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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胎 作者:塞下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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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陛下。”
只见有女婢一人端来镶金案板,案板上有酒盏一只,盏中琼浆好似琥珀,女婢之后有身着繁复暗花翡翠碧罗裙的女子一人,身姿窈窕,面带桃花,正是二八年华。
在场之中年轻新科的眼睛大多都有些直了,又觉好是失礼,忙低头装作看盘中食物,唯榜眼刘鹏飞花甲之年与龙阳之好者谢虞面色如常。
誉王见到这女子进来,面色沉沉,知道内情的官员们心中却是看热闹不嫌过分的,这朝云郡主向来不着调,刁蛮任性,只不过皇帝宠爱,没人敢惹一身骚。
朝云相貌确实极好,见过誉王妃的,都会叹一句肖似其母,可惜性格不随。想当年誉王妃是十里闻名的美人,其不仅貌美,更善诗文通琴棋书画,性格温婉、贤良淑德。但自从生下朝云之后,身子就不大好,更只潜心礼佛再不问世事,如今已很少有人看到其出入王府,唯府中年老仆从才知道王妃便住在后院的佛堂里。
而朝云虽形貌大类其母,品性却丝毫不像,骄纵傲慢,好张扬,不守祖宗礼法,为各府夫人小姐所不齿。
“小女子为新科探花敬酒。”但见这朝云欠身行一福礼,双手捧杯递与谢虞,谢虞从容接下,一饮而尽,谢礼之后便坐回去,礼仪法度半点不失。
朝云心里有些可惜,刚才不过想碰探花的手,却被他很快挡开,酒喝完,也不好再在百官面前多留,只好憾憾离开。
朝云斟酒不过短短片刻,虽有人深深记住其倩影婀娜,但对宴会并没有影响,康正帝在宴席停留一会儿就携妃嫔回宫,不久百官也尽兴而归。
三更天,月分明,不在梢头在眉边。
虽然应酬地晚了些,谢虞却知道常久定然没睡等自己归家,考上进士最高兴的大概就是他了吧,这会儿可能还盼着和自己庆祝呢。果不其然,一跨进门就见大厅之中已经昏昏欲睡的常久和一桌已经冷掉的菜。
他急走几步,拥住常久,常久一惊之下醒来。
“公子,你回来啦,菜都冷了。”常久喃喃,然后看着菜可惜:“我好笨哦,都忘记今晚有杏林宴呢!菜都白做了。”
谢虞一把抱起常久,摸着他的手道:“真是笨,也不知多加些衣服,也不知早点回房间等,瞧瞧,手都凉成冰了。”
常久捏了捏自己的衣服,感觉了一下厚度道:“公子,我的衣服很厚啊,我的手凉是因为我体质偏凉。”常久迷惑,他的体温常年很低,有时凉得吓人。
“还顶嘴。”谢虞咬他嘴唇,“也是我不好,回来得晚。”
说话间就回了房,谢虞把他放在床上,拿被褥裹住,两人额头顶着额头,相互笑了一笑。
“阿洛呢?”
谢虞倒:“被首辅接走了。”
常久:“……”
咕噜咕噜,常久肚子叫了起来,糟糕,他还忘记吃饭了!
果然,抬头就瞧见谢虞冷着脸,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常久抱着被子在心中小声默念:“好吓人!”
不多时,便听得门吱呀一声,是谢虞回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
常久看进碗里,是汤圆。
“在厨房找到有,就煮了一碗。”谢虞舀起一个吹了吹,送到常久嘴边。
常久不好意思喂着吃,夺了他的碗,吃了起来,是甜甜的酒酿圆子,还放了桂花蜜。
“吃慢点。”谢虞用手帕擦了擦常久的嘴角,“吃完有东西给你。”
谢虞从袖间慢慢掏了一会儿,摸出一块素色的手帕,手帕中间还包着东西,谢虞展开帕子,是一朵牡丹花。
谢虞瞥一眼花,心里失措,都忘记放了几个时辰,已经萎掉了,谢虞装作毫不在意地扭开头,义正言辞:“虽然有点萎,但之前还是新鲜的。”
常久接过去,小心地摸了摸,虽然干了些,但花瓣很柔软。
“嗯,我相信,它一定很漂亮。”
谢虞摘下的绣桃花之后被常久晒成了花干,收拢在盒子里,和他的所有藏品一起。
?
☆、第十五章
? 殿试之后,状元张天授翰林院修撰,榜眼刘鹏飞、探花谢虞授翰林院编修,其余或授翰林院庶吉士,或入各地方以知县优先委用,言洛便是其中一个,可惜要让他失望的是地方官不得任用当地户籍官员。
言放稍微用了一下职权,把他调在京城附近的府县之中,天子脚下民富法正,易出政绩好升官,总之是不错了。但对于言洛来说,这和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他花了大把时间大把精力和言放签下诸多丧权辱国的条约,不是要来这里的!
总之虽然言洛对结果很不满意,他还得苦哈哈地前去,往好了想地方还是不错的。
翰林院是个特殊的部门,几乎没有不是翰林院士的内阁大臣,换句话说这是内阁的后备役,未来的内阁组成从这里产生,在这里那些有野心的人开始慢慢积累自己的力量,丰满自己的羽翼。
当然也是有例外的,比如刘鹏飞,他已年过六十,不可能和年轻人一样再去争什么,能在翰林顺顺利利待下去,做了编修与翰林丰富的藏书作伴已经很不错了。
谢虞在这种地方可以找到自己生存的方式,与人交好与人交恶都是一门学问,他精于此道,并且乐此不疲。
早在殿试名次出来,谢虞就已经向家中修书报告了喜讯,并且也将父母请到了京城居住。之前的院落这样一来就有些紧凑,所幸上面有赐探花府,并且恰好位于谢虞原先所置办的房子旁边。谢虞于是打通了两座府苑中间的墙壁,在中间修了一道小门,两间并作一间。
修缮房屋的时候,常久有些魂不守舍,谢虞的父母来是应该的,为人子女,孝以为先,但他本人对于谢父谢母却有莫名的惧怕。不过这一点,常久一直隐藏起来,并且隐藏地很深很好。
居一月余,谢虞父母才从于川到京城。而在谢氏父母至京城之前,有一件不可预料的事情正悄悄发生。
早在杏林宴上出来斟酒的朝云郡主并不是平白出现的,朝云与康正帝求了好久才求得在杏林上现身一次,为得就是谢虞。近身相看,朝云觉得谢虞愈加俊美,更何况还是探花,有才学也有好前途。
康正帝打量了朝云几眼,道:“霞朱也有十六,行过笄礼是要嫁人了。”霞朱是朝云的名字。“说来,霞朱的母妃,王嫂也是十六入的王府,不知王嫂近日如何?”康正帝状似不经意提起。
朝云蹙额,“不大见得母妃,霞朱不好无礼言说母妃,只觉得母妃越发不见人,终日只在佛堂,清减不少。”
“哦?”康正帝有些急切,又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只不冷不淡问一句。“王嫂沉于佛法,固然心诚,但长久静坐于身体无益,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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