,轻手轻脚地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帘子一响,丫头招呼声音跟着响起,方寒霄回来了。

    他没喝多少酒,因为他先前都耽搁在于家里,快天黑才回来,实际上参与方寒诚的喜宴时间不多,敷衍敬过几桌亲近些的席面就托词走了,人知道他有疾,也没谁硬要留了灌他。

    不过一进门,他打眼一看,那不多的几杯酒好像也硬是挥发出了几分酒意来,令得他微醺。

    莹月膝上盖着他的斗篷,手里摊开的是他随手留的文字,他不过出去半天,她这一副睹物思人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磨人。

    太磨人了。

    他真切地有点烦恼起来。

    第89章 第89章

    方寒霄心头身上都是一热, 迈进去, 直接将她一抱。

    莹月忽然腾空, 吓了一大跳, 惊叫一声, 手里的纸散了一地。

    “我的东西, 快放我下来!”莹月急得拍他。

    方寒霄没回味过来, 还把脸凑她面前去——他都回来了, 还看什么纸?看他本人不就好了。

    “别闹。”莹月直接推他的脸。

    方寒霄:……

    莹月手不重, 但让他意识到了他居然自作多情了一回, 这一下打击得他脸上有点过不去, 他把莹月放下来, 但没有松手, 硬是低头,咬着她唇瓣亲一回,把她亲得迷迷糊糊的, 才觉得满意了,放她自由。

    莹月缓慢地眨着眼,好一会才在他突袭的热情里缓过神来, 蹲身去捡飘了满地的纸。

    捡完又捡滑落在地上的大氅。

    她虽然推了他, 但这么任劳任怨的, 一个字埋怨也没有,方寒霄心下又觉得很软了, 过去帮着把大氅拿起来, 丢到熏笼上去。

    莹月抿着唇, 走到书案那边去,把字纸放好。感觉到他的目光追过来,脸颊微微地热。

    她才不抱怨呢,他刚才虽然很不稳重,胡来吓她一跳,但是——那什么,感觉也挺好的。

    他花样真是多。

    “你要喝茶吗?”她收拾了一下心情,转脸问。

    方寒霄摇头,他不渴。

    走到跟前去,把那叠理得整齐的纸翻了一翻,疑问地看她。

    “我想记下来。”莹月就便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一下,又征询他的意见,“可以吗?我不拿给别人看,就留在家里。”

    方寒霄靠在书案旁,长身玉立,伸手撩了下她的耳坠子,点了下头。

    喜欢就做吧。

    明确有自己的路很好。她在深闺里,多数时光毕竟是寂寞的,她没流于哀怨过,活得简单又积极,连带她身边那些丫头,不见她怎样使出手段收复,日子自然而然过了下来,气氛居然大体不错,起码他在的时候,没见谁和谁掐尖磨牙过。

    莹月高兴了:“好。”又问他,“案子出结果的时候,能告诉我一声吗?”

    方寒霄又点头——其实今天就有新进展。

    他去于家,为的就是此事。

    打从回京后,他是一下子闲了下来,京里围绕着行刺和私盐两桩案子,其实一直都在疾速运转中。

    今日于星诚找他去,告诉他,应巡抚和蒋知府的案子生变了。

    在蒋知府的口中,贩私盐案的主谋一直都是应巡抚,他不过是底下办事跑腿的,在账本上留下手印的师爷的口径要含糊一些,但大体上,也说了自己是听应巡抚的意思行事。

    这看上去是很合理的,因为这么大笔进项,倘若没有应巡抚参与,蒋知府堂堂一个四品官,又不是个傻子,如何敢与他一个外聘的师爷合作呢?

    而这么两个人证摆着,众口一词地指向应巡抚,看上去他是怎么也甩不脱干系。

    但世事难料,这绝地里,应巡抚居然反杀了。

    他本人是一直没有认过罪,他这个级别的大员,刑部暂时不便对他动刑,只是一边审他,一边传讯去当地官府,去查抄他老家的财物。现在结果出来了,应家不是大族,人口简单,当地官府把应家抄过一遍以后,没抄出什么巨额财产来。

    刑部据此又去问师爷,师爷起先对此表示出绝对的不相信,但经再三询问,确定确实是没有抄出来以后,他就疯了,在牢里大哭大笑,大叫大嚷,埋怨自己不是个官身,贱命一条不值钱,出了事没人护持没人捞,哭完又骂官官相护,人人一笔烂账,官场中人没一个好东西。

    一通疯发过,招出一篇新词。

    他说他与蒋知府合谋贪的钱确实没有经应巡抚的手,应巡抚也不知道此事,但这不是说应巡抚就干净了,应巡抚没沾手这个钱,可是另有进项,十分秘密,他不知道哪儿来的,但是数额很大,绝对比他和蒋知府弄的那些多,所以抄应家抄出个一无所获是绝不可能的。

    他敢把主家拉下水挡刀,正是确定应巡抚自身有鬼。

    可惜他再言之凿凿,这番空口无凭的话做不得准。

    倒是他反了口,那就得交待交待既然他不是听应巡抚所命,那背后又是谁了。

    刑部没工夫容他多加考虑,直接把他拖出来上刑。

    不等夹板夹上,师爷已经知道大势已去,如他自己骂的,应巡抚是官,蒋知府也是官,独他一条命最不值钱,既然已经脱不了身,那就没必要零碎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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