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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桐 作者:闲听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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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沐浴,上了药再说话。”祝家大爷一脸的没好气,这话也不知道是跟汤七爷商量,还是吩咐祝老太爷,祝老太爷一脸窘迫尴尬,赶紧让到一边,不停的拱手不停的陪着笑,祝青程脸色有些难堪和几分难看。
汤七爷和祝家大爷很快就沐浴上了药出来,两个人看起来清爽了许多,汤七爷还好,脸上至少能隐约看到几分客气,祝家大爷一张脸黑的象锅底,迎着祝家老太爷半躬着身子的拱手,随手抬了抬,也不知道是拱手见礼,还是挥手示意不用多礼,越过祝老太爷,径直在上首落了座。
汤七爷也不用让,不过倒是坐了左手第一把椅子。
祝老太爷腰弯的更低了,用力咳了几声,挪过去坐在祝家大爷下首,垂着眼皮,等两人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你经的手?”祝家大爷扫过在右边站成一排,谁也没敢落坐的几位新晋举人,目光落在祝青程身上。
“是我。”祝青程踏前一步,“是这样……”祝青程一口气将那个二叔怎么找到他,又是怎么跟他说的,怎么给的银子,他又是怎么做的,一五一十倒了个干净。
祝青程口齿十分伶俐,这一番话说的清楚而快,众人简直象听书一般,祝青程几乎一口气说完,没等祝家大爷和汤七爷发话,紧挨祝青程站着的祝九爷先叫了起来,“这些事,你怎么一句也没跟我们说过?那一万银子……”
“闭嘴!”祝老太爷厉声打断了祝九爷的尖叫。
“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祝家大爷一脸讥讽,“你就没想一想,京城祝家和山西祝家当初是怎么离开太平府的?老祖宗还活着呢,你就想生出这样的妄想?你就没想想,这是个圈套?”
祝家大爷的话过于刻薄,祝老太爷老脸紫涨,当年的事,他最清楚,可再怎么,一笔写不出两个祝字,都是血脉,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能这么仇人一般说话?
祝青程脸上红褪泛青,青了又红,羞愤的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因为你,你们的贪婪愚蠢,汤家,高家,高使司差点吃了挂落!”祝家大爷越说越气,猛一巴掌拍在高几上,目光扫过站成一排的四五个新科举人,心里腻歪的如同吞了几百斤苍蝇。
“你们听着,这事,就此为止!那些什么进士不进士的,这份妄心就收收吧,你们几个,谁也不许踏出太平府半步!这几个举人,就算便宜你们了!到此为止!”
祝家大爷懒得再跟他们多说,直截了当的下了命令。
祝家老太爷青灰着脸,紧紧抿着嘴没说话,祝青程猛的抬起头,紧盯着祝家大爷,“凭什么?”
“你说什么?”祝家大爷没想到祝青程敢和他顶撞。
“我问你凭什么?既然我们太平府祝家没托你们京城和山西祝家的福,我们中举,那是我们自己的本事,让我们不许再进一步,不许踏出太平府半步,你凭什么?”祝青程怒目祝家大爷,一句接一句,咄咄逼人。
“你们自己的本事?呸!”祝家大爷猛的站起来,往祝青程脸上啐了一口,“你竟然有脸说这种话!你被人下了套,害了祝家,汤家和高家,你还有脸说这种话?”(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那只黑手
“我怎么没脸?”祝青程用力抹了把脸,“我为什么没脸?既然你们京城祝家,山西祝家不把我们太平府祝家当成同族同枝,我是不是被人下套,关你什么事?你们京城祝家、山西祝家,你们汤家高家,又关我们什么事?你既然不认我们是同族同枝,又凭什么让我们不许再有寸进?”
祝青程气的身子微微颤抖,暴怒之下,句句如剑,字字如刀。
“好!好好好!”祝家大爷呼的站起来,盯着拧着头不看他的祝家老太爷看了片刻,又转头挨个盯过往哪儿看的都有,就是不看他的祝家另几位新科举人,怒极而笑,“这是你们太平府祝家的意思是吧?好,好极了!那你们就拭拭,拭拭看,要是不怕死,不怕你们太平府这一支倾家灭族,你们就拭拭看!”
最后一句拭拭看,祝家大爷面容狰狞,如同要吃人一般。
“再怎么都是一个祝字,”汤七爷见拧到这份上了,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大郎脾气急,我和大郎从京城赶过来,日夜兼程,几乎没下马,要不是为了大家都好,我和大郎何苦受这份罪?大郎这一路上累极了,脾气难免大些,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就是这话,都是一家人。”祝老太爷赶紧接上这句话,他要的就是这句话,他们太平府祝家,和京城祝家,和山西祝家,都是一家人,只要是一家人,那就有机会。
“这样吧,大郎先去休息,好好睡一觉,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祝老太爷陪着一脸笑,连给祝青程使了几个眼色,示意他陪个礼,服个软。
“青程年纪轻不懂事,言语不当之处,还请大伯多多宽容。”祝青程虽说不怎么情愿,却还是长揖到底,面上极其诚恳的陪了礼。
毕竟,他想要再进一步,最好能有京城祝家,或者说是高使司的支持,就算没有支持,至少不能得罪了高使司,也就是不能得罪了京城祝家。
刚才他激愤太过,太冲动了。
祝家大爷被祝青程梗着脖子一通强硬顶撞,脾气倒好多了,冷哼了一声,冲祝老太爷拱了拱手,径直出门歇息去了。
祝老太爷送走祝家大爷和汤七爷,叫过祝青程,责备了几句,又细细嘱咐了半天,吩咐几个人赶紧回去歇息,明天,他们要好好跟京城祝家和汤家谈一谈,无论如何,要和京城祝家重新成为一家人。
祝青程回到自己屋里,洗漱睡下,闭着眼睛默背了几页书,心乱如麻,睁开眼直直的看着帐顶,好一会儿,长叹了口气,再次闭上眼,继续背书,折腾到半夜,总算沉沉入睡。
屋角的阴影里动了动,一个浑身漆黑夜行衣的影子慢慢靠过来,站在祝青程床头,低头盯着他看了片刻,抬手抖出根丝绦,熟练而飞快的套在祝青程脖子上,用力往后拉紧,祝青程浑身颤抖,不过片刻,就圆瞪着双眼,直挺挺不再动了。
黑衣人将丝绦连祝青程甩到肩头,背着祝青程出了屋,将他挂到院子中间的石榴树上,伸手拍了拍祝青程的腿,转身跃出去不见了。
天刚蒙蒙亮,文二爷刚起床,就得了祝青程自挂石榴树的信儿。
正擦着牙的文二爷呆了片刻,接着慢慢擦了牙,漱了口,看着报信的孔大叹了口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我看那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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