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部分阅读
折尽春风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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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尽春风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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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骗子,骗子。”她脸上挂着酸泪,弯着腰从他怀里往外挣脱,这一回不是撒娇也不是闹着玩儿,尉东霆感觉出她力气很大,好似真的生了气,简直像是一只发了飙的小豹子。
他急忙将她抱起来,阔步便往卧房走去。
云翡又急又气,踢着两只脚,喊道:“放我下来,快放手。”
喊了两声她忽然看见秋桂和晚枫正站在廊下。家丑不可外扬,她不想让这两个丫鬟看笑话,急忙停了挣扎,也不好意思再喊,将脸扭向他怀里,胡乱在他胸口的衣衫上蹭了蹭眼泪。
秋桂和晚枫瞪大了眼睛,看了几眼急忙低垂眼帘,装作没瞧见这一幕。
尉东霆对两个目瞪口呆的丫鬟视而不见,直接将云翡抱进卧房,脚往后一踢,顺便便将门关上了。
进了屋子,云翡又开始挣扎起来,一边捶着他,一边喊道:“放我下来,你这个骗子。”
尉东霆阔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到床上。
云翡跳起来便往外跑,尉东霆急忙搂住她的腰,将她拖回来,为防止她再跑,索性压在身下。云翡伸手想要捶他,手腕上的伤口,此刻疼起来。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缠着的布,眼泪又冒出来。
尉东霆忙不迭地给她抹眼泪,心里既高兴她为自己吃醋,又犯愁怎么哄她,手忙脚乱,急得额角都出了汗。
“阿翡,我真的没有喜欢过她。”
云翡凶巴巴瞪着他:“我不信,她长的那么美。我是个女人,都瞧着她动了心。你不过是个男人,还是个……是个好色之徒。”
尉东霆冤枉的都快六月飞雪了,急道:“我那里好色了?”
“你还不好色?你昨夜,今早上……”她没好意思说下去,气恼加羞臊,自己脸先红了,恶狠狠瞪着他。
尉东霆又好气又好笑,柔声道:“阿翡,我喜欢你,才会那样,我也只对你,才会那样。”
云翡脸上一热,这句话听到心里舒服又顺耳,像是一盆水泼过来将心里的火苗浇灭了一大半,她撅着嘴哼道:“我不信,她生的那样美,你没有动心过。”
“我只对你动心。在我眼中,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好看的姑娘。我一见就,”
云翡心里甜滋滋的,却凶巴巴问:“就怎样?”
“就,就……”尉东霆窘笑,脸色竟然有点发红。
云翡看呆了,他这种厚脸皮的人,怎么可能会害羞。一定是说谎话所以才脸红。
“骗子,和别人定过婚了,还一直瞒着我。”她气得口不择言,凶巴巴推他:“你这个残花败柳。”
残花败柳……尉东霆又好气又好笑:“阿翡,除了你,我从未碰过别的女人。”
云翡心里愈发的甜蜜,嘴上却不肯饶过他,“再也不信你这个骗子了。我要回荆州。”
尉东霆紧紧抱着她,“我不会再放你走,一辈子也不放。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休想离开我。”
云翡听到这句话,心里甜甜酸酸的,所有的气恼全都消散了,其实,她已经无处可去了。父亲的那个家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家了,多了林清荷,多了赵晓芙,还有一个英承罡。
她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未转过弯来,自己已经嫁做人妇。潜意识里,她和尉东霆的婚礼只是被尉卓利用的工具,好似不像是真的。
“你上一次不是送我回去了么?这一次怎么就不肯了?”
尉东霆笑:“上一次送你走,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想你夹在我和你父亲之间为难。谁知道你这样喜欢我,喜欢到……吃这么大的醋,我怎么会放你走。”
云翡羞窘:“少臭美,谁吃醋了。”
“那这眼泪怎么都是酸的?”他舔了一下她的眼角,笑得有些促狭。
云翡脸上飞红,却嘴硬的不肯承认:“才没有。”
尉东霆认真地说:“和赵晓芙的婚约早在几年前就取消了,你从未问起过,我也没觉得这件事非常重要一定要对你说起。订婚时,她才只有十岁,后来曾经在宫里见过几面而已。”
“真的么?”
“真的,不信你将来有机会可以去问她。我只见过她……”尉东霆蹙起眉头,回忆了一下:“四面而已。”
云翡本来消了气,一听这句话又炸毛了:“你看你记得这样清楚,明明就是心里想着她。”
尉东霆弄巧成拙,恨不得把舌头咬掉。
这小丫头胡搅蛮缠起来,真是叫人头都大了,他也不打算再解释了,越解释越出错。床头吵架床尾和,解释不如解衣服。他低头亲上去,堵住那张巧言善辩又机灵可爱的小嘴,顺便,将她的腰带扯开。
云翡被吻的头晕目眩,毫无招架之力,等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裙子和上衣已经落花流水地被抛到了床脚。
她急忙将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羞恼地打他到处乱摸的手:“你做什么。”
“不乖了就要惩罚。”
“我那里不乖了。”
她慌张的踢腿,却被他趁机来到了两腿之间。
“方才不是吵着要离开我。看来要好好提醒你一下,你已经是有丈夫的人了,绝不能有抛家弃夫的想法。”
云翡对这个男人的无尽精力简直无语了。“你不是早上才……”他动作太激烈,她一句话也说的断断续续,倒像是娇声j□j。
他伏在她身上,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成亲了那么久才给我,你算算欠了我多少次,今天都要还上。”
她吓得腿都软了,睁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看着他:“我慢慢还行不行。”
尉东霆忍不住闷笑:“也好,叫你一辈子都还不完。”
☆、58、另娶?
浮生偷得半日闲;忙了数月的尉东霆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和爱妻卿卿我我的好机会,一上午的时光都在床上度过;云翡被折腾的实在又累又困,连起床的力气也没了。
尉东霆将饭菜拿来;亲自在床上喂她吃。
云翡一想到他方才的霸道强势;自己哀求央求恳求统统没用;硬是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便恼的不行。此刻见他温柔体贴的正人君子模样,也不客气,对大将军颐指气使,好一顿使唤,这才解气。
吃过饭之后;她便直接睡到傍晚时分。
醒来之后尉东霆已经不在别院,秋桂小声进来禀报:“夫人,将军回了州牧府,晚上要很晚才回来,将军交代,夫人不用等他。”
云翡心知尉东霆一定是回去照顾尉卓了。骤然失去小皇帝和太后,对野心勃勃,一直借助皇帝名义把持朝政的尉卓来说,几乎是个致命的打击,难怪他会一病不起。
从心底里,云翡就一直不喜欢尉卓这个权倾朝野心机重重的丞相,甚至还隐隐有些怕,所以尉东霆将她安排在别院,她反而落得个自由自在。但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她如今已经是尉家的儿媳,不可能对尉卓总是避而不见。而且身为尉家妇,孝敬公婆是天经地义之事。但作为云定权的女儿,尉卓对她不喜是必然的,到时候不知是否会刁难她。想到这儿,她隐隐有些忧虑。
因为下午睡得太多,入夜之后,云翡毫无睡意,提着一盏灯,到了后花园,登上假山上的凉亭。
她坐在那儿,看着繁星新月,心里不由想起母亲和阿琮。父亲已经称王,想必已经派人去将母亲和弟弟接到京城来。
她一直支持父亲,就是想着会有这样一天,父亲得偿所愿,母亲苦尽甘来,但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现在,他身边有了林清荷,有了赵晓芙,还有英承罡,接下来或许还有许许多多的她根本想都想不到的人。
林清荷有兄长林青峰撑腰,赵晓芙是父亲的心上人,母亲人老珠黄,又没有如何背景,王后之位怎么都落不到母亲头上。阿琮更不必说,父亲素来就不喜欢他,有英承罡在,恐怕太子之位阿琮想都不必想了。
云翡越想越觉得憋闷愤怒。为母亲不值,为阿琮担忧。
一想到英承罡对自己和阿琮的恨意,她心里更是深深忧虑,母亲性情柔弱,恐怕护不住阿琮,万一英承罡对阿琮下手……夜风料峭,她怀抱双臂,突然惊出一身冷汗。
夜静无声,突然,下面响起脚步声,清幽的月光下,一道熟悉的身影登上了假山。
云翡起身上前两步,扑入尉东霆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仿佛这样,才能驱散心里的恐慌和担忧。
尉东霆受到美人投怀送抱的待遇,真是受宠若惊,抬头摸着她的脸蛋道:“阿翡,你怎么在这儿?冷不冷?”他将她搂在怀里,顺势握住她微凉的手,放在掌心里。
云翡靠在他怀里,吸取他身上的暖意,许久没有说话,像一只小猫一样往他怀里拱了拱,喃喃道:“东霆,我娘和阿琮怎么办?”
尉东霆思忖片刻,道:“阿翡你多虑了,你娘和阿琮都是云家人。你爹就算不喜欢他们,也不至于会对他们不利。”
云翡:“我担心的不是我爹,而是英承罡。他将阿琮视为眼中钉,现在我爹又自立为王,英承罡肯定还惦记着太子之位,阿琮就更加危险。”
“你说的不错。那你想怎么做?”
云翡气道:“我想将阿琮接出来,可是又心有不甘。我爹能有今日,全靠我外公起家,我娘对他可谓是倾尽所有,万贯家财都给了他。可是他却这样对待我娘。我若将阿琮接走,岂不是正中了英承罡的下怀?我外公的家产,我娘半生心血都为他人作嫁衣裳,想想我便觉得憋闷,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要替我娘和阿琮讨还公道。”
“你说的不错,可你我以何名义去插手云家的家事?你已是尉家妇,而我……”尉东霆苦笑:“更是不必说了。他恐怕见到我,便想要杀之后快。”
云翡叹道:“那怎么办?我又担心阿琮的安危,又不甘心父亲将这一切本该属于阿琮的东西都给了别人。”
“我可以派人将他们接到这里来。但就怕你爹也不会答应,毕竟是他的妻儿,焉有送到仇家的道理。”
云翡觉得这样也不行,就算他肯,尉卓也未必肯,夫家和娘家势同水火,云翡早就算过夹在中间的滋味一定不好受,今天果然是步入了这个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的局面了。
她半晌没有说话,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为什么会嫁给你?”
尉东霆一怔,立刻便问:“怎么,你后悔了?”
“我没有后悔,只是你和我爹站在对立的立场上……将来若有一天,你和他战场相见……”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住,扬起脸看着他,清幽的月色,给他俊美的眉目增添了温柔缱绻之色。
她痴痴看着他,忽的一笑,声音清脆豁达:“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也不去想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散发弄扁舟。他虽然是我父亲,可是我的心却向着你。若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帮着他,我希望夫君大获全胜。”
这句话,让尉东霆心里又惊又喜,百感交集,他捧起她的脸蛋,感慨道:“阿翡,有你这句话,我此生足矣。我答应你,若有不得不兵戈相见的那一天,我不会伤他性命。”
云翡点了点头,问道:“爹的病好些了么?”
尉卓叹了口气:“父亲这些年处心积虑,耗尽心神,这一场病来势汹汹,药石无效,恐怕……”
云翡抬起头:“那你有何打算?”问出这句话,她隐隐有点后悔,这涉及到军事机密,恐怕尉东霆未必会对她说,他若是对她有丁点防备,便绝不会吐露半句。
没想到他丝毫也未犹豫,便直接告诉她:“吴王率大军很快便要到达洛阳,届时,两军交战,吴王j□j乏术,正是奇袭江东的大好时间。”
云翡惊诧的问:“你要去夺取江东?”
“江东富庶,我父亲早有定都金陵之心,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经营此事。山东州牧商无忌是我舅父,我很快便要率大军和他汇合,抄吴王后路,夺取江东。”
云翡恍然大悟,怪不得尉卓这么爽快地就放弃了洛阳,原来他是想趁吴王离开江东之际,趁机夺取江东,留下洛阳这个烫手山芋,去让吴王父亲林青峰等各路势力去争夺,这边打得火热,两败俱伤,他在江东坐收渔利。
“那你走了,我怎么办?”
“阿翡,我当然不想和你分离,但我此去是要领兵打仗,刀剑无眼,把你带在身边,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我想让你留在晋州。”
云翡恋恋不舍地问:“我不能和你一起么?”明知道战场凶险,可是还是不想和他分开,更担心他的安危。
“你在我身边,我心里便总是牵挂着你的安危,等我夺取了江东,一切安顿下来,就立刻接你去金陵,从此再不分开好不好?”
云翡撅着嘴不高兴。
尉东霆见到她这样依依不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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