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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们,太闷骚 作者:冷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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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恒刚刚到京城,有那么一些神上的疲惫,便和宇文晋一同喝了杯咖啡,聊了会儿天,放松了一下,临近下午两点,才见到一辆红色法拉利从窗前开过,里面的女人绝美而妖娆,唇角抿起,有些娇俏之意流泻而下。
宇文晋看了眼正走向自己的齐优,依旧那么亮丽夺目,好似周围的一切,哪怕是最璀璨的宝石都只能作为她的陪衬。
“你可以走了。”易恒正喝着咖啡,就听好友的逐客令,差点没有一口喷出来,顺着宇文晋的目光转头看过去,又被刚刚咽到一半的咖啡给噎到了,这不是齐优吗?
齐优拿着墨镜,挎着小包,走过来,见易恒也在,便挑了挑眉:“你也在。”
易恒擦汗,知道这美人儿对自己的印象不怎么好,不过这是个人价值观的问题,他也不准备为任何人做出怎样的改变?更何况,他们这种刀口舔血的人,只要将每一分钟都活成最后一秒的彩就够了,何必去在乎他人的眼光?
“是的,美丽的小姐。不过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易恒对于美人都是挺有绅士风度的,所以起身有礼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齐优点了点头,便顺着对方的手,坐进了沙发里,她不喜欢易恒对于女人在感情上的玩弄,但不代表她讨厌这个人,撇开第一次见到他不讲,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值得她不悦的地方。
等易恒对着自己挥挥手走上咖啡厅的二楼以后,宇文晋才叫来了侍者,问道:“想喝什么?”
“西瓜汁。”齐优歪头想了想,便这样说道,她中午是喝了一大杯牛然后睡了觉才来的,咖啡她有不能多喝,便这样说道。
“请问是要冰的还是常温的?”侍者弯腰问道。
“常温的谢谢。”天气并不太热,齐优便也不想喝冰饮。
侍者应了声便下去了。
五分钟后,侍者便将西瓜汁拿了来。
“这几天你去了中东?”虽是疑问句,但是齐优的眼神却告诉对方,这是肯定的语气。
宇文晋点点头,对于齐优查自己的行踪并没有生气,心里反而有那么点异样的波动,说不上来是什么,但绝对是能让他开心的就是。
不过那边宇文晋是不在意了,可这就轮到齐优疑惑了,她眨眨眼,咬着淡黄色的吸管,吱唔道:“我在查你,你不生气?为什么?”
宇文晋愣了愣,他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生气,不过竟然回答不上来,他也就没有不着痕迹地绕过了这个问题,“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查到我去了中东的。”他想,就是连宇文浩远都不可能知道自己去了中东,一般人查他的出境记录,都只能知道他先飞去了墨尔本。
“嗯……”齐优调皮地眨眨眼睛,开玩笑道,“因为我是无所不知的天才!”其实也只是凑巧,闻人无秋正好去了趟中东,接了个地下世界的单子,刺杀一名酋长,这才在路上碰到的宇文晋,不过这些没必要和他说清楚,该知道的时候,总是会知道的。
宇文晋失笑,不语地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
而此时,咖啡厅的大门外,一个穿着紫色旗袍的明艳女人突然停在了路边,她双手陡然握紧,盯着那坐在窗口对着另一个女人笑得那样无奈的男人,心中微痛。
“美娜?”姜美娜突然停下,宇文佳便疑惑地侧头喊了一声。
姜美娜立马回神,看着宇文佳疑惑的眼神,整理了自己动乱的气息,一遍遍告诉自己,她和宇文晋是不可能的,只要她还是姜家的人,只要玉无意还把持着宇文家的内务,她就不可能嫁给宇文晋,她必须死心,必须!
只是,看着宇文晋露出的那种少有的无奈笑意,她的心还是好痛,痛得如此剧烈!
“没事,我好像看到三少爷了。”
三少爷?宇文佳脑子里转了个圈,才明白姜美娜说的是谁,厌恶地哼了一声,就看向了对面,果然那个讨厌的宇文晋正坐在里面悠闲地喝咖啡!咦?坐在杂种对面的人又是谁?
宇文佳拉着姜美娜往前走了一步,顿时怒火攻心,抽了口气!好啊,她还没有主动去找这个女人!这女人倒是出现了!还和杂种走得这么近!
宇文佳眼珠子转了转,便拿起手机打给了宗政苍。
她没看到的是,姜美娜就这样盯着咖啡厅里浅笑对语的男女,握紧了双手,直到涂着豆蔻的红色指甲刺痛了自己的手掌,她心中的疼痛才好受了一些,她才能呼吸。
又是这个女人吗?这个名叫齐优的女人,真是个美丽的女人,永远都是众人的焦点,总是不自觉地散发着吸引人的磁场,令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宗政苍看了眼手机屏幕,皱了皱眉,接了起来:“你又有什么事情?”
那话里的不耐烦,是个人都听的出来,偏偏这宇文佳就是没听出来,一个劲儿地说着自己看到的东西,真不知这人的天生的缺心眼还是后天的脸皮厚?
“苍少,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宇文佳恶狠狠地盯着齐优,似乎只要这样做,她心里以为的奸夫妇就可以一直坐在那里不动,然后等着宗政苍来捉奸似的。而且她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悲哀地将齐优看成了宗政苍的女人,所以才急着向他报告这件事情来着。
“有话快说!”宗政苍烦躁地皱了皱眉头,因为南美那边出了些大事,和政治运动扯上了关系,今天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好几天没有见到齐优,他都想念坏了,这时候这个女人还来烦自己,若不是希望她永远都不要打扰自己和齐优的生活,他这次是绝对不会接电话的!
“齐优!齐优和宇文晋在雾转咖啡厅喝咖啡,而且气氛很融洽啊。”
感觉到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宇文佳开心地几乎要跳起来,正要再添油加醋地说点什么,便听到那一边“嘭”一声挂下了电话,吓了她一跳,不过她依旧开心着,宗政苍火气越大,等他亲自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齐优和别的男人这样欢声笑语的,肯定不会再喜欢她了!
不过是个别人用过的破鞋罢了!苍少怎么会傻到去喜欢?
“美娜,我们过去,不能让齐优走了!”宇文佳拉起还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当中的姜美娜,就往门口走去。
“宇文晋,你很有闲情逸致啊。”宇文佳走到齐优这边,说话依旧毫不客气,引得齐优骤然蹙眉,她回忆了一下,这个女人似乎就是宇文佳,那个要毁她容的女人。
“那又怎样?”不等宇文晋说什么,齐优便已经眯着眼睛说道,“如果你们也是来喝咖啡的,那么请去那一边,这里不欢迎你。”
宇文佳瞪大了眼睛,恼怒地喊道:“贱人,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叫我——”
“啪——”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出现在了咖啡厅内,引得一些来喝下午茶的人们纷纷看了过来,甚至有几个人已经认出了宇文佳,小声议论了起来。
“嘴巴放干净一点,她不是你能置喙的。”宇文晋收回右手,在餐巾上擦拭了一下,然后瞥见齐优暗笑的眼睛,心中也温暖了一些,因为听到宇文佳这样说齐优的怒气也减小了不少,不过他又有些别扭地不希望齐优太得意,便又说道,“你一个女人,就算是宇文家的大小姐,也惹不起两省军区首长的母亲!”
“你!你!”宇文佳抽气,捂着自己火辣辣疼的脸颊,看着周围窃窃私语的人,顿时红了眼眶,她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对于宇文晋这样维护齐优,姜美娜心里很不舒服,只是见宇文佳脸色很不好,才忙安慰道:“佳佳你不要生气。三少爷,佳佳毕竟是您的妹妹,还请你顾念着点,到底帮着外人是不好的。”说着,她看了齐优一眼,她不是圣人,自己那么痛苦地爱着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出手,她看见了,怎么能不难受?
“外人?”齐优看了眼宇文晋眼角下似乎愈发美丽的纹路,不高兴地站起身,走到了宇文晋身边,抱着他的手臂,不高兴地嘟唇问道:“宇文晋,我是外人吗?”
宇文晋没想到这时候身边的小女人突然闹起了别扭,正要低下头嘲笑她一番,却见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就这样直直地看着自己,仿佛他一个摇头,她就能哭成个水漫金山似的,他愣了愣,只得无奈地笑道:“不是外人。”
“听到了吗?不是外人。”齐优心想,不是外人,那就是内人了吧?只是电视上说,内人是妻子的意思啊?真是好纣结的华夏语言。
姜美娜脸色一白,身边的宇文佳却已经发作,甩开了姜美娜的手,喊道:“你不要脸!和苍少有一腿,现在还来勾引宇文晋!也不知道苍少怎么就看上了你!真是没脸没皮的……”见宇文晋脸色不好,那眼神也变得冷冽,宇文佳不自觉地就咽下了后面想说出口的“骚货”两个字。
“我看上她哪点,你又有什么资格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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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从一辆极为骚包的法拉利上下来,他有着一头黑色飘逸的头发,在下午的阳光下流泻出一圈一圈的光晕,鬼斧神工般的俊美容颜有如西方神话中神祗一般,让人只看一眼,就能迷醉其中,那双暗沉的眼睛此刻透露这不小的怒火和醋意,本来非神非魔的超然气场,生生地拽回了人类的境界,让他看起来无端端地多了些生动,引得周围的女人们一瞬间雌激素飙升。
宇文佳回过头,呆愣了半响,这就是她要嫁的男人,那么地帅气,那么地引人注目,只要她站在他身边,那么她也将是被关注的存在,这一刻,她的满足感提升了起来,甚至忘记了周围人方才的嘲笑议论和宗政苍说的那一句充斥着怒意的话语。
她欣喜地跑到了宗政苍跟前,转而又委委屈屈地嘟起了嘴巴,“苍少,他们欺负我!欺负你的未婚妻!”她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不公待遇,配着她那一张美丽的容颜,倒真是令男人垂涎不已,只是她忘记了,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装委屈的祖宗!
果然,见宗政苍看过来,齐优也立马变脸,撅嘴道:“你又没看见我在欺负她!”
本来齐优和宇文晋待在一起喝茶,又听到宇文佳这不要命的女人数落他的女人,宗政苍可算是怒火中烧了,只是现在一看齐优这小媳妇的模样,顿时心情就好了起来,他抱说道:“哦?可是宇文佳说你欺负她啊。”
宇文佳虽然不满意她的准未婚夫竟然叫她全名,但还是很高兴宗政苍要为自己出头了,她忙不迭地点头,“苍少,就是她欺负我!说什么这里是她的地方,让我滚远点!”她添油加醋地说着,恨不得把齐优的一个抬手都说成是打了她那么夸张,还配上了几滴眼泪来。
只是这挤眼泪的动作太生硬,看得齐优直想捂眼睛,哦no!不要让我看见这样惨不忍睹的装哭技术!
“你也听见了?”宗政苍摊手,明明该是无奈的动作,却因为他脸上洋溢的坏笑而生生给破坏了。
齐优眉头一挑,退后一步,指了指身侧也在看好戏的宇文晋,说道:“反正我没有欺负她,要真的算欺负,也是宇文晋干的。”
闻言,宇文晋嘴角一抽,脸一黑,无语凝咽。
见宇文晋那吃瘪的模样,想到齐优弃这人于不顾的行为,宗政苍顿时龙心大悦,终于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上前搂过了齐优的小肩膀,伸出手坏心眼地用力刮了刮对方的翘鼻,语带宠溺:“就你理由多!”
齐优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出手掐住了男人的侧腰,慢慢拧着他的皮旋转过来,然后皮笑不笑地抬头说道:“我的鼻子,要是塌了,你就死定了!”
宗政苍吃痛,连连告饶,果然小女人是惹不得的,竟然比自己还要小肚**肠!(优优:啊嘞,宗政苍你竟然承认自己小心眼了!宗政苍= =!:拍死!)
众人被这一出戏给弄得云里雾里了,什么情况?宇文小姐不是说,太子爷是她的未婚夫吗?怎么太子爷还搂着别的女人?不过倒是了,是个男人,在宇文佳和这女人之间选,也是会选后者的好不好!只是在容貌上,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宇文佳先是一愣,显然还没有绕过弯儿来,等终于想明白了,她便脸色一白,然后又是一红,指着宗政苍就歇斯底里起来:“宗政苍!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宗政苍听到这未婚妻这三个字,就忍不住皱眉:“宇文佳,你好歹是宇文家的大小姐,说话要有凭有据,我可从来没有应下过和你的婚事,你又怎么会成了我的未婚妻?你这样在公众面前,乱套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很困扰,也会影响到我正在追求的女人。”
这么一说,大家也才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雾转咖啡厅对面的二楼西餐厅里,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带着黑色蝴蝶结领带的清雅少年,坐在窗口,低下头,看着那咖啡厅里,神气活现的小美人,眼中微微闪烁着什么,然后伸出苍白的手指,指了指齐优的娇笑着的脸庞,说道:“去把她带来……回国”
穿着白色西服的男人看向窗口,然后微愣,眼中滑过危险的痕迹,柔美的脸部暗了那么一瞬间,然后便甩了甩火红的长发,低下了眉眼,恭敬地说道:“是的,当家。”
桥本美玲转过身,向楼梯走去,脸色却已经是霾一片,那个女人他自然记得,是齐优,齐家的宝贝女人,他也早就知道,这么美丽的女人若是被当家知道,很可能会被收进府里的,只是,真正到知道要这么做的时候,他还是很想就这么冲下去杀了她!
咖啡厅里,宇文佳显然已经有些失控,被宗政苍不耐烦地挥开,他拉上了齐优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干嘛?”齐优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对方握得有些紧,才无奈地说道:“我好不容易才见他一次,想和他多说说话,当然,我不介意你也留下来。”
宗政苍皱眉一皱,什么叫做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他自己也很久没有看到齐优了好不好!
姜美娜再也忍不住了,她冲到齐优面前,大喊道:“齐优!你到底把三少爷看作什么了?你现在和苍少这样勾搭不清,又试图牵绊着三少爷,你也太自私了。”
齐优全身一僵,并不是因为姜美娜话里的意思,因为她本没有想过要牵绊着宗政苍或者宇文晋,而是她想到,她的确和姜美娜说的一样,是那么的自私,想拥有着齐傲的同时,又不放开齐桀和齐寻的手!
见齐优脸色不好看,宇文晋忍不住心中一疼,平时妖媚至极的脸上,竟然也出现了稍有的怒色,他蹙起好看的眉梢,“姜美娜,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说齐优的不是。我想,她要对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
闻言,姜美娜只觉得心脏轰然被挖空,她捂住了自己的口,大眼睛中流出了眼泪来,她看着宇文晋冷漠的脸,那一张她深深迷恋着的妖媚的俊脸,突然笑了,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呢?说齐优自私,可是她自己呢?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她还不是埋葬了自己的爱意,趋炎附势地讨好着宇文家?她退后了几步,然后走出了大门。
宇文佳则是皱眉看着离开的姜美娜,心中暗暗心惊,没想到姜美娜竟然喜欢这个杂种?
突然,门口冲进了九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为首的红发男人则是穿着白色的西装,他柔美的眸子一瞟,指着齐优说道:“抓住她!”
九人动作都很迅速,又开了枪进行直接威慑,所以咖啡厅里面的人都纷纷从侧面跑了出去,生怕被殃及,连宇文佳也脸色惶然地跑了出去,完全忘记了她口口声声说要的未婚夫还在里面。
齐优挑眉,这青天白日的,明目张胆f国的人就敢上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宗政苍和宇文晋也是各一蹙眉,觉得笑话,在他们面前想抓走或者伤害齐优?可能吗?
三人在一样的心思里,迎来了对面迅猛的攻击!
齐优侧头就敏捷地躲过了来人成爪的双手,然后横手就是一个手刀砍了下去,不过对方的速度着实有些快,五成的力道和速度,竟然还是被他躲了过去,见他飞脚要来,齐优也只得点地退开去,毕竟这具封印了力量就比人类还跪弱的身体,可经不住这三大五的蛮横男人的一脚!
宗政苍两人本来就不站在一起,被九个人给迅速地隔开,一时间竟然还过不到齐优那边去,但也幸好齐优自己有的是不一般的本事,不需要这两人的救助。
三对九的比试却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桥本美玲见九个废物竟然还不能拦截下齐优,不仅如此,那女人的身体和脸上都没有一点伤势,这让他立马黑了脸,估算着京城的警察就要来了,正要亲自出手的时候,却听到当家的声音,顿时全身一凉!
“一个女人都抓不住,都是废物。”神川天一穿着黑色的小皮鞋,靠在了玻璃门的金属色门框上,他全身的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神情冷淡,却因为清雅稚嫩的脸庞而让齐优看着觉得还挺舒服的。
见当家亲自出现,十个人都立马回到了他的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哦?他们是废物,那你来试试?”齐优看着面前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年,甩了甩飘逸的长发,笑道。
神川天一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打了个响指,然后另一名穿着红色西装的男人就从后面走了出来,双手呈上了一个墨镜。
他并没有去拿那个墨镜,而是倨傲地用下巴指了指那墨镜,说道:“这个墨镜的拥有者,正在我府邸作客,你也一起?”这并不是客气的邀请,而是强势而傲慢的威胁。
齐优蹙眉,这墨镜她自然是知道的,莱伯特那小子的宝贝墨镜,镜架上镶嵌着闪亮的宝石,由亮金色的真金盘旋其上,有时候她真会怀疑,这莱伯持并不是什么猎豹,而是西方传说中的龙一族,那么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你抓了莱伯特?”齐优问道。
“我时间不多,走还是不走?”神川天一打断她的话,冷声道。
齐优抽了口气,装成熟的小屁孩子!敢和老娘这么说话!不过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小豹子在他手上,她能怎么办?她也相信,黑手党的高层,是不会无聊到用这么低级的骗局的。
“好,我跟你们走。”
“优!不要胡闹!这是f国的人!”宗政苍立马不同意,这个少年他并不认识,只是他从这几人的身手也知道了是f国的上阶忍者。
宇文晋也蹙眉不同意,正要开口,却听齐优说道:“宇文晋,不要皱眉!我喜欢你笑的样子,这样的脸,是不适合其他表情的。宗政苍,帮我和齐傲说下我的去向,叫他们来接我回家。”说完,她便又转头说道,“可以走了。”
神川天一看了宇文晋一眼,然后率先走出了门。
宗政苍倒真是没有追去,因为他相信齐优的实力,一个西方魔族,还对付不了f国的忍者不成?
黑色的加长林肯上,除了司机就只有两个人,齐优眨了眨眼睛,看着坐在离自己很远很远的地方的神川天一,露出了一口白牙:“小朋友,你干嘛离我这么远?怕我么?”
神川天一蹙眉,转头看向了齐优,然后又转回了头去。
齐优嘴角一抽,她敢打赌!刚刚这小屁孩子的眼神,就是——你是白痴吗?
于是,下一刻,她有如猛虎出山一般地扑了过去,迅速地闪开了小屁孩飞来的一脚,然后扯住了他的脸颊,拉了又拉,眯着美眸气哼哼道:“臭小孩!竟然敢用那样的眼神看老娘!我还不信了治不了你!”
神川天一微微一愣,他握着的拳头突然僵住,然后瞪了瞪眼睛,看向了齐优笑嘻嘻的脸,他……竟然对别人的触碰没有了恶心的感觉?这个女人…
“怎么了?”齐优早在扯他脸的时候就做好了对付这人的反击,却迟迟不见他动作,反而直直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个欺负了他的十恶不赦的人一般,顿时悻悻加一点点心虚地问道:“不会是真的弄疼你了吧?好嘛,是我下手没轻重了,你可不要哭哦!不然被外面你的手下们看见很不好的!”
神川天一恢复了正常,一把推开了还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冷颜道:“给我坐好!”心里又暗道一声:白痴!
齐优嘴角一抽,她刚刚一定是脑抽了才会觉得这人是要哭了!
“话说,你叫什么?”安静了一会儿,她又转头问道。
神川天一蹙眉,他自己的名字,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自己亲口说出来过了,三秒钟后,他才冷冷地吐出了四个字:“神川天一。”
神川天一皱着眉头,看着尽在咫尺,鼻子就要触碰到自己鼻子的女人,有些嫌弃地又向后仰了仰头,“好好说话!”
齐优却是不动如山,眯着美眸盯着眼前的臭小子,看了半响,又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就扯了扯他那张还显雅嫩的清雅小脸蛋,“你真的是神川天一,那个f国黑手党山口组现任老大?你确定而不是他的儿子?”
神川天一,和他神圣不可侵犯的名字一样,高傲和冷漠,而他的容貌更是鲜为人知,有人说他是年过半百的经验丰富、手段狠辣的男人,有人说他不过二十光景,年轻有为,处世老道。只是这些也都是谣传罢了,除了神川府中的人,本没有人见过这位传奇当家的真容,或者说,见过的,都不过是些孤魂野鬼了。
人们甚至连他何时登上神川家当家之位都不清楚,只知道,神川天一这四个字,在整个f国,便是只能仰视的存在!
神川天一听着齐优这不着调的话,眉头再一次皱起,手轻轻一挥,便由着齐优失去意识,然后倒在了他的身上。
齐优与他离得太近,又压没去防备,这他这突然的一算计,只觉得脑子一疼,全身一软,眼前发黑,便失去了知觉,临闭眼,她还低声咒骂了句:“丫!中招了!”
神川天一接住齐优倒下来的身体,眼眸微闪,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任由她的身体撞在了车门边上,然后闭上了眼睛,养神,良久,清雅少年的唇角似乎出现了一个弧度,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等齐优醒来,已经是这一天的深夜,她睁开眼睛,赶走眼中的迷茫后,转头看向了床外的布置,这是一间f国古代特有的建筑,木质的房间里,摆放着古色古香的家具,简单之中透着些贵气,她叹口气,心想,这里不会是山口组的老窝吧?那自己想出去,倒真是有些难了。
齐优动了动身体想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却是全身酸软无力,顿时瞪大了眼睛,她躺在床上,握了握放在腰侧的双拳,还是使不上多少力气了,恼怒了一阵后,她又不得不暗骂了自己一句,看来真是安逸日子活久了,竟然被个小屁孩子算计了。
这时候,门外出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辨认了一下,该是两个女人穿着木屐发出的声音。
进门的果然是两个穿着白色和服的女人,扎着f国的传统发髻,由于脸上的白粉涂的有够厚,也不知道那姿容到底算是好还是不好了,她们并没有敲门,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便推门而入,走到了齐优的床前,默契地用似乎是敌意的眼神看着床上已经醒来的她。
其中一个和服的袖口上绣着淡紫色花边的女人将金属色的脸盆放在了地板上,然后双膝跪了下来,随便搓洗了一下盆中的毛巾,拧干后,二话不说就要给齐优擦脸,另一个更是无礼她拉开了齐优的被子,甚至要出手去脱她的衣服!
齐优看得全身冒火,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公主脾气便顿时上来,她皱起柳眉,喝道:“住手!你们干什么!”
那拿着毛巾的女人手一顿,眉宇之中都是些不屑鄙夷以及一点隐晦的羡慕,她显然是会说华夏语言的,只是说出口的音调有些不准,停在恼火的齐优耳朵里,自然也是魔音入耳了:“齐小姐,奴婢在帮你擦脸,她帮你换衣服,当家要见你,请齐小姐配合!”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令齐优很想一个巴掌扇过去,却苦于全身没力气口等着,等她有了力气,她一定狠狠送她几个巴掌!齐优心里咬牙这样想着,只是很可惜,她似乎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因为——
神川天一坐在书房里,看着屏幕里齐优等人的动作,稍显斜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然后出声道:“桥本美玲。”
红衣男人就候在书房里屋的门口,听当家的叫唤,便立马快步上前了几步,低头道:“当家。”
“是谁给她挑的婢女?”
神川天一神色不变的说着这些话,没有表情的脸庞却让桥本美玲知道,当家薄怒了。于是,他忙说道:“当家赎罪,属下马上办妥。”
“直接将她带过来。”神川天一看着屏幕中,齐优动人的侧脸,眸中光芒未明,他挥了挥手,便让桥本美玲下去了。
而这边,齐优发现自己的力气渐渐开始回笼,虽然还是没有多大的劲儿,但至少可以站起身来了。
她交叠着双脚移到了床边,穿好了自己的粉色单鞋,然后冷着脸,看着在自己面前自称奴婢,却神情倨傲的f国女人,抿了抿唇,突然又笑了:“我若不配合,你们又想怎样?”
齐优的笑容有些渗人,看得两个女人均是缩了缩脖子,但想到这里已经是f国,可不是华夏国了,便又大起了胆子,“齐小姐若是不配合,那么可怪不了奴婢们了!”
“贱婢!对待我们的客人,是这样的态度吗?!”桥本美玲走进房间,他言辞很是客气,因为他知道,这个房间是有摄像头的,当家还在书房看着这里的一切。
男人的突然出现,两个女人顿时吓得转身就跪在了地扳上,连声讨饶:“桥本大人饶命,奴婢们知错了。”只是心里却都不以为然,她们都是一等婢女,自认为要比齐优这个不知道哪里带回来的华夏国的女人要有地位。
桥本怎么会不知道两人的心思,忍下嗤笑,神色冷凝地指了指两个女人,说道:“来人,拉出去处理了。”
“什么——?”两人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本能地惊出声,直到被从房门外进来的四个下人架起了身体,才反应过来,瞪着一双空洞地眼睛,被拖了出去。
齐优暗自挑眉,不愧是f国黑道家族的婢女,看这临死时的态度,倒是训练过的,可以初步猜测该是个等级不低的下人。
“齐小姐,竟然您已经能够行走,请跟我去书房见当家。”桥本美玲对着齐优低了低头,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中却寒芒闪烁。
齐优挑起那妖娆的眉尾,然后侧身,抬头看向了一处,露齿一笑:“小屁孩这么着急想见我?嗯,那我就勉为其难过来了。”
那边,神川天一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女人,暗道一声白痴,却没发现自己的态度着实怪异了些,面对一个女人这般的话语,却没有生气。
桥本美玲将齐优送到书房里屋的门口时,唇角不自觉地翘起着,在他的认识里,刚刚齐优的作为,当家是不可能饶恕的,即使这个人算是华夏国比较重要的人。
“当家,齐小姐到。”桥本美玲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的脸色,他不能让当家厌恶自己,他想留在当家的身边,哪怕只是作为一个近侍的属下而已。
“进来。”神川天一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从电脑的键盘上移开了双手。
“你……似乎在幸灾乐祸?”齐优正抬起脚要走进去,却又突然停下了要跨进去的右脚,转过身体,稍稍前倾了身体,低声说道。
桥本美玲脸上一僵,然后又迅速地低头说道:“怎么敢。”
齐优不在意地哼了哼,然后走进了里屋,身后的桥本美玲也在神川天一的眼神指示下,移上了房门。
少年站起身,走到了卧榻处,然后侧身躺了下去,他原本冷漠的眼神又多了些薄怒,看着齐优对桥本的“亲密”态度,他有些不悦,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沾染了似的,即使他听清楚了齐优说的话,却还是忍不住因为两人之间的动作而皱眉,这种不被控制的情绪,竟让他一瞬间有些迷茫起来。
齐优回过头就见神川天一这样躺着,房间的那个角落里,淡淡的米黄色光线从一旁的灯柱上流泻下来,好似一匹上好的丝绸一般,带着和谐的美感。它们轻轻拂过少年苍白的脸颊,让人禁不住有些疼惜起他来。
眼见着齐优露出一丝丝疼惜,神川天一微微一愣,有些复杂的感情涌到了心头,然后又是一阵恼火,她一个女人算什么?凭什么来疼惜他?女人的同情,他才不要!
想到这里,他轰然坐起了身体,黑眸深沉:“过来。”
齐优挑眉,抱道:“你这是在命令我?”她在心中撇嘴,刚刚明明还是一个需要宠爱的孩子,怎么现在又变回了这一副不招人喜欢的样子?果然,不止是月光会犯错,灯光也是会的!
“如果你还想见那男孩的话。“神川天一沉下了脸来,用眼神指了指自己身侧的位子。
齐优嘴角一抽,心里把莱伯特给骂死了,堂堂西方魔族竟然会被一个人类抓住!抓住就算了,还连累了她来救他!等见到他,她一定要狠狠给他的屁股几巴掌!(莱伯特大呼冤枉,若不是不想暴露身份,他怎么可能会被抓住?)
“莱伯特就在这里?这里是哪里?”齐优没有立马走过去,而是先问道,毕竟想带着莱伯持走出去的话,就得知道这里的位置不是?
神川天一能稳坐高位,并且将神川家在f国的地位提升到史无前例的高度,自然是手段非常,眼光毒辣和心思敏捷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齐优的想法,不过并没有戳破,他只是想着等软骨散失效的时候,就再下一次好了,只可惜,齐优会着一次道,却绝不会被下第二次的手。
“神户。”神川天一伸出手,指向自己身边的位置,最后一次命令道:“过来,如果你明天想看见那男孩的话。”
位于f国中部地区的神户,是f国的第六大城市,被成为兵库县的神户,便是日本最大黑帮组织山口组的总部所在地,而神川家,便是统领山口组的家族,祖上曾经是幕府的世袭大将军,后来因为一些政治上的事情,而将势力转入了低下。虽然神川家已经主动退下了将军一职,但这个家族在各国的政治和军事话语权依旧存在着,连天皇都要对他们家礼让三分!
齐优撇着小嘴,走到了神川天一身边,然后说道:“那就是说,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神川家的本宅?”
传说中的?
神川天一微微皱眉,觉得这句话不是很中听,不过也决定忽略了这个问题先,见齐优没有坐下来的意思,已经不耐烦的他伸出手就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全身无力的齐优被他一拉,就跌倒在了他的怀里。
很瘦弱,却又似乎很安全。这是齐优闪过脑子的,对神川天一怀抱的评价。
神川天一看着自己的手,和在他怀里的女人,心中掠过果然。
他有洁癖,而且是很严重的洁癖,对于任何人的触碰都无法忍受,所以,在那个他还没有登上当家位置的时期,所有碰过他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被他一一记下来,直到登位以后,他便一个一个地杀掉,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因为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不必在想到那些人的手曾经触碰过自己的衣服而感到全身发麻,变冷。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允许了这个女人的触碰,他的心里完全没有产生任何的不适,虽然会有些不自在的抗拒。
“你吃什么长大的?明明才十几岁的年纪,却这么大的力气?”齐优全身都无力,被这人拉了下来后,手腕就疼得不行,不过她还是比较关注她问的这一点。
神川天一自是看到了她发红的手腕,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是冷漠地说道:“你中的是软骨散,没有毒。……没有点力气,早就死了。”顿了顿,他又鬼使神差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齐优微微一愣,刚刚要从这人身上下来的动作就被叉了过去,她侧头看着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少年,皱起了柳眉,压下心中的心疼,问道:“你……几岁?”
“……十四。”很久,神川天一才在齐优非常“单纯”的眼神下,吐出了这个令他觉得没面子的幼(和谐)齿年龄!
“噗……哈哈哈……”齐优一个没忍住,笑喷了出来,哈哈哈,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虽然想到这人的年纪不会大,可是也没想到只有十四岁,比她的小寻要小上整整四年呢!最令她捧腹的,其实还是这小屁孩子那一脸吃瘪的表情!瞧瞧,真是怎么正太怎么来啊!
因为怕神川天一因为自己的嘲笑而发作,齐优赶忙要起身,却悲催地发现自己刚刚站起来,就晕眩了起来,最后,还是稳稳地倒在了少年的怀里。
神川天一沉着清雅的俊脸,他双手收紧,抱住了不安分的女人,眯着眼睛看着她依旧笑得开怀的俏脸,半响,吐出了几个令齐优抓狂的字:“上了年纪的女人,都像你这样?”
齐优一噎,瞪大了美眸,不管是哪个种族的女,总是很在意年龄的,特别是齐优这种在人类社会呆久了的血族,对于自己好几百岁的年龄就更加在意了,现在这神川天一的话,简直是正中红心啊!
“休息吧,明天带你去看那个人。”见齐优要发作,神川天一马上回嘴,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向门外。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只是不希望齐优太激动了而再一次脑中晕眩!
“啊!喂喂喂,我是全身没力气,但是还是可以走的好吧?”齐优被抱在怀里,再看看那对她来说极为幼(和谐)齿的小脸,嘴角狂抽起来,被小寻抱就算了,他说要锻炼臂力,现在被个自己年龄的零头都不到的小孩子抱着,这简直是太伤她自尊心了!
神川天一可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心思竟然能绕这么多的弯,只是低头威胁了一句:“再废话,就把你扔进蛇窟。”
不等齐优再说话,一直站在门外的桥本美玲拉开了房门,他一直低着头,目送着神川天一抱着一个女人走向自己的卧室,他不断地收紧拳头,他不廿心,凭什么向来有洁癖的当家会这样对待一个女人!还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听说这齐优已经有三十三岁了!都可以做当家的妈了!
神川天一将齐优放在床上,然后自己脱了衣服也上了床。
齐优嘴角抽抽,拖着自己没力气的身体往旁边挪了挪,说道:“你家又不是没床了,干嘛和我挤在一起?”
“你可以选择睡下,或者自己爬到地上去。”神川天一已经换上一件睡袍,躺下闭上了眼睛。
看着少年的睡颜,齐优撇了撇,不过是小孩子而已,也占不了多少位置,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了,想完,她便也和衣躺下。
她绝对绝对不承认,自己是不想睡地上才给自己找这些理由的!绝对!
109
闭着眼睛的神川天一,清雅稚嫩的小脸上,是一双紧抿的薄唇,他蹙着略显纤细的眉梢,似乎在沉浸在梦里,又似乎是假寐着思考,不得而知。
“你生病了?”齐优闭着眼睛,突然发现睡不着,便这样问道,不过倒也没去管身边人到底是谁没睡着。她记得刚刚看神川天一换睡袍的时候,那削瘦的身材,可见肋骨的腹,和病态苍白的皮肤。
良久,直到齐优都已经这人已经睡熟的时候,神川天一冷淡的声音才从那薄唇中吐出了冷冰冰的一个字:“嗯。”
若不是齐优对自己的听力非常有自信,她都要以为刚刚那一声“嗯”不是人发出来,而是一只过路打酱油的蚊子发出的一字牢骚。
“什么病?”虽然也知道自己问得有些多,不过这不是自己正闲得慌么?(优优: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去问人家病不病了。)
这一次神川天一的回答倒是来的很快,也很清晰,“顽疾。……你还睡不睡?不睡去地上。”
齐优嘴角抽搐,她刚刚一定是脑抽了才去问他这类问题,生什么病?这还用问么?自然是神经病了!
旁边的女人哼了一声就突然没了响动,神川天一也不去管,自顾自地蹙了蹙眉头,又缓下了呼吸,绵长有规律,像是快速进入了梦乡一般。
大概十分钟过后,神川天一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来由地有些烦躁,侧头看了看齐优的俏脸,他承认,真的是一张举世无双的美人脸,但这不足以成为他优待她的理由。
他会以这样的限度去纵容她,只是因为这是第一个触碰以后,不让他觉得恶心以及充满杀意的人罢了。神川天一这样为自己这一天来的行为做出了可被自己接受的合理解释。
于是,有了合理的解释,他便舒了口气,僵持了一会儿,便侧了个身,抱住了女人不盈一握的腰部,那腰上丝质的面料摩擦着他手腕处的肌肤,有些新鲜的感触,女人身上散发着不同于一般人的香气,让他想起神户的夏日。
齐优皱眉翻身,她其实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但感觉到陌生的气息突然靠近了自己,便骤然警醒,她迫使自己睁开了双眼,只可惜这一双美眸还未能收敛多少芳华,便被一只消瘦而有力的手掌遮住了。
她只听到神川天一说了一句:“睡吧,在神川家,没人能害你。”他的话,依旧冷淡不见一点波动,却让齐优本来本能地紧绷的全身蓦地松了下去,她甚至都没有听清楚神川天一说的那四个字——在神川家。
感觉到齐优已经放松下去,并且慢慢进入梦乡,神川天一才移开了手掌,却也没有再去搂着她的腰部,而是用脸对着天花扳,举着那只手,看着自己的手掌,眼中神色莫名。
一夜无梦,齐优睡得很是舒服,若她并不是被外面的吵闹惊醒,若一醒来她并没有感觉到全身的无力,她想,她会很开心,开心地能够吃下一整头牛!
齐优才睁开眼睛,转了转头的功夫,外间就传来了一个女人恭敬的声音,快得非常及时!如果不是她确定这房间的确是神川天一,神川家当家的住所,她都要以为这里被装了监视器!
“齐小姐,奴婢们可以进来吗?”外间的女人,明显着一口不怎么流利的华夏语言,但那态度上,比起昨晚的两个,真是好得太多了,说天壤之别也不为过。
齐优显然也毕竟喜欢这样子,撑起自己还很无力的身体,她靠在了床头上,神色自然,没人能看得出来,此时的她,连杀只**的力气都没有!该死的神川天一!等老娘把这药挺过去了,看我怎么把你的那张圆脸捏成方的!(神川挑眉:我的脸,是圆的?神川家众人惶恐:绝对不是!)
“进来。”
随着齐优的这一回答,外面的人才似乎是松口气,低眉顺眼地一个个走了进来,一共四个人,均是穿着白色的和服,一人的袖口绣上了淡紫色的花纹,另外三人的则是淡粉色的。
在神川家,一等婢女的袖口多为淡粉色,一等中的上等阶婢女,既有资格被当家临幸的女人,则是在袖口点缀着淡紫色的花纹,而昨天那个对齐优不敬的女人,就是这种上等阶婢女。
“奴婢明日香,见过齐小姐。”那先前出声的女人,也就是上等阶婢女,迈着小步子走到床前,这样低着头,全跪了下来。f国在生活习惯等上面,很大程度沿袭了古代的模式,就比如现在,终身为一个家族做下人的人,是没有姓氏的,当然主人恩赐名字的不算在内。
明日香一带头,另外三个女人自然也是快步走到了她身后,跟着一起跪在了双脚上,显然是不准备立马起来的。
“嗯。”齐优知道这四人恐怕是来伺候自己洗漱的,便答应了一声,由着她们摆弄,只要她们的态度好,齐优是不会发小脾气的。
“现在什么时候了?”齐优皱了皱眉梢,因为在这个房间是没有窗户的,所以她并不知道现在大概的时间,只是隐约觉得还早……因为她还没睡够。
“回齐小姐,现在是早上五点十一分。”明日香微微擦汗,因为她很清楚地发现,她说了这句话以后,床上那位小姐的气场就陡然变了!那就叫一个恐怖啊!
听到明日香的回答,齐优差点没有一口气喘不上来!靠之!竟然还只有五点!啊!疯了!她还困着好不好!
“外面的声音都是什么?”等四个婢女帮齐优洗漱完毕,穿上一件以黑色为底,青、白、金色花朵点缀着的和服,腰上也系上了米黄色的类似腰带的宽布,她坐在床边问道。
明日香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齐优问的是现在外面那些响动,顿时也就明白了,这齐优刚刚是为了什么生气,这么一想,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一个从华夏来的普通女人,仗着自己国色天香的脸蛋,就想在神川府里作威作福了吗?外面的事情,怎么是她可以置喙的?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明日香并没有表现出来,昨天晚上死的两个一等婢女,她们都是知道的,这也就是今天她们会这样恭敬谦卑的原因。
“回齐小姐,大家是在晨间练武。”
明日香没有露出什么表情,齐优却是敏感地察觉了她身上带着的一点敌意的气息,不过她也没去在意,他人的想法,她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齐家那三只不让她省心的小兽和瑞克斯罢了。
而齐优也没有想错,一个相当于备用侍妾的女人,又能翻出怎样的风浪来?最多不过是一场调剂乏味生活的闹剧罢了。
“练武?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练武!”竟然把她吵醒!齐优皱了皱小鼻子,不高兴地想着,其实心底倒也不是真的要找什么麻烦,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不是,不过这起床气是压制住了,但心里还是不舒坦着,她想,去看看总是可以的吧。
明日香又皱了皱眉头,画得有些短小的眉毛随着额头的皮肤动了动,她低头说道:“齐小姐,练武场这地方,奴婢们是去不得的,齐小姐若想去,得向当家去说。”她心里想着,当家最是不喜女人出现在他的练武场,这齐优要是去说,定会被厌恶,说不定就可以将她遣走了。
她毕竟是上等阶婢女,备用的侍妾,说对正式侍妾的身份没有企图,那就绝对是假的!以前是当家厌恶他人的触碰、加上年纪也不是太大,才一直没有女人,现在当家竟然可以和齐优睡一晚上,那就说明,当家的洁癖可能好了一点了。毕竟,神川家的人,可没有一个认为当家会一直不用女人!不然,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等!”齐优刚刚在搜寻房间,有没有哪里放着自己的手机,发现无果后,她就转过了身体,眼见着明日香要将那木屐套进自己的双脚,她立刻喊停,要死,让她穿这一身和服就算了,毕竟这衣服的款式、颜色都符合了她的审美,但这木屐就算了吧,她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走路都有些勉强,若是穿着木屐,指不定走到半路就累趴下了!
明日香顿下双手,然后轻放下了木屐,抬头问道:“齐小姐可是不喜欢这木屐的颜色?还有其他颜色的,奴婢这就着人一并拿来供您挑选。”
她说得话的确是谦卑有礼,而齐优也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房内另外三个地道的f国人,一等婢女们就非常明白了。
她们稍稍抬头,眼露诧异地看了明日香一眼,在f国,最忌讳的就是下人揣测主人的意思,齐优虽不是府里的主子,但好歹是和当家有过关系了,侍妾的身份也算得上了,这明日香现在说的话,摆明了就是不尊重齐优!藐视神川家的当家!这可是大罪!(齐优暴起,谁和神川天一有关系了?!)
明日香说完这句话也后悔了,她承认自己是被妒忌给烧了脑子,当下就冷汗涔涔,不过见齐优并没有不悦,又想起这里是当家的房间,不可能会有监视器,她就放心了一些,微微转头,给了身后三人一个警告的眼神。
齐优将四人的脸色看在眼里,暗自不动声色的挑眉,她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时候,但可以肯定,明日香方才是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错误的事情。
只是她倒也不愿意去理睬,因为比起这些,她更加在意鞋子的问题!
“不要了,我穿单鞋。”齐优摇头说道,若不是见自己的鞋子不见了,她肯定是穿上自己的鞋子就走了。
“这……”明日香皱紧了眉头,她心中不悦,当家特地准备吩咐下的和服与木屐,这女人竟然还不乐意穿?
见明日香一副欲言又止,并且眼中暗藏嫉妒的模样,齐优也没了好脾气,她来这里又不是坐牢的!
“行了,你怕责罚,就推说是我的要求!”齐优轻晃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然后站起了身体,一边用食指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一边赤着双脚走出了门口,并没有去管身后明日香不同意的呼叫声,寻着练武场就走了过去。
天色果然和齐优想的一样,还没有大亮,透着鱼肚白,这压抑和希望并存的感觉正渐渐随着拨开的云雾消逝在流水年华之中。
练武场呈方形,有两个足球场大小,场中齐刷刷是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他们身上系着的不同颜色的腰带,表明了他们不同的等级身份。
齐优站在练武场的门外,往里面看去,在这种朝阳即将升起的时候活动一下四肢的确是件不错的美事,只可惜阳光对她这个吸血鬼没什么好处,不然她也乐得偶尔享受一次这样的美事。
身后那四人跟着的脚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变小,齐优唇角勾出一个渗人的笑容,这练武场大概是不能有人随便来的,后面四人装着要追上自己的样子,却又不是真的想追上来,明摆着是想看她的好戏。
她哼了哼,身体的力气还在慢慢恢复当中,这时候如果她不解开封印的话,只怕是个手无搏**之力的人都能将她宰了,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送命的,除了带走莱伯特,她其实更想送神川天一一份大礼!
想到这里,她又缓缓勾着唇角笑了,平岛事件,害的她三个儿子担惊受怕,也让宗政苍、邵东海两人受了伤,自己更是被糊里糊涂地丢进了魔界去,这些事情,她可是至今难以忘记啊……所以,嘿嘿,神川,等着接招吧!不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犬不宁,她才不会罢休!
正转身要走,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齐优”,她撇撇嘴,被抓现行了。
神川天一也和住在神川府里的下属们一下,在五点整的时候,会出现在练武场进行每日必要的晨间锻炼,听到下面的人来汇报说齐优就在门口,他便走了出来。
“嗯?那什么,你也在这里啊。”齐优打着哈哈,才发现他身上穿的是件黑色的衬衫,顿时不高兴地指了指:“你不是也应该穿武士服的吗?”
被齐优这天外飞来的一句话砸到,神川天一不得不承认,他暂时没能回过神来!
见神川天一面无表情,以为是他懒得搭理自己的话,齐优便无趣地摆摆手,她现在没力气,所以不跟这个人计较,养蓄锐啊。
“对了,我的手机呢?”齐优转移话题。
这时候,神川天一终于也摆脱了被雷击的状态,见齐优这么问,正要回答,却见她的双脚从和服下露了出来,竟是没有穿鞋?
眉头微微拧起,他一把将齐优抱了起来,引得怀中人一阵惊呼,振袖和服的袖口轻轻甩动,滑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带着青春的亮彩。
“神川天一,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抱我?”齐优被吓了一跳,顿时大吼起来,心里却又海了去的想到,人果然在没了力量以后会比较容易被吓到。
“不想要手机了?”神川天一一句轻飘飘的反问,让齐优咬牙切齿地吞下了所有要说的话!
手机!她当然要了!不然怎么和小傲他们报平安?
明日香其实就在不远处,见当家出来,就想着等他训斥了齐优以后,才出现,却见当家非但没有怪罪齐优出现在了练武场这种地方,更是无视了她的大喊大叫,现在竟然还亲自将人抱了起来?这,可是当家第一次抱的女人啊!
这四人正傻傻地看着,突然觉得全身发寒,定睛一看,才惊恐地发现,当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向了她们!
四人慌忙小步子走了出来,跪在了青石板上,连声道:“见过当家。”
神川天一什么也没多说,只是说道:“桥本美玲,你训练人的能力变差了,是不是在提醒我,该换人了?”
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的桥本美玲一听,顿时脸色扭曲和煞白,他恶狠狠地看向了四个婢女,本来柔美的脸颊,此时看起来像女鬼更多一点。
“当家恕罪!属下一定会处理好。”桥本美玲忙走上前,低下头说道。
神川天一不再说什么,抱着光脚的齐优往自己的房子走去。
“小屁孩,你……是要杀她们?”齐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不过听桥本的话,以及四人惨白死灰的脸,也知道结果是什么了。
“……我叫神川天一。”神川天一又顿了顿,说道:“她们连你的鞋子都穿不好,何必活下去。”
原来是因为这个!齐优点点头,恍然大悟,突然,她又瞪了瞪眼睛,歪头说道:“是我自己不想穿。”虽然她不在意别人的命,但是这也算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味道了,这样的事情,她不怎么乐意发生,毕竟明日香四人并没有做什么让她很不悦的举动来。
神川天一脚下微微一顿,复又向前走去,只是对着后面正要处理四人的桥本说道:“这次算了,下不为例。”
后面,桥本美玲暗自咬牙,这可是当家第一次饶恕犯错的人!这个齐优,到底对当家有多大的影响?!
110
齐家的别墅里,气氛异常凝重,齐傲、齐寻,宗政苍、邵东海、萧云昊和宇文晋六个男人第一次,一起坐在了客厅里,大家的脸上,都是一片霾的乌云,似乎一个不注意,下一刻就能打出彻响天际的惊雷来,是种令人心惊胆战的压抑和恐惧。
宗政苍拧着浓眉,最先没忍住,轰然站起身,“神川家的人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现在就去找爷爷,轰了他f国的大门!”一边这样说,他一边也在心里迅速地盘算起了怎样将南美的兵力隐秘地派到f国国土的东侧,来一个两面夹击,让他们措手不及!
“两国交战,对优并没有好处。”萧云昊淡漠的脸上,涌上了淡淡的不同意,他和宗政苍虽是叔侄,却并没有见过几次面,两人之间也就没什么情分可言,上次在云崖暖的偶然相遇,也是成年以来的第一次见面,所以那时候的他们才明智地选择了初次见面的对话状态。而这一次会坐在一起,也只是为了齐优而已。
原来,在齐优被带走,进入f国国境以后,f国对入境人员就提高了限制,以这六人的身份,本是进不去f国的,更何况,要对付神川家族,他们必须要带上一定数量的人,能够被天皇忌惮的存在,自然有他的实力在,这一点,和神川天一间接打过交道的邵东海最是清楚。
宗政苍也只是冲动了一下,被萧云昊这么一说,自然有些挫败、有些烦闷地将自己摔在了沙发上,他突然恼恨自己的势力没有能够延伸到神户去!
宇文晋从到达这里就只是沉着脸,原来晃人心神的习惯的妖媚笑容也不见了踪影,见好友已经沉不住气了,便开口道:“我让易恒派人先进f国。”神川天一能够排查出他们这边的人,但是中东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齐傲也觉得是个不错的注意,想到神川天一的作风,考虑到齐优和莱伯持的安全,正要再补充点什么,却发现手机震动了起来。
那黑色的大屏幕手机,在玻璃茶几上,嗡嗡震动,闪烁着的,竟然是齐优的笑脸!那明晃晃的神采,夺目的双眼,愉悦的唇角,让齐傲都以为再见到这个样子的她,已经是恍如隔世!
齐寻最先反应过来,抓起手机就按了接通键,无视反应过来的众男人的怒目,急急喊道:“妈咪!”直到担忧的呼叫脱口而出后,才发现自己已经着急地莽撞了,以齐优现在的处境,怎么可能还带着自己的手机?
齐优的手机就放在了神川天一书房的书桌抽屉里,她一拿到手以后,就兴匆匆地走进了卧房,并且毫不客气地“嘭”一声,将房门一拉,滑上了。
门外的神川天一微微挑眉,并没有符合跪在两边的婢女们脑中的想象,别说是把齐优拖出去处理了,竟是连一句话都不说就转身回到了书桌后面,和往常一样,开始处理事务,特别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f国的入境记录,他要亲自、仔细地排查可疑人物。
齐优刚刚拨通了齐傲的电话,就听到那边有人喊了声妈咪,愣了愣才明白过来,是齐寻的声音。
“小寻?”
这一声称呼,让齐寻也愣了半响,怎么竟然真是齐优打得电话?还是说是神川天一让她打的?
齐优正紧张着某只会不会突然抽风进来,可是对面的齐寻就是不说话,她一急,就喊道:“齐寻!”
“啊!啊?在!”齐寻在胡思乱想中,被齐优这么一喊,顿时回神,并且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紧张地问道:“我在呢,怎么了妈咪?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在那边有没有睡好吃好?”
这老妈子一般的轰式问话,让在场的其他男人均是嘴角抽搐,齐傲更是捂脸,他不认识他。
“没有呢,我现在是一个人待着。我就是想说我很安全,没事,你们呢,就装模作样地来找我就行,千万别真来把我带走了。”齐优自有思量,便简明扼要地说道。
她这么一说,齐寻立马不答应了,他们在这里着急着,这妈咪竟然让他们别真的找去?“这怎么行?你别担心,我们已经想好办法了,你乖乖待在那里,要是有人欺负你,先忍着,等我们来接你,你再出气好不好?”齐寻生怕齐优一冲动,就得罪了人,得罪人不打紧,但要是因为得罪了人而伤了自己,他们就该心疼了。
齐优撇嘴,她现在还真是不敢得罪人,全身无力,不动用血族力量的话,一个小婢女都能弄死自己。
“小寻,我会安全的,忘记了吗,妈咪可是很厉害的。”齐优坐到了床边,俏脸带上了温和的笑容,对于小儿子,她总是不自觉地多付出一些温柔,“除了想把莱伯特带走,我还要查一些事情,嗯…和小桀有关。”
“和二哥有什么关系?”齐寻皱了皱眉,正要再说什么,却已经被等得不耐烦的齐傲拿走了手机,顺便瞪了他一眼,齐优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好不好,说这么久的电话也不到重点去,你以为是聊天啊?
齐寻撇嘴,大哥,你很讨人厌。
齐傲冷眼一瞟:彼此彼此。
“优,你想在那做什么?”齐傲吸了口气,冷静地问道。
那一边,齐优眨眨眼,是小傲接过电话了,不过好奇怪,为什么小傲没有生气呢?她当时拨电话的时候,可是做好了第一时间听到那边野兽咆哮的声音的。(野兽是什么,不用多说了吧。)
“不是查出来,平岛的事情就是山口组干的吗?既然我来了,总不能不收点利息不是?我要把这里搅得不得安宁,然后再离开。”齐优抿了抿唇,心想,其实这也不算是说谎话吧,毕竟她坚持留下来的目的之一,也是有这个的。
齐傲黑亮的眸子微闪,他记得刚才齐寻有提到小桀,那就是说,齐优现在没有说真话了,她不说真话一般只有两个情况:一是吃多了蛋糕做了坏事;二是不想自己担心。
现在这样的情形下,一定是后者了。
“你会安全吗?”
闻言,齐优愣住,转而又笑了,也是,齐傲最是了解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说谎?她认命地和盘托出:“会安全。前些日子,我在小桀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个文件,属于s级机密,关于f国的,他现在应该还在海防军区吧,别惊动了他,我会处理。”齐优知道这几天齐桀有那个机密任务在身,是回不了家的,所以才这么说道。
“安全回来,我会配合,对神川家和f国施加适当的压力。”那虽然是华夏国军部的机密文件,但那内容齐傲也是知道的,说完这话后,他又嘱咐了几句这几天要注意的事情,比如说穿多少衣服了,少吃蛋糕了,最重要的,不能让自己委屈了!
齐优笑着,一一答应了,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神川天一很可能会突然进房间,便挂了电话,而挂下电话的齐优。
“大哥?”齐寻见齐傲也挂了电话,立马说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她会有危险吗?”
另外几人也盯着齐傲看,饶是脸皮厚的与铜墙铁有得一拼的市长大人,也忍不住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她现在无碍,我们继续保持着紧逼状态,让f国那边的人难以把心思放到她身上。”
“这是在掩护她,她想做什么?”邵东海皱眉眉梢,柔的俊脸上仍旧布满了寒冰,他将一整个后背都靠在了真皮沙发上,一晚上的无眠,也不能让这个男人露出一丝一毫的疲惫,有神的双眸中透着一如既往的沉,他在心里冷哼,缩在f国的山口组果然要厉害一些,他的人竟然只偷渡过去了三个!
“宗政苍应该最清楚。”齐傲看向已经开始沉思的,有着西方神祗的阳刚俊朗之美的男人,这个也凯觎着他的宝贝的男人,华夏国的太子爷,百年家族的继承人,南美洲的地下王者,呵,真是不可忽视的身份,不过也无妨,等他把持了华夏国的政权,拿回本属于他的东西,那么他守住齐优的力量便又会更强一点。
所有人,即使是亲弟弟,也不能把齐优从他身边夺走!
在寻思着接下来怎么做的宗政苍闻言,抬起了头,将军部在三天前发出的机密说了出来:“f国是上个世纪大战的战败国,被规定两百年内,不准拥有核武器,可是就在一周前,渤海海军侦查员误入f国海域,发现了不在案记录的核原料,初步估计,仅仅是被侦查到的天然铀就有三干吨,贫铀四千吨。”这个数字还是保守估计,因为当时那些侦查员没有密仪器。而他说的话也婉转,侦查员都是英,“误入”这种事情,还真是几万年碰不到一次的。
这样的数目,令做惯了军火生意的邵东海和对制作研究武器非常在行的宇文晋也倒抽了口凉气,这还只是初步计算,加上f国本来就利用核电站、核潜艇等需要核原料的东西积累的核原料,他们不得不认为,f国,是想干点什么了。
“这和齐优什么关系?”萧云昊完全是在世外岛成长,对于华夏国的感情几乎没有,而世外岛被官方所保密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在国家有大难的时候,世外岛会伸出援手。
“二哥接到的任务就和它有关。“齐寻皱着眉坐了下来,他倒不是在回答萧云昊,只是将自己想的说了出来罢了,毕竟这可是仇人家的儿子!他说道到这里,看向了宗政苍,挑眉道:“这个任务宗政擎天亲自下的。”
“我知道。”宗政苍无耻地笑了,然后着裤袋站起了身体,对着宇文晋甩了甩下巴,然后并肩走出了齐家别墅的大门。
车上,宇文晋转头,“这算是偷**不成蚀把米?”
宗政苍握着方向盘,嘴角一抽,“你突然说这么俗的话,我有点不适应。”
闻言,宇文晋挑眉:“那,赔了夫人又折兵?”
“……”宗政苍默,不过到底是好友,还真是猜对了他的心思,只见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无良一笑:“这个任务倒不是我下的,不过我知道的时候,还真是希望那齐桀就死在了这个任务上。”
“我当然知道,老爷子可不是假公济私的人。”宇文晋侧头笑了笑,这算是十多个小时来,第一个颇为妖媚的笑容了,眼角的纹路在阳光之下,流光溢彩,美丽至极。
宗政苍撇嘴,这句话,他怎么听都有些笑话他的意思!
偌大的书房里,静悄悄的,连神川天一翻文件的声音都戛然而止,他冷冷地看着手上装饰华美的信函,嗤笑一声便扔在了书桌之上。明明声音不大,却让跪在两边的婢女的心都颤了几下,本就低着的头更低了。
桌上躺着的信函,就是天皇和内阁大臣们对于他擅自命令入境管理部门设置“不合理”关卡的事情,给予了委婉的意见。
一群需要他和其他将军来保护,需要几个家族来庇估的老封建,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气氛正压抑,却听外间的西侧房门被拉开,神川天一也跟着抬起了头,复又察觉到自己对齐优太过关注了,便又低下了头去,推开那信函,捡了些看过的文件随意地翻了起来。
齐优歪着脑袋,双手扒在了木质的门框上,看了看书房里面的动静,然后又伸出小脑袋来,见神川天一专注地在工作,便抿唇笑了笑,转身就准备给自己找点乐子玩了。
刚刚不想他知道自己和齐傲两人的聊天内容,便关了房门,现在想来这毕竟是他房间,这人又是个兼容黑白两道的家族的老大,她拂了人家的面子,后果还是要顾忌下的。只是,啧,这小屁孩子的肚量比她想象得要大得多啊!
“去哪?”冷冰冰,硬邦邦的声音从无情的薄唇中吐出,神川天一感觉到她要离开,便抬起头皱眉问道。
齐优抬起的脚一顿,扭过头说道:“出去溜溜。”
神川天一眼角一抽,“你以为你是狗?”还需要拉出去溜溜?
齐优:……是谁说这个人肚量大的?拉出去砍了!(优优戳手指:可是,真的就是你自己嘛…齐优一口心血喷洒而出!)
齐优对着神川天一又低下去的脑袋哼了哼,皱了皱小鼻子,转了转眼珠,她着小肚子,撇嘴道:“诶!我要早餐!”
神川天一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钢笔,抬头对旁边的婢女吩咐道:“下去准备。”
“是。”一名一等侍女慢慢站起来,对着神川天一和齐优都鞠了鞠躬才倒退着走出了书房。
最外间的门口,桥本正好走进来,见到走出来的婢女,便问道:“可是当家有什么吩咐?”
“回桥本大人,当家吩咐准备早餐。”婢女心中虽奇怪当家的吩咐,但还是没有将它显露在脸上。
桥本美玲却是变了脸色,咬牙问道:“当家向来不在7点之前用餐,为什么突然变了主意?”
婢女不知道为什么桥本突然变得这么生气,全身抖了抖后,斟酌着说道:“是齐小姐说想吃早餐。”
果然是这样!
桥本眯着和女人相差无几的柔美大眼睛,怒火就从里面喷薄而出,嫉妒简直要烧了他的全身!他的理智!
“愣着干什么!还不滚去准备!”婢女还在一边候着,桥本自然将火发在了她身上。
那婢女被吓了一跳,慌不择路地边点着头边奔出了这座代表着神川家权力中心的院落。
话说那一边,齐优见他都不问问自己想吃什么,就吩咐了下去,不爽地又皱了皱鼻子,撅嘴然后坐在了一旁的卧榻上,卧榻之上铺着厚厚的白色皮草,那绒绒的毛皮让齐优忍不住咬了咬下唇,了又以后,便脱下了方才婢女取来的米色单鞋,抱着双脚就整个儿人都坐在了上面。
她的双脚又踏了踏,十个白皙的脚趾蹂躏着柔软细滑的皮草,美眸微微眯起,唇角流出一连串轻细的笑声,引得神川天一不得不侧目。
卧榻的另一边并不是墙壁,而是一个类似现代房子中的落地窗样式的大窗户,并没有玻璃,只余一帘薄纱,随着秋风缓缓荡漾出波纹来。
美人抱膝而坐,娇美之态自然流露,那一身的妖娆,致的五官,优美的侧颈,和最是让人心神荡漾的笑声,这样一副有声的画面,即使是神川天一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的很美,不仅仅是皮相,她的灵魂更加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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