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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旦 作者: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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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旦 作者: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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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今的北省老大以前是唱戏的武生,额,虽然唱得很挫,但因长得很帅所以一直有很多少妇小姐捧场。袁老大唱戏的时候呢霍老大初上京都平城,算是读书去的。好歹他也是大四川名门大将之后,虽然败落了,可气质还在呀,年轻时的帅样也很勾人的呀。
一次听戏,见着这袁老大长得俊秀,霍老大就不吝说了句:你长得挺好看......一句话说了一半,让人误会他对人家有意思,从此掀起了他霍老大不堪回首的初恋。其实把后半句说了也就没后来那么多幺蛾子了。
那后半句是:戏唱得也忒烂了。再加上个嫌弃的表情。
北省来帖多半是为了选总统的事。霍老大不能一个让人上京,李三三怀孕,霍苍烨肯定是要留下的,一是他媳妇这不怀上了吗,二来家里有仨儿子,俩都成年了,能挪换着用,所以霍苍严成了最佳人选。
昨夜霍大帅哄了媳妇一晚,今晨顶着两只大黑眼坐在书房召开家庭会议,霍家两大少爷和李大帅进门见了都先是一愣,随后嘴角直抽抽,没敢笑出声。
他这是急着做大了。霍大帅翻着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随手丢了的请柬道,咱们和他势均力敌,但拿下北边还不是时候,国内局势还不稳定,就先答应他。
答应没问题,好处得要双份霍苍严盯着茶杯里的浮叶,语气淡得就像他中午要再多吃两碗白饭一样。
袁大帅沉吟片刻,向俩儿子和好兄弟招招手,大家围到桌边说起了悄悄话。最后决定李大帅霍大少留守,李少帅李定安随霍大帅霍二少同行。
京城。云翠园。
钰哥,冯家少爷又送花篮来了。戏园里的小厮俯在陶暮染耳边小声道。
又是花篮,还真当他陶暮染是女人了不成?心中不快,却不表现出来。取下头上的珠花,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放园子里吧。
小厮应了声,前脚刚出去,园主刘二后脚就走了进来,笑得一脸横肉,丑得不忍直视。那两只吊脚眼直勾勾的盯着陶暮染,话语间几许轻佻:钰儿啊,冯少爷今儿请你吃饭,你可不能再拒绝了。
听他说话陶暮染就一身的别扭,皱眉,冷硬回道:你和他说,我没空。说完起身就往门外走,喊来陶来,回身又对刘二说,你还不走?让冯少爷等急了可不好。
刘二看看门口高壮的陶来,走了出去。哼,早晚爷得收拾你,让你知道谁才是爷。刘二一边气愤,一边又想着陶暮染那张脸,全身都不自觉的抖了几下,心里直痒痒,要不是有个陶来在,加上京里好多少爷老爷都惦记着,他早就把这妖精给办了。
陶暮染掀起一点帘子冷眼看着刘二出了院儿。
少爷,换衣服吧。陶来声音厚重干冷,却有对别人不同的温和。
陶暮染点点头,擦干净脸换好衣服同陶来出了院子。从戏园穿过,遇到的人都如往常一样冲他礼貌地打招呼,他也礼貌的点头,偶尔回一两句。
走到园子门口,拦了辆黄包车,还没上就被冯少爷的人劫住了。冯亮从一辆前日报纸里登过那辆汽车里出来,趾高气昂,笑得异常嚣张,哼,爷就请你吃顿饭,你他娘的还敢给爷甩脸子,真当自己是棵葱是吧?
钰生不如冯少爷像棵葱......
啪
一个脆响的巴掌落在那张白玉般的脸上,立马起了红印子,陶来抡起拳头就要揍上去,被陶暮染拽住了。
这回可以吃饭了吧?冯亮狞笑。
陶暮染冷着脸还要拒绝,话刚到嘴边就有人把他拉到了身后,来人很高,一身灰白军装,是北方将领的肩章。陶暮染那双青黑的眼眸动了动,却没说话,等着这个北军少帅给他解围。
袁末本就高大壮实,一身军装笔直,很是给人一种压迫感,表哥,你这是干嘛?
冯亮笑得轻佻,毫不向这个北军少帅示弱,钱赚累了,找找乐子嘛。这是提醒袁末,北军还靠他的钱吃饭呢。
袁末皱眉,想打人,还没出手,一条黑亮的蛇皮鞭子就抽在了冯亮的脸上,把冯亮的眼泪都抽出来了。这鞭子叫血娘子,用它抽过的皮肤都会留下一条暗红的血痕,随即就能肿起来,甚疼。袁末眉毛动了动,这血娘子可是他袁末两小时前送出去的,他还不知道是谁?之前还不喜欢,瞧这用的多顺手。
陶暮染这才注意到身后还有个人,跨坐在壮硕的马背上,刀削一样的脸很是冷肃,眼目光像刀子一样剜着他。
不好意思,等的太无聊,找点乐子。霍苍严看完陶暮染,再看看那个冯亮,皱眉,真丑,心情顿时不好,话都说得冷了几度。其实人家冯少爷要不是被你抽了一鞭子,还是可以看的......
冯亮火气就上来了,招来手下作势还要打,被袁末给拦住:奉劝一句,动南省二少,你还不够资格。
南省二少?三年前这位太子爷可是风云人物,英俊聪慧,给南边出了不少赚钱的点子,南省各户才发展得如此迅速。闻名不如见面,这人真好看。陶暮然低着头自顾自的想着。
哼,你以为你保得了他一时保得了他一世吗?冯亮小声的在袁末耳边说。
袁末皱眉,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目送着冯亮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后才转向陶暮染,我送你回去。
陶暮染看看马上的那位,又想起自己和袁家的恩怨,实在是不想再和袁家有任何瓜葛。拱拱手,礼貌且疏远的回拒,少帅今次有客人,还是不要怠慢的好。说着,又向霍苍严行了礼,今次,谢过霍少帅了,改日再请吃茶。钰生先行一步。说完上了黄包车。
车马相错,暮染无意识的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寒潭似得眸子,像是能溺死他或是冻死他一样,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立即回过头,催促着车夫走了。
直到黄包车消失在在巷子拐角,袁末才翻身上马。霍苍严看在眼里,没说什么,策马跟上。
次日晚,袁大帅府搭戏台子,请来了京城所有的名角,陶暮染脸上有伤,本不想来,奈何这不是一般的客人,盯着一张红肿的脸去了。袁夫人爱戏,给各名角都配了小单间换戏服化妆。
霍苍严对戏文没什么兴趣,却对和周围的人聊天更提不上劲儿,于是躲到角落擦枪。才蹭了两下,就有人从走廊那边走出来。是个戏子,花旦扮相,个子真高,比一般女戏子要高许多,有一边脸微肿,虽然看不太出来。是让人给打的?瞧着还挺眼熟,这个样子走起路来,还真有点步步生莲的味道。
霍苍严眉尖儿一抽,认出这人来。可不就是昨天袁末撒谎绕远也要看一眼的那小子吗,居然是个戏子,还那么傲。
这不是戏园子里的那个钰生吗?霍苍严杵着的廊边有个偏厅,独一间,坐的都是北省有名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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