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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恍 作者:江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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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爱用的香料胭脂,沐公的商行五倍的价钱卖给咱们。”老鸨皮笑肉不笑,娇滴滴的声音,让郎忭心头起火。
“我甩掉人的,家里不会知道。”郎忭还不懂此间缘由,郎氏商行暗地里控制着西市香料生意的七成,若得罪郎氏商行,每月光这些钱,就够他们这些馆子喝一壶。得罪郎忭事小,得罪郎怀,那可不得了。
“二爷莫说笑,西市里满是你们家的生意,我这儿可得罪不起。”老鸨指了指外面,道:“二爷若想喝酒,不如去冀宝斋喝两壶。今日中秋团圆之夜,还是赶紧归家正经。哪里能缺了二爷?”
郎忭还不死心,又跑了两家,才知道郎怀把事情做绝,他根本进不去。
愤愤之下,郎忭随便找了个酒馆,叫了一桌美食,独自喝着闷酒。没多久进来个熟人,是往日里常在一处厮混的裴庆。
“二爷这是怎么?一个人吃闷酒?怎么不去暗香楼找个善解人意的姑娘陪陪?”裴庆问店家要来酒杯,坐在他身边,笑呵呵问他。
郎忭已然半醉,一见是自己表兄,便发起牢骚:“郎怀做事太绝,竟然不准我去楼里找姑娘。她当我是谁?沐公府的仆人么?”
说起来就没个完,裴庆慢慢喝着酒,边听边随口顺着他骂两句。末了拍拍他肩头,道:“你是我亲表弟,有些话也不得不劝你。郎怀不准你去这等地方,也算为你好。你若真和那两家结亲,你自己想想,若他们得知自家闺女的郎君是个流连勾栏的公子哥,可会愿意?”
郎忭只当他说屁话,瞪着眼啐道:“你是我表兄还是她表兄?”
裴庆哈哈一笑,道:“我就事论事,她这点没错。如今姑母姑父都不在,她是嫡长子,袭爵是她,郎氏族长亦是她,你怎么也得忍气吞声。但你是沐公府二爷,月钱竟然就这么点,是打发要饭的?按我说,你合该跟她分家,你们郎氏商行遍布天下,要她把商行中分你几条路,从此各不相干岂不简单?要钱要紧,还是要会下蛋的母鸡要紧?如此办法,你还有机会另立门户,否则一辈子听人闲言碎语,你可忍得?我的好二爷,你好生想想吧。”
裴庆说罢,看看天色,道:“呦,都这会子了?我不跟你说了,家里备下晚宴,我得先走。”临走前他丢下钱来,唇角一弯,挑拨一事他做得多了,愈发顺手。沐公府闹分家,郎氏商行若一分为二,只怕整个长安等着扑食的,都得感谢他今日苦口婆心。
裴庆离开,郎忭就着剩菜残酒,又待了盏茶功夫,越想越觉得他说的在理。摇摇晃晃站起来,掌柜的还好心为他雇车送他回去。
糊里糊涂进了府,跟着的侍卫还待扶他回屋,郎忭脾气下来,连打带踹,撵走了跟着的人。他忽然觉得不如赶紧跟郎怀说了分家,省得夜长梦多。当年郎士新给他滇南的商行,他也知道其中利润实在颇丰。如今不多说,随意分他几家,这辈子做个富家翁,不再成日看人脸色,不用束手束脚,想来也不错。
沐公府虽好,不是他家。郎忭想到这,又惦记起郎恒。他是自己同胞兄弟,干脆也要了郎恒的,两处并一处,量他个孩子,是不懂这些的。
这一路上没碰见人。也难怪,郎怀住处一向安静,今日她不在府中,又逢中秋佳节,只府外的侍卫还守着岗位,哪里会防范自己家二爷?这内卫便松懈下来,等若无人。郎忭畅通无阻,直接走进了院子。院中的活水里几尾闲鱼摇曳,听着生人的脚步匆匆躲了起来。
兰君竹君去韦氏那里帮忙料理晚宴,璃儿过府取衣未归。郎忭嚷嚷了两句,见没有人,按着他本来性子是就要离开的。偏生酒壮怂人胆,郎忭摇摇晃晃走到正屋外,啪一声推开了门。
屋里放了冰盆,比外面凉快许多。他一时间忘了这不是自己的住处,抬脚走进内室,却见着个女子斜卧床上,睡得正酣。
她身量还未长成,流露出的姿态足以吸引全天下的男儿为之疯狂。
郎忭舔了下唇角,眯起眼睛,一步步走了过去。
凭什么郎怀就能拥有沐公府的一切?凭什么郎怀能得到这般的美人?若不是她,这一切都将是他郎忭的!一念成魔,他邪笑着一屁股坐在明达身边,森森道:“放着这么个美人空守深闺,外强中干的孬货!小美人,不如跟了我吧。”
明达睡得正熟,忽而觉得脖颈间热烘烘,腰里一只手来回抚摸,还拽她的抹胸。怀哥哥什么时候这般放纵?明达朦胧间回神,却觉察出不对劲来。郎怀手掌上遍布细茧,而这只手光滑得紧。她一惊之下睁眼看去,趴在自己身上的哪里是她心心念念的怀哥哥?分明是目露淫光的郎忭!
“你放手!”明达慌了神,先缩了手脚往床下跳。郎忭伸手一捞,把她丢进内床,就伸手解自己的外袍腰带。
“何必呢!我看你还是处子,肯定是郎怀那家伙不中用。”郎忭英俊的面目不怀好意慢慢靠近,酒意已经将他的欲火烧得愈发旺盛。
“你疯了!”明达还算镇定,想着如何夺路而逃,口中威胁道:“我定让爹爹把你凌迟!”
郎忭被她一激,竟然更加放肆,恨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就别想跑了!鬼知道我那哥哥这会子到哪里去!我看她分明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不然怎忍让你独守空房这么久!她做不到的,不若我这个兄弟来代劳一二!总好过便宜了外人!”酒意萌发,欲念怂人,郎忭浑然忘了眼前的女子是他根本碰不得的,下手毫不留情,直想着强要了眼前的美人再说。
酉时过了盏茶,主仆二人赶回府里,郎怀跳下马,问门口的侍卫:“兕子呢?”
“夫人回来好一会儿了。”侍卫笑着回报。郎怀点头,丢了缰绳,心下着急起来,干脆跑着往自己院子里去。
远远地还没走近,郎怀却听的好像里面传来细细哭声。她顾不得思索,加紧脚步风一样冲进院子。
屋门大开,心内的紧张害怕更加强烈,郎怀厉声叫道:“兕子!”她匆忙跑进内室,眼前的一幕撞进脑海,让她一脸煞白。
郎忭已然光着膀子,身上只留着条外裤,腰带扯的半开,一只手按着不断挣扎的明达,一只手正在撕拉明达的衣衫。郎怀两步冲过去,一把抓住郎忭后颈,狠狠摔在地上。
扯下银钩放下纱帘挡住里面的明达,郎怀面无表情,倒扣了郎忭的脖子拖出内室走到院子中的池塘边。一阵剧痛和憋闷后,郎忭的酒才醒了些,他慌了手脚,喊道:“你做什么!你放开我!你不能杀我!”
他伸手想要挡开扼住他咽喉的手臂,想要夺路而逃。郎怀只扭了两下,便打断了他的胳膊。眼见池塘,郎怀心下恨极,按着他的头进水,根本没有丝毫犹豫。
直至璃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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