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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部与虫首长[星际] 作者:初夏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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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么关心我的发展前景的虫存在。”
交谈的两虫都不如厉高大,他们猝不及防站在了厉的身高阴影下,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随后又觉得这样显得太弱势,不甘示弱的把腰背挺直了:“我们说两句实话,为你遭受的不公正经历抱个不平而已,你这么气势汹汹,难道还准备对我们做什么不成?”
“不感激我们帮你说话也就罢了,就当白白浪费了好心,但你攥着拳头做什么?还想对我们动手?”
厉深吸一口气:“你们简直……”
医务室的门忽的打开,里面的虫似是再也忍受不了外间吵闹,稳步走了出来。
左鸣仿佛刚刚客串过一回医生,他身上披着分不清是研究服还是医生装的白大褂,脸上戴一副平光金边眼镜,那双日常总是带有笑意的眼睛此时冷淡的藏在镜片后面,他淡淡扫了走廊上的所有虫员一眼:“医务室门口严禁喧哗,这一条写在入部须知条例内,相信各位都通读且背诵默写过,在医务室内躺有病患的情况下特意站在医务室门口特意开着门高声交谈,又是在做什么?”
第一百五十六章 结婚的老干部 八
眼下正值工作时间,以温和勤劳著称的科学院首席理应正在研究所内为帝国科研事业做贡献,然而左鸣悄无声息的造访了他部,此刻看起来还与“温和”一词相去甚远。
他的出现让走廊上一静。
不仅仅是正与厉对峙的两虫在看清走出医务室的对象是谁后变了脸色,一旁的言一行也难掩惊诧。
言在左鸣扫视外间众虫时与对方短促对上目光,左鸣看见他时微微颔了下首,面色似有和缓,但当那双今日看起来格外冷淡的灰蓝色眸子调转视线,落到方才气焰还十分嚣张的两虫身上去后,那一瞬间的和缓就如同镜花水月,眨眼间消失无踪。
“违反部内管理条例,恶意干扰病患休息。”左鸣不紧不慢列举着两虫的违规行为,他的目光经由镜片折射过一轮,投出来的视线里带着冷光,“我在出来前就已经提交过举报,相信相关信息很快会被推送到两位的终端上。”
虽然厉是没有沉住气,被对方的话和态度一激,才忍不住上前去争论,但仔细说来,他也应该算作是“喧哗”的一份子,左鸣在话里点名了“两位”,显然是已经把厉排除在外,他护着哪边的立场不言而喻。
“您这样有失公允。”姿态已恭敬许多的两虫之一提出抗议,“刚刚在走廊上大声喧哗的并不只有我们,您这是在刻意偏袒第五军团的成员。”
“偏袒?”左鸣唇角一弯,露了个不达眼底的笑,他隔着一段距离示意了一下站在一旁的言,“第五军团长就在此处,也目睹了刚才的整个事件经过,我相信他会在这之后对违规虫员采取合适惩处错失,而至于你们……”
左鸣的视线扫过两虫胸口,微微一顿,眼神陡然凌厉:“我只知道最近第三军团受戴家牵连,团内成员停职颇多,部分团员为了避免在公共区域被指指点点,会在离开军团规划区后摘下团徽再行动——怎么?第四军团莫非是这两日也遭遇了什么重大变故,需要逼得团员在公共区里摘下团徽走动了?”
先前一唱一和的两虫是站在医务室对面休息室门口,面朝彼此,侧身站着说话,言一行从他们左手边过来,在他们左侧约五米处站定,由于站位角度的关系,从言等虫的视线方位看去,着实看不见两虫制服上竟是没有佩戴团徽,而厉方才三步并两步冲到对方跟前,他忙着和虫理论,一时也没发觉对方的制服有任何问题。
这会,听了左鸣的话,众虫才发觉主动滋事的两位特意摘去了团徽。
两虫猝不及防被左鸣点破归属军团,神情身体均有些僵硬。
偌大一个军部,各位军团长连自家军团内的成员都未必能保证记完整——记住军团内所有虫员这类的事务也不该由他们去做——更别说是去记住他团的每一名成员。
谁能料想,左鸣居然一眼辨出了两虫的身份。
左鸣在提交举报时未掩去自己的姓名,直接实名提交了举报信息,还在举报信中点名这是段让自己非常不愉快的经历,他的id在系统内属“特别标记id”,一经发现,按处理优先级当立即提到最前,并转交专虫即刻开始处理。
负责处理举报的专员很快赶了过来,向左鸣措辞恳切的道了歉,称一定会给左鸣一个让其满意的交代。
同样对科学院首席的突然造访感到惊诧,专员在遣虫带走两名违纪部员后想了想,试探着询问左鸣是否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办理,他可以全程协同对方。
但左鸣只摇了摇头:“不必,我只是过来看看而已。”
只是“过来看看”而已?专员在心底揣摩了一下左鸣的话语,他不着痕迹的朝首席身后闭合的医务室大门看了一眼,结合自己来时路上听到的信息,心下登时有了计量。
知道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只会妨碍到想继续“看看”的左鸣,很有眼力的专员不再多话,他向左鸣道过别,例行公事的留下一句“若是还有其他需要,请随时通知我”,再向一旁静静站着的第五军团长行过礼,接着便知情知趣地离开了医务室附近。
被耽搁了小半会的“看望奥宁”行动终于可以继续进行,随言而来的其余几位第五军团虫员都还有事务需要处理,他们在进入医疗室后,只短暂看望了奥宁片刻,接着便在向言请示过后赶回各自的工作场。
医务室里只剩下言、厉、奥宁和左鸣四虫。
奥宁清晨被发现时的精神状态高度不稳,同僚将他紧急送到医务室后,当值的医护虫员急忙给他注射了镇定剂,又让他口服了含片,才使他勉强舒缓了一些,他这会正在药物作用下昏睡着,面色仍不太好,从脸颊到唇色都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医务室的大门本身具有一定隔音效果,外间的日常杂音通常不易传进室内,只是刚才那两虫是特意敞开了门,大声对着医务室说话,他们刻意而为的交谈哪怕有门阻隔,还是不住往医务室里钻。
左鸣那会正忙着照顾病患,奥宁又正睡着,听不见外间两虫在说些什么,左鸣本是准备对那两虫暂且置之不理,等照顾完奥宁后再算账,结果两虫和厉开始争论后声音不降反增,嚷得睡梦中的奥宁都皱起了眉,睡的很不安稳,他这才忍无可忍,恼火地起身出了房门。
厉围着奥宁的病床转了两圈,只见室内的温湿度都调得十分适宜,盖在奥宁身上的被子边角也被掖得规整,滴管的流速都被细心调试到了最佳速度:“……”
他这个探望者除了单纯的“看”之外,完全无事可做。
默默为自己无处施展的一颗友爱之心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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