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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寡情妹妹 作者:蓝色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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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两面相思
“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尼古拉打着哈欠走下楼,却看到大哥米歇尔德维尔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报纸,诧异了一下,拉开椅子,随意的在他对面坐下,又打了个哈欠。好困啊,昨晚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妖了,差点把他给榨干了。
“今天威廉姆斯公爵代表英国女王来法国做为期三天的访问,今天第二站就是到我们奥弗涅,我们上午要去首府,然后陪同区长去机场迎接。”米歇尔对自己弟弟吊儿郎当的懒散样子不予芶同,但也没说什么,优雅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闲淡的说道,浑身散发着政治家的气质。他是德维尔桑现在家族唯一一个继续留在政坛上的男人,担任着康塔尔省的副省长,也是尼古拉能够在奥弗涅横行的一个屏障。
“不过是一个公爵来访罢了,有必要这么战战巍妩的吗?”尼古拉不以为意的耸耸肩,着下巴,心里思村着。不过玩久了,再妖魅的女人也觉得乏味了,他还是比较期待那个一身淡漠气质的莫非在他身下娇喘的画面,想着她脸上蒙上欲望的迷离,下腹就一紧。呵呵,不过也快了,最初下周一,他就能得到她了,真让人期待啊。
“你不懂政治就不要随便发表言论,在英国,威廉姆斯公爵的名声可比女王还要大。”米歇尔拧了下眉,掀起眼帘,冷淡的瞥了眼自已的弟弟。
“不会吧?”尼古拉挑眉。
“我在英国十几年,难道我还没有你清楚?”米歇尔白了自己弟弟一眼,警告,“记住,刚才的话不准再外面胡说,不然引火上身,我可不会帮你。这个威廉姆斯公爵也是英国的一个传奇人物,据说十四岁就取得了哈佛的硕士学位,十六岁年纪进入政坛,当年在英国可是引发不小的争议,有的人看好,认为他前途无量,有的人却信誓旦旦的指称他不过是蒙受家族的庇荫,很快就会侧台,结果呢,都是所有人能看到的,他以十六岁的年纪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神话,一步步掌控实权。
当年的他就已经是个让人畏惧的狠角色了,又经过了这么十几年在官场上面打滚,那还不是成了?要不然,这一次他哪能取代了首相的位置,这次被女王钦点,作为英国代表来法国做访问?可想,在政治上他拥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手段。
而且,在英国时他有听说过一个留言,说这个名声鹤立的威廉姆斯公爵还是英国的地下教父,虚虚实实的虽然不清楚,但谨慎着点是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不会空来风。得罪了这么一个男人,总是让人吃不消的。
可米歇尔哪里知道,就算他再警告也没有了用,因为他的弟弟已经惹上了最不该惹上的人。
尼古拉不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兴致,”对哦,大哥,你一直在英国读书的,是那个什么圣什么菲的学院毕业的吧?在米歇尔的面前,尼古拉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弟弟吧。
“圣墨菲。”米歇尔没好气的回应着。尼古拉嘿嘿笑着,正好,米歇尔将报纸翻了个面,尼古拉的位置看到了报刊首页的莫云,“啧喷,这就是那个公爵?长得挺帅的嘛,不比我逊色。”他在夸奖莫云的同时也不忘吹捧自己,丝毫不觉得自己脸皮厚,“不过这个公爵看起来和哥哥你差不多大啊,英国该不会是看我们第一夫人的风采风靡了英国,所以派了个帅哥来祸害我们法国的女吧?”对于他毫不正经的话,米歇尔已经懒得去理睬。
“嘿嘿,早知道当初我也去圣墨菲混混,说不定,现在我也能结交几个英国的什么亲王,公爵的,威风八面。”见米歇尔不理自已,尼古拉也不觉得自言自语无聊,反例越说越起劲了。
“你以为你这种格在那里能吃得消?”米歇尔扬唇,毫不客气的讥嘲,“在奥弗涅,你是别人着的德维尔桑家二少爷,但到了圣墨菲,你便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大哥,有你这么说你弟弟的吗?”尼古拉可不满了,想他玉村临风,潇洒惆傥,风流不羁,他竟然说他是垃圾。
“你以为我骗你的?”米歇尔冷笑,为他的不知天高地厚。尼古拉“切”了一声,靠向身后的沙发,双手环,摆明了不信,只当他是故意打击自己的。
“不要不以为意,知道为什么我进的是英国的圣墨菲学院,而你是在巴黎贵族学院吗?不是父亲不舍得将你也远送英国,而是送不了。”米歇尔边看着报纸,边徐徐的揭露当年的真相,说得云淡风轻,但只有经历过当年波折的他才知道各种酸甜。
“什么?”尼古拉着实愣住了。
“父亲的本意是将你送往英国,可是就在那几年,政局动荡,爷爷下台,父亲刚刚起步的政治生涯也结束了,我们空有贵族的血统,却再无权力,所以你的入学申请被拒绝了。”而他,也在那段时间经历了在圣墨蒹最艰难的一段岁月,直到父亲改经商,将德维尔桑家族重新发展起来。但就算后来钱慢慢多了,商人的子女仍是圣墨菲学院内比较下等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他坚决选择从政的原因见
“不会吧,它凭什么拒绝我入学啊?”尼古拉怒不可遏,他本就是个天之骄子,现在却被告知,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曾被一个学校拒之门外,就难堪不已。
米歇尔扫他一眼,没有答话,放下报纸,对管家使了个眼色,起身朝餐厅走去。
“大哥。!”尼古拉自然也起身跟了过去,怒瞪着米歇尔的后脑勺。!!你要我说什么?现在重提日事有什么意义吗?“米歇尔坐下的同时,管家也立即送上了早餐,他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引
尼古拉面前也被撂上了早餐,但现在他怒火中烧,哪有心情吃眼前的早餐?
“这也没什么可气恼的,圣墨菲有那个资本。“这世界便是如此现实,他并不觉得圣墨菲有什么不对之处,“里面集中了全世界最有权势的二三代,公主、王子在圣墨菲不是奇观异景,某些国家的王储我也见过,并不稀奇”。
“我还以为大哥你在圣墨菲是风云人物呢!”尼古拉故意嘲弄。
米歇尔却并气恼,“想成为那里面的风云人物,除了傲人的背景,也要有足以服众的能力。”尤其是他们那个时期,竞争格外的严峻,从没有哪个人能持续一年在圣墨菲维持最高的身份。
“那没有人能是特别的?”尼古拉越发的不信,他怎么感觉大哥是在说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
“不,有一个人,她做到了。”米歇尔慢条斯理的说道。
“谁啊?”尼古拉立即好苛的追问。
“一个东方女孩,是在我进大学那年进入的圣墨菲学院的,只有她,没有人能查出她的背景和来历,那三年,她圣墨菲最红的人。”米歇尔回忆道,想想,现在那个女孩应该也已经毕业了,不知长成什么模样了。
“不会吧,一个小学生?还是东方女孩?”尼古拉怪叫,在他的心里,多少是存在些种族歧视的,对他而言,白种人就该是站在最高的位置的,而东方人,就算是有一定身价的又如何,也只不过是他们摆弄的对象。
米歇尔没接话,算是默认了。
“天啊,大哥,你也太搞笑了。”尼古拉大笑起来,“你说前面我还稍微信你一点,不过你也编得太离谱了点吧。”
米歇尔对于弟弟的不相信也一脸无所谓,他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在巴黎的贵族学校他被人追捧成了习惯,享尽了万人瞩目的风光,要他相信他不过是这个世界上很普通的一个贵族少爷,接受圣墨菲的残酷淘汰,是不可能的。不过圣墨菲的一切,和他也挂不上什么钩,不知道便不知道吧。
如果米歇尔知道正是他这样的想法,导致了不久后,德雅尔桑家族的灭亡,他半生的努力付之东流,今日他是否还会如此平淡呢?
法国巴黎
因为莫云是代表着女王而来,所以搭乘的是由女王为莫云准备的专机,那边莫非的专机还未出发,这边已经将机场全面村锁。而法国这边为了迎接莫云的到来,由总理亲自带队,一干高曾跟随,来机场接机,场面十分隆重。
“公爵大人,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您是否先休息一下?”飞机上,阿道夫恭敬的询问,面露担心之色。
他和艾伦是莫云的亲随,自然这一次也跟随在侧。
虽然艾伦没有出声,却也是皱着眉。
别人或许没看出什么异常来,但他们跟随在公爵大人身边这么久,怎会看不出他一夜没睡?
应该又是为了小姐的事吧!
莫云思付了一下,淡淡的“恩”了一声,换了个姿势,单手撑着脸,阿道夫立即递上了眼罩,莫云却没有接过,摆了摆手,闭上了眼。
就算是在飞机上,他也不会让自己完全处于放松状态,眼罩,是警觉的敌人。
阿道夫退开,艾伦从空姐手上接过毛毯,为他盖上,然后几人轻手轻脚的退出了这个机舱。
半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并不长,很快就过去了,不过对于莫云而言,只是小睡一下,也让他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所以,当飞机在巴黎的机场降落后,他以最佳的姿态出现在机舱……
一身标志的白色西装让他在深黑色为主的机场内更加显目,仿若天神降临一般,站在舱门前,嘴角微微上扬,和煦却又散发着让人无法忽略的迫人气势。
望着那些等待已久的法国高层,他一步步走下飞机,阿道夫和艾伦跟随其后。
“威廉姆斯公爵,我谨代表萨科齐总统和全法国人民热忱欢迎你的到来。”弗朗索瓦菲永噙着微笑走上前,握住了莫云的手。
“这是我的荣聿,女王对此行十分的重视,临行前还吩咐我,一定要将她的歉意带到。”莫云回以优雅的淡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淡淡的,温和如风,却又不由自主的因他的存在而感到紧张。
弗朗索瓦菲永眼中闪过丝赞赏,“女王陛下的心意一定会传递到法国人民的心里的,萨科齐总统也会十分高兴的。”
莫云仅是笑。
“萨科齐总统已经为公爵准备好了下榻的酒店,由我陪同公爵一起前往。”菲永和莫云并排走在红地毯上,笑说。
“请代我向萨科齐总统转达我的谢意,不过我不太习惯住酒店,恰好,我平日喜欢四处走走,在巴黎也有购置别墅,就不要麻烦了。”莫云委婉谢绝。
“既然公爵有住宅,那我就不勉强公爵了。”因为凡是对威廉姆斯公爵有过了解的人都知道,他的洁癖和他的能力是齐名的,“听说公爵已经准备好了今日的行程,是前往奥弗涅吗?”
“是的,我对自然奇景素来情有独钟,一直很想看看奥弗涅火山。”事实上,喜欢这种独特景致的并非是莫非,而是莫非,她曾经说过,如果到法国的话,她最想要去看的不是巴黎高塔,而是那座火山,这一次来到法国,莫云就是为了完成莫非曾经的愿望,纵使她看不到。
经过了一番寒暄后,莫云告别了蒹永总理,乘坐着名贵的加长型私家车去了自己在巴黎的私人别墅,让他失望的是,一路都很平静。
“哇塞,这个男人是真正的公爵吗?天啊,好帅啊!”苏欣儿满眼红星的看着电视荧幕,上面正在转播莫云下机时,与菲永总理交握笑谈的画面,一脸的激动。
因为莫非现在不在店里,她才敢开电视的,平时的莫非就像个山顶洞人一样,不看报,不看电视,连带着他们也不敢在莫非的面前开电视,看报纸,让她一度为了看娱乐新闻和电视剧,都是背着莫非潜入雅哥的房间,借他的电脑看的。
“哇,他说要来奥弗涅耶,天啊,简直不敢相信,早知道我就去奥弗涅火山那里等着了,说不定还能拍下他的一张照片呢!”
雄哥脸一冷,阳怪气的哼了声,“崇洋媚外。”
“你说什么?”苏欣儿立即变成晚娘连,“你现在就站在法国的土地上,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难道你没听过吗,相貌和宗教一样,是不分国界的。
“没听过。”雄哥语调冰冷。
“哼,跟你说了也不懂,因为你没有人家那天然的条件。”苏欣儿哼道。
这话并没有恶意,因为他们平时就互相打击惯了,可是,这一次她的话却像一刺扎进雄哥的心里,他豁然起身,走了出去,冷容珊得死紧。
“喂,你去哪几啊?”苏欣儿莫名的心慌起来,喊道。
堆哥没理她,径自走了出去。
苏欣儿想去追,但想到店里只有她一个人,只能站在门口看着他走远,又是生气又是懊悔,还有些委屈,“死雄哥,臭雄哥,你发什么神经啊!我又没说什么,不过是开开玩笑啊,干吗突然生气啊?”
她又不是真的那么重视外表,只不过帅哥都会欣赏啊,就像男人会欣赏漂亮的女人一样啊!
路上,正从家里来饭店的莫非恰好在半路上碰到了雄哥,“雄哥,你怎么回来了?有事吗?”
“没什么。”雅哥不自然的回道,声音硬邦邦的。
“发生什么事了?”莫非看出点猫腻,“和欣儿吵架了?”
雄哥闭着嘴不说话,身体绷得紧紧的。
“雄哥,你也知道欣儿是个孩子个,何必和她去置气呢?你和她生气,只会气坏自己,而她只会像个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懂。”莫非笑道,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每一个深陷其中的人总会容易迷失了自己,不过雅哥和欣儿例是真应了那句“当局者迷”。
两年看下来,一个傻,一个犟,明明互相有情,却就是什么也不说,倒是让她们这个局外人看着干着急。
雄哥还是不说话,让莫非有些诧异,因为平时的雄哥是很好开通的。
“小非,人的长相很重要吗?”雄哥看着别处,忽然问道。
“什么?”莫非眨眨眼,怀疑是否是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雅哥狼狈的避开她惊讶探究的眼神,想走,却被莫非拉住。
“雅哥,我不会和你说什么外貌不重要的话,那都是虚伪的假话,我不想骗你,在我的心里面,这确实也是完美的一点。”她定定的看着他,“可是,我并不觉得你在外貌上输给别人,并不是五官致俊俏就是帅或俊,气质也很重要,否则那个人只会让人觉得俗气。”
她确实不觉得雄哥的长相和帅能扯上关系,但是不可否认的,在气质上,雅哥弥补了这一个缺憾,所以她觉得,雄哥也是个让人十分在意的存在。
“我不知道欣儿对你说了什么,但我觉得,你不要太将这种事放在心上,欣儿有哪句和你吵嘴的话是真心的呢?她是个别扭的孩子,你不直接和她说明的话,她是不会明白你的感受的。“或许是很快就要离开了吧,莫非也多话起来,她想,在离开的时候,能看到雄哥和欣儿走在一起,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吧。
“雅哥,你已经守在欣儿身边这么久了,难道还打算继续沉默下去吗?她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如果爱,就快一些将她抓牢吧,世事太多变,不要等将来留下遗憾和悔恨。”就像她,遗憾注定跟随她一生。
最后,雄哥还是跟莫非回到了小饭店,苏欣儿已经关了电视,心情低落的趴在一张桌子上,看到雄哥和莫非一起回来,心莫名的暗沉了一下。
“非儿,你来了。”她故意不看雄哥,和莫非打着招呼。
“我在路上遇见了雄哥,他好像气得不轻,我好不容易才给他劝了回来,我们的欣儿大小姐又怎么气着雅哥了?!”莫非眼明心更明,浅笑着挪揄,也轻易的化解了苏欣儿的郁结。
苏欣儿下弯的嘴角微微扬起,心情轻快多了,脸上却是忿忿难平,“谁气他了?是他自己小心眼好不好,我不就是说了句他没有电视上的人长得帅嘛,他就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可能是因为人家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吧。”莫非瞥了眼僵直着身子不语的雅哥,要笑不笑的道。
“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我才不喜欢那个什么公爵呢,我喜欢的如,“”,苏欣儿及时打住脱口而出的话,双手捂住嘴,惊慌的对上莫非戏谑的眼,恼羞成怒,“你也欺负我,我不和你说了。“然后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如何?!”莫非也不在意,笑意连连的望向一脸惊震的雄哥。
虽然这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她不相信雅哥会不懂,若他还不懂得把握机会,那她真是无奈了。
“谢谢。”雅哥拂起缕自信的笑,快步追了出去。
莫非笑望着先后跑出去的两人,十分安慰。
这样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走得安心了。只是为什么,心沉甸甸的呢”
她苦笑,终究是相处得太久,久到离开已经难以害舍了吧,只是再难省舍,也必须舍下,只希望到时候欣儿不要太生气才好。
莫云在巴黎的别墅虽然比不上再英国本家那样大,却也不小,但警备人员却很少,是莫云在来之前刻意调空了别墅里的戒备人员,只留下几名防止狗仔队侵入的警卫人员守在大门口。
莫云在别墅里休息了一下,用过午餐后,便马不停蹄的飞往了奥弗涅。
来克莱蒙费朗的机场接机的人很多,从区长到市长,一大片的官员,尼古拉的哥哥米歇尔自然也在其中。
“公爵大人,欢迎你来到奥弗涅。”区长友好的上前握住莫云的手,显得十分高兴。
自然高兴了,为期三天的访问,却独独只选择了奥弗涅,这对于这个大区是多大的荣幸可想而知。
“谢谢。”莫云始终保持着亲和从容的微笑,眼中闪烁着深沉和睿智。
没有人可以否认他那与生俱来的优雅华贵,就好像他生来就是注定了药扮演一个让人仰慕、崇拜的角色。
米歇尔在后面悄然的打量着莫云,不忧是英国最杰出的新一代政治家,明明是相仿的年纪,却差异十分大,不过也是无可奈何,他十六岁的年纪还在读书,而这个男人已经进入了政坛,这之间的差距又岂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
而那个时候,莫云也是米歇尔在学生时代所崇拜的对象,敬佩的同时亦是嫉妒,同样是贵族,同样没有上一辈的庇荫,莫云能崛起成为一代新贵,但米歇尔却只能随着家族的没落而没落,重新开始,费尽心思也不过爬到了副省长的位置。
莫云敏锐的察觉到米歇尔的打量,侧目看去,微笑。
米歇尔却看得心一惊,这么多人看着他,他竟能发现自已的打量。
莫云已经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闲淡自得,没有受那么细小动作的影响,却让旁人冷汗涔涔。
在一干官员的陪同下,莫云走出了机场,同样平静得让他失落。当坐上车的那一刻,他的嘴角也扬起抹嘲讽的笑意。
有谁会像他那么疯狂,竟期待着有人来刺杀?
在奥弗涅莫云也是有着一座比较大的庄园的,就在克勒蒙菲朗城的西面,也是奥弗涅火山的旁边。因为不想被打扰,莫云谢绝了那些高官陪同的好意,出了机场,便与那些高层分道扬镳。没有众多的保镖跟随,只有两辆车,孤寂的行走在陌生的克勒蒙菲朗道路上。
奥弗涅火山那是一条哥伟瑰丽的绿色山脉,也有人将这片高原比喻成荒漠的月殊,呈现着只属于它的独特的浪漫情趣。整个火山群由九十多个现模不等的火山锥组成,形态各异,多姿多彩,绵延三十多公里,十分雄壮。因为地貌不同,也形成了千变万化的熔岩表面,一眼望去,有的如海上汹涌的波涛,有的又平坦得像一块芦席,有的如一群奔跑的大象,栩栩如生;有的像玉柱冲擎天,巍然耸立,有的如一把天利剑,直冲苍穹;有的像脉脉含情的少女,秀帕遮颜。
这边看,远山连绵起伏,恰似一条飘带飞向天边:那边看,群山纵横,峰峦叠嶂,犹如大海奔腾,浊浪排空。山的颜色也各不相同,时而碧绿,时而暗紫,有的地方寸草不生,也有地方绿村成荫,有些是雅奇,有的是飘逸,有的则是浑厚,变化万千,那让人心窒的自然奇观美得难以形容,直撞着人的灵魂,带来深深的震撼。
莫云他们的车就停在了山脚下,只拿了一台摄影机,他便开始慢慢的徒步登山之行。
不用说,艾伦和阿道大紧跟其后,好在他们都是杀手出身,经得起考验,否则一般的助理随行,经过一天的连续两次飞行,又坐了那么久的车,只怕光是看着这座山脉就要昏原过去了。
莫云一步一个脚印走上那条由原生木栏延伸而去的小道上,并不是柏油小道,但不可否认,道路十分平整,充斥着原生态的气息。
莫云的心情应该是十分好的吧,脸上看不见昨夜的萧条和寂寞,眼中透着淡淡的愉悦,拿着摄影机拍摄着沿途的风景,显示出他是真心的愉悦。
阿道夫和艾伦对这样美丽的自然景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戒备的张望着四周,以防危机发生,毕竟在这样一目望进的高原上,没有任何的遮蔽物,十分方便行刺。
他们来得比较晚,因此才走了一小段路,太阳已经移到了西方的位置,随着阳光颜色的变化,夕阳铺在了这块大地上,给它铺上了层红色的轻纱,又是另一种美,美得朦胧。
莫云显得很惊喜,将这些一一录入了摄影机里,神情那样柔和,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哥,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说要陪那个什么公爵吗?”尼古拉刚从公司回到家,一身的疲惫,走进来却见米歇尔一派悠闲的坐在沙发里和母亲闲聊着,不仅泛起酸味,醋溜溜的问道。
切,大哥还真是轻松,想他整天在公司累死累活,大哥就只需要翘着腿坐在办公室里作作秀,真舒服。
“他不想要人陪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算是回了尼古拉的问题。
“不会吧,那种人不都是喜欢用夸张的排场来显示自已的与众不同吗?
“你以为都是你啊?”德雅尔桑夫人没好气的看了小儿子一眼,米歇尔则是连话也不想回。
“妈,你冤枉我,我哪有讲排场啊?你英俊的儿子还需要那种东西吗?”尼古拉楼着贵妇人的肩,朝她挤眉弄眼的。
米歇尔目露不屑,但只是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对于自己弟弟的自恋他已经习惯,就像之前说的,他已经被宠坏了,本不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
恰时,来电铃音响了起来,尼古拉拿起一看,原本不耐的脸色倏地一变,“我去接个电话,你们聊。”
“这孩子。”德维尔桑夫人疼宠的摇头。
“喂,我是尼古拉,说。“尼古拉一边往楼上的书房走去,一边接通了电话。
“德雅尔桑先生,我是马登,您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只不过五百万太多了,他只借了两百万,不过您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想办法让他再借些的。“马登不安的声音从电话彼端传来。
“两百万吗?”尼古拉凝思,想了会儿,邪笑,“够了,不需要再继续借出去了,反而打草惊蛇,接下来的事你先不用管,等着我的电话,我会告诉你要怎么做。”
“好的。!”马登松了口气,快速的应答。
两百万的赌债可不是一般人能还得起的,何况是那样拮据的一个家庭,呵呵,苏父的事情已经敲定了。尼古拉推开门走进书房,随意的将自己的身休倒向沙发里,支着脸,笑得得意万分,思绪却仍高度的运转着。
不过这还不够,借债可以拖一拖,以她的骄傲只怕没那么快向命运屈服,恩,还得再想个办法,双管齐下。
清晰的大脑里快速的闪过雄哥、苏欣儿、苏爸爸和苏妈妈的资料,嘴角慢慢扬起,尼古拉拨通了秘书的号码,“克莱尔,为我联系一下中心医院的院长,就说我明天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请他等我的电话。”!!好的。!”炼的女声从电话里传出.
尼古拉愉悦的挂断电话,懒懒的靠向身后的椅子,目光灼亮。
莫非,这一次你翅难飞了凶
花了六七个小时吧,莫云他们才登上了多姆山,那是奥弗涅火山群中最为璀璨的一颗明珠,山高五百米,置于火山带中央,登上山顶可观山区全景。
在多姆山的顶部设有一个平台,平台上建有石墙和石栏。东侧有一石柱,上面安着望远镜,可以尽情欣赏美丽的风景。
只不过莫云他们到达山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就算拿着望远镜,也看不到什么景色,只有一片潦黑,高原萦绕在一层薄雾中,朦胧得不真实,让人不禁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莫云却露出了笑容,久违的真切笑容,在阿道夫和艾伦的震惊中,他如小伙子一样大声喊了起来,“非几广“
浑厚的声音在高原上飘荡开来,带着那浓浓的思念,一波一波的远去。
彷佛能听到那夹带着哀伤与深情的吼声,莫非的心猛地一震,手中的碗全部掉在了地上,碎成千点星片。
“怎么了?“正在隔壁洗手间洗着头发的苏欣儿顶着一头泡沫跑过来,看到满池的碎碗片,对莫非比了下大拇指,“亲爱的,你牛!”
就算刚开始莫非来这里时,虽然像是没有洗过碗,但也还做得稳当,只是不怎么熟练,从没有过将碗掉破的纪录,这一次竟然一掉就是六个,喷啧,果真是不鸣刖已,一鸣惊人!
“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苏欣儿摇头晃脑的在那里感叹这,莫非则勉强挤出歉意的笑,眼眶里抑不住的透出湿意,心闷痛难耐。
“你傻啊,你又不是故意的,为这点小事哭什么?!”苏欣儿反倒被她的泪意吓到了,忙说道,扯着嗓子喊道,“雄哥,你跑哪儿去了,快过来。”
“做什么?”雅哥很快就出现在两人面前,虽然还是一脸冷漠,但看着苏欣儿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宠溺之色。
苏欣儿被看得脸一红,忙别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收拾下吧,非儿今天有点心神不宁,我怕她弄伤了手。”
“好。“雄哥二话不说,接过差事。
“谢谢。”莫非满脸歉意的被苏欣儿推出了厨房,一脸茫然的在沙发上!!好了,老老实实坐这里吧,等会儿我洗了头发,我们就去饭店。”苏欣儿交代了两句就继续去洗头了。
莫非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仍是呆呆的样子,手轻轻的抚上狂跳的心脏,澎湃的情绪却久久无法平息,泪越来越多,压抑的破碎几乎要从喉咙里震动而出,那是无处可说的思念。
是大哥吗?刚才是他在叫她吗?
英国,这是一个华丽的宴会大厅,出席的都是上流社会中的佼佼者,不过雷克斯子爵却独自一人站在一个冷清的阳台上,喝着酒。
“雷克斯子爵,怎么今夜一个人站在这个角落呢?”带着高傲的女声从后面传来,打破了这份清幽,是多莉公主。
她穿着艳丽的紫色长裙,卷长的金色长发披落在前。两年过去,她并没有多少改变,依旧华贵、端庄,只是身上更多了几分女人的味道。
雷克斯回头,噙着笑,“原来是多莉公主,公主不也是一个人来到这僻静角落?”
“呵呵,我是特意来找子爵你的。”多莉公主笑中带着几分明和几分媚艳。
“哦?这真是我的荣聿,就不知公主找我有什么事?”
“这一次,威廉姆斯公爵代替女王前往法国,不知是否能顺利呢?“多莉公主走到他的面前,稍稍欺近,笑意深沉。
“这是自然,公爵大人的能力是连女王也赞誉过的。“雷克斯笑。
“子爵误会了,我指的是安全,这一次,听说公爵大人并未带多少保镖前往。”多莉公主巧笑。
“公爵大人做事向来有自己的主张,公主务需为此担心口”雷克斯沉着一笑,从容应对。
“呵呵,那就好,自从两年前公爵出事后,我一直担心日事重演了。”多莉公主笑痕诡异,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听到子爵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替公爵谢谢公主的关心口”雷克斯眸子一紧,但面上还是平淡无波的回道。
“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希望子爵能将我的祝福送到。“
雷克斯行了个礼,目送多莉公主离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雷克斯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凝固,面无表情拿起手机拨了过去,手机里却传出冰冷的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有效范围,请稍后再枷“”,
纯属瞎编乱造,表太较真。
第五十二回 巨债
夜,渐渐深沉下去,奥弗涅火山也被黑暗拥抱,莫云却丝毫没有下山的意思,矗立在多姆山顶的望台上,冰凉的夜风吹佛著,凌乱了他的发丝和衬衣,例真有种“我欲乘风西去”的意境。
“公爵大人,已经很晚了,我们下山吧小,看着手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千夜一点的,阿道夫轻声探问。
明天晚上要与萨科齐总统会晤,下山就需要好几个小时,昨天晚上门主又没有休息过,只有今天早上在飞机上闭目养神半个小时,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坚持不住口
“还不够,还不够……!”莫云喃念着,声音轻轻的,静静的,彷佛和这安静的天地融合了,他看着这山,这云,这雾,他用自己的眼睛来记录下这一切的美丽,身体已经被风吹得冷却,麻木,嘴角始终勾着柔和的笑意。
非儿,你可看到了,这是为你而容纳的美丽。
远在小镇上的苏家,莫非猛地从梦中弹坐起来,额上布满了一层密密的汗水,在黑暗中喘息着。
她已经记不清梦里有些什么景色,只模模糊糊的记得,那道她熟悉的身影,高高的矗立在一座绿色的山峰顶上,张开着手臂,彷佛随时要跳下去一样,而那座山,正是她曾经说过要登上的多姆山。
莫非的心紧揪着,莫名的难受,疼得她怎么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为什么今天一直感觉不对,还有那梦里的画面又是什么,大哥怎么可能出现在多姆山上,究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这个梦就是不好的预兆?
“非儿,你怎么了?”苏欣儿睡得正迷糊,但床上的剧烈动静也将她吵醒了过来,揉着眼睛,咕哝着问。
“我没事。”莫非勉强道,声音却有些发颤。
“你又做噩梦了?”苏欣儿见她的身体蜷缩着,感觉不对,问着的同时也彻底醒了过来,忙打开壁灯,坐起身,靠近。
其实谁没有做噩梦的时候呢,可是,莫非却不一样,每一次一做了噩梦,就要病一次,也不知是心理原因导致,所以,这两个字对苏欣儿而言,就好比冬天雪地里从天而降的一盆冰水,就算睡死了,也能马上冻醒,不过前捉是和莫非划上等号。
“没有啦,可能晚上吃错了什么东西,有些肚子痛,不好意思吵到你了,你继续睡吧,我去一下洗手间。”莫非半抬起脸,选择了谎言,不想她多担心口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她的脸色显得十分苍白,若是她再穿着白色睡衣在黑暗里走动,只怕能吓死一片人。
“我扶你去吧。”苏欣儿见了直皱眉,伸手想去她的头,却被她按住了手,只好道。
“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孩子,好了,你快睡吧,明天早上还要早点起来。!”莫非推开她的手,自已起身走了出去,不想被她发现自己的异样。
可苏欣儿哪儿能放心,本就是个爱瞎心的人,对莫非又格外的紧张,简直是比林妹妹看得还紧,所以,莫非前脚落地,她后脚也跟着下了床。
莫非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心事,竟没发现,直到走进厕所要关门的时候,才发现身后躲了个尾巴,差点吓到。
睨着苏欣儿,她却着头傻笑,你拿她有什么办法?
莫非无奈又好笑,心底的绞痛稍稍好了些,摇了下头,晕眩却冲了上来,忙扶住了旁边的门框。
苏欣儿也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再一次隆起了眉心,“非儿,你脸色真的很不好看,不准骗我,你真的没事吗?”
“我真的没事,你不要这么多心好不好?好了,不要吵醒了你爸和雅哥,还有,你也别呆这里了,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莫非放开门框,拂下她的手,故意没好气的椎了推她。
“哼,吵醒就吵醒,凭什么我们睡不着,他们睡得香!“苏欣儿嘟着嘴,但声音却压低了不少。
对于她。不对心的娇气话,莫非习以为常,知道她一定不肯离开,只好关上门,走了进去。
可能是从梦里清醒过来的缘故吧,口没那么难受了,但为了自圆其说,只好走到马桶旁,坐在上面发呆了。
太过安静的环境,总是容易让人思绪飘空的,就像莫非,坐着坐着,就神游开来了。
苏欣儿在外面等着哈气连连,无聊的在门口游晃着,走着,因为不动的话,就该喂蚊子了,看了下表,终于忍不住对着门里低喊了声,“非儿,你好了吗?“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一卢儿动静?坐式的马桶,总不至于掉进去吧。
莫非这才被苏欣儿的声音唤回了神,一吓,猛地站起身,又因晕眩重重的坐回了马桶盖上,一阵想呕吐的不舒服感觉在喉咙。涌动着,着比冰还凉的额头,她直蹙眉,当下甚至有种冲动,就这样不要了这具身体也罢了,至少不用这么受折腾。
“非儿?”外面的某人开始等不及了,又催促了一声。
“我马上就出来。”莫非不想苏欣儿察觉什么,将那懊恨的想法从脑中踢出,按下了冲水的开关,又坐了一下,才起身,头重脚轻的走到洗脸池边。
本想洗手的,却不经意的被镜子里苍白的脸色和鼻子下方滴着的血吓到,那简直活脱脱是个午夜女鬼。
心突地一跳,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吓的连退数步,后跟不小心卷起了后面的鞋垫,身子向后一震,“碰”地一声掉了下去,后脑勺重重的撞在了马桶的一角,然后倒在了地上,所有的声音都像是从耳边消失了,眼前一黑,她晕了过去。
在外面听到这么大的动静,苏欣儿跟着头皮一麻,狐疑的走到门边,侧着脸,将耳朵贴在门上,便问,“非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大动静,你在里面做什么啊?”
“非儿?你应我一声啊,非儿!你在里面做什么?非儿?”听里面没有回声,苏欣儿急了,赶紧拍门。
里面,莫非静静的躺在铺着瓷砖的地面上,暗红色的血从她被撞破的后脑勺流了出来,前面,没有止住的鼻血也流在了地上,将她的脸弄脏了。
“非儿,你说句话啊,非儿?”这边敲不开门,苏欣儿慌了,立即跑到雄哥的房门口,抡着拳用力的捶打起来,“雄哥,雄哥,你快起来,非儿出事了,你快开门啊。”
像打雷一样,而她的喊声,也不比她的砸门声轻,就算是死猪,也该被这么大的动静给吵醒,何况是比一般人警觉要高的雄哥。
“发生什么事了?”雄哥穿着黑色背心和宽松的肥马裤出现在门口,脸上不见惺忪,一点也没有被人刚从被窝里挖出来的痕迹。
他刚开了门,苏爸爸的房门也被打开了,苏爸爸抓着头发走出来,打着哈欠问道,“怎么了,小欣?”
“非儿啊,她在厕所里面,一直没出来,我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
“可能在上厕所吧,你别瞎闹她,等会儿小非要生气了。”苏爸爸又打了个哈欠,并没有放在心上,“好了,去睡吧,大半夜的,明天还要上班。
“你就知道睡,除了睡,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事吗?”苏欣儿本就急火上心,又听苏爸爸这么说,当然又怒又气,冲着他发脾气。
苏爸爸赶紧放下手,不敢吭声了,像个乖宝宝一样站在旁边。
“到底怎么了?”雄哥望着没有动静的洗手间,例也不是特意为苏爸爸解围,他也有种不祥的预感。
照理说,小非如果在厕所里的话,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不出来的,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
“我也不知道,本来是睡着的,被非儿吵醒了,我看她脸色好难看问她怎么了,她就说肚子痛啊,我就陪她出来上厕所,可是,好久了,听到冲完水后的声音后,就发出一道不对劲的响声,然后喊她她就不理我了。”
雄哥突然想起那天她流鼻血的事情,将苏欣儿推到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等等。”苏欣儿只愣了一下,忙跑上前,拖住雄哥,惊慌之下还不忘赶紧交代,“等会儿你撞门的时候闭着眼睛听到没有。”
雄哥一脸无语的瞪着她,这个时候了,她竟还能想到这些。
怎么就不能想这些了?非儿是女孩子,要是被他看了屁股,谁负责啊?所以,苏欣儿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雄哥,眼睛比他瞪得还大。
雄哥不想浪费时间,挣开她的手,就直接撞门,不过当真是闭上了眼睛。雅哥的力道大,加上洗手间是那种很容易就撞开的门,所以只撞了两下,门就开了。
他还没站稳,就听见耳边一声尖叫,下意识的睁开眼,只见莫非衣裳完整的昏例在马桶旁边,她的头边上都是血迹。
“天啊,怎么会这样?非儿,你醒醒,非儿!这”苏欣儿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抱起莫非的头喊着,但莫非一点反应也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这么多血,这是怎么搞的?”苏爸爸一听到苏欣儿那尖叫就觉得大事不妙了,也快步冲了进来,看到这样的一幕,也懵了。
“苏爸爸,赶紧去打电话,要送她去医院!”还是雄哥最镇定,指挥着苏爸爸去打电话的同时,也急忙将干净的毛巾冲凉水,走到莫非边上蹲下,将白色的湿毛巾包住她的后脑勺,给她止血。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在夜里响彻着,惊醒了安宁的小镇。
或许这世上真有心灵感应吧,不需要是双胞胎,却也能在对方受伤的时候,感觉到对方的痛苦,只因为用情太深。
所以,在多姆山上的莫云突然感觉头阵阵抽搐的疼痛起来,像是被人用力的砸破了头一样,稍稍拧起眉峰,他抬起手向后脑勺,竟出了点点湿意,摊开手一看,是血。
艾伦和阿道夫都是对血腥极为敏感的人,就算那血腥味很淡,也逃不过他们的鼻子,发现那血味是从莫云身上散发出来的时候,更是惊异不小。
“公爵,您怎么了?”艾伦忙扶住莫云,快速的从怀疑掏出枪,心惊的扫视着四周。
阿道夫同样举着枪,挡在莫云的另一侧,眼睛扫视着四周。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避开他们的耳目,伤了公爵,而他们还毫无所觉,那要是怎样的高手!
莫云也对这凭空出现的伤口和血迹感到莫名,说不出心里头的那份不舒服的感觉,只觉得慌得厉害,却又抓不住那份奇妙的感觉。
“什么声音?“隐隐听见不像风的声音传来,艾伦和阿道夫警觉的竖起耳朵聆听着。
莫云脸色有些冷凝,握紧了染血的手。
“门主,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躲一下,可能是虎门的人。”艾伦急劝,要知道这么空旷的高原,可没藏身的地方,一旦他们带了重武器,任他们武功再强,也必死无疑。
“不必了,那是直升机的声音。”莫云沉下眼,慢务斯理的从衣内掏出一块叠得整齐的方形手帕。
而且,不只一架,要躲也躲不了,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果然,不出十分钟,近十架军用的直升机从远处飞来,来到了平台订房盘旋着,灯光打在平台上的三人身上。
“下面的是威廉姆斯公爵吗?”一架直升机的舱门打开,有人用扩音器在上面喊着。
“是威廉姆斯公爵。”艾伦认出那是法国的军用机,松了口气,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莫云,答话。
莫云蓝眸稍动,身体突然一软,靠向了阿道夫,阿道夫先是一惊,在收到莫云眼中的示意后,当即明白了,扶住莫云的身体的司时,也接手按住了他脑后止血的手帕。
莫云则垂下了眼帘,绊装昏厥。
那些直井机已经在平台四周的空旷草地上降落了下来,下来几十名手持重枪的法国军人,将平台包围了,警戒着四周。
“威廉姆斯公爵,您没有事吧?”然后,两名看起来像是高级军官的法国男人满脸急色的小跑过来,看见莫云倒靠在其中一名助手的手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难道他们来晚了?那就真的糟了,要是英国使者在法国发生什么意外,尤其是代表着英国女王而应邀前来访问的公爵,这可是要破坏两国交谊的事情。
“我们公爵受了伤口”艾伦也是知道莫云的意思的,演起戏来竟十分逼真。
听见莫云受伤了,那两名军官的脸色瞬息万变,又见莫云始终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秸稍壮实点的军官忐忑道,“很抱歉,让威廉姆斯公爵受伤了,我们听从上面的指令,已经加速赶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来迟了,还是快扶威廉姆斯公爵上直升机吧,先离开这里,可能还有危险。
艾伦点头,与阿道夫一起扶着莫云走上了其中一架直升机。那些军人们也警戒的看着四周,直到那架直升机先起飞了,他们才撤离,跟了上去。
“威廉姆斯公爵是头受了伤吗?让我为公爵包扎伤口吧!”那名瘦军官从座位下方拿出急救箱,小心翼翼的对阿道夫和艾伦道,因为莫云现在正处于“半昏迷”状态。
艾伦却道,“还是我来吧,公爵的事情一向都是由我处理,公爵比较相信我的能力。”言下之意,我们不信任你。
那军官听出来了,但能说什么?赶紧将急救箝递给艾伦,什么话也没说。
艾伦接过,从医药箱里取出了消毒水,药布和硼带,快速的为莫云清洗,包扎伤口,动作快速却不失细致,两三下就处理好了伤口,只是那困着额头缠了一因的白色绷带实在让人悚目。
而莫云从头到尾都没哼一声,好像陷入了重度昏迷一样。
“不知道公爵是怎么受伤的?”瘦军官寻问道。
“我只是一名助理,你问我,我怎么清楚,公爵大人的后脑就突然流血了,我们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话,艾伦说得有些冲。
“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的,请你们放心口区长他们听说公爵这边可能出了事,也都赶了过来,正在山脚下等着。!”壮实军官立即出声补救,现在公爵受伤,他为大,他们哪里敢与之争论?
“公爵大人现在这样,见了他们,也说不上什么话了。”艾伦的语气多少带着些气怒。
两名军官不敢接话,怕一接就是错,干脆闭上了嘴。
飞机上,再一次静谧下来,静得连呼吸和心跳都能听见,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看着莫云,莫云则舒服的闭着眼,假寐,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如那名军官所言,当飞机在山脚下降落的时候,走下飞机就可以看见,以区长为首的下午那些接待他们的官员都齐聚在上山的。子上,等候着,自然也包括了尼古拉的哥哥米歇尔。
只是,当那些人见到莫云头上包裹着白色纱布,被两名助理掺扶着走下直升机时,都是一脸的惊震、恐慌。
“威廉姆斯公爵的头是怎么回事?”区长更是吓白了脸色,赶紧上前,脚下虚着,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其他官员也是同样的心情。
下午还好好的人,才不过几个小时不见,他的头上就多了层纱布,还要被人扛着下山,这要是传出去,会变成怎样的流言?
“不好意思,劳烦区长你们大半夜的劳师动众来山上救我们公爵,只是现在公爵大人头受了伤,已经没有了知觉,我们需要快些送公爵大人回去接受治疗。”艾伦说得客气,脸上却浮着明显的冷怒之气。
“那是那是,我立即为公爵大人安排住院。”区长也被这样的状况吓到。
“谢谢区长的好意,不过不必了。”艾伦话说得礼貌,但态度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在公爵大人的庄园里有私人医生,医院人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发生什么意外,我们还是让公爵大人在庄园里治疗比较放心口而且,公爵向来不喜欢为他个人的事而可起不必要的骚动,毕竟这里是法国,我们公爵只是拜访者,一旦住进医院,消息传回英国,只怕会引发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区长面露尴尬和慌乱,干笑,“还是艾伦助理考虑得周到,那就赶紧送公爵大人回庄园吧。”
于是,在一干高官的陪同下,一行车子浩浩荡荡的朝莫云的庄园驶去了,莫云、艾伦和阿道夫自然是坐一台,其他的官员则依照官位分别坐在其他的车子里。
庄园就在山脚下,只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不过里面的面积却不小,光是从大门到里面的房子就有五分钟的车程。
由于已经是三点多钟了,在一点的时候还没有等到莫云前来,管家以为莫云不会过来休息了,就让庄园里的佣人睡下了,突然听见门卫那边传来消息,说莫云人已经进了庄园,管家吓得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恨自己的自作主张,立即摇铃将佣人们都叫醒了。
不过二十分钟,原本寂静的庄园立即热闹起来,佣人们穿着佣人装急急忙忙的赶到灯火辉明的大厅,只是莫云早已经上了楼,只有艾伦和一些高官在大厅里坐着。
管家心绪不安的指派着女佣们端茶刿水,庄园里的佣人们一点也没有大半夜被吵醒的不快,相反,十分的兴奋。她们很多在这个庄园里工作好几年了的,但还从没有见过主人的样子,因为莫云从没有来过这边休息,因此她们都只从电视盒报纸上看过莫云的报道。这次听说莫云要过来,她们还满怀期待,从早上一直情绪高昂到晚上,直到管家让她们睡了,才失望不已,现在听说主人来了,自然高兴不已,除了想一睹真正公爵的风采外,多少也抱着灰姑娘的幻想吧,想着说不定自己能被莫云看上,一夜间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也是大多有学历的年轻少女来这里应聘的主要原因。
别说还有这么多的官员跟着来了,就算不被莫云看中,就是随意被哪个高官看中了,指不定也是一生的荣华富贵了。
“区长,这一次能及时救到公爵,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们。”艾伦不动声色的扫过众官员的脸,噙着微笑道。
“艾伦助理,你言重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让公爵在我的管辖范围受了伤,我难辞其咎,只希望公爵的伤不严重才好。”区长赶紧回道。
“区长客气了,相信我们的女王陛下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怪罪区长的。”艾伦笑道,一番别有深意的话,让那些法国的官员脸色都是忽白忽青的变换着。
“是,是吗?”区长勉强抽着嘴角,笑比哭还难看。
对了,区长,你们是怎么知道公爵在山上出了事的?”艾伦心底冷笑,面上仍带着笑,转移话题。
这也是他们最好奇的,为什么这些人会知道公爵在那时候出事了,究竟是谁做的?
“是雷克斯子爵打电话过来,说联系不上公爵,可能出了事,我们才调了军队过去。”区长不敢有所隐瞒。
闻言,艾伦拿出手机,看了眼,面露狐疑,“有信号,怎么子爵大人会说联络不上呢?”
“这“”,区长哑。”他怎么知道英国方面怎么想的?
“可能是山上雾大,所以刚才没有信号,现在下山了,就恢复信号了。”米歇尔话道,他可看出来了,这公爵身边跟着的两个助理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一个冷酷寡言,一个巧言善辩,让人吃不消。
区长立即点头赞同,“不错不错,山上夜里雾气大,可能信号也不稳定”。
“大概如此吧。”艾伦冷笑,“总而言之,这一次要谢谢区长你们及时赶到了,不然,有雷克斯的应急电话,晚了,只怕明晚与萨科齐总统的会晤,我们公爵大人也难以出席了,所以,我要为我们的公爵大人向你们致上真挚的感激。”
这合了暗讽的带刺感激并没有让那些官员们脸色好转,反而让气氛更加紧张了。
多么严重的话啊。如果说他们晚来了一步,威廉姆斯公爵和他的两位助理真的在法国丧生了,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啊!
终于在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情报后,艾伦在一番犀利的言辞中送走了那些官员,上了楼。
相比较刚此案楼下的气氛凝重,楼上却显得悠闲多了。
莫云的卧室里,而刚洗过澡的莫云就头缠绷带的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面对着那深暗色的山脉,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右手上端着一杯酒,却不喝,只是轻轻的在眼前晃动着。
阿道夫站在他的椅子右手边,手里拿着酒瓶,在莫云喝完后,为他侧酒。
“公爵,已经问清楚了,是雷克斯子爵通知的。”
莫云没有回头,静默了一下,抬起手,手机已经被恭敬的放在他的掌心,他面色冷酷的按下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蓝眸泛着冷冷的波光。铃音才响两秒,电话就被接起,里面传来雷克斯略显急迫的声音,“公爵大人,你现在在哪里?”
“在房间,今晚是怎么回事?”莫云声音冷冽的问道。
“公爵,我打扰了您什么事吗?”不愧是雷克斯,立即敏锐的察觉出莫云的隐忍怒气,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在多姆山顶拍照。”摇晃着酒杯,莫云眼里焚烧着火一样的光焰。
“非常抱歉,公爵,我以为你遭到了不测。”电话那端不敢质疑为什么这么晚莫云还在山顶拍照,却知道自己无意间搅了莫云的好心情,立即道歉。
“究竟怎么回事?”莫云再次重复,雷克斯不是莽撞的人,会做出这么大的举动,必有起因。
果然,只听雷克斯道,“是多莉公主,今天晚上我在查理斯亲王的宴会上遇到了她,她时我说,也许您已经发生了什么意外,她一离开,我就立即拨打您的手机,提示不在服务区范围内,我不放心,才打电话给法国那边,和他们取得了联系。”
“是吗?”莫云沉思,看来,是山顶上有人做过手脚了,让信号无法发出去,也接不进来。
“公爵大人,很抱歉。”雷克斯再一次为自己的鲁莽道歉。
“这一次不怪你,早点休息吧。”莫云淡漠的说着,挂断了电话。
他不过是想知道一个答案罢了,何况,这一次,雷克斯也差阳错的帮了他一把。
艾伦和阿道夫的听力都比一般人要强,又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电话里雷克斯说了什么,他们也听得一清二楚。
“公爵大人,看来是他们故意破坏了山上的信号,只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他们能做到破坏信号,为什么不直接派人过来刺杀呢?
“是对我的答复吧!”莫云随手将手机扔到床上,在躺椅上躺下,端起旁边阿道夫为他倒好的酒,在手中摇动着,却不喝,淡淡的说道。
这一次,他故意放空戒备,就是等着虎门的人要刺杀,所以,他们弄出这么件事情来,算是回报他的利用吧,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突然受伤了。
想到伤口,莫云下颞抽紧了几分。
他可以肯定,在那高原之上,绝不可能有杀手存在,那么,他的头怎么可能自己破了?除非…,
什么意思?艾伦和阿道夫皆露出迷感的眼神,听不明白,但看莫云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敢多问。
“艾伦,接下来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吧?”莫云嘴角掀起如血的诡异笑弧,眼中并无温度见
非儿,你千万不要出事,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是,公爵大人。”艾伦弯腰。
当阳光划破了黑暗的宁静,天也亮了。
“爸,妈,哥呢?”清晨,尼古拉神奕奕的打着领带,走进餐厅,却发现桌上没有米歇尔的身影,好奇的问道,心里则邪恶的想着。
难不成,哥也变坏了,昨夜带了个女人回来,“奋战“到天亮,所以起不来?
“你哥昨晚接到上面的通知,说威廉姆斯公爵出了事,大半夜的赶了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德维尔桑夫人心疼的说道。
“就那个威廉姆斯公爵事多。”尼古拉“切”了一声。
明知道自己身份不简单,偏偏还装什么低调,不让人陪同,最后呢,闹得人家半夜不得安宁。
自从知道自己曾被所谓的英国贵族学校拒之门外后,尼古拉就开始反感英国的一切了,自然也包括他先前就不放在眼里的莫云。
“就你这张嘴话多。“尼古拉的父亲立即板起脸,斥道。
尼古拉扬眉,没接话,心里冷哼着。
“在外面不许胡说,听见没有?”看来,尼古拉的父亲也是听说过了莫云在英国的事。
“哦。”尼古拉不怎么高兴的哼了哼,随即想起中午和中心医院院长见面的事情,尼古拉就又好心情的扬起了嘴角。
呵呵,他可是迫不及待的等着看那个莫非求他的画面了。
莫非醒来的时候,是在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医院里,一见她睁开眼,已经哭得跟个兔子眼一样的苏欣儿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可是,莫非却好像对医院有着一种极深的排斥感一样,醒来后就坚持要出院,那种严厉和疯了一样的表情都是苏欣儿从没见过的,被莫非闹得没办法,苏欣儿只能顺了她的意,接她回去了。
在莫非出院的同时,莫云受伤的消息也不知从哪里流露出去,瞬间席卷了整个法国,所有的头版头条都是刊登着莫云受伤的消息,有些甚至说得十分严重,好像明天就会死去一样,只不过谁也没有拍到这样的照片。
因为受伤的缘故,原本定于晚上和萨科齐总绕的见面也取消了,莫云也没有前往巴黎,而是安然的留在了自己的庄园里,享受着假日。
在他休息期间,不少当地官员都纷纷上门探望,送来不少礼物,莫云全数退了回去,至于那些官员,也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见面。连英国女王也听说了这件事,打来电话慰问,不过被莫云安抚了回去。
可苏家真是应了那句“祸不单行”吧,莫非的事才刚安顿好了,苏爸爸那边又出事了。
在苏爸爸上班的时候,一群陌生的男人突然手持武器闯进了他的办公室,砸烂了里面的东西不说,也吓坏了办公室的一干人。
最后,那群人走是走了,却还态度嚣张的留下了话,“还想要你这条烂命,就三天内把那两百万给还清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老板明哲保身,当下就将苏爸爸解雇了,还一副好人嘴脸的说道,“你在我们这里也做了不少年了,这重新装修的钱呢,就不要你出了,你的工资我也让财务那里给你结了,你拿了钱赶紧走吧。”
苏爸爸又是个老实人,觉得自己的缘故害得老板损失惨重已经感觉很内疚,现在老板还将工资结给他了,就算再需要这份工作,他也不敢求着什么了,免得害了人家,只好拿了那些工资,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工作了十几年的单位。
这点儿小的镇子,这么点事,还不立即在小镇上传开了,都知道苏爸爸因为欠了债,而惹上了黑社会,唯独除了雄哥和苏欣儿。
苏欣儿看着一整天都没个生意,还以为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后来看着那些老顾客从自家店门口远远的绕开,开始觉得奇怪了,但也不清是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自个儿纠结着。
而苏爸爸那里自然是没脸见女儿了,也不敢回去,一个人躲在小镇的公园里,原本是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瞒一天算一天,可是,那些个讨债的人是奉了命的,就是要闹得让莫非知道,自然不可能顺了他的心口
于是,下午又来了一批人,但这一次不是去砸苏爸爸的办公室,而是将小饭店给砸了。
苏欣儿是个牛脾气,虽然害怕,但自个儿家的店子被人砸了,哪里能忍住那口气,还不和那些人闹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砸我们店子啊?”苏欣儿厉声喊着,也不顾自己瘦弱的身子,就冲了上去,打那些高壮的男人。
那些男人也没个恰香惜玉的神,被打了两下,也怒了,反手一巴掌就将苏欣儿打飞了出去恶狠狠的对着她咒骂,“凭什么,就凭你老爸欠了老子的钱!”
雄哥去外面进货,一回来看见饭店里砸了个稀巴烂,苏欣儿脸上浮着清楚的五指印,摔坐在地上,自然是气红了眼,当下和那群人厮打起来了。
不可否认,雄哥的拳脚很厉害,明显是个练家子,而且练了起码有十年以上,否则那身手不会那样利落,加上气急了,一下子就将那些个人渣踢到了街上。
“谁准你们来这里闹事的!”雄哥冷冷的俯视着那些男人,面色狰狞、狠。
他们竟敢来他的店子里捣乱,看来他是太久没请理过这些垃圾了。
“没谁让老子来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吴徵雄,老子告诉你,你别太特意,你以为你会点拳脚就强了,今天是老子带的人少,等着瞧,明天老子带上三十个人来,看你能打多少!”那看起来像是老大的男人扶着腰站起来,怒骂,“你们最好早点凑足那两百万,不然,你们开一天门,老子就砸一天店!”
然后被手下扶着,灰溜溜的走了。版.6y
听着那最后一句话,雄哥惊疑不定,但无暇深思,想起苏欣儿还在里面,忙折身跑了进去,苏欣儿还痴痴呆呆的坐在地上,像傻了。
“小欣,脸疼吗?你还被他们打到哪里了吗?”雅哥单膝跪在她身前,心痛的抚着她红肿的左脸,急切的检查着她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伤口。
苏欣儿呆呆的看着他,泪水慢慢涌了起来,然后在眼眶里越来越多,她“哇”地一声,扑进雅哥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椎哥,这日子还要怎么过下去,我们还要怎么活下去啊?”
“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别哭,不要哭。”椎哥刚毅的脸上浮着隐忍的心痛,拍抚着她的背,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没办法了,这一次没有办法了!”
苏爸爸回到家里时,苏欣儿和雅哥都在大厅里,苏欣儿一脸空茫的抱着腿,坐在沙发里,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雅哥双手环,靠在墙上站着,冷容紧硼,气氛僵凝得让人彷佛要窒息其中。
“小欣,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苏爸爸声音不自觉的带着抖意。
“爸,你去哪里了?“苏欣儿蠕了嚅动,问道,声音千硬,面色痴怔。
“我,,”苏爸爸心虚浮动着,勉强扯出抹不自然的笑,“我当然是刚下班啊。“
“下班?你从哪里下班?你的老板不是已经解雇你了吗?”苏欣儿毒辣的眼神像利刻一样,朝他刺去。
“欣儿,你都知道了?”苏爸爸立即失了笑,惧悔又害怕的直盯着苏欣儿。
“如果不是那些人把我们的店子都砸了,上门来讨债了,你是不是还想继续骗下去?”苏欣儿睁着干涸的眼,一字一句从齿缝间吐出,泪水汹涌而出口
“对不起,小欣,是爸爸的错,爸爸对不起你,爸如…”苏爸爸说着,也哭了起来,哽咽难言。
“你平时小赌就算了,我和妈妈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两百万啊!现在家里连两万都拿不出来,哪里来的两百万?!”可他的悔恨抽泣却像一把剪刀,剪短了苏欣儿心底那紧绷的弦,她猛地起身,嘶吼着,冲上前,用力的推着他,粉拳如雨点般砸在他身上,哭着,喊着。
他怎么能这么自私,竟然不顾他们全家的死活,两百万啊,他们要怎么还!
“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对不起。”苏爸爸悔恨得老泪纵横,任她打着,也不反抗。
还是雄哥不忍看苏欣儿这么痛苦着,从后面抱住了她,紧紧的,似要将她椽进身体里。
“你……声声说是为了我们,可你赌的时候想过输了怎么办吗?想过我们吗?”苏欣儿绝望而凄厉尖叫着,身子没有了力气,挂在雅哥的手臂上,痛苦的哀嚎着,“现在,你要我们还怎么活下去?要我们还怎么活啊?”
“发生什么事了?”在楼上,莫非就听到下面的争执哭喊,感觉不对,扶着扶手走了下来。
失血的缘故,她的脸色还没恢复过来,白得不见一丝红润血色。
“非儿,你怎么下来了?“苏欣儿一见莫非下楼来,忙擦干脸上的眼泪,拿开雄哥锁住她腰的双臂,佯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走过来,只是脸上通红,没有一丝平时的活泼和笑意。
“怎么了,欣儿?”莫非感觉气氛十分古怪,扫了眼那边门口的两个男人,雄哥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只是壮硕的前上下起伏着,显示着他正在压抑着什么巨大的怒气,而苏爸爸则满脸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缩成一团,隐隐能听到他极细微的抽泣声。
难道,苏爸爸又去赌了?但连雄哥都这么气愤,应该不是这么单纯的事吧!
“没事,我送你上去。”苏欣儿执意的咬着牙,说着,扶着她往楼上走去。
明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但第一次见到苏欣儿如此执拗的一面,莫非也只能压着狐疑和担心,任她送自己上楼。
但那一整天下来,莫非发现苏欣儿都是呆呆怔怔的样子,连店里也不去了,就是躺在自已旁边睡觉,让她十分担心口
于是,在她睡着后,莫非离开了卧窒,来到雄哥房间外,从门缝间看见雄哥正坐在凉凳上,仰着头,手上拿着一张做工细致的面具。
“雄哥,方便吗,我有话和你说。”她心一沉,敲了敲没关紧的房门,娣着一脸疲惫的雄哥,道。
雄哥看着她,沉默了一下,“进来吧。”
将门锁上后,莫非走到床沿坐下,望着远远坐在另一边的雅哥,“雅哥,你告诉我,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苏爸爸欠了赌债。”雄哥也确实没有隐瞒,看着天花板,声音飘忽不定。
“所以,你打算再去接那种不要命的工作?”莫非紧绷的声线里透出迫人的怒意。
没错,雄哥的另一个身份就是海盗,也是两年前将莫非从海里救起的”鬼面”。
三年前,为了安排苏妈妈住院,他谎称自己有一笔钱,事实上,那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去当海盗分来的血汗钱。
为了隐瞒住自己的身份,他刻意戴着一张鬼面具,再配上一副蓝色的隐形眼镜,让人以为他是欧州这边的人,事实上,是为了掩饰他是亚洲人的身边。只不过他身手敏捷,加上身材魈梧高大,又是在靠近欧洲这边的海域出没,也没有人怀疑他不是欧洲人。
加上雄哥聪明,从不轻易相信那些所谓的同伴,在他们经常出入的船上还有常用来猎物的舰艇里装了窃听器,也因此发现了两年前那些和他为伍的海盗们想要抓捕他的事,那段时间,家里也差不多稳定了下来,所以他也没有出入海域了。
雄哥别开脸,没有说话,却也是默认了她的问话。
“你对欣儿有多重要你自己也该明白,一旦你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欣儿要怎么办,这个家要怎么办?”莫非觉得难过也生气,口气也随之严厉起来。
“苏爸爸欠的不是小数目。”雄哥起身,俯视着她,有些烦躁,“我没有办法。”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再重新做那些事情,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两百万,那不是一笔小数目!
“到底是多少钱?”
……”两百万。”
莫非也不禁吃惊,“怎么会欠下这么多钱?”
这笔钱对于以前的莫非而言,本没有什么概念,她的一件订制的衣服轻易就是一两百万,可是,在这个普通的家里,这却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债。
“怎么会这样的?”苏爸爸虽然小赌小闹的,但从没有借过这么庞大的债务啊!
“我一早就觉得苏爸爸的那个朋友有问题,是他骗了苏爸爸去赌的,前两三天确实是赚了,赚了十万,所以苏爸爸才经不住劝,一时耳子软,听了那个人的话,还借了两百万,把钱全部砸了进去。”雄哥一拳砸在电脑桌上,整个电脑桌都晃动起来,额际青筋凸起。
“苏爸爸怎么就想不通呢,这天底下哪有不劳而获的好事?”莫非也觉得这一次苏爸爸做得太过了,两百万啊,那哪里是小数目?苏爸爸可想过,背上这笔巨债,这个家要怎么维持下去?
“苏爸爸是想要短时间内赚一笔钱,让我们的生活过得更好点吧。”雅哥淡淡道,他并不怪苏爸爸,毕竟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用错了方法。
“不付出,哪里来的收获?苏爸爸这样的格,都是被你们惯出来的!”从一开始,苏爸爸的思想就出了问题,可是,他们都不去改变他,反而都觉得苏爸爸还算老实,对苏妈妈和欣儿不错,这么点缺点也就可以容忍了,可是,这偏偏是最不能纵容的一点啊!
“小非,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这钱已经欠下了,就必须想办法解决。其实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会主动找你的。我想拜托你,这一次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请你帮我照顾好欣儿。”雄哥郑重的托付道,“我知道,你有那个能力,所以,小非,拜托你了。”
他知道的,莫非的来历不简单,她刚到这里的时候,虽然嘴上不说,但一些长久培养出来的习惯还是能够看出来,她并不适应平民的生活,甚至这样狭小显得破日的家和餐厅,她不说,他也不勉强,不过,他当初收留她,确实是有私心。
他做的是犯法的事情,长此下去必然有被拘捕或者被杀害的一天,如果有莫非在的话,关键时候,他至少可以放心,他相信,只要莫非上了心,她一定不会看着欣儿和这个帮过她的家落难的。
闻言,莫非不免苦笑,他们认识这么久了,他怎会认为,她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冒这种险呢?
“雄哥,你已经离开了那种生活,就不要再回去了,这笔钱,我来还。”莫非深吸一口气,然后浅笑,美目闪烁着星般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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