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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重生上位史 作者:彭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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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也在。三个孩子一同挤在又长又大的桌子前,不知在捣鼓什么东西。她蹑手蹑脚地凑过去,探头去看。
桌上是一副长长的画纸,纸上是朱常溆的手笔,但郑梦境看不懂上头画的是什么。几个儿子们时不时交头接耳,说着什么,郑梦境仅能勉强听得懂一些。
按捺不住好奇,郑梦境冷不丁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呢?”
三个儿子都被吓了一跳,朱常溆手里的笔一抖,一滴墨就从笔尖落在纸上,晕开了一大片。
朱常洵拍着自己的胸脯,“我的好母妃,怎得同狸奴一般,动静也没有?可把我给吓死了。”
朱常治有样学样,摸着平平扁扁的胸口,“治儿也给吓死了。”然后头一歪,两眼朝上一翻,舌头挂在嘴外头——一副真真正正的死模样。
郑梦境上去一把抓住儿子露在外面的舌头。看着儿子想收回去又收不回去的样子,心里可得意了。
叫你得瑟。我可是你亲娘,还能治不住你?
第66章
郑梦境捏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朱常治刺溜了一下快掉下来的口水,揉着脸颊,在嘴里活动着微微发木的舌头。
朱常溆看着纸上晕开的墨迹,微微皱眉,又迅速松开。他将笔搁在笔山上,“母妃,我们在商量着火器的事。”
“火器?”郑梦境没见过,但到底还是听说过的,“我听说朝鲜那边儿缴获了倭人用的火器,送到你父皇那头去了。”
朱常治点头,“我们都瞧见了,还玩儿了呢。”他双手张开,比划着,“有这么长,这么大,摸起来冷冰冰的。皇兄说里头没装火药,所以打不着人,但见我玩,他还是担心。”
郑梦境扫了眼他,“你个没轻重的,当然得叫人操心。”她探头朝零碎画着些东西的纸上看了眼,“你们这是在……画火器?”
“是。”朱常洵朗声道,“倭人的鸟铳要比咱们大明的好,若能仿制后分发给兵士用,便是添了利器。”
郑梦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比起几个儿子,她对这个东西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不过你们也没学过这个,就这么照葫芦画儿,能有用?”她挺直了腰,把目光从纸上移开,“还是得寻个先生来教吧?”
虽然自己不懂,但只要是对大明好的,做了也并无不可。儿子想学,那便学,技多不压身,指不定以后哪天用上了呢。
朱常溆倒是想过找人来教,但朝上对火器研究透彻的并没有几个人,而且职位低下,轮不到他们来教皇子。“工部兴许有几个人会懂,不过也只怕是知道皮毛,这样的人来教,倒不如不教。”
“也是,免得误导了你们。”郑梦境将这事儿记在心上,想着让宫外的兄长替他们寻个好先生。
朱常溆原想让母亲去同父皇说和说和,将徐光启给叫进宫来。可转念一想,徐光启此时大抵还在忙活着科举,他在三十一年的时候才考中进士,现在却是不知道身在何处,就是要找也不容易。
朱常洵却有几分不明白,“母妃,你说火器既然是个好东西,为什么朝臣都不重视?”既然是打仗的利器,自当该人人都有一个,届时无论是对上北夷,还是倭寇,都能用得上。
郑梦境哑然,这些东西她并不懂。
回答他的,是朱常溆。“因为大明朝并非连年战事。”他顿了顿,“永乐八年,征交趾,大明习得神机枪炮法,祖宗特置神机营。正德、嘉靖年间,佛郎机人觊觎我朝,海境战事不绝,又得佛郎机炮。只有战事一起,且大败,才能叫人吃得教训。”
朱常洵若有所思,“宁夏之乱,大明胜了,所以大家就只想着赢,而不去想着输了的时候会怎样。现今碧蹄馆大败,所有人都知道了倭人手里的鸟铳要比咱们的好,所以才特地送来给父皇。”
“是这个理。”朱常溆点头。他将目光重新放回到图纸上,背在身后的手捏成拳又松开。
因前世之故,他对火器并不十分了解,所以即便如今想要仿制红衣大炮也做不来。但鸟铳的确会在之后起了大用。只这次,万不能都放在库房里烂成废铁,得派上用场才是。
郑梦境有些糊涂,“你们说的鸟铳,虽然厉害。可先前的平壤不是大胜?那时候倭人手里也有鸟铳啊,怎得咱们就胜了?”
朱常溆摇摇头,替母亲分解道:“平壤咱们能赢,是因为有火炮。倭人越海渡洋,纵国内有火炮,也运输不及。但火炮威力虽大,却也笨重,不及鸟铳轻便,单人即可取用。一门火炮需几人同时协作才能发挥作用。”
“所以这次,因火炮没能送到碧蹄馆,所以咱们输了?”郑梦境试探着问,竭力想让自己学更多的东西,弄清一些本身不知道的事。
“有一部分的缘由在里头,但不是全部。”朱常洵道,“儿观舆图,碧蹄馆的地形狭隘,听说又多泥泞水田,并不利于骑兵作战。火炮笨重,怕是也难以送至前线使用。”他扭头看着哥哥,“皇兄说得没错,这种时候,火炮固坚利,却也比不上火铳。”
朱常治仰着头,老神在在地道:“母妃,这些东西都是男人家该知道的。妇道人家就别管这些啦。”
郑梦境虎着脸,“谁同你说的?妇道人家怎么啦?你自己个儿还是妇道人家生的呢。我告诉你,小看了妇道人家,日后保不准自己就跌在妇道人家手里。”
朱常溆闷笑,“治儿却是想岔了。本朝石柱宣抚使家的秦贞素虽是女子,却也是善战的好手。其麾下的白杆兵,远近皆知威名。”
“更有花木兰、梁红玉。”朱常洵附和道,“咱们身上穿的绸缎,还是妇人养蚕织布得来的。”
朱常治缩了缩脖子,硬着嘴,“可是先生说妇人……无才便是德。就该安安心心地呆在家里,处理庶务。”
“哪个先生说的?”郑梦境眉毛一挑,“等会儿我就去见你们父皇,叫他给你将先生换了才是!有这等先生教人,还不把你给教坏了。”她心中冷笑,此等迂腐之人真真是读书读傻了。只可怜了他家的老母和妻女,受此等人的白眼。
朱常溆见弟弟的懵懂模样,耐心教导,“先生说的并不一定就是全对。治儿,人之所以同草木牲畜有区别,”他指指自己的心口,又点了点额头,“乃是因人能七情六欲,能思考。父皇虽是天子,却也有错的时候。唯有圣人之言,才是真正儿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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