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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经济适用男 作者:邹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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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一处儿哥哥,九爷他不会出事儿吧?你凡事小心些要不我去求求十四爷让你从九爷府里出来”
齐强笑了起来,“那些门人倒也罢了,太子要整治到九爷头上,等皇上驾崩了再说!他现在没有了索额图、没有了三爷、四爷、十三爷,失了这些大臂膀,还能怎么样?谁输谁赢难说得紧。”说话间,站了起来,“十四爷当初没应下的事儿,如今更不会应了。你放心,只要九爷府没被抄,哥哥不会出事的。九爷府里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齐粟娘跳下炕,追着齐强给他整了整微乱的衣摆,抚平上头的折印,看着齐强,“哥哥小心身子。”
齐强摸了摸齐粟娘的头,“放心。”
比儿看着齐强走出了院子,低声对齐粟娘道:“德隆在外头等着,要过来给奶奶磕头。”
齐粟娘依在房门边,看着早已见不到齐强背影地院门,叹了口气,“叫他进来罢。”
比儿扶着齐粟娘进了房,看她盘腿在炕桌边坐下,亦叹了口气,“奶奶不用烦心,说不定是好事儿。德隆不在京城里揽差,那府里的奴才也会到处诉苦。
大爷这阵儿已是极辛苦了,没得叫他为后宅里的事再烦恼的道理。”
“我也是这样想,便也没开口催他把德隆撵走。”齐粟娘叹道:“他这样忙,还有兴致去那媳妇子宅里,想见得那女人会侍候,能让他舒心,我……”无可奈何端起莲心苦茶,“太子爷一废一立,不单是朝上,各家里的事儿都乱了……”
德隆从江浙会馆走出,回了自家的宅子。那媳妇子笑着迎了上来,一叠声催着丫头到厨下去取热饭热菜,“这般快就回来了,怎么样,大差使到手了?”
德隆笑道:“大爷带着我去会馆,和姑奶奶说了。姑奶奶不过交代了两句,就让我明儿起程去两湖牙行。过几月我回来,把江南那边时兴的料子、首饰多多给你捎上。”
德隆媳妇听得他明日要走,给他泡了茶便转身开柜子收拾衣物,笑道:“你日里只说大头儿在姑奶奶手上,看不上京城里的小油水,埋怨老娘说些虚话儿哄你,如今怎样?你只管放心去,等我再寻着机会,把安生那贼囚根子发作了,就让你当二管事,咱们更风光。”
德隆媳妇边说着,边转身过来,见得德隆换上一身簇新绸长衫,收拾银钱、荷包、香茶袋儿,顿时狠啐了他一口,“你且断绝了这条路儿!只在那赌窝子里混!一时输脱了,又吃人挣锋扯打,群到哪里打个烂羊头!明日便要上路,还不消停!老娘好容易赚这份家业,没的再叫你败光!”
德隆只是笑,抬腿儿便出了门,德隆媳妇一时没拉住,恨得只骂,“行货子!贼汉子!”
第二十一章 扬州学道衙门的左必蕃
过了几日,德隆已是坐船离京,齐粟娘仍没有把齐帐薄看完。京城牙行里的掌柜时时到双虹院里候着等信。
比儿请了掌柜在外间坐下,奉上了热茶和下茶点。便听得外头嚷着,宫里贵人打发人来送一篮莲花。
比儿急忙迎住,双喜嘻嘻笑着给齐粟娘请了安,“昨儿太子爷恩典,老太太进宫里和双虹格格见了一面。一时又提起陈夫人,今儿又差奴才来送篮花儿。”
齐粟娘知道那老太太说的是双虹的亲娘石氏,“石大娘可好?如今可还在九爷府里当差?”
双喜眨了眨眼睛,笑道:“回陈夫人的话,老太太那一房是完颜夫人的陪嫁奴才,得了恩典,到京外小汤山庄子里做总管呢。”
齐粟娘知晓小汤山上的庄子多是贵人们游乐的地方,平日里又有栽种、蓄养的收益,算是个贻养天年的美差,笑着点了头,让比儿赏了双喜。
比儿送了双喜出门,将鲜莲花儿插在瓷瓶里。齐粟娘伸手抚着那洁白的莲瓣,笑道:“也亏她还记得送我这个。九爷府里的事儿,都是八年前了。”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近午,不由对比儿道:“你爷递信儿,说是今儿就回,怎么还不见——”
正说着,外头院子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便听得小连的声音,“奶奶,爷回来了。”
齐粟娘满心欢喜,急步走了出去,却见得小连和一个跟随的衙役一起用力搀扶着陈演。
陈演面容削瘦,已是站不太稳。
“快。快把爷扶到炕上。”齐粟娘又急又慌。一把扶住陈演。向内室走去。一边叫道:“比儿。赶紧让厨房里炖补汤。把热水送上来。”
一脸黑瘦地陈演靠坐在炕头。有气无力地笑道:“我还不到三十。巡了大半月地河就累成这样。扬州那地方地主官当真是做不得。日日里喝酒饮宴地耗了元气。好在我怕你。里头外头都没人。才没让女色掏空了……”
齐粟娘顾不得啐他。双目含泪。一面给他脱靴一面道:“这是怎么说地。你一到皇上跟前。就这么没日没夜折腾。咱们就算是要讨好皇上。也犯不着拿自个儿地身子去顶。当年在御船上是这样。现下还是这样。”
陈演无声笑着。只是看着齐粟娘。
齐粟娘接过比儿递来热面巾子。小心替陈演擦了脸。见得他皮肤粗糙黝黑如老农一般。把在扬州养出来地贵介风流一忽儿全消了下去。竟是全变了个人似地。心疼得不行。“我给你烫了脚。你就好好睡一觉——”
陈演拉着齐粟娘地手。“你陪着我睡。一月没见你。你和我说说话……”
齐粟娘哄着道:“好,我陪你。来,你先松了手,我给你洗脚。”
齐粟娘替陈演洗了脚、宽了衣衫,盖上薄被,他已是睡了过去。齐粟娘坐到妆台上卸了钗环,一面脱衣,一面悄悄儿对比儿道:“他起来怕是晚饭时辰了,先不要下大油做菜,熬些清淡细粥,他这样子受不住大油。”顿了顿,“烧好洗澡水,等他用过饭,泡一泡解乏。”
比儿点头应了,看了看收到一边的帐薄,又问道:“牙行那边?”
“叫他们把帐算清,过几日我再查出毛病来,别怪我报到九爷那里去,大家都没得体面。”
比儿捧着水盆掩门而去,齐粟娘穿着罗衣罗裤儿上了床,拉了一条薄被,与陈演并头躺下。
陈演睡得极沉,齐粟娘慢慢抚摸着他的脸,无声叹了口气,伸出胳膊搂住陈演的颈脖,靠在他怀中默默沉思,渐渐便也睡了过去。
天色已晚,京城内外皆掌上灯来,陈演朦胧醒了过来,迷迷糊糊正要翻身却碰到一个香软地妇人身子,猛地一惊,弹坐了起来,一把将怀中的齐粟娘推了出去。
齐粟娘的头从他胸口坠下,重重落到了被褥上,顿时惊醒了过来,一边揉眼一边含糊道:“陈大哥,怎么了?”
陈演此时方醒过神,一把将齐粟娘抱入怀中,满脸是笑,“方才我睡糊涂了,还以为在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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