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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谰池上 作者:青花玉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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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亮,怕是用了内力送来。

    那个声音催促道:“雨大得很。”

    凛冬却已经跳下了墙离开。

    城外的承虬宫地道的出口,尹天禄手下的方士们,以及后来赶到的卫将军程省礼,在雨里截获了祁千祉和两个侍卫。

    祁千祉作势要自引,很快被人拦了下来,双手反剪捆在背后。

    程省礼行了个礼,对祁千祉道:“殿下,臣冒犯了!”亲自将祁千祉扶上车架。虽是太子有罪,总不能让太子在囚车上让人看了笑话。

    当晚众人便下了诏狱,一并下狱的还有尚贤苑的太子门客杂役仆从,承虬宫所有的宫人。

    应当是到了雨季,台风也快来了,到了时候也许风雨喧哗,更止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上了。明天周末,再更一次,会比今天更得早一点。

    对官名的说明:

    多采汉制。然宣室卿一职为空造,脱于光禄勋中的文职,不具武将职能。

    ☆、章十三承虬巫蛊(三)

    人在高位,有的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眼疾,身边每一个人都不能看得透彻,这一位那一位,想着想着就觉得也不是没有背叛自己的可能。

    祁千祉既然已经被抓获,祁钺便安下了心来。思量了一晚怎么处理祁千祉。要说杀,他还是不忍心的,他对不起死去的李如镜。李如镜是他第一任的正妻,那时祁夏还没有立国,她随他一起四处征战,不辞辛劳。他和李如镜第一个孩子在战乱中没有保住,第二个——也就是祁千祉——却又让李如镜难产而死。千祉的名字是李如镜起的,是个小名,本来说是叫千福。李如镜怀着的时候就一直喊肚里的孩子叫千福,希望他别和他哥哥一样做了战乱中的荒魂。李如镜死后祁钺悲恸不已,生下来的孩子的名字也就起了大名叫千祉,算是随了李如镜的意思。

    这之后祁夏立了国,李如镜没有当他一天的皇后。祁千祉是李如镜所出,祁钺盛宠非常,早早地立为了太子,那时祁千祉仅有九岁。为此祁钺将表妹萧藕色立为皇后,再将祁千祉交由萧藕色照顾。萧藕色貌明丽,贤德大气,但是祁钺甚少宠幸。

    他将祁千祉养成这样不忠不孝肆意为乱之人,也算他对不起李如镜。

    殿外的雨声不住地传来。苍老的病痛中的老人在雨声中竟然莫名地泪流了满襟。

    就让祁千祉在牢房里好好静静,日后不杀他也可,尚贤苑是自己给他造的,就让他在尚贤苑呆一辈子吧。

    第二日的雨也没有停,早朝依然罢着。昭华宫正殿之外却来了许许多多的大臣。

    少府卿李德山来得最早,李德山年事已高,少府卿一职的位子,平日也只是恪守本分,但是祁千祉如今说拿就拿,老人家便急了。

    接下来是御史大夫兼太子太傅杜正,穿着最正式的一套官服站在雨里面,眉心的皱纹像刻进去了一般。

    然后是金相金永旭。

    其实众人的心情都很矛盾。谋反是十恶之首,祁钺既然能不论情面地将太子下了狱,论祁夏律法,祁钺也可能会下令诛连金永旭和李德山。即便是杜正,虽然只是太子太傅,若是被人一口咬定与此案有所关联,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祁钺不准备见任何人。但是本来帮着处理政务的太子已经下狱,他自己又卧病,金相他不得不见,否则国事就乱套了。

    余忆出来传话请各位大臣回去的时候,金永旭对杜正和李德山道:“两位身体要紧,这事就交给我吧。”

    李德山捋了捋胡子,捋下一溜儿水,认真道:“金相你要上心啊,不论如何要保太子无事。”

    杜正道:“如此有劳金相,有什么我能做的务必吩咐。”

    余忆和金永旭一起看着两位老人一个咳嗽着,一个佝偻着,在雨里头走远了,才

    道:“金相该进去了。”

    “好。”

    宣室卿顾成尹及以下都是天子的智囊,如今政务拖延,连候补的宣室客都尽数用了起来。金相是祁千祉的妻家,此番情境之下,祁钺自然对顾成尹的倚重多了些。但是大小事务的总领还是需要金相着手。

    金永旭半个字未提祁千祉之事。只是照例报告朝事,大事不能决议的让祁钺亲自定夺。

    祁钺在龙榻上卧着,凝神听着金永旭的报告,时而开口夸赞几句或者指点几句,时而咳嗽起来,咳得金永旭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下去。祁钺的病确实太重了。

    咳完之后,祁钺却没什么心情再说朝事了,只道:“金相,我这病如何是好?”

    “陛下鸿福齐天,定能安渡此劫。”

    “金相吉言,朕心也稍宽了。国师说晚些会有个化解巫蛊的仪式。化解了想必就好了,我也不知道那逆子敢……敢做这事……”说罢脸便扭曲起来,一半是愤怒一半是寒心。

    祁钺既然自己提了起来,金永旭就道:“臣不知此事始末,容臣说一句,尹天禄之来历陛下还需查明。巫蛊为祸,算起来应该是方士才擅长之事……”

    祁钺打断道:“我亲眼所见!金相,我不糊涂!而且这两年来,我确实觉得我对那逆子了解得不够……咳咳咳咳……”

    “尤其是朕替他造了尚贤苑之后,他就愈发荒唐了,金相你看他成天和男宠搅合……他那帮宾客也是,也不知道是哪个教他的,以为可以咒死我趁早大权在握!”

    “我若让他继位,岂非苍生之祸?”

    金永旭终于顺势接道:“陛下……太子他确实有些荒唐,当不至于做出谋反之事。”

    祁钺道:“金相,我有一日得仙人托梦,梦见昭华宫起火,我拿此事问国师,国师替我占了一卦,这是凶兆,竟然是有人要我的命啊。国师担心我的安危,时刻叫我要小心,我自那时起便增加了护卫。但是没想到我一病如此,有人非要叫我活不过花甲!”

    祁钺激动起来,一声一声地倒着气,让人觉得他就要这么喘死。金永旭惊慌起来,对着外面就喊:“御医!御医!”

    御医进来时祁钺稍稍平复下来,他憋得满脸通红,却坚持示意御医出去。

    御医们只好出去了。祁钺接着道:“……他要是没做这事,他为什么要逃?!金相,我本也不愿相信,可是由不得我……”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

    金永旭道:“陛下,若国师说的是真,巫蛊已除,陛下的病应当就会好。陛下且看国师化解得成与不成……国师此人,便是陛下再信任,也要防着一些。”

    “我自有计较。”

    金永旭看此处再也插不上一句嘴,就又将手上的文件托到眼睛前面,奏禀下一件事。

    祁钺没有审理祁千祉的打算,他自以为该说的昨日已经说完,祁千祉一逃就是给了他最后的答案。至于乱党牵连,他重病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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