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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春风 作者:青木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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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眼睛不敢看。
三层的阁楼,看上去不是很高,可是就这么摔下来,恐怕不断条腿,也不行。
清漪放下捂住脸的手,她想要看清楚,却被元穆捂住了眼睛,“宁宁不要看,你先回去,等我处置好这里的事之后,再来找你。”
元穆说着,看向那些瑟瑟发抖的侍女,“还不快点送娘子回去?”
侍女们闻言,立刻伸手搀扶住她,往正院的方向走去。
元穆瞥见清漪已经离开,这才大步上前,排开众人。
只见空地上,躺着个人,浑身上下套了黑衣,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头。他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那里,一条腿呈现出诡异的角度弯曲着。
元穆伸手一把拉开他的面罩,冷声道,“你是谁派来的?”
地上那男人睁大了眼睛瞪他,死死咬住唇不肯说话。
元穆见状,用鲜卑话再问了一遍,依然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舌头被剪了?”元穆眼中眸光流转,他看了一眼卫士,卫士会意,上前撬开他的嘴。
“大王,舌头还在!”
元穆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居然有舌头,还不说话?”
地上的人依然闭上嘴死活不说一句话。
“拖下去,不管用甚么办法,给我问出话来。”元穆说着顿了顿,“记得留一条命,在问出话之前别让他死了。”
卫士们立刻领命拖住地上的黑衣男人下去。
元穆看了看身后卫士手里托着的弓箭,他拿过来,手指弹了弹弓弦,弓弦被手指勾动,发出蓬蓬的声响。
“果然,这个才是好东西。”说着元穆笑了笑。
清漪回到房里之后,侍女端来了压惊的安神饮子。喝下去之后安神饮子很快起了作用,她有些昏昏欲睡,强撑着在侍女的服侍下睡了。
元穆来的时候,她已经沉沉睡去。
元穆坐在榻上,瞧着她安静的睡颜,伸手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宁宁好好睡,睡醒了,明天甚么事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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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隐之等了一晚,都没有等到徐灿回来。急的和热窝上的蚂蚁似得,在屋子内不停的踱步。一直到天光大亮,门外才传来叩门的声响。
杨隐之立刻去开门,见着之前跟着徐灿去的两人满脸大汗,神色焦急。
“怎么了?”
“徐灿折在里头了!”来人愤愤道,“昨日下雨下的太凶,晚上虽然停了,但湿滑的很。我们原先说今夜不利于行动,他偏偏要去,结果叫颍川王察觉,令人抓住他关押了起来。”
杨隐之听见这话,脸就白了一半。关心徐灿的生死之外,他也担心徐灿会将他们的藏身之地对元穆说出来。
若是以前,他自然不担心元穆会对他这个小舅子如何。但是现在,他也摸不清楚元穆对他们姐弟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眼下该怎么办?”
杨隐之握紧拳头,“事到如今,我们在这里不安全了,快些转移!”说着,他几下就把收拾好的包袱挂在身上。和回来的几个人出门,那些回来的人还在他身后问,“那徐灿呢,怎么办?”
杨隐之脚下步子顿了顿,他咬了咬牙,“也要救!”
“这娘子没找到,反而先折进去人了,真是开局不利。”杨隐之听到有人叹息。
“说起来,将军也快来了,要是他到洛阳之后,还没有见到娘子,还不知道要如何责罚我们呢。”
“不会。”杨隐之轻声道,他回转过身,迎着那两人的目光看回去,“在那之前,阿姐应该就可以被救出来了。”
杨隐之胸腔里的心脏跳的飞快,几乎要扑通扑通跳出喉咙外。他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来,而且越来越清晰。
如今的颍川王府邸,他是进不去的。就连混进去都难,可是等到段秀打进来,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徐灿能不成撑到那个时日,也实在难说。
可是……
杨隐之咬住唇。
*
慕容定已经带领大军开到了信州,信州离洛阳也没有多远了。他离开的时候,想着最多小皇帝闹一闹,但应该闹不住大阵仗来,但是没想到,小皇帝的胆子比他想象的,要大多了。
杀了段秀,简直就是一棍子捅在马蜂窝上。
这年头,元家已经没有太多的威信,鲜卑人都是野狼的后代,手里有权,谁就是老大,一个赛一个的野心勃勃。段秀在世时,这些人忌惮段秀,不敢轻举妄动。段秀一死,恐怕可劲的要造反了。
这小皇帝说胆小,却敢杀段秀。要说聪明,却蠢笨到了极点。
难不成这元氏真的气数已尽?这些个元家皇帝,不是短命鬼,就是被女人毒死了,再要不然蠢笨如猪,看似精明实则一肚子草包。
大军到达信州,驻扎在信州城外,慕容定临走的时候指挥军队南下抢了梁国的几个县,算是凑集了粮草,这会儿就算信州刺史不识相,他也不用巴巴的上门要吃要喝。
大军在信州城外安寨扎营,这么多人驻扎在那里,光是帐子,看着就熙熙攘攘的一片。信州刺史看着,简直心惊肉跳,算了算留守的人马,又不知慕容定用意。此刻信州刺史也知道皇帝发来的将段秀定位逆贼一事。按道理说为人臣子,应当尽王事,可是这世道……还真是不是向皇帝尽忠就能得个好下场的。
信州刺史犹豫再三,想起在信州的家当家眷,跺了跺脚,壮起胆子去见慕容定。
原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个粗壮男人,结果见到个相貌甚美的男人坐在之大帐里头。
“额……下官拜见将军。”信州刺史被那男人的相貌摄的不由得愣了愣,过了好会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给他行礼。
慕容定一身常服,见着信州刺史,眉梢眼角就染上了一丝笑意,“哦,不知道信州刺史前来有何赐教?”
‘这话我还要问你呢!’信州刺史腹诽。不过这话,他到底还是没敢说出口,只是对着慕容定微微又弯了弯腰,“下官不知将军前来信州所为何事?”
“我来信州只是为了去洛阳而已。”慕容定听出眼前这人话语里的一丝颤抖,笑了笑,“不为别的,更加不会放纵手下人为非作歹,我在南边的时候,已经喂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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