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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奇遇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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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嫁:我本倾城 作者:望晨莫及

    祈福奇遇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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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正思量,眼前忽有黑影闪动,回头时,但见七宿之首的天枢跪地而叩:“主子!”

    “嗯!”

    九无擎应了一声,冲东罗挥挥手:“你回吧!”

    东罗行礼,离开。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小说尽在混文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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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枢跪在地上,并没有起来。

    煞龙七宿,皆年过近四十,一个个武艺非凡,自恃甚高,平常时候,很少行如此大礼。

    九无擎看向他:“怎么,事情办砸了?”

    天枢的脸色不太好看,证明事情有变。

    “请主子责罚!”

    “怎么回事?”

    他的眉心微微打结。

    “有人先我们一步,将龙域那几个婆娘灭了,而且还让人用了化尸粉——桃林里有几滩化尸水的痕迹。属下刚刚得到消息,八个人独廖水娘活着回了去,但目前那女人仍在昏迷中,暂时不清楚知道是谁干的!龙域那边的人已将这事报官。”

    九无擎没有说话,第一个反应是有人想趁机嫁祸,否则不可能会有漏网之鱼,可,谁会在背后纵着这件事呢?

    “龙奕有什么反应?”

    沉思罢,他问。

    “那个水娘是龙奕自小伴着长大的侍婢,二人关系一度极好,龙奕闻报,去行看过那个昏迷的水娘,离开后一直在桃林附近,带着他的灵虎似想找慕倾城!”

    九无擎沉默,先前,他已让人在那片桃林里撒了藏香粉,那灵虎再如何了得,也没办法立即找到他们的行踪——他如此这般的大费周张,只是不想让任何人来破坏了他与小凌子的小聚。

    “查到他之前出城去干什么了吗?”

    “这正是属下正要回报的事?”

    天枢抬头,神情严肃的道:“龙奕去了汀湖码头见了百晓生,而后骑马出城,具体去了哪,暂时没查到!”

    “百晓生?他不是七天前死在淮庄了吗?”

    九无擎一怔后,极难得的露出了几分讶异之色。

    “是,而且还是属下亲自替百晓生收的尸。问题是,百晓生身后的那个消息网仍在正常运作。”

    也就是说有人在假冒百晓生做着某些不可告人的事。

    九无擎一直在查十三年前的事,也一直知道有人关注着这件事,而且还不止一路人马,龙奕只是其中之一。

    十三年前,大船失火漏水,是有人蓄意谋杀,那些人自不会是拓跋躍派的。

    既然不是他,他们这一拨自九华远道而来的异族人,又不曾在龙苍地面上与人结仇,为什么会有人一而再的想将他们致于死地?

    这事,极为奇怪,他追查了多年以手,才知道想害他们的出自煞龙盟。

    可是,这所谓的煞龙盟,后来,却被龙奕一夜剿平——七个当家,死了四个,侥幸不死的三人,也在这几年神秘死了两人,如今,就连替龙奕查消息的百晓生也死了,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地里试图隐藏真相?

    那龙奕又是为了什么,十年如一日的和煞龙盟过不去。

    他记得清楚,那个龙奕,是个孤儿,机缘巧合,才令他成为了龙域的少主。他是在龙域长大的,而龙域与煞龙盟并无恩怨,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会这么热衷此事?

    难道,这当中有什么是被他所忽略的?

    冷冷的夜风吹过来,扶着栏杆的手指已经冰冷,九无擎思量着,久久理不出头绪,回过头,见天枢还在,才道:“密切注意他们的行踪!下去吧!”

    天枢恭身离开。

    九无擎独自又站了一会儿,思不出所以然,便暂时不再多想,转身推门进了房,一阵暖气扑面而来,他本能的往床边走,暖炉内的碳火隐约欲灭,他上去添了几块。

    正这时,小丰端着饭菜敲门而入,将饭菜摆到桌上,灵活的眼珠子一瞟,但见那慕小姐堂而皇之的睡在公子的床上,盖着公子的锦被,而公子则在窗台前加着碳——

    公子对于这位慕小姐,真是非同一般啊……

    “公子,可以用膳了!”

    “嗯!”

    九无擎走过来,坐到了桌案前。

    “公子……您和……慕……”

    他忍不住想问一些什么。

    “不是你该知道的事,少问!”

    小丰闭了嘴,默默的走开——公子的事,自不是他一个侍僮该管的。

    房里恢复了安静,暖暖的,似有异样的情思在流淌,即便窗外夜风在低吼,房内却不再冰冷。

    送来的是两份饭菜,冒着热气,桌上掌着灯,他

    捧着瓷碗慢慢的吃着,时不时往对座瞅上几眼。

    他该叫醒她来吃的,可是他没有,她睡的那么香,就让她多睡睡吧……若是醒了,他就不能与她同处一室,享受这样一份宁静的独处。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偷来的幸福。

    不需要做什么,只需看她几眼,守着她,就足矣!

    对,就这样守着,与他而言,就是一种福气。

    他不打算翻出自己的身份跟她表明什么。

    现在的他,太肮脏太肮脏!

    他的手上沾满着淋淋不止的鲜血,多少有罪的无罪的人,因他而死,他造了很多孽,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

    所以,老天要夺他命,折他阳寿,他认了,而像他这样一个没几年活头的废人,还有什么资本走近她?

    他不会说,就这么在暗中看着就好——

    九无擎慢慢的咽着饭,慢慢的嚼着剁得粉碎的粉子,吸着里面的汤汁,用极品香笋和河鲜剁成的粉团,又嫩又鲜又香,味道极佳,他却吃的难受。

    只扒了几口,就推开,他的心,满满装的全是她,好像就这样看着,就饱了。

    重新又点了一支凝神安睡的檀香,淡淡的香气袅袅的房里散开来,闻着闻着,心便宁静,便觉得幸福了,那是因为他的身边有她的存在。

    他缓缓的步到床前,她小小的身子,就这样蜷在素淡的被褥下,不再似小时候那般娇小,身线玲珑而妙曼,她已经是大姑娘。

    陌生极了!

    他觉得自己看不够。

    真的看不够!

    哪怕,他已经看了她足足一个下午,依旧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她,便是心里的那个娃娃。

    那个令他梦牵梦萦的娃娃啊,就这么鲜活的出现在他跟前,带着几丝只属于她的调皮,再次成为他生命里的风景。

    一拧床头的机关,夜明珠自床柱上转了出来,拳头大的夜明珠发出明亮的光华,九无擎脱了鞋,盘坐在她身边一煞不煞的看着。

    素来冷漠无情的眼睛,隐约泛着温柔和宠爱。

    就这样,眼皮一眨又一眨,日子似乎回到了过去,身边跟着的是一个小小尾巴,他到哪里,她就跟到他里——

    他读书,她说她要描红,他写字,她说她要磨墨,他练武,她说她要学轻功,他去骑马,她说她要游江湖,他说他要睡觉,她笑眯眯的钻进他的怀里,说是给他当暖炉,明明是她贪他身上的暖,却非得反过来说……

    似乎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她就赖上了他哦!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三岁,而他六岁。

    那一次,她与他都被掳为了人质,那些想分彊裂土的乱世枭雄,想借用他们,逼迫义父和“爹爹”妥协,是他带着她偷偷逃亡,用手中的暴雨梨花筒一路自敌人军帐里逃遁了出去。

    后来,她是他的影子,在义父恼她绊住了“爹爹”后,她便将他的房间当作了自己的寝室,睡觉的时候爱缠着他给她宽衣解带,和他钻一个被窝,睡一个玉枕,还把满嘴的口水滴到他脸上。

    那时候,她睡着的模样,很甜美,两朵白里透红的红晕,就像两个红苹果,又嫩又滑,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如此想着,钢铁似的心,便化作了绕指柔。

    九无擎伸出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就滑上了她的脸,现在这张贴着人皮的小脸不算好看,可比他的脸强多了。

    十三年了,从没想过,还能看到这个小小的人儿,如今却是这样真实在出现在眼前,他几乎快以为这是梦。

    不是梦……

    她的身子,是温热的,泛着淡淡的梅香,那是只属于她特有的味道。

    他低下头,执起她乖巧的置于锦被上的素手,小时候,她的小手胖乎乎,握上的,又丝滑丝滑,娇嫩的就像初绽的花苞,现在呢,十指纤纤,如葱如玉,骨节秀美,泛着粉嫩的颜色,手心上,稍稍带着几个茧子,许是平时练剑磨出来的。

    比起他的手,她的明显小了很多,和儿时一样,他依旧可以一手稳稳的包住她的小拳头。

    芙蓉帐,公子翩翩,佳人抱怀,这样的情景,他从不曾敢奢望再次拥有。

    “爹爹”生前常说的一句话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便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

    他也曾想执她之手,携她一起慢慢变老,也曾希望未婚夫妻变为真正的夫妻,一起生养育女,用心辅佐,不离不弃。

    可是,这些憧憬,已经不可能!

    他幽幽的叹了一声,侧着身慢慢躺到她身边,在玉枕上看着她的半边

    脸孔,将她的小手轻轻拉到唇边,温润的轻盈的摩挲着——

    金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含糊的咕哝了一句:“熙哥哥,别闹……”

    他听的清楚,心头猛的一震,几乎热泪盈眶……

    手指,微微的在发颤,喉咙里又干又涩,就像堵了什么东西一般,正常的呼吸因为这一声“熙哥哥”而猛的一窒,膛似被什么充满了。

    吻着她的素手,他在心里轻轻的答应着:

    是,我是熙哥哥,小凌子,十三年不见,你竟还记得我,熙哥哥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可是,你怎么就这么胡闹,怎又跑到了龙苍来?你是一个人来的吗?还是另有护从陪你来的……万里黄沙啊……那么辛苦,你跑到这里来干嘛?是来找我的吗?

    可是为什么我得到的消息是你快要嫁人了——听说义父要为你选夫君,听说你在那边过的很如意,也听说了你在那里的威名,独独没有打探到你来了龙苍……

    眼角似有什么湿润,他放下她的手,雪白衣裙一扬,将她的头轻轻的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揽进自己的膛,然后,在她生癣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紧紧满抱。

    许多玄疑藏在心底,关于她在九华的事,五年前开始,他陆续知道一些,可是不多,此地离九华相隔太远,想要收集那边的信息,是何其的困难。

    当有关她即将大婚的事传来后,他曾将自己关在房里三天三夜,后来,想开了——十八岁的年纪,是该嫁人了,她可以嫁给任何出色的男子,独独不可能再嫁他。而他,只需要在远方默默的给以祝福就可以——

    喜欢她,那是儿时的一种情结,对她负责任,那是作为儿子对“爹爹”的承诺,所以,想要放开这种“喜欢”,也容易!

    他是这么来宽慰自己的。

    可现在,她却毫无预兆的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用一张灿烂的笑脸,挑动着他心头最柔软的情弦,当他将她就这么抱进怀,他忽然发现,那份“喜欢”的“属”在悄然改变。

    “唔……”

    许是他抱的太紧了,她感觉到不舒服,抵在他口的一双小手推了几下,柳眉皱了起来,似乎要醒来!

    九无擎微一惊,心跳急促一跳,她若醒来,看到自己这么唐突的抱她,必会退避三舍——他不想被她嫌弃。

    没曾多想,指尖一动,就轻轻点了她的睡,她再度沉沉睡下。

    他嘘了一口气,就像干了一件坏事,心头突突突的直跳。

    好一会儿后,他平静下来,转头看到她一头如丝缎一般的秀发铺在自己的手臂上,好看的樱唇贴着他的颈脖,鼻息间的一缕缕暖暖的气息吹在他的耳际,一呼一吸,极有规律,吹醒了属于男子的本能——

    暗香轻袭,热血慢慢在沸腾,他不自觉的面红耳热起来,不曾有过这样奇妙的体验——这样的拥抱,是一场极美极美的折磨,但他喜欢。

    ****

    从不曾如此酣睡过,睡梦里,她好像看回到了小时候。

    熙哥哥抱着她,趁她睡脸,就往她脸上玩亲亲!

    对,熙哥哥常常偷亲她——估计是被父亲教坏的,母亲在世时,父亲最喜欢拉着母亲到无人处玩亲亲。

    有时,母亲也会亲父亲,那样的话,父亲会特别特别高兴。

    她也亲过熙哥哥——起初,亲到的是脸,后来,喜欢三五不时的亲偷他的唇。

    第一次被偷亲到的熙哥哥,他吓的脸孔涨的通通红,她呢,则在边上咯咯直笑。

    他恼了,曾警告她:“不许乱亲。”

    她吐着淘气的小舌头,笑的对他说:“我哪有乱亲,小凌只亲熙哥哥。”

    他才不会妥协,板着俊脸训:“女孩子家不可以这样。”

    她便好奇的反问:“为什么女孩子不可以这样?我娘亲不是就可以亲我爹地……”

    他回答说:“那是因为他们是夫妻!”

    她一拍手,开心极了:“那我以后嫁给熙哥哥,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亲了!”

    他顿时无语。

    后来,他们果然订婚了,于是她便有了明正眼顺亲他的借口——亲他的脸,吻他的唇,咬他的脖子,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他在床上打滚大闹。

    他们订婚之日,是母亲离世之期,父亲谨遵母亲遗愿,当日便与向外宣告了这个决定,以慰亡灵。

    母亲早逝,幼无所依,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有人都越发的怜爱她。

    燕熙也是,只要不犯原则错误,通常情况下,他都会由着她闹。

    偶尔,在她入睡以后,

    燕熙也会偷偷的亲她的脸,她觉察过好多回了了,只是这个很贼,从不肯承认自己也喜欢亲她,而且还一再告戒她不许在人前胡闹,也就是说人后,任她为所欲为。

    那个时候,她真的好喜欢赖在熙哥哥怀里,一起看书,一起吃零食。

    她喜欢抱着熙哥哥的感觉,暖暖的,就像一只恒温的暖手炉,又香又嫩,抱起来的感觉,极美极美。

    她爱死了那种相拥而眠的感觉。

    昨夜,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她感觉到有人在亲自己脸孔,也感觉到有人紧紧的抱着自己,淡淡的薄荷清气逼进鼻腔,让人心旷神怡。

    她本能的想打掉那个偷亲之后不肯承认的家伙,闷闷的叫他别闹,她困的厉害——所有思维好似回到了小时候,她对自己说,她想睡觉,等睡饱了,再找他算账。

    等睁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一切全是梦境。

    金凌往身边看了看了,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个人存在,心头顿时惘然若失——日有所思,便夜有所梦,看来,她真的是太过思念,以至都形成了幻觉。

    她吐了一口气,坐起来时,看到有个陌生的婢女守在床头,脑袋里点懵。

    这地方很陌生,这里是哪里?

    一直守候着的青衣婢女而已觉察到床上的姑娘醒了,立即过来扶起低垂着的鲛绡帐,眉清目秀的脸孔上挂着一朵浅浅的笑,上前一揖道:

    “姑娘醒了,奴婢奉我家公子之命在此伺候!”

    “你家公子?哪位?”

    金凌捧着额头,脑海里一片雪白,傻呆呆的问,表情露着几分憨态。

    “姑娘昨日在福寺遇上便是我家公子!”

    青衣婢女掩嘴而笑,很明灿。

    “哦!”

    就是昨日那个哑巴公子,她记起来了,吁了一口气,她记得自己差点中了龙域的**咒,皆是那个白衣男子救了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问道:“这里……是哪里?”

    环视一圈,屋内陈设简单,床前有屏风,几枝梅,几片雪,显的冷冷清清。

    墙壁上挂着一副画,高川,飘雪,有渔夫戴着帽笠,临立风雪,画的空白处落着两个极为古体的西秦文字:独钓——那是白衣男人的笔迹,很大气。

    画的下面置着一张榻,榻上放着棋桌,桌上有棋盒。

    这是一间男子的寝居,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其主人淡泊清冷的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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