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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H) 作者: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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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H) 作者: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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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樵的肩,大概是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顾西樵鞠了个躬,上了马车又揭开帘子,看了父亲一眼而後绝尘而去。太远了,颜介看不清那一眼装了什麽东西,只是一味地想,走了好,走了好,省得碍眼。握住阑干的手却用力到指节发白。
弃我去者不可留,乱我心者不可有。之後的日子并没有什麽变化,只是爹更常念著要他学习商场斡斗,这时候他要麽躲去外面,要麽躲在娘馨香的怀里。小小的世界里众星拱月,再没有谁会费心避开他,遥遥见得他身影,便不露痕迹地拣另外一条路走。实在避不开了,便立在路边稍微垂首等他经过。顾西樵以为他没察觉,但其实他都看出来了。可是看出来了又怎样呢,不过是平添闷气罢了。颜少爷渐渐淡忘了他年少时,曾经六味交加地讨厌过一个人。只有一次午夜梦醒时,他望向窗外遍布苍穹的繁星,回忆著梦里见到的眼眸。那对眸子锐利冷冽,瞳孔漆黑,光斑跑进去时叫他想起星眸若梦。因为是梦,只得一人品尝。谁也不知道地独自一人细细品味。
很寂寞的一双眼啊,仿佛再怎麽绚丽热烈的烟花到它跟前,都是冷冷的灰烬。颜介摸摸被窝外被夜浸得生寒的手臂,怎麽会这麽寂寞呢。
再次相逢时,已经是很多年後的事。顾西樵待他竟比少时温柔许多,很周到地照顾他,甚至救了他的性命,温和得好似以前那些芥蒂都不曾发生过。有次终是忍不住疑惑,开口问他:我以前对你不好,你都不记恨吗?顾西樵却只是挑挑眉,说有这回事麽?我不记得了。看清自己情感後的颜介很庆幸对方忘了,却忽略了有时不记恨不代表宽容,仅仅是一种无视。因为不在乎,所以无视,所以不会怨恨,不会记得。
颜介只是很坚决很乐观地想,西樵,这次再也不会让你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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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冗长的一更有没有搅得……(搓手)那个……就没有想留言的麻(⊙_⊙)?……
谢谢每天都给我投票的列位┌(┘3└)┐ 鞠躬感谢
☆、第十五章 暮春修褉
杜掌柜告假,不半月是回不来了,顾西樵想著让颜介跟他过来学习,虑及对方可能不愿意,准备了几句“苦口婆心”,没想到才一开口,颜介就很欣喜地答应了。
有更多时间黏在他身边,颜介怎麽可能拒绝。
闻得隔壁传来一阵阵莺歌燕语,是平常不曾有的,顾西樵走出去察看,颜介被一堆环肥燕瘦围在中间。
“这匹绫绡触感细腻平滑,颜色浓丽,姑娘的肌肤雪白,若用它裁剪衣裳,一定更衬得姑娘雪肤花容。”
“欸,这位大姐眼光真好,您手中的素锦是以长丝作经,棉作纬交错织成的,质地紧密,穿上十年都不会磨破呢。”
他舌灿莲花,人又俊俏,把客人哄得喜上眉梢,多买了好几匹布。
士别三日,颜介一次次令他刮目相看。犹带著少年稚气的跋扈任狂,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学会了收敛。顾西樵微微弯了弯紧抿的嘴,感慨地叫了声“颜弟。”
低沈的声音被埋没在嘈嘈切切的女音里,颜介被热情的客人缠著问东问西,却愣是一心二用地抓住了那道最让他心醉的声音。
“怎麽了,西樵?”他转头,看见了那人眼里赞赏的意味,立刻飘飘然地想贴上去,将他抵在门上,按低他的头,吻住他的眼,然後是唇,勾住他的舌头玩弄,吻得他喘息连连眼角带泪,在自己怀里软成一滩春水。现实中从未发生过的事,却在颜介的异想天开里活色生香地上演著,他的凤眸变得妖娆邪气,敏感的女孩们很快察觉到了,沿著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只看到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子。
“你担待得很好。”
颜介的目光粘滞在那开合的淡色唇瓣上,没有接话。
“梧渊约我今日去城外寒山亭修褉,我本以为脱不开身去,不过现在看来,你一个人也可以。”
“啊,你要去哪?”颜介出神地看著顾西樵愈走愈近,终於到了跟前却擦身而过,连忙抓住他的手问道。
“梧渊约我在城外的寒山亭修褉。我现在要过去。”颜介近来常常在他面前走神,顾西樵见怪不怪,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明天才是修褉节啊。”
“梧渊说明天人多,吵吵闹闹的去也没意思。所以约的是今日。”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啊西樵!”颜介囔道。修褉啊!去水边净身以拔除不祥,要脱衣服的!就算只是种习俗,也绝不能让赤裸裸的西樵跟那个眼神不寻常的家夥单独相处,他明显是有意提前一天的。
“你留在这边,好好帮我看著。”
“让我跟去好不好?我也很久没去踏青了啊西樵?”颜介晃著顾西樵的手央求道,那副嗲样硬是把身旁几个姑娘骇出一身鸡皮,并深深地惋惜著,怎麽刚刚还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一眨眼就变了个样。
他又搬出这种可怜兮兮的样子,蹙眉凝眸地注视著你,真是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顾西樵差点要答应他,想到这是锻炼他的好机会,还是抽回手拍拍他的肩,说:“留在这里。”
看出他的眼神不容拒绝,颜介只好不甘不愿地让他离开了。
碧水绕著林立拔起的青山流淌,蹁跹映出树影云光。位於山阴的水渚之上建有寒山亭供游人休憩,正是一个曲水流觞的好去处。柳梧渊搁下竹篓,退了身上衣衫仅剩一条亵裤,开始徒步涉水,徒手捉鱼……
顾西樵到时,岸上已横躺了好几条张大嘴呼吸的肥鱼,柳梧渊正弯下上身,右手虚握,屏声静气地盯著平静的水面。怕惊跑鱼儿,顾西樵也没出声,动作极轻地脱了衣服,放入装著旁边的竹篓里。
“哗啦”,被扎破的水面旋转著愈来愈小的漩涡,柳梧渊握著鱼站在溅起而後回落的水珠阵中,头也不回,随手把鱼抛往岸上。
“你还要抓多少?这些已经够吃好几顿了。”
柳梧渊一喜,飞快转过身,狐狸眼竟比他上身那些水珠还要亮。“我知你这大忙人必要迟到,抓些鱼打发时间呗。等待的一顷一刻都是最难熬的啊。”不过他很快就顾不得贫嘴了,顾西樵赤裸著强健上身,慢慢向他走来,那简直是一种无声的诱惑,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与顾西樵熟识後的每年,他都会提前邀请对方,过一个只有二人的修褉节,借著修褉事偷窥他的裸体。可是每一次像这样,不过一手臂的近距离目睹,都是对他意志力痛苦又愉悦的考验。
“樵樵,我都没问过你,你这边这麽长的一道,是怎麽来的。”柳梧渊以指尖勾勒著他後背斜过脊椎尾梢的伤疤,眸色不定地问。
轻柔的触碰弄得顾西樵有点痒,他侧了下身子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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