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 作者:稻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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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烨，为她理了理额前的乱发，强颜欢笑地说：“你怎麽突然回来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我临时决定回来的，走得太匆忙，只发了简讯给你们。爸爸他……到底怎麽了。”

    “唉……”韩母叹了口气，刚收住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妈妈，告诉我吧！我已经长大了，也该肩负起一些东西了不是吗？究竟怎麽一回事？”韩可烨握住韩母的手，表情严肃而认真。

    “你爸和你一样，心脏先天有缺陷……本来一直都好好的，可是这段时间突然开始频繁发作，精神时好时坏。今早起床的时候都还挺好的，後来在浴室里昏了过去，要不是昨天来为你爸爸检查身体的医生还没有离开，你爸，也许……”韩母抽泣起来。

    “妈……”韩可烨难过的不得了。

    “唉，这是造的什麽孽啊！本来今天要在家里开私人聚会，宣布晋升几名优秀经理的，结果……”

    “妈，爸爸身体不好，我身体不好，为什麽以前你们都没有告诉我这些事！为什麽你们都瞒著我？”

    “可烨，你要理解我们。爸妈不想你有负担，不想你担心，所以……”

    “我知道，我懂，可是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啊！”韩可烨看著多了几丝白发的妈妈，帮她擦了擦眼泪。“妈，其实这次回来，是因为我心里有一个疑惑，我想不明白。”

    “唉……我知道你要问什麽，那件事……二十年了……总之，不管他们顾家做了什麽可恨的事来报复，都是我们韩家对不起他们啊。”

    “什麽！难道是真的？韩顾两家真的是世交？”韩母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令韩可烨头脑发懵。

    “不错，不但是世交，你顾伯伯，顾世权，便是当年和你爸爸一起打拼天下的夥伴，腾风集团的创始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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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恩怨：二十年前（下）

    20 恩怨：二十年前（下）

    “不……不可能……”韩可烨根本无法相信，顾世权，顾瑞翔的爸爸，竟然是自己家公司的创始人之一！

    “你爸和顾世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两个人一起在it届打拼著属於自己的江山。顾世权心高气傲，你爸爸谨小慎微，两人性格上的互补，使得腾风很快的发展起来。那些年，两家的关系真的好到不行。顾家的孩子先出世，男孩，你爸爸就高兴地说，要是你是男孩，就结为兄弟；女孩，就结为亲家。”韩母沈浸在回忆里，脸上露出微笑，“後来你出生了，你和顾家的孩子也便指腹为婚。两家合办了一次亲朋满座的酒会，宣布这个决定，为的就是日後顾家和韩家的情谊源远流长。”

    指腹为婚？！韩可烨只觉荒谬，却不忍打断韩母的诉说，继续听著她讲述二十年前的恩怨。

    “可谁知道，一年後，他们的关系日益恶化，顾世权甚至想带著公司的研究机密离开。那可是唯一的一份研究档案，如果被他带走了，你爸的心血，还有整个腾风的基业将会付之东流。於是，你爸约他出来想好好谈谈，我还记得是个周五，在腾风社长办公室。”韩母若有所思，表情渐渐有些哀伤。

    “你爸苦苦相劝，甚至威胁顾世权不许走，可是他还是带著妻儿离开了，谁想到竟然出了车祸……但那份机密档案却留了下来……谁也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麽。那之後你爸很久都提不起精神，晚上做噩梦都会大喊‘是我害了你们’。最近这几天，这毛病比以前更厉害了，在梦里大喊‘你来找我了，你还是来了’……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报应？冤孽？唉……”

    韩可烨整个人呆住，所有一切的过往在脑海里快速的翻转，头像要炸开了一样。

    原来，韩顾两家间，居然有那麽多牵连，如此纠结。难怪那时候顾瑞翔的妈妈说韩父是杀人凶手，顾瑞翔则说要夺回被抢走了的一切。真的是韩家亏欠他们的吗？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

    如此天方夜谭的事实突然压在韩可烨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一想到自己曾经被“指腹为婚“给顾瑞翔，韩可烨只觉得自己的生活像一部肥皂剧，荒唐无比。

    “你不记得也不奇怪，那时候你还不到两岁。”见女儿发愣，韩母继续说，“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当时我们以为顾家人都遇难了，你爸没有精神工作，腾风顿时乱得不行，差点就要散夥。後来你爸爸发疯似的把所有心血用到腾风上，终於渡过难关，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再後来，因为留在台湾实在太伤心，我们才离开那里来到美国。”

    韩母慈爱地摸了摸韩可烨的头，“你小时候总说我们没时间陪你，就是因为这件事。好在你成长的那麽独立，所以你爸要你回台湾工作时我也就答应了。没想到，居然让你遇到顾家的後人。”

    “顾家的後人？妈，你怎麽知道的？”

    “大约六年前，带你来美国之前。你发病晕倒的事，就是顾瑞翔告诉我的。知道这件事後，我们打算接你过来治疗，没想到你居然答应了。可是你来了以後那麽一蹶不振，都是这病把你折磨的。”韩母抹了抹自己的泪。

    “不，不是的。妈，那时候他联系你，你为什麽不告诉我？”韩可烨拉著韩母的手，情绪有些激动。

    “一是忙著联系医生照顾你，忙起来就给忘了。二是我们也不想提起，一提的话，要解释的东西就太多了。总之，二十年前你爸和顾世权之间的事，那天在办公室究竟发生了什麽，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你爸的心结……竟然害得他们家破人亡，这一点上，是我们对不起顾家。”

    说完，韩母又哭了起来。韩可烨安慰了她一会便说：“妈，台湾的公司出了一点问题，我必须赶回去。爸爸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妈，对不起，有些事一定要解决。”

    “本来就没有打算叫你回来，今天能来已经够了。可烨，去吧，我会向你爸说的。”韩母擦擦眼泪，摆摆手。

    韩可烨点点头，出门直奔机场。她要回去，理清头绪，好好想想。

    “如果真的是我们韩家亏欠你顾瑞翔的，那麽这次的devil-2x，我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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