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分卷阅读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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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夺嫡不如养妹 作者:牧荑黄黄

    分卷阅读78

    海棠花开的时候,太子妃诞下嫡长女,取名为谢璃棠。

    阿容携礼带着谢尧白前去看望太子妃。

    这几年太子连个侧室都没有,外界都传太子对太子妃可谓是痴情不悔、情深似海,这才对旁的女子半点瞧不上眼。可真实情况如何,没有人晓得。

    “太子哥哥!”阿容牵着谢尧白进去,恰好迎面遇见了太子。

    “阿容,尧白。”他唤了二人,目光却是落在阿容这里,笑容温和又真切。

    “恭喜太子哥哥了!”阿容捏了捏谢尧白的手,谢尧白也跟着道,“恭喜太子哥哥!”

    太子点头,眼中有些笑意,“行了,你们进去吧,莫倚和棠棠都在里边。”

    阿容嘻嘻笑起来,轻轻晃了晃谢尧白的小胖手,“走咯尧白,看大侄女去!”

    谢尧白也兴奋起来,欢呼着进了屋,甫一进去便喊,“太子嫂嫂,大侄女呢?”

    杨莫倚听了他稚嫩的话语便笑开了,“在这里呢。”阿容见了她的模样便心生感慨,好似生儿育女当真可以改变一个女子,譬如眼前这位,竟是从一个神采飞扬的少女变作了一个温柔宽和的母亲。

    谢尧白哒哒哒小跑过去,凑在谢璃棠旁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戳了戳她软软的脸蛋,谢璃棠被这一戳,小嘴微微张开了。

    谢尧白新奇地睁大眼,笑道,“大侄女真好玩!”

    阿容拍了拍谢尧白的脑袋,“尧白又乱说话!”

    “无碍。”杨莫倚笑道。

    谢尧白抱着脑袋,改口道,“大侄女真好看!”

    杨莫倚与阿容皆是扑哧一声笑出来。

    不过谢尧白这话倒是不假,寻常不及满月的孩子都是面皮皲皱发红、毛发稀疏浅淡的模样。但谢璃棠却是白皙可爱,小嘴红润,胎发也乌黑浓密,瞧着颇为俊俏。日后定是可以长成一个漂亮小少女的。

    不过也对,太子和太子妃皆是一等一的好看,如何生不出一个漂亮闺女呢?

    阿容和谢尧白在太子府上用过饭才回宫。出门时见到了杨莫倚的兄长,杨莫倚上头有两个哥哥,这个是杨家的二公子,人称“杨小将军”。

    “五姨夫。”阿容唤了他一声,男子眉目冷淡,冲她微微点头。神情却是温和的,额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也被柔化了些许。

    这人正是阿容五姨姨所嫁之人。杨小将军难得回京一趟,在宴会上遇见了温柔可人的五姨姨,几乎是一眼便瞧上了。只是后来才晓得五姨姨便是珍妃的亲妹。

    当时太子已经和杨莫倚完婚,他若是与五姨姨在一起,这辈分便有些乱,为此两边的人家都很是迟疑,最后拗不过杨小将军喜欢,仍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谢尧白已经有些重了,阿容便叫侍者帮忙将谢尧白抱上马车,为此谢尧白又嘟着嘴直皱眉,“尧白只要姐姐抱!”

    阿容踩着马凳上去,突然觉得好似有人在看她,她回头去瞧,只瞧见了三三两两驻足的行人。

    她很快将这一丝怪异感抛至脑后,弯腰进了马车,拍了拍谢尧白的发顶,“尧白乖。”

    马车途经一处打铁铺,阿容心中一动,喊道,“停下。”

    尧白不解看过来,“姐姐为什么要停?”

    “姐姐有些事要做,尧白是先回去,还是等姐姐一会儿?”

    “尧白和姐姐一块去!”谢尧白举起手来,巴不得时时刻刻和阿容黏在一块儿。

    阿容无法,叫车夫将马车靠至路边,这才与谢尧白一块儿下来,牵着他走进那家打铁铺。

    能在京城兴安大街经营的打铁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阿容甫一进去,便见周遭的墙壁上、铁架上俱是完工的兵器,有些是宝石镶嵌、耀眼夺目,有些则黑沉厚重、光华内敛。

    打铁铺的主人见来人虽是个姑娘,却衣着精致、容貌绝俗,眉眼间有着藏不住的清贵。他阅人无数,一见阿容便晓得她并非寻常女子,立时放下手中的事迎上来,“姑娘要什么兵器?在下可以做出最好看最轻盈的。”

    还不带阿容回答,他便走到一个光芒四射的长剑旁边,笑道,“姑娘看这样的如何?宝石为坠、琉璃为身,却重不过一只茶壶,京里的女子最爱的便是这一款了。”

    阿容并未看这把长剑,只道,“我想打一把冰蓝色的剑,你们可打得出来?”

    “这……冰蓝色……不如姑娘再描述得详细些?”

    “我画给你看吧。”

    阿容曾问谢昀为何一直用木剑,虽然他能将木剑使得出神入化,但木剑总归是木剑,无论如何也算不上一把好剑的,就是连一把最最普通的铁剑也比不过。

    彼时谢昀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执笔画出一把剑来,笑着与她道,“我想要的剑便是这把,若是寻不到,用任何剑都没有差别了。”

    阿容取过一瞧,觉得那把剑当真好看啊,冰蓝细长的剑身,剑刃上都好似萦绕着冰雪般的气息,剑柄几近透明,上头繁复凹凸的花纹叫人有些看不清。

    “这把剑哪里可以寻到?”

    谢昀笑笑,“阿容不必操心这个,等时机到了,自然便能寻到。”

    可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那把剑一直没有下落。

    阿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那柄剑画下来,交与打铁铺老板瞧。他若是打不出来,或许也有相识的铁匠能有这等本事。

    没想到这老板甫一看清这剑的模样,竟面皮一抖,同情地瞧了阿容一眼,叹道,“又是一个慕名剑而不得的可怜人啊。”他摇摇头,“姑娘,在下也极想得到这把溟霜剑,若是能打出来早就打出来自己把玩了,如何还会经营这小本生意?”

    阿容一愣,“名剑?它是什么剑?”

    老板的眼神越发奇怪,“姑娘不晓得这剑的名字却能将它的模样画了个七七八八?”他捧起画纸,眼中露出痴迷,“这是溟霜剑啊,天下的剑客无一不想得到它。十多年前江湖上还为此剑闹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这剑竟是不知所踪,直如人间蒸发了。唉,也不知何时才能有幸目睹溟霜的真容……”

    他说着说着,竟上手细细摩挲起画纸来,黝黑而宽大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剑身,温柔至极。

    阿容见他也没有法子打出这剑来,只好牵着谢尧白走了。

    然而她并不知道,片刻后,打铁铺又来了一位客人,玄袍飘摇间带来一丝丝沁骨的清冽气息,打铁铺老板恍惚抬头,便见到一张冰雪般炫目又清透的脸。

    “方才那个姑娘,她想要什么?”他的嗓音本是清冷的,细听之下却认真又慵懒,矛盾的气质完美地融于一身。

    打铁铺老板从没有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墨发雪颜,瞧着只有二十多岁的模样,眼中却是阅尽千帆的淡然。

    他几乎猜不出眼前这人的年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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