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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庶女传 作者:成青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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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远,几个月了也没找到租客。孟离疏得知信息便找到他,也没有趁机压价,给足了两年的租金。那举子万分感谢,只道他明年春闱若中了进士便不需此宅,如不中进士也要返回山东老家,因此这住宅是不需了,任凭松鸣鹤住到原来主人回来。
松鸣鹤搬到茅庐,将原先围着院子的篱笆全去了,将这两间屋子命名为“飞云庄”。因它依着白云观,松鸣鹤本想命名做“白云庄”,但又思索光作“白云庄”并不够超逸,于云上飞越才是畅快,因此叫“飞云庄”。自古命名作“庄”的,至少也得有百十间房舍,光两间茅屋如何能命名作“庄”。松鸣鹤却自有一番解释,将篱笆去了,地界便也去了,飞云庄界限何处,只有松鸣鹤自己知道。
话说妙语已经怀胎五月,胤祯心里到底比较喜欢她,因此虽然嫡福晋虽时常不高兴还是常去看她。妙语刚嫁来时地位卑下,现因怀了胎又阿哥偏爱情况才好了些。天气炎热,胤祯特意让人买了乌梅甘草等回来煮酸梅汤给她喝。妙语虽受嫡福晋气,但见丈夫这般有心,到底不辜负当时自己一心随他。
妙语正一边喝着酸梅汤一边轻轻抚着隆起的腹部,丫环旁边轻轻扇着风。肚里胎儿稍稍一动她便能有所感知,母子天性正是这十月之间养成。此时的妙语已与在家时不同,在家那时是女孩,现在是母亲。她愈加能体会母亲的心思,只要自己孩子安好,做什么也不计较。她现在就是这样想法,只要孩子平安出世长依膝下,便是再受些苦也能忍下来。这样想着,妙语轻轻笑起来,胤祯进来了。
丫环上前深深道了礼。妙语正欲放下汤匙起来行礼,胤祯已坐到她身边。“三伏未过,要仔细些身体。”胤祯说着轻轻摩挲妙语的腹部,“今日孩儿淘气没有?”妙语摇了摇头,见他脸上是汗,将手帕细细替他擦掉。胤祯将她搂在怀里,心里蓦然有些感慨。去年在虞家见到了两朵姐妹花,如今一朵已在怀里,另一朵不知在做什么。
“这几日岳母大人来过吗?”妙语:“妈极少出门。”“你总一人在这待着,我怕你闷得慌。我记得你们姐妹关系不错,为何小姨也不来走动?”“你是不知,我这妹妹和一般姑娘不同,最爱待在书房算术。即使不在书房也要外出玩耍,哪有闲时间常来这,况且她不是才来没多久么。”妙语将头靠在胤祯肩上,胤祯轻轻抚摸她细腻的脸蛋,神情有些失落。
自从松鸣鹤到京城之后,子蓠心思又回到算术天文上。到飞云庄第一次拜访先生的时候她就说了舜英的病,松鸣鹤不稍捻须,当即写下个药方叫她带回去。只见那药方上写着桂枝、大枣、白芍、党参、生姜、炙甘草等药材,比舜英原来吃的多出好几味新药。舜英照着那药方煎服,吃了三剂身体便觉得舒畅许多。松鸣鹤又加一味附子,服了四五剂后,舜英已好了□□分。
虞铨杜氏自然十分高兴,虞镛林氏得知信息更是开心万分。没想到治了这么许多年都不见效的病竟得了贵人相助短短半月就有这样的起色,众人都说舜英命中该有此福。子蓠自然功不可没,虞镛夫妇几次想请松鸣鹤到府上赴宴都没请到。松鸣鹤托子蓠带话说这是缘分,缘来缘去,不必挂心上。虞镛夫妇见舜英身体好得差不多,本想就把她接回去,无奈虞铨夫妇跟子蓠苦苦相留,说是等她好完全再说。虞镛只好让女儿再留在那里接着吃药。
第28章 入狱
子蓠见舜英身体渐渐好起来,心情大好自不必说,更是万分感谢恩师。这天正在飞云庄中看天文图时,她又不禁说此这事。子蓠:“先生真乃神人,只听了我说的就下对了药,舜英这病看了几年也没效果呢。”孟离疏也在旁边,听到这话笑道:“先生不知医过多少顽症,这算什么。”“用心做你的事。”松鸣鹤对他说。
松鸣鹤并非从没见过舜英,他在虞府见过那姑娘一眼,当时已经一惊。子蓠过来又把她的病症细细描述一番,想起当时看见她时的神色血气,松鸣鹤已知她患的乃是虚冷之症。因张仲景《伤寒论》中就太阳病有过这样描述,“太阳病,发汗,遂漏不止,其人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者,桂枝加附子汤主之”,舜英又有发汗恶风两样症状符合,那些找不出病结所在的医生便断为太阳病。但又因她症状并非完全相符,因此各个大夫又在自己理解上在桂枝附子两味药上再加其他药材,但都不对病症,所以总没什么效果。
松鸣鹤将这层缘故告诉虞子蓠,她虽听不太明白,但高兴就是。松鸣鹤见她满脸高兴,就将本想再接着说的话收了回去。子蓠不觉,孟离疏却看得清楚。
子蓠回去后,孟离疏忍不住好奇问起先生刚才的表情是为何。松鸣鹤望着屋外飞动白云,若有所思说到:“人各有命。”孟离疏听了更加好奇:“先生这话从何说起?”
松鸣鹤回过头来:“我在虞家见过子蓠那堂妹,其人印堂窄小暗黑,地阁瘦亏,通身死气,恐怕不能长寿矣。”孟离疏听了一惊:“刚才先生为何不告诉她?”“这是天定人命,她知道又有何用,徒增伤感罢了。”孟离疏心里发毛,连忙请先生替自己也看看。松鸣鹤大笑起来:“你跟着我逍遥便是。”孟离疏心里着急,松鸣鹤只是不说。
过了两天,顺天府收到一张禀帖。旧时百姓若要向官府报告皆可通过此种禀帖形式,这也是种告密的好途径。禀帖进了顺天府,顺天府丞一看,此人告的事还真有点难算。告密者署名郑孟,告的是有人私学天文。
自唐代以来律法便有禁止民间私学天文一条,天学为官家掌握,不能叫民间之人对天象历法指指点点。既是法律有条文规定,府衙收到禀帖就派人去查便是,府丞有何疑虑呢。这又牵扯到律法与实际情况关系,虽然自唐代开始就有禁止学天文的条文,但管得并不严格。钦天监人才短缺之时还要向民间征召善于历算之人,若是真禁得这么严,哪能征召得出来。
当时名气盛大的算术家梅文鼎亦是在民间学的算学,还因学得好得过康熙帝的召见。因此律法规定是律法规定,执行又是另一码事,几十年也极少见有谁来举报私学天文的事情。所以府丞见了禀帖,也不知这事到底是管还是随它过去。
他将这事报给府尹。这位顺天府尹是正儿八经通过科举考试上台的,脑筋死板,一看是犯了条文的事情,当即签了文书让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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