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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 作者:赫尔拉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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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 作者:赫尔拉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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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为众人奉了茶,“大王请用茶。”“云希姑娘请用茶。”“您请用茶。”
云希恍然,原来无尽的幻术只对施幻者起效,也就是只有索雅看他是与他们不同的,至于索雅眼中看到的是谁,应该再明显不过了。
只是云希要琢磨一下该怎么说眼下的话才好,她起身对如月道,“大王,祭司大人既然已经卸下神职,就让她做个普通人吧。”
“普通人?怎么个普通法?”如月道。
无尽上前一步道,“让她跟我走吧。”
索雅一听,先是一惊,后有些期冀地望了望如月与云希。
“不行。”如月拍案对云希不悦地道,“索雅是我奥来的人,她哪儿都不能去。”
“东方如月!是我将你捧上了王座,是我以大乂之名授封你为奥来王,如今我一无所有,你想怎么样?”
“索雅,咱们的陈年旧案还没理清呢。”
“那些都是欲加之罪!两位王子包括先王在时平叛乱、纳属国,我也是亲自督阵的。二王子遇刺时我人在蕃余,三王子诸妃殉葬乜姬是在列的,公主说若她跑了,那她现在人在哪?王陵督建,我多次劝谏先王不要擅入,五王子微服私入我哪里知道。”
如月气得将那茶盏直直朝索雅扫去,“你现在尽可以狡辩,这一桩桩一件件,父王早有密审,我会与你一一对来。父王殡天后,奥来的天下就由你一人独揽,本王宫中的青佛草、佛见青是怎么回事?”
“来人!把东西拿上来。”如月朝殿下喊道。
宫人放下五六个长盘便退了出去,如月怒揭了长盘的蒙布指着那上面大大小小各式盒子,“索雅,这都是你这一年进给本王的东西。”
云希见那东西一样都没有看见过,倒是索雅见了无一错漏,心中更加清明,“如月好手段,竟能滴水不漏地将一切阻截在外。为什么,夕忘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夕忘匍匐在地,对各方问话皆不敢答。
云希明白了,原来她们这一年的相安,是夕忘在暗中帮忙,如月起身,抓起那毒盒把玩着,“索雅,你送给本王的这些东西,本王舍不得用啊,今一一送还给你。”
见索雅不语,云希一时也没了主意,倒是无尽沉吟了一下,悠悠地道,“我原不知你们之间还有这些官司,既然这样,我便先回了。”
如月起身下了主位,冷眼地盯着石寿,“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
“大王!”索雅起身欲拦公孙遏却是一个踉跄跌在他怀中,云希生怕如月说出“西吉”,忙上前阻了他,还不待她说话,只听身后索雅一声惨叫,她双手虚捂着右脸滚至地中,索雅整个右脸从额头至下颚赤红,皮肤紧紧地皱在一起,凸起的位置泛着白。
“啊~!这是什么毒?”索雅轻轻碰了碰伤处,便不敢再上手触摸。
“毒?”云希不可置信地望了望如月,如月心虚地道,“我只把这盒中之物放她茶里一捏,不,不会这么重啊。”
无尽悠悠地道,“这叫蚀印。”
“这,这就是蚀印?!”显然索雅是听过的。
无尽看着云希茫然的眼神,“云希,你知道大祭司为什么不能婚配吗?”
云希摇了摇头。
无尽轻蔑一笑,“不是因为他们对神有多么敬畏,就是这‘蚀印’,祭司如果对别人产生了情愫,不管是被对方触碰还是触碰对方,接触之处便会产生‘蚀印’。”
说罢无尽蹲在索雅面前,用左手食指轻轻划过她的左脸,果然那处的皮肤迅速凸起,“不要碰我!!”但无尽并没有停手,反而按住索雅的右肩,左手一道一道地划过,那皮肤就犹如被火划过的丝绸一般褶皱,狰狞。
“别碰我!求你别碰我!”索雅奋力推开无尽,在地上翻滚着散开身上仅存的土系神力。待那神力慢慢散尽,她便停止了挣扎,只在地上匍匐着喘息。
云希不解地拉过无尽的手道,“你为什么没事?”
索雅颤抖着身子,阴声冷笑着哭道,“因为他不爱我,”说罢她缓缓地回过身子,只见她身上的“蚀印”果然不见了,只是取而代之的是细纹密布的脸,索雅一见二人相拉的手,指着云希笑道,“他不光不爱我,他也没有爱你。”
云希一惊扔了无尽的手,“其实你没必要散尽神力,我见过这蚀印,过些日子会好的。”
“就为这仅存的一点神力受这煎熬?不划算,是吧,索雅。”无尽面对索雅俯身道。
索雅这才看清了眼前之人,厉鬼一般的嘶叫着,“石寿?!怎么是你?”索雅从来不是一个出手迟疑的人,她强压着心脉,双手抓起如月扫碎在地上的茶盏朝眼前的人掷去,那碎片如同片片尖刀皆刺入石寿体内。
“无尽!”云希上前抓着石寿的身体,那石寿哀嚎着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身上的伤口跟小泉眼一样汩汩地向外流着血,吓得如月“啊呀”一声。
“无尽是谁?”索雅抓着云希问道。
“他是大乂守护者。”
索雅踉跄着脚步独自喃喃地,“真的有大乂守护者,原来传说是真的,他们真的存在……”
“夕忘,跟我走吧。”
夕忘摇了摇头,“我是奥来人,这里是我的家……”
云希离开索雅的寝殿不远,驻足回望着那黑漆漆的大殿,那里住着一个曾在奥来一手遮天的女人,这也许是奥来历史上唯一一个有地位的女人,可即使如月不杀她,云希相信她也很快就会陨落。
☆、漫长的冬日
看着东方微微泛白的天空,云希走在回内宫的甬道上,突然想起了她跟叶容在故安找余言算命时,余言说,“这是一个无所依存的世界,‘东方薄血讴初阳,一生浮屠忘公孙’”。
云希苦笑着,看来还真是“无所依存”。
不光是她,就连如月和索雅不也是,也许她真的应该忘了公孙遏。索雅面前的人是无尽,她拉着无尽的手自然没有“蚀印”。可是之前呢?她在孟里跟公孙遏的种种呢?真的没有真心吗?
如月在内宫早已梳洗完毕,正焦急着在上朝前能不能看到云希回来,只见云希晃荡着身子,仍不紧不慢地溜达着。
如月忙上前两步将她拉进内宫,“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私放天牢里的人。”
所谓的自由永远是相对的,她不知道当一个王是什么感觉,只要不是王也许永远没有家的那份自由自在。
“大王已经知道啦,那索雅……”
“想都不要想。”如月理了理朝冠,“她是重犯,我不杀她,我要让她用完送给本王的东西。”
云希一阵恶寒,她不愿相信这是从如月口中说出的话,“大王,就让石寿身边的那个人走吧。”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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