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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失联男票请签收[聊斋] 作者:顾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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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之上”。换言之,便是能以这种思路作答的人,会在本次的乡试中,考得前五名,至于那第一名属于谁,自是不言自明。
围着少年的考生中,显然没有一人用了少年说的上等思路。那些人本还因为在末等和中等之中,都未听到与自己的破题思路相同的内容而沾沾自喜,少年这一说出上等思路,那群心生窃喜的人,直接傻了眼。
一人扯着嗓子,高声问道:“若破题思路,不在这上中下三等之中又该怎样?”
“怎样?”少年看向那喊话之人,眼中的轻谩不做分毫掩饰的流露而出,“既不在这之中,你此生便无缘中举,还是少在这书文间浪费时间了。”
一句话,直说的诸考生变了脸色。
我戳戳樘哥的腰迹,问道:“你用的上等思路?”
“他说的上等,也不过是末流。”
樘哥说着抓过我作怪的手指放到嘴边作势要咬,我则拽着手指往后扯。闹的正欢,那少年却已越过人群,走到了樘哥面前。
“鲁岩,鲁惜流。”
“毛纪,毛维之。”
鲁岩觑了眼我那根还被樘哥握在手里的手指,道:“桂榜见。”
第49章 姊妹易嫁
28
长风万里送秋雁, 政-府人员贴桂榜。
我、樘哥,刘子谦。仨人一起挤在桂榜前面,把桂榜上写的名字从头看到尾, 再从尾看到头, 楞没看见毛纪这俩字。
身边有人喊响一句“中了”,在一群愁眉苦脸的人中, 显得尤为刺耳。
刘子谦说了句好事多磨,便推着我和樘哥挤出了人堆。我瞅着表情略微妙的樘哥, 宽慰道:“那个鲁岩也没中, 他比你更丢脸。”
樘哥听完, 神情又微妙了几分。
刘子谦又安慰了樘哥几句,即脚底抹油忙生意去了。我瞧着刘子谦那副奔往幸福大道的样子只能感慨,“这小子成亲后的变化也太大了。”
樘哥深有同感的颔首道:“我成亲后, 也变的很大。”
……滚,你个没羞没臊的。
樘哥开完车后,那丝微妙的神情也不见了,他慢慢悠悠的逛出几步, 忽问道:“你是不是要跟着刘东华去泰山祭祀?”
“还有你。便宜爹说了,此次的乡试你若是没中,就和我一起去。”我琢么了琢么, 给这即将到来的泰山之行来了个定位,“散心旅行。”
29
刘东华是张父的旧友,张父一听说刘东华要奉皇命来泰山祭祀,即书信一封送给刘东华, 想请刘东华在祭祀之行上,能带上我。
张父在信里只写自己此举,是想让他的儿子增长一下见识,实际上,却是想把我荐予刘东华。
——张父显然已断了让我自己考取功名的希望,想要另辟蹊径给我另谋出路了。
张父掐算着日期,让我和樘哥去济南府与刘东华会和。途经那家用清汤寡水招待应试秀才的食肆时,我心一痒,又进了那家店。
未到饭点,食肆中的桌上,仅趴着个小睡的店小二,而那掌柜,则坐在柜台后面拨弄算盘。掌柜听到脚步声即抬起了头,与此同时,正被他拨弄的算盘,也被掌柜拨出了一声脆响。小睡的店小二被这乍然响起的声音吵的从梦中醒来,他抹了抹脸,还未完全清醒,便被掌柜打发到后面去了。
掌柜端着一壶酒三只酒杯走了过来,他一边走,还一边示意我和樘哥随便坐。我和樘哥走到张距柜台颇近的桌上坐下,掌柜便也把酒壶酒杯摆到了桌上。
掌柜一一斟完三杯酒,才问道:“两位可已高中?”
我摇了摇头,回问道:“来您店中吃饭的那些秀才可有人高中?”
掌柜叹着气,亦摇了摇头。他垂着嘴角干了他为自己倒的那杯酒,愁云满面道:“不知道。你们二位,是这几月以来,唯一又回到我这儿的人。”而这唯一回到他这儿的人,还不是来报喜的。
掌柜垂眉耷拉眼的又干了杯酒,这次掌柜拿来的酒,可不是他上次请人时兑了水的水酒,而是正经的浓酒,掌柜被辣的哈出口气,道:“你们说,我做的梦是不是就是个寻常的梦,并非什么仙人预警?”
掌柜絮絮叨叨的把店小二曾对我和樘哥说过的梦又说了一遍,说完,掌柜换了个问题又抛给了我和樘哥,“我这人是小气了一点儿,可也不至于因此惹上大难啊。仙人怎会说我在日后有一大劫?莫非他托梦托错人了?”
这几个问题,我和樘哥都没法作答,而那掌柜,似也不需要我和樘哥回答,只是需要个听他叨念的人。
最终,声称自己仅有一点儿抠的掌柜,在分了我和樘哥一人一杯酒后,自己抱着酒壶喝了个底儿朝天。
同樘哥无奈的对视一眼,我唤来店小二,好照顾喝的酩酊大醉的掌柜。
店小二望见出溜着就要往地上滑的掌柜,赶忙快跑过来扶住掌柜。他在樘哥的帮扶下把掌柜架到身上,愁道:“这都快一月了,天天喝,天天醉。一只脚都进了棺材的人了,哪还经的住这个喝法。”
店小二说完向我和樘哥道了谢,又问过我俩的姓名后,扶着掌柜去了后院。我瞅着尚放在柜台旁的写着“凡考乡试者酒菜免费”的木牌,道:“要不是你没能中举,我都要以为仙人说的那个能救掌柜一命的人是你了。”
樘哥应和道:“我也以为那人会是我。”
……这人对自己,还真是怪有信心。
30
我和樘哥没在济南府等多久,便等来了刘东华。刘东华是个五十岁左右,长的颇为和善的胖子。若非有一把胡子挡在颌下,我估计他露出的下巴得有三层。刘东华长的和气,脾气也不错,同我和樘哥说话时也没有半点架子,要不是他穿着那身官服,和隔壁老大爷也没甚区别。
刘东华坐在驿站正堂的主位上,我和樘哥则坐在他的下手。刘东华和我聊完了他与张父的旧事,又与樘哥说起了乡试。
刘东华听樘哥说完他在乡试时的作答后,捻出一缕胡须搓了搓,道:“中与不中,两者之间。要我说,与其今年考中,倒不如再苦读三年,到时定然中榜不说,名次也会往前提一提。不中,好事。”
正说着话,从外进来个小吏,那小吏像是有话要对刘东华说,却又顾忌着我与樘哥在场,行礼后便没再说话。
刘东华笑呵呵的一挥手,道:“两位贤侄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小吏要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小吏来,是为了劝刘东华不要住在济南府的驿站中。说是这驿站之中有妖邪作乱,若从这里住宿,定会遇到怪事,怕会惊到大人。
此时跟着刘东华来的人马,都已从驿站中安顿好,而天色又已擦黑。且不说令众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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