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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路很长 作者:喻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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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路很长 作者:喻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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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熟的男人在家过夜,这说出去都让人无限遐想。
路长宁顿时就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左右为难。
既然难以决断,她就所幸不去管他。她拿起睡衣就跑到卫生间洗澡,心里想着没准等她洗完澡出来,男人就走了。
打开喷头,万千水花一泻千里,热水一浇,她满身的酸涩和疲倦都一下子消失殆尽了,舒服得不得了。
蒸腾的水汽蹭蹭蹭往上升,一时间弥漫了一整个狭小的卫生间。透过迷蒙白雾,镜子里的女人双颊绯红,身段窈窕,线条柔美。腰是腰,胳膊是胳膊,体态匀称,较好的胴/体令人艳羡。
洗完澡出去,她拿着干毛巾擦头发。她头发短,几下一擦就差不多干了。她往沙发上一看,顿时傻眼了,因为男人靠在沙发上睡得酣熟,不见任何苏醒的迹象。她刚还想着他会自己醒过来,看来自己还是想太多了。
看到他睡得这样熟,路长宁实在不忍心开口叫醒他。屋子里寂静,小电扇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这声音突兀,听在耳里让她莫名觉得心浮气躁。
怕他被风吹感冒,她忙回房间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干净的毛毯给他盖上。
她的动作很轻很轻,小心翼翼,唯恐惊扰到男人。
其实纪孝行压根没有睡熟,路长宁一靠近他时他就醒了。他向来浅眠,很多时候都睡不深。而且早年从政时养成的习惯,只要一有人靠近他,他的身体本能就会做出反应,立马就能醒过来。之所以一直闭着眼睛,不过就是想享受这一刻的安宁。享受这一刻她待在他身边的美好。毕竟对于现在的纪孝行来说,这真的太过奢侈,也太过弥足珍贵了。
她刚洗完澡,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他用力吸了吸鼻子,辨别出那是柠檬和薄荷的香气。
纪孝行闭着眼睛睡觉的样子真心好看,路长宁都忍不住动心了。她突然想起那次纪孝行来餐厅,甘甜失手将牛排打翻了,她跟他胡扯说是甘甜被他的美色所惑,才会酿成大错。他当时失笑道:“照这样说是路小姐对美色很有抵抗力,所以面对我才这么镇定?还是说我的美色还不够,不足以让路小姐失态?”她当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聪明地转移话题。
其实人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她也是俗人一个,自然也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之所以面对纪孝行这么帅的男人能淡定如初,没有少女心泛滥,秒变迷妹,是因为她已经二十六岁了,早就过了甘甜那种成天花痴美男的年纪。要是她还是十八/九岁、二十出头,她肯定也天天犯花痴。她没了过去的那段记忆,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有没有追过星,如果有的话,肯定也是迷妹一个。
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年纪算不得大,但也绝对不小了。年岁渐长,人的心性也跟着不断成长,现在的她断然是做不出甘甜那些花痴事了。平时就算遇到再帅的男人也顶多多瞧上两眼,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了。加之她心里始终有一杆秤,她拎得清自己的身份,职业有三六九等,人其实也一样。她很清楚像纪孝行这样金字塔顶端的佼佼者断然不是自己所能肖想的。
她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面对他时自然也就坦然。但是现在很奇怪,她看到他熟睡的样子居然会觉得这样好看,沉寂很久的少女心居然复苏了。一颗心欢呼雀跃,隐隐有些小期待。然后她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手覆到了他的远山眉上。温热酥麻的触感传来,她的脑子一下子就爆炸了,嘤嘤嗡嗡响个不停。
她尝试着摸了一下,见男人没有反应。她的胆子顿时就大了起来,又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
“——”
是谁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纪孝行觉得这句话真特么操蛋!路长宁的手一碰到他,他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全身上下有无数个细胞在沸腾叫嚣。他真想将眼睛睁开,看看这个女人的反应。但是理智又阻止他这样做,他想看看路长宁接下去到底还会干嘛。
事实上,摸完鼻梁,路长宁就收手了。趁着人家睡着干这样的事情,她想想都够燥人的。加之她胆子小,害怕纪孝行突然醒过来,自己被抓个现行。到时候那可就尴尬了!
男人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路长宁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估计这姑娘是害怕了。纪先生决定主动出击。
他仍旧闭着眼睛,假装翻了个身,一双手伸到路长宁腰后面,往下一带,女人的温软的身子就顺利落在了他怀里。
路长宁:“——”
此刻路小姐好想哭,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调戏别人不成,反被人调戏活生生的例子么?
她看到大boss脸上流露出的蜜汁微笑,她顿时好惶恐。难道他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笑成这样?
纪孝行的两只大手紧紧箍在她腰间,她动惮不得,根本挣脱不了。男人的胸膛温暖,贴着她胸口,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着,难以平复。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纪孝行发现自己快承受不住了。女人的身体柔软,还有两团圆滚滚的东西紧贴在他胸前,那触感真实而清晰,如火一样炙烤着他的身心。
他的思绪犹如浇了油的转椅蓦地旋转起来。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如潮水一般席卷着他的大脑皮层。
过去的过去,无数次,她在他身下痛苦而热烈地承受着,最后,他泥足深陷,贪恋她的温暖,再也无法抽身。
记忆到底是记忆,不管他压得有多深,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它就能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里。就像那荒原里的野草,总也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想到这些,刹那间,悲从中来,他倏然清醒,立马就松开了对路长宁的桎梏。
千不该万不该,是他将她带进了局里,他以为自己可以将她保护地很好。却不曾想她会因为他险些命丧黄泉。她死里逃生,变成如今这样,一切不过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他其实不该,更没有资格来招惹她的,但他还是做了,费尽心机出现在她面前。就像当年她看过的言情小说里写的那样——有时候,招惹也不过是情难自禁。
纪孝行松了手,路长宁如蒙大赦,嗖得就站了起来。下一秒,男人撑开眼皮,轻抬眼看她,目光悠长深远,夹杂着某种很深的情绪。
又来了,她真的很怕看见男人这样的目光,看不透,让人觉得莫名有压力。
她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挠挠头,“那个——纪总,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
纪孝行站起身,目光游离在她身上,出声,“路小姐,孤男寡女的你穿成这样是想暗示我什么吗?”
路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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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咯吱一声被重重关上,客厅里安静下来。路长宁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下一秒,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泥煤啊,手动再见好吗?
她身上那件宽松的睡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掉了下来,露出大半边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又是低领,她洗完澡没穿内衣,一低头,里头的风光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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