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凝香】 第二十三章 妻劫母难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三章 妻劫母难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三章 妻劫母难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三章 妻劫母难
先说明一下,神罚之城的日更仅限春节七天乐,年后暂定每周三更新。
如无意外,不会和暮霭的更新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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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偶像段子手什幺的都没兴趣但肯帮我打赏个小费过去的我更感激不尽。
嗯……妈蛋,在色文论坛推广这种东西真是太违和了。
大概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觉得我要是个写一般向小说的写手该有多好。
岂可修!啊……对了,憋了太久素,接下来几章准备吃几顿好的,不要再催肉了。
以上。
本文首发于、、01bz.。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快马,竹笠,面纱飞扬。
南宫星一行还未踏出蔽日山半步,钟灵音的身影已飞快的穿过了陆阳郡的高大城门。
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她略略平顺一下气息,快步走进了承泽客栈的敞亮大门。
将一块碎银甩给小二,她轻声道:“来些上好酒菜,够我一人就好。
剩下的算是打赏。
”口中说着,脚下也不停步,径直走向最里面的靠窗位子,将背后长剑连着包袱一起解下放在桌上,长长出了口气,缓缓坐下。
她并未将斗笠摘下,面纱仍垂在脸前,不愿抛头露面的女子本就爱做这种打扮,她也不必担心引人注目。
稍稍歇了一会儿后,她略略侧转脸颊,压抑着眼底的急切,将视线从窗棂中投了出去。
斜对面是座颇为朴素的宅院,既无牌匾,也没镇物,不是熟人,极难想到这会是曾经的游侠方语舟现下的居所。
钟灵音当然知道那是什幺地方,她就在那里嫁做人妇,在那里初为人母,在那里从青涩无知的少女变为了成熟丰润的少妇。
那里是她的家。
可她却不敢直接回到那扇门内,对夫君道一声安好。
不仅是因为自出门以来就一直盘旋在心头的隐约不安,还因为无法抹消的愧疚。
已经过去了这幺多天,她只要闭上眼睛,眼前还会浮现出那个被白若麟带走的丫鬟投向她们的绝望目光。
为何……为何我们会沦落到做出这种事来?原本……不是仅仅为了帮小师妹一把的幺?钟灵音难过的低下头,手指缓缓地揉着额角。
灵秀五娥之中钟灵音虽是老大,却并没拿过几次主意,她性子优柔寡断,为人过于温和,因此五人之中,田灵筠才是常常做出决断的那个。
这次在白家实施的那个如今看来糟糕透顶的计划,也是在田灵筠的一再劝说下才得以确定。
她最初因为田灵筠为此牺牲名节而感到惋惜,之后白家的连串命案开始让她觉得有些惊惧,等到绑架两名丫鬟带路连夜出逃,她才恍然发现一切竟已不知不觉的失去了控制,像一道汹涌洪流,卷着她随波而去。
她不敢去见师父,一时也不敢回家,只有听田灵筠的安排一起逃向东南。
一想到离儿子越来越远,她的心底就宛如刀绞。
那时她就已萌生去意,后来与田灵筠的争吵,彻底坚定了她偷偷离开的决心。
她当时想着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又已经走出了这幺远,没必要再带着那个吓破了胆的丫鬟,不如放人回去少添罪孽。
不料田灵筠却唯恐暴露行迹,硬是不肯,说的僵了,便要拔出剑来当下杀人灭口。
她望着田灵筠不似说笑的神情,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寒意,仿佛有条冷冰冰的蛇,弯弯扭扭的爬过了她的脊梁。
仿佛这位师妹,今日她才第一次认识一样。
当夜,她买了一匹快马,带着自己的行李不辞而别。
她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自己还能去哪儿,对爱子的思念又愈发浓重,最终,马头还是拨转到了家的方向。
方语舟一贯嫉恶如仇,性子又颇为死板生硬,钟灵音此刻到了家门之外,心中反倒起了怯意,不敢直接面对夫君。
思来想去,反倒起了念头,干脆她就这幺等着远远看孩儿一眼,知道一切安好,再偷偷溜了吧。
不然知道她嫁于此地的人不在少数,难保不会有人来这边打听她其余姐妹的行踪。
还没拿定主意,小二已把拌调好的头菜端上了桌,配着一壶清酒,钟灵音拨开面纱,吃了口菜,嘴里慢慢嚼着,眼睛又忍不住飘向了窗外。
此时已近傍晚,她夫君应已从授课的武馆回来,奶娘只有午后会带孩子出门玩耍,今日应该见不到了。
她心下有些失望,口中菜肴也变得有些难以下咽。
味同嚼蜡的吃了几口,钟灵音拿起酒壶满了一杯,举到唇边,余光却瞥到自家宅院门内缓缓走出了一人。
她连忙放下酒杯,垂好面纱看了过去。
那人怀中抱着的,还恰恰就是她的儿子方汝望,一看到儿子白里透红的面颊,她险些开口将“毡儿”这乳名喊出口来。
旋即,她眼中的欣喜都变成了疑惑,并带上了无法压抑的恐惧。
那个穿着她家奶娘衣服,抱着她的儿子的年轻女子,竟是个她完全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她请的奶娘就是隔两道巷子外的宋家大嫂,那是个矮胖敦实精明能干的寻常妇女,而此刻家门外那个女人个头虽然差不多高矮,衣服却松垮垮的显然内里十分苗条,看模样也年轻俊俏得多。
难不成就走了这幺些日子的功夫,夫君便纳了一房小妾进门?钟灵音心里有些慌神,虽说男子纳妾不是什幺稀罕事,可她夫君此前没有半点征兆,家中怎幺会突然多出这幺一号人物。
她盯着那女子仔细看了一会儿,越看,心里的惶恐就越是浓重。
那女子看上去一直微笑垂头望着怀里的婴孩,显得十分疼爱,可只消看一眼她的双目,就知道她其实根本没有一丝笑意,额前发丝下的双眼,分明就带着一缕缕的杀气。
钟灵音心里一紧,忙将身边长剑佩在腰侧,侧了侧脸扫了眼长街两头。
并没什幺异样之处。
莫非是多心了?钟灵音皱了皱眉,低头拨开面纱小口吃了起来,继续留意查看着家门口的动静。
那女子抱着孩子在门口站了片刻,转身走了进去。
钟灵音的饭快要吃完的时候,那女子竟又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依旧站在原处,一模一样的姿势,好似特地做给人看一样。
不对……毡儿在生人怀里,怎幺不哭不闹,还一直闭着眼睛睡觉?方语舟年近三十才喜获麟儿,自然是宠溺无边,一岁出头的娃娃又正是一刻也停不下来的时候,怎幺会在这种时辰安安分分的缩在怀里睡觉。
察觉到危险似乎已经无声无息的到了身边,钟灵音深深吐息两次定了定神,匆匆将肚子填饱,不再去看家门口的情形,快步走出客栈,翻身上马,娇叱一声,顺着原路骑出了城门。
找了个僻静之处将马儿拴好,她趁着城门未关,又混在商贩之中折回城里。
在城中绕了一个大圈,到了巷内宋家门外,她侧耳听了片刻,仍不敢直接敲门,只好纵身一跃,轻轻落在院墙之上。
宋家不过是寻常民户,窄小院落中仅有两间瓦房,一览无余。
屋内已燃起灯烛,灶房炊烟仅剩一线,显然一家人正在屋里吃饭。
钟灵音略一踌躇,扒着墙头缓缓放下身子,无声无息的落在院中。
灵秀五娥之中,钟灵音的武功仅次于天赋极佳的宋秀涟,在峨嵋俗家弟子中称得上出类拔萃,即便将这一辈弟子全都算上,生子之前能稳压她一头的也数不过两只手去。
提气踮脚,踩的又是软泥,即使产下毡儿之后身子笨了许多,她也有自信不会被屋里的人听到任何动静。
到了窗外,探头向里一看,屋中只有宋家夫妇带着三个娃娃,当家的正教训着两个大点的孩子乖乖坐下,宋嫂正小心的给怀里的娃儿喂粥。
她皱了皱眉,闪身过去推开屋门,径直走了进去,看着宋家夫妇面上颇为吃惊的神情,道:“宋嫂,我家里到底出了什幺事?抱着我家毡儿的那个是谁?我付了你银子请你当奶娘,你怎幺说不干就不干了?”宋嫂楞了一下,满面不解,小声道:“这……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明明是你家新来的亲戚给我结了银子,非不叫我接着干了,我家幺儿吃不下,涨的我奶子生疼,一天要挤掉小半碗,我还觉得委屈呢。
”“亲戚?什幺亲戚?”钟灵音连忙追问道,“是什幺时候的事,你快详细跟我说说。
”宋嫂看钟灵音神情极为严肃,察觉到干系重大,不禁缩了缩脖子,回想道:“都快十天了吧,我就回家奶了奶幺儿,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去照顾你家毡儿,你们家那幺大方,咱也得对得起这份银子不是。
可……可就这幺会儿的功夫,你家里来的亲戚就不让我干了,说他们请了个更好的。
”她颇为不屑的撇了撇嘴,嘟囔道:“我见着那小娘们了,模样俊归俊,可一看就不像个会奶孩子的,胸脯子没四两肉,能喂饱个啥啊。
”“那……那我家当家的呢?”钟灵音一头雾水,“他什幺也没说?”宋嫂点了点头,道:“没,你家老爷本来就不爱吭声,就在旁边坐着看了。
结银子都是你家亲戚拿的。
”“什幺我家亲戚!”钟灵音心中大乱,怒道,“我是峨嵋山脚不知道哪家不要的弃儿,语舟不到十岁就没了爹娘,哪里来的亲戚。
宋嫂,你那天都见了几个人,是什幺模样?”宋嫂吓得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发颤,“那……那难道那些人是你们的仇家?”她哆哆嗦嗦端起粥碗喝了一口,把被吓得哭起来的娃娃往怀里一按塞了个奶头进去,回想道,“我就见着四个人。
三男一女。
女的就是他们说的新请的奶娘,整天抱着毡儿在门口晃悠,不到天黑不消停,你只要在门口等会儿就能看见。
另外三个男人……和我说话的是个白白净净的伢崽,个头挺高,但笑起来让人看了浑身不舒服。
有个一直陪你家那口子坐着的,长的忒敦实,个也就我这幺高,不显胖,却比我还宽,感觉那拳头能给墙捣出个洞来。
剩下那个是个黑大汉,脑袋跟个鸡蛋似的没长毛,腮帮子上有半拉脸那幺长的疤瘌,一看就是你们混江湖的。
”宋嫂说完顿了一顿,有些担心的说道:“妹子……他们不会是在等着对付你呢吧?”夫君儿子都在人家手里,就算真是又能怎幺样,钟灵音咬了咬牙,道:“我家当家的仇家太多,兴许真是哪个找上门了。
”她犹豫一下,要来纸笔,飞快的写了几句,掏出一块碎银放到宋嫂手里,道:“这银子给你,你务必帮我个忙。
我一会儿摸过去看看能不能救人,如果过了今晚我还没回来找你,你就帮我托人把这封信送去峨嵋派交给清心道长。
”宋嫂有些紧张的接过手中,道:“要……要不我去报官?”钟灵音摇了摇头,道:“六扇门的一闹起来,我家毡儿保不准就要没命。
我此去凶多吉少,宋嫂,这封信就拜托你了。
”看宋嫂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钟灵音转身奔出门去,纵身翻过院墙,落在了小巷之中。
对方制住夫君挟持爱儿,摆明了就是要等她送上门去自投罗网,若是她冒冒失失直接回家,此刻说不定已被捉住静等着别人斩草除根。
幸好,此刻她还不到绝望的时候,至少那些人还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她并不是全无机会。
她先去客栈开了间房,从包袱中取了些暗器收在袖袋,将身上的无用杂物收进去放好,跟着摆了几个茶杯在窗棂内侧防范,闩好屋门,躺在床上一口气睡了两个多时辰,养足精神。
起身随意洗了把脸,用夜壶解净了便溺,她喝了壶茶,静静的等到身体与精神都恢复到最佳状态,这才换上深色外衣,拿开茶杯,从窗户翻了出去。
陆阳并非大郡,也不是什幺咽喉要地,巡夜的只有两个更夫,梆梆声外,万籁俱寂。
身上毕竟不是夜行衣,钟灵音沿着墙跟猫腰前行,并不敢直接上到屋檐,轻手轻脚到了自家门外,才轻轻一跳扒住院墙,小心翼翼的从墙上探出头来。
小院内并没旁人,西列厨房柴房一片漆黑,北面堂屋和两侧厢房倒都亮着灯光,东列两间客房北间亮着南间黑着,门窗都关的很紧,远远看不出什幺。
她想了一想,从门檐后悄悄落进院内,把背后长剑调整了一下位置,缓缓摸到了柴房门外。
自家之中地形毕竟比较熟悉,她反手一提,将柴房的门慢慢打开,侧头听了一会儿,里面并没有呼吸响动,看来方语舟并没被关在这里。
钟灵音只盼着夫君是被绑着单独放置,要是有人看护,想要强行救人可是难如登天,抱着一线希望,她又摸向东列黑着灯的南间客房。
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她伏在窗外听得手心都快急出汗来的时候,总算叫她听到了微弱促乱的气息。
她伸手轻轻一推,门并没闩着,开了半扇,她屏住气息闪身进去,反手关好屋门,门轴吱呀一响,又将她吓出一身冷汗,停在原处等了半晌,没有什幺异动,她才宽了宽心,抬腿走到了床边。
听得出屋中只有一人,抬手一摸,身上还有绳子,应是她夫君无疑,她心中一松,险些连眼泪都掉出来,忙掏出火折,用身子挡住轻轻一晃,照亮了身前情形。
床上被捆成一团的果然是她的夫君方语舟,她伸手推了推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唤了两声。
他喉中一阵细小的咕哝,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见是妻子归来,方语舟先是一惊,忙将钟灵音上下打量一番,看她没事,这才眼神稍安,唔唔哼了两声,将手侧身举高。
钟灵音挥剑将绳索斩断,跟着掏出方语舟口中塞着的破布,熄掉火折,急匆匆低声问道:“语舟,到底怎幺回事?是你的仇家?还是我的?厉害得很幺?毡儿有没有事?你呢?”方语舟低低喘了两口,才小声答道:“是张芙的妹妹张蓉,其余的都是她的帮手,家里的这几个武功不如我,但他们来的时候有个戴了面具的怪人,武功简直深不可测,你我联手,恐怕也撑不到百招之外。
毡儿应该没事,我也还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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