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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侄你好 作者:独宅幽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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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的神情看来有些紧张。

    我落座时,陈小溪正在进行一段混搭论说,我听了一阵子,没听懂。

    而松纳,绝对已经上升到“心惊肉跳”的段数。在陈小溪语至激动时,我甚至发现他的单眼皮活生生地给吓成了双的。

    我插不上陈小溪声情并茂的演讲,又着实好奇,只能向身边发狠喝水的简离打听。

    简离的嘴角抖得有点厉害,我分辩了一会儿,断定他是在忍笑。我压低声音凑过脑袋问:“我就离座一会儿,怎么回来就听不明白这来容去脉了呢?他们在聊啥?”

    简离低咳了一声。

    接着又低咳了一声。

    一连低咳了好几声才把那股笑意压下去,他正色告诉我:“这陈小溪说话频率太快,并且章法有点儿抽象,我学不来。就给你总结一下吧。”

    ……

    他简短地表述让我听出好多个关键词来,我用自己的思路又加以归纳,基本可表述如下:

    a项:大龄女青年,纯良易受骗,没男人,缺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方向靠猜,左右得想……

    b项:少量的时间,少量的钱财,大把的美色,大把的爱心……

    在陈小溪游说松纳的那些说辞里,a项是沈醉与陈小溪的现状与特点;b项估且算是优点吧。

    我把自己这样的罗列告诉了简离,得到他深度地认同并且终使他欢畅地笑了出来。但见陈小溪不满地瞪了我们一眼,接着继续给一脸苦大仇深的松纳洗脑。

    “你们俩可真有意思。”简离轻轻笑着问:“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笑看着陈小溪说:“中学认识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简离点点头。隔了一会儿他突然问:“你一直住在n市吗?”

    我回答:“是啊。土生土长的。”

    “是么。”他说。

    我有些奇怪,“有什么不对?”

    他笑着摇摇头,仰起脖子把杯里的茶水一口喝干了,“只是觉得你不像北方人。”

    030 羊猫不分

    他笑着摇摇头,仰起脖子把杯里的茶水一口喝干了,“只是觉得你不像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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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离不是第一个这样评价我长相的人,我也就用那个千篇一律的说辞告诉他——大概是因为我有一半的日本血统。

    “日本女人不是大多都温婉恬静么。”我说。

    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然而却说:“那倒是没看出来。”

    我脱口而出:“是指我还是日本女人?”

    他哈哈笑着夹了一筷菜放进我的菜碟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饭局的意义很重大,因为陈小溪终是得逞了。松纳独只在两天后引着我和陈小溪出发前往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简离在丽江与我们道别。

    *

    我在丽江前往迪庆的中巴车上半梦半醒,恍惚间做了个很较真的梦,梦里有沈卿来,居然也有简离。

    我不记得梦的具体内容,之所以说它较真,是因为我在被惶惑不已的陈小溪摇醒时,脸上全是泪。我以指沾了放在舌上一舔,咸的,果真是眼泪——不是小溪在用我两年前对付过她的方法来反整我。

    无论喜或悲,要用眼泪来表达的情绪,总是极端的。不较真,又何来极端之有?

    英国人詹姆士在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中写到:“太阳最早照耀的地方,是东方的建塘,人间最殊胜的地方,是nǎi子河畔的香格里拉。”

    我从那本书里知道“香格里拉”这个名子。在亲脚踏上这片土地以前,香格里拉在我眼里与世外仙源的意义等同,是不可能出现在世俗红尘中的任何一隅的。

    但此刻身在其中——

    皑皑雪山环抱着广袤幽深的草原,牛羊悠然地嬉戏与戈逐;随风起伏的草甸和密林之中,若隐若现粉白色的民居。格桑花白,酥油飘香,山歌悠扬,梵音清唱……

    只有亲自眼见耳闻、口尝鼻吸……才能懂得那个老外是在用怎样的一种心境在描绘他眼里、心中的“香格里拉”。

    ……

    我跪坐在幽绿的草甸上,怀抱一只借来的小羊羔,以陈小溪形容的“近乎做作的柔嫩”姿态拍了张照片。是用我的手机拍的,因为我要发给沈卿来。

    沈卿来立刻就回了条短信:

    “和你抱在一起的,那眼睛弯弯的……是小猫吗?”

    我看着短信笑弯了腰,一个不留神被陈小溪抢去了手机,她跑开几米,一本正经地朝松纳招手:“快来看快来看!你醉姐姐的胖金哥给她写情书了!”

    松纳本是木讷少言的孩子,怎奈正值春心萌动的年纪,经不住“情书”这种字眼的诱huò,立马八卦地飞奔到陈小溪身边去看短信。两人看完也是一阵大笑。

    我夺回手机,噼里啪啦地给沈卿来摁过去几个字:

    “你这人,怎么羊猫不分呐?”

    没一会儿他就回信了:“呵呵……我刚就是在问那只小羊啊。*@_@*。”

    我的囧劲儿还没过,他的短信又进来:“醉儿,你这是在哪里?”

    我的脑海中立马浮现起一句歌词:“小木屋,红屋顶,地址是一个秘密。”

    031 属都湖畔

    我的脑海中立马浮现起一句歌词:“小木屋,红屋顶,地址是一个秘密。”

    ————————————

    隔了好久,他又发来一条短信:“想你。想我吗?”

    “想。”我老实得出乎自己意料。

    “给你看,要不要?”他问。

    我几乎快要产生幻觉,仿佛那个清朗俊逸的男子正刻正给我温柔地注目,他但笑不语,神色间却有孩子气的撒娇与期待。那样神情的沈卿来,可爱至极。

    我指尖发颤,抖着回了他一个“要”字。

    抵达迪庆藏族自治州的当晚,我们宿在中甸一个藏族民居,轻微的高原反应和简陋的住宿条件都没能妨碍我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我打开手机,收到的第一条短信毫无悬念的来自沈卿来:

    “亲爱的早安,我正在离你越来越近……”

    我盯着那条短信傻傻地闷笑,果然是恋爱容易让人失常,素来辞令分明的沈卿来居然也有语病。

    甜蜜蜜地回他:“乖,给你个mkiss,在梨涡上。”

    在中甸前往原始森林的路上,我开始打盹,盹到一定程度我忽然福至心灵,瞬间异常清醒。

    我翻开手机,把沈卿来昨天到今天早上发给我的短信反复又看了两次。思前想后半天,短信问他:“你现在在哪里?”

    没有回音。

    此后的十分钟内我连发三条短信问他,依旧没有回音。

    汽车经过一段翻修的公路,坑坑洼洼的地面颠得我心烦意乱,陈小溪把脑袋搁在我肩上半睡半醒。在经过一个大坑的时候,我们给颠得腾空之后再自由落体掉回座椅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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