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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日常 作者:圈地养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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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在民间,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位隐王。
如若不是新上任为大汗的巴沙汉将隐王府派兵围上,许进不许出,大概连潜伏在鞑靼二十年之久的大楚内线,都不会在意这么一座破败的王府。
六十年,又见一个六十年,六十年前鞑靼多了一个隐王,哈密多了一个白家。
最叫秦都司怀疑的是一个名字,孛儿贴赤那·玛丽卡。
巴沙汉宣布改第一可敦为天可敦,并多出一位同等地位的地可敦,这位即将被迎娶进鞑靼王宫的贵女就是隐王府的玛丽卡郡主。
而鞑靼语的玛丽卡,翻译成汉语,就是茉莉花!
茉莉花,白茉莉,秦都司以他的战争直觉发誓,她们之间必然有联系。
或许,孛儿贴赤那·玛丽卡就是白茉莉,若这个假设是真的,那白万三就是这一代的隐王。
而白家消失的男孩,遍布哈密的联姻,老牛羊肉馆的鞑靼奸细说白家不能惹,白家有醒神香,甚至知道乱心扉这种毒香,这一切也因此都变得明朗起来。
他们家在大楚潜伏六十年之久,虽然没有什么异动,但总不会是只为了到哈密体验当大楚百姓的生活吧。
秦都司已经下了命令,密切关注白家,如有异动,活捉白万三和白茉莉。
但他也想不到,白家在这个时候,举起了义商的大棋,而恪王居然也参合了进来。
在秦都司走后,恪王就暂代西北统军之权,想要调动部队,必须有他的批示。
但如今,谁知道恪王为了皇位,到底会做什么?古往今来,投敌叛国的皇子也不是没有?
所以,秦朗只能按兵不动,暗中却在调查,白茉莉怎么成了恪王的庶妃?
如若她真的是孛儿贴赤那·玛丽卡,那她应该是准备死遁,回鞑靼成为巴沙汉的地可敦。
说到这,苏苏问道:“你说巴沙汉派兵将隐王府包围了起来,有没有可能隐王府在鞑靼的地位和镇国公府在大楚的地位差不多,我是说你们都不参合皇位之争。
而如今,巴沙汉为了逼迫这一代的隐王为他所用,将隐王府的男丁当成了人质。
如若白万三真是是这一代的隐王,那白茉莉应该也是他妥协后送往鞑靼的人质和把柄。
如若他不听从巴沙汉的,那白茉莉的身份应该会被公开,白家再无可能在大楚立足,六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而如今白茉莉并没有按照巴沙汉所想进京,可能已经有人承诺,会救出白家在上京的族人。”
秦朗顾不得惊讶苏苏的大胆推测,脱口而出道:“勇王!是已经接受了自己母族残余势力和对先鞑靼大汗死忠将士的勇王!”
秦妙看看苏苏,在看看哥哥,也加入了推理当中,“那恪王与白家是怎么回事?”
苏苏、秦朗、秦妙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恪王和勇王结盟了!”
顿时,屋子里一片寂静。
这个推理如若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第二十六章 浑水摸鱼(一)
哈密的十月,正直秋季,此时秋高气爽,瓜果飘香,气温还算不冷不热,不过时有秋雨和降温,要注意添加衣物。
苏苏在没来哈密时,就已经从地理志上知道了许多有关哈密的事,成亲后又问过了洪笙,所以倒也很适应这里的天气。
十月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自打从刘府回来,就一直闭门不出。
但她也没有闲着就是了。
成了恪王“老丈人”的白万三如今真是焦头烂额。
先是各处的生意不止遭受了恶意抬价压价,各个铺子更是事端连连。
粮行里有发了霉的陈粮,饭庄里有臭了的死老鼠,绸缎庄里失了火,钱庄损失最惨,一夜之间,银库就被搬空了。
最叫白万三上火的是,大楚军势如破竹,不过两个月,已经杀进鞑靼腹地。
但说好要将族人救出来的勇王却在乘胜追击时遇到了埋伏。
被人一剑当胸,虽有护心镜挡了一下,却也受了内伤,呕血不止。
原本因为与勇王私底下结盟而对他们也护上几分的恪王,如今已有翻脸之势。
而有关生意上的打击,白万三清楚的知道是谁做的,却也无可奈何。
苏苏在之前就已经给他下了战帖,“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只要白家不还宋侧妃一个公道,她就会一直闹下去。
“闹得你家无宁日,夜无安眠。我看是你能撑得住,还是我能闹得起?”
白万三撑不住也闹不起,他为了取信恪王,前前后后已经花出去一百万两的银子。
事情赶事情,只叫心烦气躁的百万三差一步就想答应巴沙汉里应外合的提议了。
但白家人身上自带一种莫名的骄傲,巴特拉吉是不是“圣主”,如今还不太肯定,但巴沙汗肯定不是。
他们是为了鞑靼能一统天下而布置的暗棋,如今在哈密已经秘密潜伏了六十年年,织成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
如若圣主出世,他们可以顺势而出,才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如若因为女人之间的斗气而将白家六十年的努力全部前功尽弃,他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一时之间,白万三甚至对跋扈的女儿都心生不满。
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去找恪王,送上了半数家财,求他做个中间人。
而恪王对苏苏能有如此手段和势力则背感到心惊。
这是洪笙的能耐还是白家的手段?不论是哪一个,都叫他有一种如芒在背之感。
苏苏再一次收到四姑娘的邀请来别院,却是叫人直接请去了外院。
待见了恪王,就见他眼中闪过惊艳,在一看,就是指着苏苏,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你、你、你怎么会姓苏?”
苏苏给恪王行了礼,笑道:“王爷说笑了,我不姓苏,难道还能姓阮不成?”
“你就应该姓阮!”他又不瞎,那双明晃晃的眼睛,不说他后院的阮十娘,就是先皇婶儿,同出理国公府的先梁王妃,他也是见过几面的。
“你这是欺君之罪,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叫你这么无所忌惮的在我身边晃悠。”
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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