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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博士的风流韵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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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 作者:蓝昊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第14章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 作者:蓝昊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第14章

    些哦。”

    孟雪掩饰不住内心的笑,疑惑地望着这个以鼻子为分界线,两列衍射波纹正在不规则干涉的面孔。车子到了,他们准备下车,他还兴致勃勃地讲他的可以展览的辉煌阅历。

    “闲下来的时候,”农民艺术家跟走在身旁的陈忱说,“我就把这身假山脱掉,换上西装革履,再到美容院修理一下,然后就去凯歌音乐广场”

    凯歌音乐广场跟在身后的孟雪想,那是馨城最大最有名气的娱乐场所。农民艺术家又说道:

    “我会跳那个华尔兹你看”

    说着,他就在花园小区的路上举起了两条手臂,环抱空气当成一个女人,昂首,脚垫了一步,转了个圈,一个趔趄,那动作好像一个才能站起来的幼儿,蹒跚了一步,慌忙停下,活生生的一个卓别林再世

    孟雪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农民艺术家又说:

    “跳舞的时候,小姐问我:你的手怎么那么粗糙啊”说着,他伸出了双手给陈忱看。孟雪瞄了一眼,那纵横交错的纹路像公路地形地貌图,摸上去不跟摸猪毛刷子一样才怪哩

    “那你怎么回答”陈忱饶有兴趣地问。

    “哎呀,我能怎么回答”农民艺术家无奈地收回两手,胡乱地在身边搓了一下,然后又像条雨中水池里的鱼,活蹦乱跳起来。

    “所以啊,”他笑着说道,“要学习啊,我这手是没办法的了,总不能去医院换皮啊,但是,我可以换脑啊。”

    “什么”孟雪嗓子痒得再也熬不住了,“你不会请邪教组织做单体克隆人,做记忆移植吧”

    “什么”农民艺术家回头问孟雪,孟雪意识到,他还不懂得自己的专业技术方面的知识。他继续说,“我现在去夜校学习,跳舞班了,乐理班了,哆来密发嗦啦唏哆我还学英语呢。这脑筋是要换啊,才能弥补这些啊”

    说着农民艺术家又伸出手来给孟雪看。孟雪笑着说:

    “哦,我明白了,你是在镀金啊”

    “对,”他点点头说,“我衣着、谈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像现在企业高唱的一站式,谁还说我不像个人呢咱得对得起农民艺术家这个美称啊”

    陈忱和孟雪又是大笑。笑着来到自家露台上。忽然,孟雪的手机响了。她接过电话后便神色严肃地对陈忱说:“我要去实验室了,涂颖祎有事情找我。”

    说着就离开露台,背后传来陈忱的声音:“不是说好陪我的吗就这样走了”

    此时的孟雪已经走下旋转楼梯,甩下一句:“晚上回来再说吧”

    走进实验室的走廊里,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高温燃烧动物实验的气味,有点像火葬场的气味。孟雪来到落地玻璃大门,刷了磁卡,那门就自动分开了。她进入后,看到几个研究生带着医用手套,杀老鼠,那白白的乳胶手套沾满了老鼠的鲜红的血,且看那女研究生也不害怕,拿着闪着银光的镊子到老鼠的胸腔取其血淋淋的还在跳动的心脏。

    “啊,你好大胆,好残忍啊”孟雪半开玩笑半赞许地说。

    那女学生却高兴地说:“为了科学这么伟大的事业,我怕什么豁出去了哈”

    孟雪笑的同时,头脑里的一部影片闪现了。那是她看过的一个英国电影,说上个世纪初,一个外科医学家为了解开人体某个部位之谜,选择人做实验,可好好的人谁愿意为科学而献身呢于是,他伙同助手半夜专找妓女,十五分钟解剖一个活人。当警察抓到他时,他没有任何惭愧而是骄傲地说:我为了科学,为更多的人活得更好而杀了几个人,哪个更重要呢再说,她们本来就是世界的糟粕,我把她们的人格从最低贱提升到为科学而献身的伟大事业上来,多高贵

    涂颖祎从另一个实验室急匆匆走来,手里拿着那个细菌培养皿,看到孟雪说:“高教授让我转告你,把你的程序设计论文摘要写好,然后发给这个eail。”

    涂颖祎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一个会议通知单。

    “哦,谢谢你”孟雪接过来,低头浏览一下,是几个月后要举行的国际学术会议通知,抬起头来问道:“你也去吧”

    涂颖祎点点头,而后缓缓地喘了口气说:“可我还没有文章呢,我需要赶快做出实验数据,不像你,这么轻易就设计好了计算机程序,文章这么快就有了。”

    “哪里呀我怎么会轻松呢”孟雪并非谦虚地说,“我现在进行着第二步试验,克隆,我第一次实验就没成功,哪里敢轻松啊”

    她说的是事实,而实际的实验,她已经没成功两次了,孟雪真有点如临大敌的感觉。

    “第一步,我取得了小小的顺利,”孟雪说,“可是,这第二步是最难,也是最关键的,这是承上启下的过渡,这一步我过不去,那么第一步没有用,第三步走不下去,我现在可是踩在悬挂两座山涧中的索桥上,掉下去可就粉身碎骨了。”

    恰在此时杨博士也来到这个实验室,游侠一样从孟雪眼前飘过。他的身影呼呼生风,无形中形成一个扇形的空气流,横扫过来,使那个自杀博士的故事在孟雪的大脑里又掠过一遍。涂颖祎已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好似在接收邮件。

    “怎么样,老公支持你考国内的博士生吗”

    “哦,”涂颖祎犹豫了一下,说,“他没说同意也没说反对,好像”

    “唉,”孟雪倒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这就是不同意我那个老公就是这样,从不明确说是与不是,可他真正的心思,我懂得的”

    “可是,”涂颖祎盯着电脑屏幕,“我那个老公,他好像,好像无所谓似的”

    “什么”孟雪的目光刷地转到涂颖祎的脸上,“他不是很支持你吗”

    涂颖祎倒被孟雪紧张兮兮的神情逗乐了。她笑着说:“我倒也无所谓,只要我们心心相印就够了。”

    孟雪却若有所思地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落到那个细菌培养皿上。只见那透明的玻璃底部又长出了几朵黄色的小花,有的还匍匐到了侧壁,但每朵花上都有白色的绒毛,像春天里盛开的蒲公英,又好似冰山上的雪莲。然而蒲公英可以被吃,雪莲能够悦目,而这圆圆的玻璃底部的沉闷的小绒花不但可以杀动物,还可以吃人。

    “哎,孟雪,”涂颖祎突然抓住欲离开的孟雪的手臂,好像一个天真的小姑娘仰望着她,“我有个问题不怎么明白,你知道吗”

    “说。”

    “你知道办理护照是怎么回事吧”

    “谁要出国,你就要走吗”

    “不,我的老公说他想现在办理护照”

    “什么”孟雪的眼睛瞪得快和涂颖祎的一样圆了,“他以什么理由申请办理护照旅游,还是公差你不是还没走吗,可他怎么走”

    涂颖祎沉默了一会儿说:“他没讲,只是在电话里提了提,他很着急要出国的心情我是知道的”

    “可是,”孟雪提醒涂颖祎说,“你也知道,看我们这个基因研究所的趋势,你就是最快也要三年后才能出去,并且还要有很好的机会才行啊,他是不是有点等不及了”

    涂颖祎没再说话,眼睛仍然盯着电脑屏幕上自己随意打开的令人烦躁景象,心也如这景象一样混乱。

    “不急,没事,”孟雪拍拍涂颖祎瘦弱的肩膀,安慰着她,就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情要来临一样,“他可是很爱你的,追求你的时候,他可是掏空了心思的”

    涂颖祎依旧无言,沉默得变成了一尊木偶般。孟雪不敢再说下去了,她这安慰的话好像是反话似的。就比如刚学会走路的小儿,母亲总要叮嘱:可要站好啊是因为小儿要摔跤所以才要他站好。

    孟雪开始准备生物实验,如果说前两次的不成功权当熟悉实验的必然过程,就好像学武功的先要练练腿脚一样,那么这一次她就要去打擂台了,对手却是她自己。所以,她相当认真地进行仪器药品的前处理工作,直到黄昏时分,她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里。

    当晚,月亮拨开一条朦胧的灰色云带,毫不吝啬地洒下一把把碎银般的光芒,远处黛色的山峰隔着江水和露台上的假山喁喁情话。孟雪和陈忱就坐在露台的摇椅上收获月亮的恩赐,欣赏假山那淙淙循环流水的叮咚声。

    “真不错”孟雪发自内心地赞叹。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高兴嘛”陈忱趁机说,“这还得靠老公有本事啊呵呵。”

    言外之意,没有他这个老公,孟雪连个假山都置备不起。孟雪起身却被陈忱按住。

    “别动”他说,“连农民艺术家都懂得改变自己适应社会,你怎么还那么格格不入呢你连我都不能容忍,你还能容忍谁呢”

    “可是,你太自私了我不是你的私有财产”孟雪愤然,“农民艺术家是懂得提升自己,那是为了充分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扬长避短,他做得再好不过了,值得我学习”

    “我告诉你,”陈忱毫不客气地当空斩断孟雪的话,说,“天底下自私的人最多,连我这样处处体贴你的人你都不能调理,你还能领导谁”

    “你”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伤口没有痊愈的地方最怕再次受伤。孟雪仕途不如意就好像心上长了个肿瘤,而每天,丈夫陈忱都充当外科医生的角色,时不时给自己割上几刀,还时不时命令孟雪忍着,好像她就应该熬住这心底的痛,不叫痛才对

    “现在我不想当领导了,”孟雪压低声音,傲视着他,“我想当科学家了哦,不,准确地说,生物学家,不研究人,专门研究动物了”

    她一下挣脱陈忱的臂膀,连脚掌心都气愤,啪啪地抽打地面回房间去了。

    陈忱这边对着假山叹口气道:“对她,我什么都舍得,这几千块钱就只高兴了几个小时”忽然想起有一天酒桌上一个专门研究女性心理的朋友说的话:给女人钱不能一次都给她,要分批给,如果你把一万元钱一次性给女人,女人的感激不会超过三分钟,如果你分十次给她,她会感激你十次,加起来有半小时的感激呢。可是,他忽视了,对于一个衣食无忧的人来说,金钱不再显得特别重要。想想我们人也是,再大的房子只能睡一张床,再多的食物一天只能吃三餐的量,那多余的钱放在银行里,只是一个数字,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吗

    陈忱进入卧室,看到孟雪斜靠在床背上,眼睛微微闭着,腿上摊开一本彩色的生物书,那书上是一只白鼠,和上午那个女研究生解剖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你不爱我”陈忱倚着墙壁,撇着嘴说,“真的可真他妈的,我却处处惦记着你,我不爱你吗”

    孟雪从睫毛的缝隙中瞧着陈忱失落的样子,觉得好笑,就笑了。想说: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好像还是才恋爱的孩子一样此时,陈忱却像猛狮一样扑过来,孟雪腿上的书流水一样滑落到地板上,可那头已经破肚的老鼠的头还高高地昂着。

    “你根本就不爱我,更爱这血淋淋的恶心的老鼠”

    孟雪却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浑身都颤抖着,伸手捡起了那书,指着那头老鼠对他说:“你去问问它,它要是能够活着从书中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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