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择夫条件,夜半送花(必看)
法医嫡女御夫记 作者:陌上柳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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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职业养成的老习惯,让窦子涵对此类事情多少投注了些许注意力,可就算她再关心此类的事情,她现在的身份再也不是一个优秀的法医,而是一个伪大家闺秀,就算京城死再多的人,也没她什么事。
窦子涵再一次沉默了,虽然她很不甘心在这个时代成为一个普通的后宅妇人,每天除了与府中的人勾心斗角之外,再也干不出什么事来,可现在的她,的确还没有合适的机会,让她能够在这个时代发挥所长。
她是不是应该积极一些,为自己创造出一个机会呢?
也许对她来说,最理想的结婚对象不是那些无所事事的做啃老族的公侯子弟如李三公子这类,也不是王皓王公子这种自以为是,能力不错的贵族才俊。
而应该找出身寒微的寒门举子,或者出身一般的官宦子弟比较合适,今年又是大考之年,大考之后,会有一部分考中的人下放为地方官吏,如果能嫁给这样一个人为妻,依照古代政体刑法不分家的官场制度,她倒是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与那人夫唱妇随,发挥所长。
可要是找出这么一个人来,何其困难?
这时代的书生读的书多了,多半迂腐,最爱谈什么孔孟之道,强调什么女子无才就是德的道理,恐怕也不允许自己的老婆去验尸吧!
更何况,许多古代人都认为死去尸体是污秽不堪的,时很晦气的,更别说那些非正常死亡的尸体,可怖的样子了,许多人认为验尸的人都是怪物,就是在现代如此开明的时代环境下,许多女法医的婚姻大事都是难题,更别说这个时代人们的接受程度了。
可就算再难,这毕竟是一条路,她还是想要试上一试。也许真的会有收获,总比现在这样坐以待毙好。
既然有了这个想法,她现在的婚事多半都是交由崔老祖宗做主的,不管怎么着,都要求的这位外祖母的配合和帮助才好。
想到这里,窦子涵看着崔老祖宗房中的丫鬟婆子收掉完她们刚才用过早膳的碟盘后,开口道:“外祖母,子涵有几句话想对外祖母说。”
窦子涵的话音一落,房内的其他人都自动退了出去。
“丫头要说什么?还是这些死去的姑娘让你想到了什么?”因为前面正在提参加过荷花会的最近死去的几位千金闺秀的事情,崔老祖宗误认为窦子涵要说的也是这方面的事情,她唯恐这些凶杀案有什么隐情,将窦子涵牵扯进去,故此,神情有些凝重。
“不是的,外祖母,子涵要说的是我的婚事,与这些死去的姑娘们没有关系,子涵也不清楚那个凶手为何要杀掉三位姑娘,但子涵自己还是会处处小心的。”
窦子涵忙解释道,事实上,这年代的信息传播都是口舌相传居多,虽然流言是这样的,可案件的具体情况恐怕只有经手案子的人才知道,她也只能根据这些流言做出一个初步的判断罢了,对这个案子的起因,动机,等等都不清楚。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管传言是真是假,平日里你也要多加留心才是,对了,刚才你说的婚事又有了什么想法,说出来外祖母帮你参谋参谋!”崔老祖宗听到窦子涵的解释,知道是自己想岔了,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回外祖母的话,虽说子涵是您的外孙女,可子涵的出身在别人的眼中毕竟是很低微的,家中充其量也只能算个商户,要与官家子弟结亲都难,更别说那些公侯子弟了,就算入了他们的眼,这些侯府国公府的公子们根本不会给我正妻的名分,充其量就是个平妻,与其那样,子涵还不如嫁一个今年能够得中进士得举子,或者能够外放的小官吏做正妻,最好此人的出身也不高,那样,子涵嫁了之后,看在崔家的面子上,他也不敢不对子涵好。”窦子涵如实将自己心中的说法讲了出来。
“今年考中的进士?外放的小官吏?”崔老祖宗闻言,若有所思,口中念叨了一下,然后才正色道:“这倒也算一个选择,只是为何要选外放的,选那些留在京中的岂不更好,也方便外祖母照顾与你。”
崔老祖宗也知道窦子涵的出身,想在京城的公侯子弟中找一个人品相貌都不错的做正妻很难,可是,那些没有身份背景的举子,就算中了进士,外放的地方那里比得上京城好。
更何况,这丫头才被找回自己身边,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又要离开京城,她如何舍得。所以,心中还是有些不愿的,更何况,以子涵丫头的品貌,怎么能委屈这孩子嫁到那等低微的人家呢?
再有想到自家妹妹平西老王妃打的主意,她一时之间也决断不下,如果自家妹妹坚持,子涵真的有机会嫁进平西王府吗?
想到这里,她试探地再次开口道:“丫头,你对玉卿表兄可有好感?”
“玉卿表兄?”窦子涵先是有片刻的茫然,最后才明白过来,崔老祖宗指的是平西王世子,平西王世子的名讳叫做唐玉卿,
崔老祖宗在这个时候提到平西王世子,莫非是两家也有联姻的想法,想到平西老王妃对她特别热情的态度,让她不得不往这个方面想。
这时代,人们太喜欢亲上加亲了,真让她无语呀,至于她对平西王世子本人,不算有什么恶感吧。
虽然第一次见面时,两人唇枪舌剑了一番,可也仅仅是将他当做一个不亲不近的亲戚看待罢了,至多就算一个还能相互交流的异性朋友,初次之外,她是真的没有什么想法。
再加上,平西王世子生的如此风华绝代,一看就是个招蜂引蝶的主,要是真的跟他牵扯起来,恐怕会引来情敌无数,更别提,她的出身低微,做世子妃恐怕不够格,难不成还要做什么世子侧妃不成?
“回外祖母的话,就算世子表兄是姨外祖母的嫡亲孙儿,婚事恐怕也不是姨外祖母一人能够做主的,还有王爷王妃,甚至当今圣上的态度在里面,再者,子涵也不会做什么世子侧妃之类的,至于世子妃吗?则是万万不敢高攀的。”窦子涵没有直接回答她对平西王世子的看法,倒是将两人之间的身份差异再次强调了一番,目的无非是告诉崔老祖宗,和这个世子表兄,两人真的没有什么成就姻缘的可能性。
“正是这个理,哎!丫头,你刚才说的外祖母会帮你留意的,要是真的能寻到合适的人选,也不失一个选择吧!”崔老祖宗看到窦子涵的表情真诚无伪,心中也多半知道,自家妹妹的打算恐怕要落空了,难得是子涵这个丫头不奢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平生烦恼。
这时,在隔间烧水的一个小丫头,先前在烧水,并不知道崔老祖宗房中的其他人都退了出来,恰好走到隔间门边,将崔老祖宗与窦子涵的谈话听进耳中去。
“让外祖母为子涵操心了!”到了这个时候,窦子涵也知道崔老祖宗是应允了她的想法,这就意味着她可以多个机会主宰自己未来的命运,自己与平西王世子那里,也没什么戏。而且这种选择还有一定的可操作性,让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你这傻孩子,外祖母不为你操心难道要为别的人操心不成?”崔老祖宗一生在这崔府内,过的并不快乐,虽然觉得将窦子涵嫁给一个小官吏要受苦,可转眼一想,她也给这丫头准备了大批的嫁妆,只要不挥霍,几辈子衣食无忧都没有问题,对方家世的确不重要,重要的还是人品修养。
看来她回头应该派人将进京赶考的众位举子们的身份,品貌摸一摸,好早点有个心理准备,等发榜了,好早点下手。
且说窦子涵和崔老祖宗这一番打算,很快就传到了崔二夫人耳中,那个烧水的小丫头早就是二房在崔老祖宗房中设置的眼线,很快将祖孙俩的谈话传给了崔二夫人。
这段日子,崔三公子被李三公子主仆那天晚上好好地揍了一顿,伤势绝对不轻,只能躺在床上修养,就连昨晚的七夕庙会也不能参加,让他平生失去了一个寻花问柳的好机会,这会躺在床上,正对身边侍候的人发脾气呢!
其实,就算崔三公子能够走动,他的那地方那日也被窦子涵狠狠地修理了一顿,虽然偷偷找了大夫来看,说是没有什么大碍,可这些天也不能发挥作用,和一个太监没啥两样,这对一向贪花好色的他来说,可是要命的煎熬。
躺在这床上,无其他事情可干,时不时地想起窦子涵来,在心中咒骂一番,而私下里则不断催促着自家娘亲帮他想办法,早点将这个臭丫头弄到手,然后好好地折腾一番,一消他心中的怒火。
崔二夫人得到那小丫头的传信之后,心中果然不悦,看来,这老祖宗还真是宠爱这个外孙女,为她的婚事做了各种打算,越是这样,她一定要将这丫头和自家儿子给撮合成一对,可是,她现在也看出来了,那丫头根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老祖宗那里又防范的紧,到底该想个什么法子呢?
随后的两天,崔家倒也算是风平浪静,崔四姑娘仍然在自己的房中绣出嫁的嫁妆,有时也到崔老祖宗面前,奉承几句。
可窦子涵总觉得像崔四姑娘这种人不会乖乖认命的吧,只是她也拿不准崔四姑娘母女两人心中是何打算,崔大夫人每次见了她,仍是维持着一个亲切慈爱的舅母形象。
可在这种表面的平静下,她总觉得暗藏着一股危机。
没过几日,崔老祖宗就让人将那些名声不错的,相貌不错的,家世还成的举子们的资料整理出来了。
从这些表面的资料中还是看不出这些人的品质怎样,看来只有派人私底下做些试探了,可连着几日,窦子涵用自己的方法派去试探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并不能让她满意,反而失望居多。
其中有两位,竟然被人骨吓的屁股尿流,这样的人怎么配站在她的身边陪伴她一生呢?
窦子涵甚至想,是不是她选错了方向,应该选那种资质其实很愚钝的,但心地淳厚的,就如郭靖之类的举子,这样的人可以方便自己拿捏,而且自己的才识和见地可以成为对方的贤内助。
可是像郭靖那样大智若愚的人,更是凤毛麟角,没有亲自考察,谁知道对方是真的愚钝不堪,难堪大用,还是大智若愚。
再说了,她要找的话,只能从这一届的考生身上下手,她已经及笄了,要是这一届没有满意的人选,下一届就是三年之后了,三年之后,她都十九岁了,成了剩女,恐怕更难找到合适的了。
而且,现实未必能让她等到那时候去,没想到,在现代一心努力工作,无暇谈及感情的她,到了这古代,却要处心积虑地为自己的婚事做谋算,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呀!
这几天,窦子涵纠结之余,画出了做解剖手术的一些刀具样式,吩咐含笑私下里找个可信的人,将这一整套东西打出来,不仅如此,凡是与检验尸体有关的一些东西,她也让人呢早点准备好,没准那天就要用到的,机会总是为有准备的人敞开的。
就在窦子涵继续在为那些举子们纠结时,崔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来了。”这天窦子涵正在琢磨新的考验法子时,阿蓉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虽然京城这边,习惯上把这些千金小姐,名门闺秀们称作姑娘,可阿蓉对着窦子涵时,有时还沿用的是以前在窦家的称呼。
“二小姐?”窦子涵有片刻的愣怔,不知道阿蓉口中是何意。
“大小姐,就是子芳小姐呀,她来京城了,现在就在崔家的门外等着,然后让门房传话给您,说是来看望你的。”阿蓉看着窦子涵一副茫然的样子,只好再次提醒道。
窦子涵的脑中终于出现了一个形象,窦王氏的大女儿,窦家的二小姐窦子芳,自从她来到崔家这段日子,她早就把窦家的那几个无耻的亲人给抛到脑后了,没想到她那位好妹妹竟然上京了,还找到崔家来了,她这个时候来想干什么?莫非是忘记了她们母子从前对原主所作的一切,看到她现在是崔家的外孙女,来攀交情来了?
“只是二小姐一人吗?”窦王氏的的那个恶毒的儿子和骄纵的小女儿没有上京吗?
“回大小姐的话,只有二小姐和府中的丫头,婆子几人,并没有见到二夫人和三少爷,三小姐他们。”
“哦,知道了,让她先在门外等着吧,我去回外祖母一声。”虽然原主和这个窦子芳的感情很差,可这种讨厌的血缘关系却是怎么也斩不断的,她和窦家又没断绝关系,如果将异母妹妹拒之门外,恐怕关于她不认亲妹的流言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传遍全京城。
不管这窦子芳是出于什么目的,可现在人家脸皮厚,都找到门上来了,她也不好不见吧,不过在崔家这地,想她也翻不出大的风浪来,要是那丫头不识趣,那她一定让她尝尝来的容易,住的不容易的滋味。这崔家不管怎么说,是她窦子涵的外祖家,关她窦子芳什么事?
在窦子涵的心中,除了对小豆芽菜有怜惜之情外,窦家的其他人活着都是让她觉得碍眼的,这个窦子芳给她的感觉从来都不好,她可不认为这丫头找上门来,会安安分分的。去给崔老祖宗说一声是正理。
到了崔老祖宗房中之后,她前脚刚进门,后脚崔大夫人就进门了。
“子涵呀,我们府中门外的那位姑娘真的是你的妹妹?既然是亲戚来了,回头舅母就给你妹妹安排住的地方和服侍的人吧!”
窦子涵很想说,她算我哪门子的妹妹呀,要你多管闲事,可当着崔老祖宗的面,表面上她还要感谢崔大夫人。
“多谢大舅母,子涵也是刚才得到消息,正要回了外祖母和大舅母呢!”窦子涵不相信崔大夫人对原主和她在窦家的事情一无所知,这么殷勤地对待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不知道又要折腾什么?
崔大夫人从崔兰池口中当然听说了窦子涵在窦家不受待见了,对窦子涵冒出来的这个妹妹,她还想着,是不是可以成为一颗有用的棋子呢?就算无用,也可以恶心恶心老祖宗,所以,得到消息后,才巴巴地赶了来。
崔老祖宗闻言,脸色可不太好,她派去查证窦子涵身世的人回来禀告,桃红那贱婢和她的子女向来都和子涵这丫头不亲,这时,眼巴巴地找上门来,还会是什么好事?那贱婢的女儿,又怎么能当的起崔家表姑娘的身份。
要不是碍于子涵丫头的名声,她就根本不会让那贱婢的女儿进崔家的门。不过,找来了也好,有时间她也可以帮着子涵丫头修理修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
虽然崔府门外的那个妹妹让窦子涵极度厌恶,但还是打起精神来前去迎接。
像窦子芳这种身份,是没有资格走崔家的侧门的,更别说大门了,只能走一边的小角门。
窦子芳的长相跟她记忆中的没有什么两样,“见过大姐!”
从马车上下来之后,盈盈地对她行了一礼。
“二妹这个时候到崔家来可有事?”窦子涵看着窦子芳这样子,就想起在窦家的事情来,感到心中一阵厌烦,没好气地道。
窦子涵一开口,跟在她们身旁的崔家的下人马上就将这姐妹关系理了个透,看起来,表姑娘实在不待见自家这位妹妹呀!崔家的下人们多少知道点窦子涵底细的,看向窦子芳的眼光就多了几分轻视。
大宅门的下人们本就是看人下菜碟的,更何况,窦子芳与崔家的主子们非亲非故的。
窦子芳也没有想到窦子涵第一句话就是如此不客气,让她下不了台,可现在是崔家,不是窦家,她既然已经厚着脸皮来了,当然不会让窦子涵三两句话就给弄的打道回府。
不过看这贱丫头的打扮和崔家人的目光,这贱丫头到了崔家,果然身份高贵了,看的她又羡又恨!
不过,没关系,为了在京城帮自己寻一门不错的亲事,她该忍的还是要忍下来。不但要忍下来,还要处处奉承这个姐姐,处处奉承崔家人。
就算这个姐姐再不喜欢她这个妹妹,也不能将她赶走不是,不管到了任何时候,她们姐妹的关系怎么也断不了的。
英国公府虽然已经分家,可李三公子死去的这位堂妹还是影响了李老祖宗的心情,毕竟那姑娘也是李老祖宗的孙女儿,年纪轻轻的,就死的不明不白,任谁都没有什么好心情。
至于到崔家提亲的事情,李老祖宗原本就是打算向后推上几天的,有了这档子事,自然又向后推了几日,打算十日之后再去崔家提亲。
李三公子和这个堂妹平日里关系很不错,这么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就这么被人害死了,这件事多少还是再李三公子心中留下了痕迹,李三公子当下就在心中发誓道,一定要帮自家堂妹找出凶手来。
总之,这件事多少转移了他对窦子涵的兴趣,从七夕过后的第二天,就开始趴在床上,大量翻阅有关刑罚破案的书籍案卷,并让小四从刑部和大理寺的档案室中偷出了一些案卷开始研究。
他最近看那些案卷,看的越多,对凶杀案如何找到凶手,更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可他毕竟没有什么经验,在短时间所学的东西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有些东西的专业性也很强,不是他一眼就能看明白的,李三公子虽然胡作非为,但他一向认为,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得住自己的,可现在对堂妹的死因,他也找不到答案,心中不免也有些心烦气躁。
“小四,依你看,到底是何人害了堂妹?”
“公子,您问这个问题,可把小四难住了,既然已经报了官,自然会有官府的人来调查,他们一定会早日为堂姑娘伸张冤屈的。”小四觉得虽然堂姑娘糊里糊涂地死了,可不管怎么着,都有官府的人寻找凶手,自家公子在这方面根本就不擅长吗?这么折腾,分明是给自己找罪受。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对自家公子如此费工夫替堂姑娘寻找凶手,小四还是很认可的,总比公子平日里干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好的多,他这个当随从的也从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哼!靠他们?堂妹不是都是死去的第三位姑娘了吗?也没见到他们找到一个凶手的影子来,本公子怕的是,等上一两年,也找不到凶手的一根毫毛。”李三公子昔年胡作非为的事情,有一些也是触犯了刑罚的,他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从这一点上,他就认为官府都是一些无能之辈。
“可公子,您也找不到凶手呀!”小四低声咕哝。
“不成,本公子一定要找到凶手,一定一定要找到凶手。”李三公子这种人,是越办不到的事情,他越想办到,此时对自家堂妹的死,他就报了这种想法。
“公子,既然您一定要帮死去的堂姑娘找到凶手,好在您的伤现在已经好多了,不如我们想方设法查查这几位姑娘死前的一些情况,说不定可以找出线索来。”这几日,自家公子研习案宗,他是陪读,从中也学了一点东西,现在拿出来现学现卖。
“找线索自然是要找的,不过本公子已经有七八日没见到窦姑娘了,这心中想的紧呀!今晚准备一下,我要去见见窦姑娘。”李三公子突然笑的贼兮兮的,转换了话题。
“公子,老祖宗和国公爷不是已经答应到崔家为你提亲了吗?要是这个时候,再闹出点什么,影响了崔姑娘的名声,恐怕这不好吧!”
小四还以为自家公子为了堂姑娘的死将窦姑娘的事情丢到脑后去了,原来还是牵挂着呢?只是公子每次都以这种非正常途径去见窦姑娘,要是一个不慎,给崔家的人发现了,自家公子脸皮厚,名声坏了无所谓,可窦姑娘要是因此厌恶了自家公子,那该怎么办?更别说,传到老祖宗的耳中,窦姑娘日后进了门,恐怕日子也不好过。
“可本公子真的很想见见窦姑娘,好小四,到了崔家,本公子就只看一眼,只看一眼好不好?”
李三公子这几日不提窦子涵,不代表他没想到窦子涵,每晚睡觉之前,他都要将窦子涵的绣鞋拿出来,说几句话,然后放到枕头下面,枕着睡去。第二日穿衣之时,再塞到胸口的地方,见鞋如见人,他又怎么会轻易忘记呢?
窦姑娘是属于他的,就算亲密如小四者,心中的有些想法也不会轻易分享。
“公子确定只看一眼,不会将人家崔家闹的鸡飞狗跳?”小四有些怀疑地道。
“怎么,本公子的话,你竟然也敢怀疑?”李三公子有些不爽地看着小四怀疑的目光。
“小四不敢。”小四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口中还是认错道。
“不过呢!嘿嘿,小四呀,你是越来越聪明了,你的怀疑呢——其实也是很有道理的。”
“公子,不会吧,难道你今晚还要折腾其他事情?”小四嘴角抽抽,他实在不能把自家公子想的太高尚了。
“难道不应该吗?窦姑娘七夕那天晚上碰了本公子的胸,难道本公子不该找个机会碰回去吗?”李三公子想起那晚的事情来,振振有词地道。
“公子,您的思想越来越龌龊了!”小四闻言,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他早就知道,自家公子是什么德行,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呀!先前只是发乎情,止于礼,现在竟然想着要轻薄人家姑娘了!
“你刚才骂本公子什么?什么叫本公子的思想好龌龊,这是礼尚往来好不好?窦姑娘那天晚上碰了本公子的胸一下,难道今晚,本公子不去碰她,你还希望希望她又主动再碰本公子的胸一次?是不是?是不是呀!”
李三公子连声质问后,又停顿了一下,手中拿的案卷则连着敲了小四的头几次,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有些扭捏地接着道:“虽然你的这种想法听起来也很合本公子的心意呀,不过呢?要是窦姑娘真的再来一次,本公子也不会介意的啦,只要她手上的力稍微稍微轻一些就好!”
那天,窦子涵打李三公子的那一拳用的力道不轻不重,这距离李三公子心中的想象还是有些距离的,他心中想象的应该是窦子涵的手如羽毛般轻轻地拂过他的胸前,留下淡淡的暗香,这才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小四看着自家公子又陷入了某种臆想之中,捂着被敲的头哀怨地想,为什么自家公子总要把他那些龌龊的见不得人的心思说的如此光明正大呢?窦姑娘真的能够接受吗?不过话说回来,窦姑娘的胆子貌似也不小呀!
他后来也是从自家公子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知道,七夕那晚,人家窦姑娘那里是主动碰了自家公子的胸,是人家给自家公子给了一拳而已,打完之后,还大摇大摆地走了,根本没把自家公子放在眼里。
亏的自家公子一向自诩什么聪明呀,睿智呀!根本就对付不了人家窦姑娘,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当地陶醉。要是今晚去,没准人家窦姑娘会把自家公子当采花贼对待,直接给脸上来一重拳。
想到这里,作为可怜的,苦命的,悲催的随从他还是有义务提醒自家公子道:“公子呀,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今晚去见了窦姑娘,人家不碰你的胸,而是直接给你的脸上给一拳呢?”
“脸上吗?那你就早点准备膏药呀!”
小四闻言,无语凝噎!
只是李三公子千想万想,却没有想到今晚的行动一点都不顺利。
这段日子,李三公子难得安分了几天,让英国公和李老祖宗也省下许多心来。
李三公子身上的伤如今已经好了大半,行走起来已经无碍了,当晚,他们为了不让崔家的人发现他们的身份,为窦子涵引来麻烦,倒是乔装打扮了一番,两人半夜时分,出了李三公子的院子,经过英国公府后花园的时候,花园中的花朵在夜色中正尽情地展露风姿,李三公子的步子就停住了。
“公子,怎么了?”小四看到自家公子停下了步子,有些疑惑地问道。
“小四,本公子正想着今晚空手去见窦姑娘有些不好,不过有了这些花,哈哈,简直太好了!”
“公子,您小声点,这些花怎么了?”公子的笑声太大了,虽说是半夜了,但府中还有一些人没有入睡呢?
“笨,我们两将这些开着的花摘上一大把,到了崔家之后,见了窦姑娘,将这些花放在她的床上,让她睡在花丛中,那样子一定很美很美!”鲜花给了李三公子灵感,他觉得鲜花赠美人,这个点子应该不错的吧!
小四闻言,再次无语抬头望月,早知公子又有奇思妙想,他刚才为何要选捷径,从后花园这边过呢?试想一下,他们两人手中抱着一大捧花,到崔家去,这路上要是碰见几个行人,是不是把他们当怪物看呀!
想了想,他试探地道:“公子呀,从我们家带这么多花过去,多累赘呀!不如我们到了崔家的后花园,将他家花园的花朵为窦姑娘摘上一些,多方便!”
“方便你个头,只有你这笨脑袋才会想出这种笨主意,崔家的花,是崔家的,不是本公子的,更何况,崔家的花园没了花,第二日,窦姑娘房中满是花,你让窦姑娘怎么解释!”
“公子,是小四考虑不周,您息怒息怒。”
“少废话,还不进来快点帮本公子摘花!”李三公子说完,自己率先进了花园,开始辣手摧花,专门拣那些开的漂亮的花朵摧残。
小四无法,只好也跟着一起摘。
英国公府花园中养的花品种很多,但个别的也很稀有,可我们的李三公子是看到那些稀有的绝对不放过,转眼之间这花园里的花朵就成了一片残枝败叶。
直到两人的怀中再也容纳不下时,才罢休。
“嗯,果然香!走吧,小四!”李三公子看着两人怀中的花朵,心情大好,心中则在琢磨窦子涵见了这么多的花朵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出了英国公府后院的角门,一路上,倒也遇到了一两个行人,随按有些好奇这两个男子半夜三更不睡觉,手中抱着花朵做什么?可这也是别人的私事,与他们不相干。
一路到了上次进院的地方,可惜这次却没有前几次这么顺利了,为何呢?原来因为李三公子主仆上次半夜大闹崔家,打伤了崔三公子,再加上近来荷花会千金凶杀案也闹的很凶,当日崔四姑娘和窦子涵也参加了荷花会,所以,导致崔家空前地加强了防卫力度,不仅增加了守卫,而且院墙里面还养了几只看家狗。一改上次,李三公子主仆能够自由出入的松散,更主要的是,这主仆两人有了上次翻墙的经验,根本就把崔家的防卫当回事,结果刚进了院墙,就中招了。
这些狗的听觉和嗅觉本就很灵敏的,当李三公子主仆向上次一样,翻墙入内,打算再去窦子涵院子时,恰好惊动了两只护院狗。
这两只狗听到声响,当下就大声地叫了起来。
这一叫,不但惊动了别处的护院狗,也惊动了府中的守卫。
这些人醒过来后,迅速向李三公子主仆所在的方向而来。
小四一看,坏了,要说李三公子天不怕,地不怕,他只怕一样东西,那就是狗,见了狗,他就脑子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反应了,说起来,也是小时候,见到一只发疯的狗,乱咬人,最后被咬的人都死了,其中就有英国公府两个下人的小孩子,从此之后,就在李三公子心中留下了阴影。
他见到狗之类的动物,自然就避而远之。
“公子,我们快走,看来今晚是见不到窦姑娘了,改日我们再想办法!”关键时刻,身边有个忠心的随从这好处就显示出来了。
小四自然知道自家公子的毛病,此时也顾不上手中要送给窦姑娘的话,空出一只手来,就要来拉李三公子离开。
李三公子闻言,还有些茫然,只好本能地随着小四向刚才翻墙的地方而去。
然后,在皎洁的月色下,崔家的院内,几只狗汪汪地追在抱着花的李三公子主仆身后吠个不停,狗的后面还跟着几个护卫,口中还大喊道:“抓贼呀!抓贼呀!”
李三公子主仆在奔跑的过程中,手中的花朵,有的就掉落在了地上,一路上夜撒了不少。
主仆两人很狼狈地翻出了崔家的院子,可那些护卫们没抓到他们,岂会罢休,继续追赶他们。
于是,在今晚京城的大街上,有出现了奇特的一幕,两个男子怀中抱着一大束花朵,身后跟着几只狗和一群护院模样的人。一路上,呼啸而去,留下花香无数。
那些零散的行人们停住步子,思考这中间的玄机,那些护卫喊着抓贼呀!抓贼呀!难不成,这年头,还专门又去别人家花园采花的采花贼?
“公子,这些花既然已经送不出去了,我们也不能带回去,不如就扔掉吧!”小四喘了一口气道,有些花做标志,那些崔家的护卫还不一路追上来。
“扔吧,不过一点一点的扔,既然这花已经送不出去了,不如本公子就将它们献给我们脚下的石板路吧,有这些花瓣的点缀,今晚的京城,一定花香四溢呀!不错,小四呀!本公子又做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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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只有一张票票,好可怜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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