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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议大夫又在闹 作者:择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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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也算是那个不能触碰之人?”听着任氏的话,谏议大夫忽然就从这几日的云端幸福清醒了几分,多了几分顾虑。
任氏自然也瞧见了谏议大夫的变化,紧张的抓着他的手:“阿珩,莫非被我说对了,那姚淑妃姿色不过尔尔……”
谏议大夫叹息:“不是姚淑妃,也不是什么太妃宫女。若是该知晓就会如此,但若是……”
小厮出现在门外,轻轻咳了一下,谏议大夫抬头看了他一眼,知晓这是皇上在催他入宫了。谏议大夫却在此刻有几分累了,不那么想入宫来人。
“陈晏……”
此刻他与母亲在商谈,却不知为何,小厮竟然在此刻贸贸然前来。昨日的温情似不复,谏议大夫似觉得通体被冷水浇灌。
谏议大夫叹了一口气,不愿再多谈:“今日……母亲大人,时候不早,儿子需早日入宫。此人此事,终有一日,会真相大白的。”
任氏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抓着他的手不愿分,满脸的疑惑:“阿珩……”
似乎不过短短几日,这帝皇对于万事万物的掌控就在谏议大夫面前展示出来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洛阳宫里面的宫妃如实,而这宫外面的谏议大夫亦如实。
若是寻常人面对这种情况,许还会开心于皇上对他的在乎,但谏议大夫浸淫朝堂后宫多年,帝皇的薄情看到了许多。太后年轻只是再美,皇上都还想再有一个贤妃。
更何况,是像陆贵妃那般的男子?
不是谏议大夫不信陈晏的深情,而是他不信帝皇……
☆、二十七 曲意逢迎?!
在回洛阳宫的路上,谏议大夫有几分心神不宁,心中多了几分异样。同行的阿来是个粗人,自然没注意到谏议大夫的洗。
宫墙深深,这往常一直在走的路,谏议大夫忽然间增加了几分压迫感。纵然晴空万里,他却觉得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明媚的阳光,文德殿前,皇上正在跟几只小猫玩耍,玄仔百无聊赖的晒着太阳,岁月静好,忽然间谏议大夫觉得他的撞入似乎有几分突兀。皇上私有感触,抬头就瞧见谏议大夫遥遥的走过来,他一喜,起身快步往谏议大夫那边走。
皇上牵起谏议大夫的手,眼里嘴里都是满满的眷恋:“阿珩……”
谏议大夫与往日没有半分的不同,淡然莞尔:“陛下,政务可都忙完了?”
皇上揽着谏议大夫,肆无忌惮在众人面前表达着二人的亲密,腻歪着:“阿珩不在身边,我这心里头就好像少了些什么,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谏议大夫调笑:“我瞧见陛下跟小狸奴玩的道很是起劲。”
两人说笑间,就往殿内走,表面上与往日无差,旁人瞧不出来,但皇上却日夜与谏议大夫在一块儿,却瞧出来了。谏议大夫方才看见他的时候,身形的微楞,对他有几分排斥;而说话间,笑颜下难掩的疲惫。
不知何时,谏议大夫竟然变得像是宫妃一般曲意逢迎了。
文德殿内清净,未有半点声响。二人身边也没有个服侍的人,皇上知晓,有些事情是不能够耽搁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然日后必成心结。谏议大夫有几分疲倦,眼圈下有几分青色,皇上心疼他,并未多言,就让他安置在了内殿。
在帝皇的询问之下,暗卫将事情禀告的一清二楚,皇上心中了然,不过是陆贵妃的前车之鉴,让二人之间莫名生了些隔阂。
谏议大夫醒的时候,本以为还在郭府中,睁眼细瞧,满眼都是雕梁画柱的龙床,这才想起了又回到了宫里面。他摸了一下龙床上的锦缎,平白叹息了一声。
“阿珩,你可算醒了,是我昨日把你折腾累了么?”
皇上的声音在谏议大夫耳边响起,让他又多了几分郝然,摇了摇头。皇上轻拥他入怀,满满的都是心疼,说出来自己的真心话。
“阿珩,我很欢喜。”
谏议大夫一愣,对皇上突如其来的表情达意多了几分茫然,抓着常服紧了几分,问道:“发生了何事,陛下?”
“我还尚小的时候,对母后选的宫女没有半分兴致,总觉得扭扭妮妮的,看着厌烦。那样的弱柳扶风都没得你好看,红衣怒马,言笑自如,心里头都满满是你。后来我长大了些,知晓了□□,才发现,我原来是个魏安釐王。”
昔有战国魏安釐王,有宠龙阳君。
满室静谧,只有皇上在谏议大夫耳边的低语:“但我是魏安釐王却不知晓阿珩你,是不是龙阳君……我就看着你,盼着你。
我也怕,这人心死会变的,你我二人最后会变成世宗与那陆贵妃。再后来,出来了个赵五姑娘。我想,最起码在你成婚之前,我能像你表达我的心迹。若是你与我一般,那我们二人就凑合着过,都不要其他人了。但若是你与我不一样,你我二人便一别两宽,各自欢喜。细想来,宽的是你,欢喜的也是你,我只怕要满心的空洞了。
那你就会娶妻生子,坐享其人之福。而我,或是孤老终生,或是在母后的安排之下,也娶妻生子了。”
……
“阿珩,这段时日,我都不愿与你说这些。唯恐你先前不过是因为我是帝皇,才与我在一起。与其你我二人陌路,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把你绑在我身边好……”
谏议大夫呢喃:“陛下,不是这般的……”
皇上的声音有几分颤抖,抚摸着谏议大夫的鬓发:“阿珩,这里,就你我二人,我,陈晏,想问你一句,今时今日,你可是愿意,可是无怨无悔的,愿意与我在一起?”
片刻的无声,却让时光走的更慢。皇上等待着臣子的审判,是多么的可笑,又是多么的让人动容。
谏议大夫弯了嘴角,亲了一下眼前人的下巴:“陈晏哥哥,我曾说过,我与陆贵妃是不同的。若是我不愿,便是鱼死网破,都不成的。”
皇上却不愿意相信:“阿珩,但今日在郭府……”
谏议大夫从皇上的怀中出来,坐直,让二人的目光直视,容不得半分的假话:“我方才原是生气的,后来才知晓,你的患得患失,原是与我一般的。你我二人,都在君臣的身份里面拒着。却忘了,让我们二人走到一起的,从来都不是这君臣的身份。”
“今日,是我太过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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