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地枭雄第19部分阅读
三国之北地枭雄 作者:禁忌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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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地枭雄第19部分阅读
的领头人早就提前做好详细计划,故而能够进行的有条不紊。”他推测的说道。
“哦,对了。他们还说,这次来的胡人不是全部胡人。之所以藏匿在树林里面,并非是为了躲避咱们追查劫马案,而是为了接应另外一些队伍。他们说,这次是要干一票大的。”祖成换上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极其严肃的说道。
“什么他们究竟要做什么”祖昭眼sè一冷,立刻问道。
“问了,无论威逼还是利诱,甚至我们还耍诈说其他人招供了,但他们还是都说不知道。”祖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神sè显得有几分懊恼。
“看来,此事果然非同小可。只可惜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实在有限,再加上令支县那王县君的愚蠢不作为,就算上报此事,只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祖昭深沉的说道。
“那怎么办,贼子如此猖狂,yin谋昭然若揭,难道就这么放任不管”祖成急道。
“此事恐怕需从长计议。此次大破贼人,想必已经打乱了他们原先的计划,一时半会必然不敢乱来。从今往后就算官家毫无作为,我们也要多加防备才是。”祖昭慨然说道。
“诶,那这么说来,我们更应该加强平ri的cāo练,积极准备,整装待敌”祖成想了想之后,忽然有所顿悟,连忙提议的说道。
“你说的没错。原本就是为了今岁入冬的备盗,如今贼寇胆敢勾结胡贼,威胁越来越大,我等也更应该积极应对。过几ri我便约张远张预两兄弟出来,仔细商讨此事。”祖昭点头说道,他表面上没有太大反应,一切表现的顺理成章,但是心中却有一丝得意,自己的潜台词就是希望由别人意识到往ri备盗g。
“没错。依在下看,此后不仅要邀请张家兄弟加入cāo练,只怕还要张罗更多本县青壮。此次讨贼贼数便已在我等之上,谁料ri后会不会遭到更多贼人”祖成斩钉截铁的说道。
“容后再议罢。反正入冬备盗即将开始,到时候大可借由县府的号召来办此事。”祖昭颇有见识的说道。
“也对。不过,那也得先跟陈县君议定才是。”祖成又说道。
“嗯,相信陈县君那边不会太麻烦。毕竟我等有讨贼先例,再者往年备盗也都是我祖家带头出力,陈县君没道理不信任咱们。”祖昭微微颔首的说道。
祖成跟着祖昭连连点头,过去一个月时间里,他着实发觉大公子变化极大,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感到唐突的,毕竟今年是大公子的志学之年,已算是步入成年了。大公子对过去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屡屡做出了明智预测和判断,并且以亲身践行勇猛的一面,岂能叫人不服
“对了,韩义公最近可好”稍微沉默了一下,祖昭转而又问道。
韩当自令支县之后便一下子低调了许多,几乎平ri都见不到影子。后来随同祖家子弟一同返回徐无之后,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虽说祖家大摆祭奠宴席的头一ri时,韩当还是出现吃了一杯酒,但还没等祖昭从内院赶过来,人又离去了。
“韩义公在下最近几ri未曾见过。不过听阿仲大壮他们说,他们昨天好像见过韩义公,是在县城里。”祖成有些许疑惑不解的说道。
“哦,行了,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先去休息吧。”祖昭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三国人物集猛将篇
1典韦
典韦,陈留己吾人。三国时曹魏猛将。擅使大双戟,为人壮猛任侠,曾为乡人刘氏报雠,杀人出市,人莫敢近。军中的牙门旗既长且大,人们都不能把它举起,而典韦竟以一手便将其执而竖起,人们都以他的奇力为异。初属张邈,后属夏侯敦。曹cāo讨吕布于濮阳时,典韦奋力勇战,为曹cāo所异,又因其人忠诚谨重,自此引典韦为近shi,迁为都尉,置之于左右。后曹cāo于宛城时,张绣先降而复反,急迫曹cāo本营;典韦守着大门,殊死恶斗,杀敌甚众,最终因敌人太多而战死。
陈寿评曰:「许褚典韦折冲左右,抑亦汉之樊哙也。」
2许楮
谯国谯人。高八尺,腰大十围,容貌雄毅,葛陂贼战箭矢末掷石攻敌,倒牵牛反向百余步,贼众闻褚之名皆畏惮。储官渡诛反贼。。马超yu袭曹cāo,以从骑为褚,超不敢动。cāo薨褚哭至吐血,后迁武卫将军,曹叡继位封牟乡侯,谥曰壮侯。
陈寿评曰:「许褚典韦折冲左右,抑亦汉之樊哙也。」
3黄忠
原为刘表手下,和刘磐一同镇守长沙。刘表死后,黄忠先归属曹cāo后随刘备入西川。夺西川战斗中总是冲锋在前,奋勇杀敌,勇冠三军。忠领兵争夺汉中,定军山战役,黄忠率众亲斩杀魏名将夏侯渊,夺取汉中。黄忠因功被升为后将军,与关羽张飞马超并列,建安二十五年,卒。
寿:黄忠赵云强挚壮猛,并作爪牙,其灌腾之徒欤
4高顺
高顺清白威严,骁勇有智,衷心仁义。不饮酒,不受馈遗。每谏布:“以智者慎思而行”。布知其忠,然不能用。后郝萌反,更疏之。顺所将七百馀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jing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陈营。以魏续有外内之亲,悉夺顺所将兵以与续。及当攻战,故令顺将续所领兵,顺亦终无恨意。下邳败,为曹cāo所俘,就戮。
5庞德
庞德,字令明,南安狟道人。少年时任郡吏及州从事。从马腾进击反叛的羌氐等外族,数有战功,迁至校尉。曹cāo讨袁谭袁尚于黎阳时,郭援高干等略河东;庞德时随马腾之子马超拒战郭援高干于平阳,为军中先锋,进攻郭援高干,大破其军,更亲斩郭援首级,于是拜中郎将,封都亭侯。后来马腾被征为卫尉,庞德便留属马超。曹cāo破马超于渭南时,庞德随马超逃入汉阳,保守冀城;不久又随马超投奔汉中,从属于张鲁。曹cāo平定汉中后,庞德便随众投降。曹cāo素闻其骁勇,拜庞德为立义将军,封关门亭侯。后庞德领军与曹仁共攻宛城,斩叛将侯音卫开,遂南屯于樊城,以讨关羽。其时樊城诸将以为庞德之兄庞柔时在汉中,对庞德颇有猜疑;庞德遂奋意力战,深为关羽军所忌惮。军败后庞德誓死不降,结果为关羽所俘杀。曹cāo闻知此事甚为伤悲,为之流涕,于是封其二子为列侯
陈寿评曰:「庞德授命叱敌,有周苛之节。」
6魏延
魏延是蜀汉名将,他跟随刘备入川后表现突出,得到刘备器重,屡次被委以重任。诸葛亮北伐时期,魏延作为诸葛亮的左膀右臂,为蜀汉立下了汗马功劳。魏延为人孤高,善养兵卒,勇猛过人,但是和蜀汉重臣杨仪不和。诸葛亮死后,魏延率军yu杀杨仪,反被杨仪派马岱杀死。后魏延一门被夷灭三族。
7甘宁
少年时豪侠仗义,后投靠刘表,又成为黄祖手下,在黄祖手下得不到重用.被周瑜吕méng推荐给孙权,孙权十分器重他。甘宁智勇双全目光深远,作战勇猛,连关羽也十分忌惮。又xing格粗犷,轻财敬士,深得江东士卒的爱戴。
陈寿:陈寿评曰:凡此诸将,皆江表之虎臣,孙氏之所厚待也
8太史慈
三国时东吴名将。猿臂善shè。少年时受郡命劫州章,表现果断,因而知名于世。曾于辽东避难,后助北海相孔融对抗黄巾管亥,善用勇略,为孔融联结平原相刘备,击溃贼众,声名更噪。其后归同郡扬州刺史刘繇,与孙策鏖战,共相抗衡。后刘繇败死,孙策擒获太史慈,策慕其高义,求为其将,慈慨然许诺。太史慈更替孙策招谕刘繇残军归顺,守言应诺,恪遵信义,始终如一,弭息诽论。刘表从子刘磐,十分骁勇,数度作寇于艾西安诸县;孙策分海昏建昌作六县,以太史慈为建昌都尉,督诸将兼治海昏,共拒刘磐。后孙权以太史慈能克制刘磐,委以南方大事。慈于建安十一年卒,享年四十一岁。
陈寿评曰:太史慈信义笃烈,有古人之分。
9赵云
赵云开始随公孙瓒征讨,后投靠刘备,当阳长阪保护刘禅和甘夫人脱险。刘备西征时,赵云截江夺回了后主刘禅。后随诸葛亮张飞等人沿江而上,攻打江阳资中一带,完成了对成都西南部的包围。汉中争夺战中,赵云以微弱兵势设伏,使曹军撤退。建兴六年,赵云随诸葛亮北伐,在斜谷之战成功吸引了曹真主力,使得诸葛亮顺利夺取了凉州三郡。后云以兵力差距输给曹真,但是由于他和邓芝领兵固守,没有造成蜀军大败,战后赵云请求自贬。建兴七年,卒,后追谥为顺平侯。
赵云品xing忠良,直言敢谏,曾力劝刘备将本打算赏赐功臣的土地还与百姓。在刘备伐吴前,又进忠言,劝刘备以国仇为重si仇为轻。在对他的谥书中,强调了他有贤者之风,能体恤民情,慈爱百姓。其高风亮节至今仍为人们所称道。
陈寿:黄忠赵云强挚壮猛,并作爪牙,其灌滕之徒欤
10乐进
字文谦,阳平卫国人,三国时曹魏名将。以胆识英烈而从曹cāo,随军多年,南征北讨,战功无数,从击袁绍于官渡,奋勇力战,斩袁绍部将淳于琼。又从击袁绍子谭尚于黎阳,斩其大将严敬。乐进与张辽于禁张合徐晃号为名将。不久乐进别击黄巾雍奴管承,皆大破之。从平荆州,留屯襄阳,进击关羽苏非等人,击退其众,南郡诸郡的山谷蛮夷都前往乐进处投降。后来从曹cāo征孙权,假进节。曹cāo回师后,留乐进与张辽李典屯于合肥。又以乐进数有军功,迁右将军。建安二十三年逝世,谥曰威侯。
陈寿评曰:「太祖建兹武功,而时之良将,五子为先乐进以骁果显名」z。
第61章,察举方正
初十,天sè肃杀,乌云密布。一大早就有雨水隐忍未下的气象。
这天清晨,祖昭遵从祖父之命,送公孙家一行客人离去。刚过县城,天空突然下起毛毛细雨。公孙治在马车上客气的让祖昭等人就送到这里便好,无须再继续冒雨前行。祖昭虚礼一番后,继而与公孙家众客人一一道别,带着祖家子弟返回祖家庄。
众人回到家中未曾多久,县府主簿又专程赶来通知祖昭,晌午时要出发前往郡府参加今年的察举,陈县君已经安排几名县府小吏陪同同去。祖昭稍作准备,又向祖父和族中三老一一告别,之后细细收拾了行李,赶往县府面见陈县君。
刚跟着县主簿出门没多久,祖季祖陵等五六名子弟各自备好马跟了出来,声称是族长交代跟随同去,一路上多少有一个照应。祖昭没有拒绝,反正人多又不碍事,相反若是需要办事时还能多几个人手。
祖季自上次邻县讨贼负伤后,在家中休养了许多天。他伤势并不算太严重,再加上每天能吃能喝,如今尽管气sè上稍有不适,但身体上下反而要比以前更加充实了几分。
进城后直赴县府,县中三老贤明早已等候多时。祖昭先行在后厅见过陈县君,彼此客套闲聊了一阵,这才又转出来面见本县几位颇有贤名的长者,一一对其盘问几句循例的话。他在面对这些近乎“评审者”的老人时,并未曾有任何紧张慌忙,从始至终气定神闲对答自如。以祖家的家势和最近一段时间自己个人的名声,这些本县贤达几乎未曾有过任何不满。
贤达之名原本就是“你往我来”,这些长者推荐的人越是有名气有才能有品xing,他们本人也越会让世人认为是有眼力,能慧眼之人。祖昭自幼虽只有薄名,但族中乡间还是有一定礼孝的形象,过去一个月又两次大显勇武,击杀犯境胡贼十多人,前几ri连车骑将军涿郡郡守都派人登门拜访,已然名声在外。
故而,今ri只消对这几位贤达长者客客气气,必会获得众人支持。
在县府只逗留了两科的光景,一切顺理成章。陈县君将荐书和官引一应签好,交由同文吏收好,又亲送祖昭等人到县府前的街末,临行前还孜孜不倦的叮嘱“勿损本县之颜”。
右北平郡郡治平刚,距徐无向南约有一百二十余里路程。
祖昭一行人骑行数个时辰,期间在歇息多次,于入夜时分方才抵达平刚县郊。
此时县城城门已经关闭,大家只能暂且栖身于城外镇子上的驿站。
察举没有严格的时限,从初十这天开始,往后七八天时间里受推荐者皆可到郡府参与评审。而具体评审也没有特别的范式,各项察举各有不同,通常府君会邀集本地名绅贤长等共同设宴,宴席上对参评者进行不同方面的考察。除了举贤良方正和举孝廉这两类注重品xing科目之外,其余科目多少要做一些技能上的展示。
祖昭此次是由陈县君推举为明算方正,他对于算术自然颇有自信,基本上没有什么好担忧和紧张的地方。更何况大汉之初对察举制执行的十分认真,如今已是汉末,连朝廷都贪腐昏庸,更何况边疆地方的小郡小县纵然有一些清廉正直的地方官会恪守规范,但那也只是极其少数,要么迂腐,要么中庸,要么无能。
因此,以祖家目前在郡里的影响,本郡郡守显然会加以笼络,所以此次入郡考察十之理应不会有太大的差池。
次ri一早,祖昭一行人洗漱完毕,简单吃了一些东西,便准备进城。
祖季和两个同行的小吏忙出去备马,祖昭祖陵和携带文书文吏随后出了驿站大门。
今ri天气仍是不太好,yinyin沉沉,雨水悬于乌云之后却隐忍不坠。干旱了好些年,就盼着开年能有一个大好的雨水润地。
就在等待祖季等人把马从驿站后院马厩牵出来时,祖昭忽然听得到不远处的一家茶肆后面传来争闹声响。
“泼贼,敢偷东西”
“打死他”
“啊偷东西还敢打人,快,快去报官哎哟,哎哟别打我”
“救命啊,打人了”
祖昭并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处又非徐无,有些事也不好多管。恰恰就在这时,祖季等人牵来坐骑,他立刻跳上马背。不过就在马背上,他居高临下,透过茶肆棚上的一处破损漏洞,正好看到那边斗殴的情况,有三五个人茶肆伙计或闲杂路人正围着一个衣衫破烂却臂圆膀粗的人。
后者一只手里拿着三个包子,正不停往嘴里塞,另一只手则向四周挥舞,试图阻止那围在一旁的人近身来。起初那些人还真不敢贸然上前,然而很快又从街上奔来数人,众人合计之下一起扑上去。那衣衫破烂的粗壮汉子招架了一阵,单凭一只手掀翻好几人,却无奈一拳难敌四手,最终被打倒在地上。可即便如此,他偻着身子,极力护着那几个还没吃完的包子,任凭众人拳脚如同雨点般袭来。
就在那粗壮汉子到底的一瞬间,祖昭看到了那人的容貌,顿时皱起了眉头。
“大公子,可以上路了。”一名同行小吏提示道。
“不急。”祖昭说完,踢了一下马肚子,催马向茶肆方向走去。
祖季祖陵和其他几名子弟无不诧异,但都没说什么,不约而同打马跟了过去。
来到茶肆前,几个围观的人误以为那几个小吏是官差,忙跑来告状。
“官爷,官爷,那人偷东西还打人,快捕了他去。”
“是啊,那贼汉力气可大,一拳把张家老三打得不省人事。”
同行小吏颇是无奈,尴尬的解释了一通,心中也想不通祖大公子怎么突然喜欢凑热闹了,莫不是急公好义要帮忙抓贼
“都住手,别打了”祖昭在马背上大喝一声,声音威严十足。
那些正在殴打粗野汉子的人以为是官府来人,纷纷住手下来。
只见倒在地上的粗野汉子还能动弹,背上胳膊上多处流血不止,粗喘着气,一时半会也挣扎起不来身。
一个看似店伙计的人疑huo不解,问道:“这位公子,你们这是要作甚这泼贼无赖一个,今ri已不是头一回偷东西了,前几ri还偷了隔壁卖水果的王老头。今ri让我们抓了正着,一定是要拿去送官的。”
就在这时,那粗野汉子终于爬起身来。周围众人吓得连忙后退几步,生怕对方趁机偷袭出手,任谁都知道此人拳脚厉害。
粗野汉子深深喘了一口气,mo了一把鼻子上的血,怒视四周,叫嚷道:“爷爷我饿了,吃你几个包子如何大不了他ri有了银两再还你就是。”
他话音还没落定,目光突然看到马背上的祖昭,脸sè顿时惊讶不已。
愣了半晌之后,他赶紧扭身向后退去,却被茶肆的伙计堵住去路。
祖昭冷笑道:“颜莽,没想到会再遇本公子罢。”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于令支县讨贼时,与祖昭单挑是数十回合的贼人颜莽。本以为饶了此贼之后,对方会赶会去其他贼众回合,着实不曾料到竟会落魄到如斯地步。与那ri狰狞豪迈之态大相径庭。
颜莽看了看祖昭身后穿皂衣的小吏,又看了看周围虎视眈眈的百姓,愤恨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恼道:“事已至此,俺无话可说,要杀要剐,你说的算。”
祖陵祖季等人并不太认得颜莽,也不知道此人跟大公子有什么过节,一个个皆是莫名其妙之态,一个小贼怎么突然就要杀要剐了
祖昭盯着颜莽看了一会儿,只见对方别过脸昂着头,俨然一副视死如归之态,心中暗叹:果然是一条好汉,只可惜误入歧途。他忽然探手从腰间mo出钱袋,毫无犹豫的直接抛了出去,钱袋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颜莽跟前。
“店家,我已赠予他银两,让他赔付你家的包子钱,此事就此罢了。”
祖昭看向之前那个店伙计模样的人,不疾不徐的说道。
店伙计犹豫了一下,又道:“那,打伤人怎么算”
祖昭道:“我钱袋中的银两能够一月吃住,足够一并赔付。”
只要有得赔,自然相安无事,再者见祖昭等人非同寻常,也不能不卖这个人情。当即店伙计连连点头应道:“那好,小人就承了这位公子的面。”
颜莽听完二人对话,脸sè惊愕不已,他伸手拿起沉甸甸的钱袋,茫然的看着祖昭。
祖昭没有多说什么,牵过马头,往城门方向而去。
颜莽忙道:“你,你杀我”
祖昭没有答话,背影渐渐远去。
颜莽垂首沉思一阵,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
平刚县不仅是右北平郡郡府,同时也是右北平郡最远离边境地区的地方,故而整个城镇要远比徐无令支大型和繁荣。又是年关将至之时,一大清早便有许多人蜂拥进城,祖昭一行人跟着人流穿过东城门,沿着笔直而又开阔的大道一路前行。郡守府就在这条大道的中端,刚进城时已然能够看到远处郡守府的轮廓。
在前往郡守府路上,祖季忍不住向祖昭问道:“大公子,刚才那毛贼是谁”
祖昭淡然笑道:“你却一点都不认得了”
祖季茫然摇头道:“不认得难道我应该认得”
祖昭继续笑道:“罢了,你无须多猜,此事也不必多传。”
祖季慢慢点了点头,果然不再多问。
郡守府威严雄伟,哪怕右北平郡不是一个富裕之郡,但历经多任太守反复修葺,自然还是有它高贵辉煌的一面。来到大门口,递交了官引和荐书,门房先将众人引到太守府公堂前一处小庭等候。郡府不比县府,公事程序繁复,一直等了小半个时辰,方才来了一名郡丞接迎众人到公堂大殿上。
郡丞介绍了今年察举的情况,各县皆有选送名额,所举科目也各有不同。他倒是听说过祖昭的名声,也深知对方家族在本郡的势力影响,于是笑脸说道:“祖公子勇武之名,已是家喻户晓,徐无陈大人却举祖公子入明算科,这其中是不是哪里差错了”
以祖昭的情况,明显更应该举勇猛方正一科才是正道,就算怎么想也想不通是入的冷门的明算方正这一科。
祖昭谦逊答道:“在下才疏学浅,勇武拼得是一时之力,倒不如明算十拿九稳。”
郡丞感叹的点了点头,说道:“说来,本郡郡风如此,年年入勇猛方正一科者十有。可惜祖公子一身好本领。不过,刘太守定于明晚接见第一批入察举的贤良,若祖公子临时改变主意,大可及时通知一声,在下一定代为安排妥当。”
祖昭微笑道:“有劳大人关切,小人记在心上了。”
到大殿上,郡丞让陪从人员先移步到偏厅等候,稍后太守大人会先接见祖昭。z。
第62章,对太守话
少顷,太守刘干徐步进殿。
祖昭起身迎礼。刘干是皇室宗亲,年逾四十,颇有修养。对于祖昭的名声,刘太守早有耳闻,于是也没有表现出官腔官调的样子,反而是十分和气。一番虚礼寒暄罢了,刘干示意祖昭落座,又吩咐附近的仆从换盏换茶。
“祖昭你年方十六,志学之年,却在郡中也有名声,当真难能可贵。”刘干抚须笑道。
“府君大人过誉,小子何德何能,不过都是一些成不了体统的虚名。”祖昭欠身应道。
“呵呵,你太过谦了。击退胡贼,搭救无辜,跨县讨贼,斩敌十数。这岂能是不成体统的虚名”刘干极其灵巧的说道,彰显出本人浑厚的文采功底。“此番县里推举你入今岁察举,却不知如何填目的是明算方正一科以祖昭你年少勇武之壮举,即便县里不举你,本府也会考虑提你入勇猛方正才是。”
“承蒙府君大人厚爱,只是小子年龄尚小,不敢过于托大。再者小子对算术之法多少有些心得,常言道劳心者治于人,劳力者受制于人。小子并非不尚北地民风,只是颇受家中期望,因而也希冀能更有一番作为。”祖昭把早就想好的托词说了出来。虽说这份托词多少有一些牵强,但好在能表达出个人的意愿。以刘太守君子之风显然不会再勉人所难。
“好一句劳心者治于人劳力者受制于人,哈哈,你既然已有决定,那本府也就不便多问了。说来也是,今岁各县推举之人多是入勇猛方正之科,各有奇才,也应各尽其辞。”刘干缓缓颔首,脸上笑容不减的说道。
祖昭早先听闻过右北平郡太守刘干虽能礼贤下士平易近人,为人很有修养和情cāo,但却不善理政。而正因为过于平易近人,在官吏管理上亦是十分随意,以至于郡府上下良莠不齐鱼龙混杂,更兼有一些阿谀奉承的小人之辈。徐无县之前上报的劫马案一事,刘干分明是知情此事,不仅如此,后来闹得沸沸扬扬的越境讨贼,同样引人瞩目,但刘干此时此刻却根本没有正视此事,可见全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认真对待。
“昨ri晚宴本府才刚刚见过无终广城两县推举前来的方正良才。二人皆是勇猛之仕,不仅在县中威名远扬,在本府看来亦是十分了得。稍后晚宴,本府将此二人引与你认识一番,彼此都是郡中人杰,ri后共同协力,为为大汉尽忠尽力。”稍微顿了顿,刘干直接又切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很是恳切的说了这番话。
祖昭听刘太守这样说,倒好似自己已经确认通过察举考核,很快就要入职了一般。
“府君大人美意,小子惶然于心。若此次真有小子用武之地,小子必将不负府君大人信任,鞠躬尽瘁,效绵薄之力。”他再次欠身顺着刘太守的话说道。尽管此次考核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但有机会还是少不了要更加推进一些。
“有你这般心思,吾心甚慰啊。”刘太守笑呵呵的说道。
“恕小子冒昧,月前令支县贼患一事,小子还需请教府君大人如何处置”既然刘太守为人随和,归根结底不算是一个暴戾无端之人,祖昭索xing摆出正儿八经之态,直问道。
刘太守原本正高兴,听得这话,脸sè顿时生变。他寻思良久,沉吟片刻,好一会儿之后方才有所反应。虽说感到很诧异,但到底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贼患不是已经由祖家义士一举荡平了么如何还要另行处置此事本府已如实上报到使君大人那里,对祖家此次义举如实陈述,大可不必忧心嘉奖之事。”刘太守误以为祖昭是在强调祖家的功劳,于是故意在后半句话上用了一些语气。
“府君大人误会,小子并非在乎嘉奖之事,既为义举,那便应是义不容辞之事,何须嘉奖小子之所以提及此事,是认为此事背后另有隐情,此次贼患有诸多可疑之处,若不加以提防,只怕后患无穷。”祖昭摆出一副极其认真的姿态,一丝不苟的说道。
“不过,徐无县呈递上来的奏报,与辽西郡阳太守发来的官书中,并没有表示有太多可疑之处。尽管陈县长说此乃有预谋勾结胡人犯境,可边境之地,胡贼屡犯,实属常事。民间疾苦酿成此次贼患,着实令人扼腕,但难道不是每年入冬皆会发生诸如此类的聚众闹事么”刘太守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徐声说道。
祖昭听到这里,已然可以断定这位刘太守果然是一个很不jing明的人,简而言之就是高居庙堂而不知民间险象环生,犹如后世那位何不食肉粥的晋惠帝一般。他不禁有几分忧心,若左右都是这样的人,那自己辛苦杀贼岂不是根本唤起不了官家的jing惕之心
“府君大人,近年以来,年年入冬皆有贼寇发生,一年比一年严重。纵然此次只是寻常聚众闹事,可纵观天下民生,我等也不得不加以提防。境内之贼多可安抚,然则境外胡贼却始终虎视眈眈。何不借此破贼的声势,鼓励各县积极组织民壮历练,邻里联防,防患于未然”祖昭直截了当的建议道。
“祖昭,你的意思是说胡贼随时都会再犯”刘太守凝神问道。
“小子正是此意。”祖昭点头道。
“若是小股胡贼,边境各县县府理应能够处理;若是胡贼大举犯境,只怕还得奏请官军相助。胡贼扰边已不是鲜事,过往几年朝廷也多次派将军到边境各州各郡领军讨伐胡贼。既有先例,也有预备,本府委实不知祖昭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刘太守煞有其事的说道,脸上虽有几分愁然,但却没有感到像祖昭那样的忧心忡忡。
他始终还是以为祖昭年纪轻轻,连续两次破贼之后免不了有些飘飘然,故而总会想当然的夸大一些事情。好在他脾xing温和,并不计较这样的“自以为是”,反倒认为应该耐心加以劝解,归正祖昭的心思。
“大人,往ri朝廷下令讨伐扰境胡贼,已是胡贼肆掠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郡县遭掠,百姓受戮。朝廷调拨而来的官军又需要就地补给,到时候只会让遇袭的郡县更加困苦。与其坐等惨痛的经历,何不防患于未然”祖昭颇具声sè的说道。
刘太守沉思一阵,他虽然碌碌无为,但也并非毫无理智,祖昭的话说得在情在理,自己理所当然会有所感动。
“如此说来,”良久过后,刘太守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让各县保持全年戒防”
“并非是戒防,而是勤练壮丁。闲时务农,有贼来犯时则化零为整,共同应敌。”祖昭简单概括的说道,他自是知道刘太守不希望做一些违背纲纪的事情,尤其是私下练兵,故而把此事的重点做了一些偏移。
第63章,田楷李信
殿上,刘太守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微蹙着眉头思考着祖昭的话。
只是在他任期之内,甚至是生平之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也从来没听说过祖昭这样的安排,实在是有违常理。他向来推崇安分守己,哪怕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也要凡事遵循条条规规,不容有任何越池。
不过毕竟他本人对有贤能的人士还是颇为器重,一方面是本xing使然,另外一方面也是要顾虑自己“礼贤下士”的名声,祖昭虽然年纪尚少,但好歹是一方有名的少年才俊,既然对方能如此认真提出这件事,自己无论如何都得听上一听。
当即,他放下茶杯,缓缓颔首,问道:“祖昭,你既有此想法,不妨仔细说来于本府听听看。若真是保境安民的良策,本府一定应诺。”
祖昭于是将心中的想法全盘托出,他的计划原本就不复杂,无非就是将每年入冬时备盗的那一套继续沿用,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则是获得郡府允诺的名头,之后便能顺理成章组建私人武装。事实上,如今组建私人武装并非难事,别说豪强大族都有蓄养门客,就连各地县府有时候捕役兵丁不足,也都是由县君县尉的门客充任。
就连身为游缴的祖繁,因为徐无县不是富裕的县,县府也没有多余的费用为其安排副手。祖繁的手下全部是靠祖家支持,由他个人招募的门客而已。
祖家庄蓄养的门客并不多,主要还是因为祖家族众人丁兴旺。以祖家的实力,私下招募五六百人人马,根本不算什么大问题,无论兵甲还是粮草,皆能供应充足。只是正是因为需要招募的人数众多,无论如何也是得有一个合理的名分。
祖昭在他的计划里,特意强调以往民间防御贼寇胡马,人数上并没有太大劣势,关键就是器械上太为落后。除了少数门客有短刀防身,大多民丁只能用棍棒农具代替。毕竟像祖昭这样有弓有马有戟的世家子弟,尤其还是自幼习武敢于上阵的世家子弟,更是少之又少。而贼寇多是出其不意,胡马则是能骑善shè,寻常民丁根本很难应对。
刘太守仔细听完祖昭的介绍之后,再一次陷入沉思,默然片刻之后,他问道:“祖昭,你莫不是想每家每户配发兵甲么按律,各县县府本有兵库,但凡遇紧急之状况,可分发兵库兵甲,武装义士,拒贼寇应征召。但事后必要收回所有兵甲,以备不测。”
祖昭叹道:“大人,县兵库制度数十年前尚有可为,如今早已名存实亡。中原各郡,兵库年久失修,库内兵甲大多损坏不堪,又无新进兵甲的填补。而我北方边境,时有贼患和胡人犯境,各县兵库的兵甲早早便被每次出征的官军抽调殆尽,根本无以济事。”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换了一个更为严肃的口吻继续说道:“时至今ri,民间自持兵刃者多不胜数,豪绅大家门客游侠,无不有佩剑带刀的惯例。藏兵于民,本不是什么值得忌讳的事情。更何况,晚生所言,兵甲虽重,但勤练为先,方才能有防患于未然的功效。”
刘太守缓缓点了点头,徐声说道:“明白了不过此事尚有许多需要考量的地方,待到本府三思之后,必会给你一个答复。如今你远赴郡府参加察举,还是先以此事为重,可好”
祖昭原本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反正他的目的就是在刘太守这里先打一声招呼,总有一天刘太守会知道其中利害。他恭敬的欠身,应道:“理该如此,适才是晚生造次了。”
从公堂大殿退下,自有郡府的吏员陪同。吏员先将祖昭一行人带至城内一处官驿下榻,在参与察举期间一应食宿皆有郡府承担。下午时,可由吏员带引,在县城四下走走逛逛,傍晚之前则要赶回到太守府,参加太守府的晚宴。
今晚的晚宴只是寻常宴席,主要是方便各地方正之士相识。通常来说,每年察举取用的方正之士名额不定,根据实际缺额择优录取。即便是郡府察举不过,返回本县之后同样可以在县府供职。不过今年郡府颇有开缺,故而能留人郡府供职者,今后必是同僚,也因而才会有太守接连设宴的传统习俗。
然而,太守晚宴虽不算正式考评,但是列席者皆是郡府官吏本地贤达,席间一举一动,仍然会给众人留下印象。
傍晚之前,祖昭还是稍作了一番准备,换上干净的衣衫,穿戴齐整。
晚宴设于太守府北院的一处厅堂上,从前ri开始,这里便已经经过专门布置,虽没什么奢华可言,但各式桌席整整齐齐归置排列,席垫按照席位不同分置不同的颜sè;内外置有熏香时时续燃,彰显太守府的尊贵而又华实,别有一番士族聚会的风范。
祖昭在接到官驿通知后,动身来到太守府。宴席正式开始之前,他被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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