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花了半个小时时间认真地翻阅完约瑟夫·施拉普带来的几分文件。
    为了狙击大卫·丁金斯，维斯特洛体系在竞选最后一个月预计将投入600万美元左右的资金，手中几份已经开支和即将支付的开支报表，其实就相当于一整套政治运作方案。
    放下最后一个文件夹，西蒙抬头问约瑟夫道：“这些开支都经过律师团队审核了吗？”
    约瑟夫·施拉普点头道：“当然，我们的所有支出都是合规的，不存在任何法律上的可指摘之处。”
    约瑟夫话语里显然还有着一些潜台词。
    不违反竞选法规，不过，一旦公开，难免会引发媒体和公众的非议。
    西蒙当然明白这些，他需要也就只是不违法而已。
    至于非议，每一个接受全国步枪协会资助的政治人物都长期遭受控枪势力的指责，全国步枪协会却依旧是美国最强大的政治游说团体。
    如果担心公众的非议，那就什么事情都别想做了。
    哪怕联邦政府因为舆论压力修改了竞选法规，所有人不过是在另外一个框架里继续玩游戏而已。
    虽然是最近几年才刚刚崛起的资本新规，西蒙却明白一点，想要成为联邦政治经济体系内的一个玩家，就必须遵守很多既定的规则，即使这些老玩家制定的规则对后来者非常不公平。只有在规则体系内拥有了足够的积累，你才能成为新的规则制定者。
    当然，明面上有明面上的规则，私下里，自然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另外一套规则。
    听到约瑟夫的保证，西蒙没有再多问，转而道：“还有一件事，你尽快整理一份这一届市政府内阁核心成员的资料给我。”
    约瑟夫·施拉普眼皮调了下。
    西蒙突然索要这样一份名单，显然是打算秋后算账。
    大卫·丁金斯今年已经66岁，如果无法连任纽约市长，政治生涯基本宣告终结，这大概也是对方不惜与维斯特洛体系翻脸也要孤注一掷争取连任的原因。不过，大卫·丁金斯幕后的市政府内阁团队，很多在政途上都还是大有可为的。哪怕将来不继续从政，将来也会转向金融、律师、公关等收入丰厚的其他私营行业。
    大卫·丁金斯这次一旦落选，肯定还会继续面临维斯特洛体系的打压。
    约瑟夫没想到，西蒙会将打击面扩大到整个丁金斯内阁团队。这么做肯定能够起到更加强力的震慑作用，却也会得罪更多人。
    稍微犹豫，约瑟夫·施拉普还是道：“西蒙，市政府有些人与我们的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
    西蒙确实是打算对丁金斯内阁团队展开封杀。
    大卫·丁金斯一个66岁的老头子，落选了纽约市长位置，几乎就等于一无所有，维斯特洛体系将来压制对方的最大程度也只是阻止其在收入丰厚的私营部门养老。
    美国政界没有清算的习惯，更不可能伤及人身，西蒙也不打算破坏这种规则。
    不过，只是这样肯定无法让一些人记住教训。
    西蒙这次就是要表达一种态度，如果你拿了维斯特洛体系的好处却又翻脸不认人，我不但会让你自己倒霉，还会让你身边所有人都受到牵连。
    没错。
    这就是连坐。
    当然，西蒙也清楚，他不可能真的封杀所有市政府内阁成员，因为其中有些人或许只是镀金，背后沿着更大的政治人脉，有些人可能还是丁金斯的政敌，只是丁金斯与敌对政党妥协的结果。还有些人，可能是维斯特洛体系自身安插的人手。
    眼看约瑟夫·施拉普脸上的为难神色，西蒙很快摆了摆手：“算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嗯，如果有和施拉普家关系比较好的，你也可以告诉我。”
    施拉普家族好几代都从事政治游说，在联邦政界特别是纽约本地难免有着盘根错节的人脉关系，甚至是利益关联。
    约瑟夫·施拉普闻言，表情却没有太多缓和，反而生出了一些后悔情绪。
    施拉普家族现在已经完全是在为西蒙服务，约瑟夫·施拉普更是看得出，自己这位年轻老板是一个非常看中忠诚的人。大卫·丁金斯的翻脸已经让西蒙大为光火，很难说他刚刚的犹豫会不会让西蒙对他产生其他想法。
    这么想着，约瑟夫·施拉普很快道：“西蒙，我们家族在丁金斯内阁团队里并没有太熟悉的人，不过，其中有一些人，确实与我们的关系很好，这段时间还一直悄悄透露各种消息给我们。而且，另外还有一些，如果我们展开针对，不仅没什么效果，还会给我们树立比丁金斯更强势的敌人。”
    西蒙听完约瑟夫这番带着辩解意味的话语，只是微微点头道：“我会注意的。另外，明年的中期选举，我们也需要开始准备了，你抽空整理一份方案给我。”
    约瑟夫·施拉普见西蒙没有再把刚刚统计丁金斯内阁团队资料的事情交给自己，有些失望，却也很快打起精神，应付起西蒙关于明年中期选举的新话题。
    维斯特洛体系当初悄然帮助克林顿处理了很多在阿肯色州任职期间的破事，比尔·克林顿上台这一年来，没有再出现克林顿夫妇曾经涉嫌买卖土地从中渔利的‘白水案’，也没有再爆发希拉里在活牛期货交易中利用1000美元赚到10万美元的‘期货门’，克林顿的很多前情人也没有再跳出来公开与总统先生的秘密恋情。
    不过，克林顿夫妇实在不是一对省心的主。
    上任不到一年时间，从上半年为了安插自己好友承接白宫旅行业务引起了调查到近期专机停在跑道上理发被媒体曝光，各种破事依旧层出不穷。再加上克林顿正在推动的医疗法案保障法案改革和全新的控枪法案都得罪了很多既得利益团体，民主党在明年的中期选举中很难摆脱执政党很难获胜的‘钟摆魔咒’。
    西蒙的记忆中，1994年的中期选举，民主党的失利比最初预计的要严重很多，简直是一败涂地，参众两院的多数席位全部都被共和党夺走，这也导致克林顿执政后期受到共和党的诸多掣肘。
    而且，明年的中期选举还会伴随着选区的重新划分和很多老牌政治人物的推出，因此将会是一场动作很大的全新洗牌。
    对于维斯特洛体系来说，这也将是一场至关重要的洗牌。
    西蒙还将趁着明年中期选举的时机展开两边同时押注的计划，悄然扶持一些共和党方面的政治势力。
    谈完事情，西蒙送约瑟夫离开，返回别墅，B女郎贝琪·霍普迎了过来。
    “老板，这是最近整理的一些女孩简历，你要看一下吗？”
    上次确定了从头开始培养一批侍女的计划，西蒙将从东欧和拉美挑选女孩的任务交给了B女郎。
    这件事其实也很容易。
    东欧和拉美作为重要的模特输出国，模特培养方面已经形成了一套非常晚上的筛选体系。
    作为当地女孩不多的出头渠道，往往从七八岁开始，很多女孩就开始参加模特培训班，同时也有数不清的初级人才代理机构在到处挑选合适的女孩稍作培训后送往各种模特大赛或者更上一级的专业模特经纪公司。
    说起来，这个过程中有很大一部分女孩都会被送入歧途。
    或者，准确来说，误入歧途的女孩规模要远远超过成为专业模特的群体，最终能够在时尚界出人头地的女孩更是寥寥无几。
    B女郎要做的，只是从初级人才代理机构调用档案，然后进行一定的背景调查等方面的筛选。
    西蒙一直很看重身边女郎的个人背景，如果父母有着犯罪记录或者其他恶习，直接就会PASS，因为这样家庭出身的女孩往往有着各种性格缺陷，而且，西蒙也不希望将来这些女孩的父母纠缠上来。
    看了眼B女郎手中厚厚的一叠档案资料，西蒙摇摇头，道：“帮我做成电子档案吧，我抽空看。”说着又打量几眼B女郎身上的黑色女式西服，笑道：“晚上的礼服准备好了吗，这身衣服可不合适。”
    B女郎被西蒙打量，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又语气很随意地问道：“老板要看看吗？”
    瑟曦资本旗下的黑岩资产管理公司近期刚刚完成又一笔50亿美元投资基金的筹集，今晚专门举办一个商务酒会招待各方投资人，西蒙既然在纽约，作为老板肯定要露一下脸。
    B女郎正在筹建Alphabeta公司，财经资讯公司的主要客户就是各种华尔街基金以及各方面的高净值投资人，西蒙便顺手打算带她去拓展一下人脉。
    “晚上有很多时间可以看，”西蒙笑着摇了摇头，问道：“娜嘉她们俩呢？”
    B女郎有些失望，还是道：“两位小姐在娱乐室。”
    看着西蒙向别墅娱乐室走去，贝琪微微叹了口气，Alphabeta公司团队月底就将逐渐完成，她从下个月开始就要离开西蒙夫妇身边，常驻纽约投入自己的公司事务。
    想起几年前，最初刚刚入职时还担心会成为某个年轻人的玩物。
    现在。
    剩下的反而是失望。
    自己四个，到底还是没有谁能把老板拿下啊。
    西蒙来到别墅内的娱乐室，娜嘉·奥尔曼和雅斯敏·盖瑞正在打台球。
    东海岸已经是深秋，两位身高都是一米八级别的高挑女郎身上的秋装丝毫无法掩饰她们颀长的身材，弯腰击球的妙曼身姿更是很容易让男人感到热血喷张。
    看到西蒙进来，两女打了声招呼，雅斯敏·盖瑞就继续催促俯身在台球桌上犹豫着该如何出手的娜嘉·奥尔曼快点击球。
    西蒙走上前，揽住雅斯敏·盖瑞让无数人眼馋的纤细腰肢，下巴搭在女郎肩头笑着看向台球桌问道：“现在谁领先？”
    雅斯敏·盖瑞身子不着痕迹地朝身后男人贴了帖，说道：“没记分呢，不过当然是我领先了。”
    娜嘉·奥尔曼这时终于击出了一球，白球与目标黑球擦肩而过，很明显的空杆。
    本来就有些得以的雅斯敏·盖瑞顿时嘲讽道：“让你贪心，扣7分。”
    娜嘉·奥尔曼不满地直起身，反驳道：“如果不是你总捣乱，肯定就进了。”
    西蒙在旁边也看到娜嘉·奥尔曼本来可以非常轻松地搞定3分的绿球或者5分的篮球，却是选择了角度有些偏远的7分黑球，这个球的失败确实很大程度上是贪心所致。
    轮到雅斯敏·盖瑞，女郎依旧靠在西蒙怀里扭头道：“西蒙，你要试试吗？”
    西蒙摇头：“还是你自己来吧，我喜欢看你们打。”
    雅斯敏·盖瑞刚刚就注意到了男人打量娜嘉·奥尔曼弯腰俯身时的目光，笑着凑过脑袋在男人脸庞上吻了下，脱开他怀抱来到台球桌前。
    熟练地在球杆上擦了些巧克粉，仔细审视了一番桌面上剩余台球的布局，女郎挑选了一个恰好背对西蒙的位置俯身下去，她的身材相对而言纤瘦的娜嘉·奥尔曼要丰腴一些，此时俯身下去，细腰丰臀长腿组合而成的曲线简直丧心病狂。
    如果不是自制力足够，西蒙几乎就要当场化身狼人。
    娜嘉·奥尔曼对于西蒙炽热的目光有些小吃味，故意凑过来挽住男人手臂没话找话：“西蒙，你最近几天都会在纽约吗？”
    西蒙摇摇头，道：“明天上午看过你们的排练就走。”
    “哦，这可真遗憾，”娜嘉·奥尔曼有些失望，道：“那么，11月6日你肯定还会过来的对吧？”
    西蒙再次摇头，这次就没有解释。
    两个女人的预产期都是11月初，到时候两个小家伙可能就要出生，他肯定是没办法过来看今年的维密现场表演了。
    娜嘉·奥尔曼知道珍妮特怀孕的事情，只是更详细的状况就不太清楚。
    西蒙不接受，女郎也聪明地不再追问。
    台球桌旁，雅斯敏·盖瑞熟练地把一颗红球击入袋中，看桌面上的局势，原本还想尝试一下直接清台，发现娜嘉·奥尔曼与西蒙聊起来，顿时改变主意，故意打偏了一球，起身道：“娜嘉，该你了。”
    娜嘉·奥尔曼其实也注意着台球桌上的情形，发现雅斯敏·盖瑞故意打偏，依旧挽着西蒙手臂道：“你继续吧，我不想玩了。”
    西蒙见雅斯敏·盖瑞也要走过来，笑道：“重新摆一局，这次谁赢了有奖励。”
    两位女郎目光都是一亮。
    男人送她们礼物的次数不多，每一次却都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娜嘉·奥尔曼很快就晃了晃西蒙手臂，道：“可是，我打不过她啊。”
    西蒙很干脆：“输了也有奖励。”
    雅斯敏·盖瑞不满：“那就太不公平了啊。”
    “那就这样，赢了拿双份，”西蒙推了推身旁娜嘉·奥尔曼的腰肢，示意女郎去摆球，一边问道：“最近有什么想要的吗？”
    两女当然有想要的东西，不过都很聪明地没有主动提要求，雅斯敏·盖瑞道：“你送什么我们就要什么。”
    西蒙也走到台球桌旁帮忙摆球，道：“娜嘉在纽约还没有住处吧，送你们一人一套公寓好了。”
    娜嘉·奥尔曼的事业重心在欧洲，最近两年赚了一些钱，却也只够在巴黎购置一套公寓，听西蒙这么说，都是有些兴奋，眸子转了转，道：“西蒙，我不如雅思呢，你等下帮我好不好？”
    西蒙点头：“好啊。”
    雅斯敏·盖瑞常驻纽约，已经在这边拥有一套公寓，不过她对于西蒙的奖励方案也没有提出异议。纽约的房产可是很保值的，模特这一行终究不可能做太久，能够在这座大都市里拥有几套房产，也算是对将来的一种保障。
    心里小小地盘算着，雅斯敏·盖瑞还忍不住确认道：“西蒙，赢家是两套对吗？”
    “当然。”
    这么确定了一下，雅斯敏·盖瑞识趣地没有再继续追问自己可以挑选什么价位之类，这个男人送出来的，至少也应该是百万级别，她也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太贪心，没有男人会喜欢贪索无度的女人。
    新的一局很快摆好。
    知道娜嘉·奥尔曼的实力差了自己很大一截，雅斯敏·盖瑞主动选择开球，把第一次得分机会让给娜嘉。
    开球之后，轮到娜嘉·奥尔曼，女郎拉着西蒙来到台球桌旁，稍作打量，选了个位置俯下身去，然后看向旁边男人，抛了个眼神过来：“西蒙，你刚刚答应要帮我的。”
    男人和女人有些时候很容易心有灵犀。
    西蒙注意到娜嘉的眼神，顿时意会，来到女人身后一起帮忙握住球杆，不可避免，两人也因此叠在了一起。
    非常暧昧的姿势。
    感受着西蒙沉重的身躯，脸颊一侧就是男人的呼吸，娜嘉·奥尔曼根本没力气在击球，身子直接软在台球桌上，任由西蒙发力打出一球。
    理所当然的失误。
    轮到雅斯敏·盖瑞，女郎丝毫没有扭捏地发出同样的邀请。
    于是，一局斯诺克顿时变得凌乱起来。
    原本实力差距很大的两位女郎被西蒙带入了同样的起跑线，开始还记下分数，后来就彻底忘记了这件事，一局斯诺克足足打了半个多小时。
    既然没有胜负，西蒙很慷慨地把两位女郎的奖励都算作了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