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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 作者: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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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 作者: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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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还是让我驮着过河的,当日我就说过,劳他受累帮我问问寿数如何、几时才能修成人身。他差使人的时候应得我好好的,如今成了佛却连声交待都没有。我听往来的农户说唐朝的和尚求来许多真经,打算偷来一本换他一个道理。”
“你这老鼋不想活了!”
宋辞连连挥手赶他走,“早一天成人晚一天成人有什么打紧,连鼋都当不成才是真要命!你若真想知道究竟,等到明早上门拜会再好生哀求一番,唐长老心思仁厚自然不会叫你空等一场!你若不听我的劝,叫那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晓得你的心思、一棒子送你归西,改明儿我就带着庄户去河中把你的儿孙后代全都抓来宰了炖汤喝!”
老鼋不以为意,呵呵笑道:“吴道长休要唬我,这些年我还不曾见过你这院子里飘过鳖汤味呢。”
“我自己不吃,送给想要求得长生的国君还不成吗?”
宋辞推着他的王八壳往外掀,“快走吧,我的冤家!再不走当心撞了祸事!”
一人一鼋正在这推推搡搡,忽然打墙角黑影里传来一声轻笑,“既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大圣!”
心说到底叫人抓了包,暗自苦笑连连的宋辞赶忙点头哈腰道:“这更深露重的,您老人家还没歇息呢?”
孙悟空脚下无声轻盈走来,“俺本来睡得正香,却听闻有那小虫儿嗡嗡不休很是吵闹,这才起来一探究竟。”
宋辞一听更是心虚,暗道这究竟说的是偷换经书的贼人还是那缺心眼的老鼋呢,一时间竟不敢搭话了。
“佛爷来得正好,我当要问你呢!”
一点眼色也没有的老鼋笨拙地迈着腿蹭过来,“早年间你和唐长老答应要帮我问问佛祖几时才能修成,哄着我空等了这些年,如今好容易故地重游怎么连个言语也没有?”
“莫急,莫急。”
出乎意料的,孙悟空竟是一丝恼意也没有,“想当年俺老孙还在五指山下压了五百年呢,你盼了这点年头又算什么!俺师徒五人须得在八日内回返灵山,届时管他碰上哪路神佛,俺再帮你问上一句就是了!”
“多谢佛爷!”
老鼋以头杵地叩首道:“有您老一句准话,我这就回那通天河里静候佳音!”
老鼋一走,只剩下心中有鬼的假道人和看不清面目的真佛爷呆在寂静无声的庭院中,时不时又有那阵阵凉风吹过,直叫人从里到外透着股寒气。
“没义气啊!”
在心里把那该下蒸锅的老鼋念了几遍,宋辞打着哈哈干笑道:“咳,夜深了,大圣还是早些休息吧,也免得耽误行程。”
她踮着脚就想溜,须臾间却被山一般沉的猴爪拍在肩上,只得颤颤巍巍告饶道:“大圣爷爷,不知您老还有何吩咐?可是夜间冷不丁起来一趟觉得肚腹空乏,想要来一桌新鲜的贡品?”
宋辞一面求饶,一面想着要是立时吞下毒丸脱胎而去还能不能混上一世,却听见背后传来了一道轻叹,“许是梦魇了。俺老孙竟然听见了齐天大圣四个字。”
前头被人挟制的假道人还在那支棱着耳朵静候下文呢,谁知干等了半天也没人出声,再回头一看,院子里竟是空无一人了。
好容易逃得生天,就连向来看不惯佛家做派的道人也忍不住念了声佛,脚下生风地溜回了自家睡房。
别看和那说不得的杀神才呆了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早把宋辞惊得三魂不见七魄,连身上的衣物也不知叫冷汗浸透了几个来回。
手软脚软地换下贴身衣物,她还想着是不是该把这罪证毁了去,冷不丁就让那藏在衣服里的针尖扎了一下。
“嘶!”
宋辞疼得直嘬手,“李子也太粗心了点,缝补完衣裳怎么还把针线拉下了,这是要谋害亲师啊!”
她就着烛火找来找去也没见着缝衣针,却在方才佛爷落手的肩头找到了三根金灿灿的猴毛。
“这是……”
小心翼翼地取下三根堪比金玉的毫毛,宋辞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到头来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叹息。
隔天早起,恍若没事人一般的假道士依旧按照头天的规格给五位真神献上了供奉,只是后头回到屋里她又在连夜赶制的大圣像前拜了三拜。
白日里,唐和尚见到完好无缺的三十五部佛经喜得直掉泪,连连央着徒弟们快些上路。
宋辞原本就打算乘着他们的东风一起返回东土,如今自然也跟着收拾起行囊。
因着眼下他们师徒手里的物件多是些农家得用的,遂叫来庄头把各色器物的用法一一详述,又留下一本署名逍遥道人的教研笔记,只待来日里传给天资过人的博学之辈。
原先陈家庄人听说庄内来了五尊活佛都乐呵的很,如今乍然听闻不光活佛要走,就连经年来帮衬良多的吴道长师徒也要随着去了,一个个叫苦连天的竟是不允放行。
人家也不说耍横放赖,只叫庄中老幼两辈人满面含悲跪坐在国师祠外面,哭一溜叫一溜喊着开恩活命。
幸好那成佛得道的师徒五人还有接引的香风可乘,宋辞和李子虽是肉体凡胎沾不得,好歹也凭着十几年的交情与孙大圣借来了筋斗云,趁着夜半摸黑赶路奔赴长安。
待得远远望见巍峨城墙,知道取经人还要面见唐王时间赶得很,宋辞也不与他们误事,领着徒弟自行御剑下了云头。
李子往常虽然也曾御气行走,但还是头一次飞得这样高,直到脚踏实地心还在天上飘着呢。
“师父,什么时候要是能让人人都在天上往来,这横亘大江南北的阻碍也就不必放在眼里了!”
宋辞看着向来稳重的徒弟仿佛又变成了贪玩的幼童一般,笑呵呵应道:“这有何难,你若专心应道,只怕不出十年便能夙愿得偿!”
此时天色才微微透出亮光,他二人又不急着进城,便慢悠悠地沿着地垄田庄欣赏此番异域风情。
又走了一时半刻,打前面的岔道拐来一个圆滚滚的胖老头,满身穿金挂银一看就是土财主的模样。
宋辞远远看了一眼,才要与徒弟说说这旧年长安城的市井人情,就见先头那滚圆的胖老头风一样冲了过来,兜头就拜。
“吴道长,我可盼着你来啦!”
胖老头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要不是惦记着从您这求个念想,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归西啦!”
“您老是哪位啊?”
宋辞连忙扶起这下拜都不利索的老头子,“恕我眼拙,咱们可是见过?”
“您是贵人多忘事,我可苦等了您十八年啊!”
胖老头从袖子里掏出手巾擤了擤鼻涕,“您还记得早先在西街面上卖茶蛋那会儿,我嫌贵光买了个大的!”
他说到伤心处又嚎啕大哭起来,“这些年可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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