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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奸妃重生上位史 作者:彭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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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径御花园之时,张诚向张鲸使了个眼色。张鲸会意地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个夜明珠来,疾走几步,跪在朱翊钧的身前,举高了那颗夜明珠,“陛下,奴才有事禀报。”

    朱翊钧看着那颗半个拳头大的夜明珠,心道张鲸这小子,可是要献宝?他笑道:“有何事,起来说话。”

    张鲸一脸忧愁,不断抬眼去看朱翊钧,就是支吾着不敢说话。这叫朱翊钧不耐烦了,“快说!”

    张鲸被吓得又跪下,“奴才、奴才前些日子在宫外,见到冯家人在售卖这颗夜明珠。奴才觉得内有蹊跷,便买下来。”

    夜明珠虽然是稀罕物,宫里倒也有不少。先前冯保离宫时,朱翊钧也有赏了他几颗夜明珠,现下倒也不甚在意。“大伴服侍朕多年,朕亦有此等赏赐。你说说看,哪里蹊跷了?”

    “这是冯大伴从张家带出来的。”张鲸觑着朱翊钧陡变的脸色,心中窃喜,面上还是照旧惶恐的样子,“听说大伴曾在文忠公离世前去过张家,文忠公以五副珠帘、九颗夜明珠相赠。近来不知为何,冯家不断地将大批物品拿出来售卖,其中还有不少宫里都不曾见的无价之宝。”

    朱翊钧脸色阴沉得滴的出水,他倒是知道内监贪财,盖因无后,便想着多些银钱傍身。这也是为什么冯保离宫时自己赠予他银钱的原因。

    张诚与张鲸对视一眼,附和道:“没曾想冯保竟是这等人,往常奴才还觉着他清廉呢。不料家中竟私藏众多财宝。怕是要比私帑还要多吧。”

    张鲸点头道,“奴才后来叫了锦衣卫的人去暗访,回报称冯府家财似有亿万计。”他痛心疾首地哭道,“陛下对冯保信任非常,予以重任。他竟以权谋私,想来卖官鬻爵之事断不会少。陛下!此国蠹,不除不足以平民心啊!”

    张鲸举高了夜明珠,“此贼蒙蔽圣听,罔顾圣意。这些,全是民脂民膏!不诛此人,日后内廷外朝的贪墨之事何以为刑?”

    张诚也跪在了张鲸边上,“陛下理当籍没其家,将冯保的罪状公布于天下。叫百官知道,贪墨受贿其罪当诛。让百姓知晓,陛下会为他们平冤。”

    朱翊钧已经没了去翊坤宫看郑梦境告诉她封妃的事,他阴着一张脸,“回乾清宫!”

    第14章

    朱翊钧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张四维带着寿宫账目来觐见。他抽过账目,看着上面的庞大数额蹙紧了眉。

    潞王也到了成亲的时候,再过些日子就要下聘大婚。这又是一桩要用钱的地方。

    朱翊钧想起自己并不丰厚的私库,再对比张诚张鲸所言的冯保家产,心动了。与此同时,他又想起先前江西、云南、山东的三位监察御史弹劾冯保的奏疏。莫非大伴果真……有不法之事?

    但冯保到底伺候了自己十几年,真要籍没,朱翊钧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问张鲸,“如果……大伴入宫吵闹争辩,朕……该当如何?”

    这里头还有另一层未说明的缘由。冯保深得李太后的欢心,如果他去向李太后求情。李太后一发话,朱翊钧为着孝道,只有作罢的份。

    朱翊钧还没得到消息,但张诚却早已得知,前些日子一直病着的武清伯李伟,昨日病情突然加重。李太后今早已宣了太医入宫问话,怕是药石无效了。李太后哪里还会在这当口管冯保的死活,自己的亲爹都快要没了。

    张诚忙道:“如今冯贼已无任何职身,哪里能轻易便入得宫来?奴才如今掌管着东厂,不消那厮接近,当下就给捉拿了。陛下大可安心,宫禁自有奴才在。”他眼含热泪,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若那贼不惜以命相博,奴才也定会挡在陛下身前,便是拼了这条贱命,也要保全了陛下。”

    犹豫不决的朱翊钧试探着道:“那……朕就下旨了?”

    一直静默不语的张四维此时说道:“臣在宫外,也有耳闻。冯保家财富可敌国,若当真来路不明,的确该籍没,以儆效尤。”

    有了首辅和自己心腹的肯定,朱翊钧终于下定了决心,“且叫人去查一查吧,若真有不法事,朕自有决断。”心里却存着一分侥幸,希望这些不过是言官的妄言。

    由于早先就从郑梦境的口中猜出一二,冯保对朱翊钧会下旨抄家的旨意一点都不意外。他已把自己能做的都给做了,后面就看菩萨愿不愿意叫他活命。

    负责抄家的乃是张鲸所派的司礼监太监和张诚所管辖的锦衣卫。二人带兵将冯家团团围住,冲杀进去,将所有冯家人并下人都拘了起来。冯家账房中的所有账目都被堆在前院,以供彻查。

    冯佑当初只当兄长是故意夸大事实,虽然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并不当一回事。所以他瞒着兄长和儿子将五千两藏在了冯家的祖坟里,等着风头过去之后再拿出来用。可眼前这阵仗让他知道自己的兄长并未诓骗自己。逃脱不得的他,只得祈祷自家账房有些能耐,将那五千两银子的账目给做平了,别叫人给看出来。

    冯保在宫里干的就是察言观色的事儿,见冯佑冷汗直流,不停发抖的心虚样子,便知其中关节。他不由心中怒骂。这个自作聪明的蠢才!

    司礼监和东厂原是冯保所管,他深知这些人的本事。看来这次果真是天要亡他。

    果然不消一会儿功夫,那司礼监的小太监就皮笑肉不笑地捏着几本账目过来。“冯公公真是好善心,告老后竟用了这么多银钱去做造桥铺路之事。此等造福百姓之行,实当禀明陛下,也赐冯公公个一品当当才是。”

    冯保双手背在身后,紧紧地绞在一起,手心里全是汗。他淡淡地道:“这些都是别人孝敬得来的。我自知取之民脂民膏,如今还之于民乃是情理之中,当不得陛下赏赐。”

    “哦,原来如此。”身着赤色曳撒的小太监轻蔑地看着一身布衣的冯保。昔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如今即将成为阶下囚,跪趴在自己的脚下,这其中的滋味实在令人舒坦。小太监的面色陡然一变,“好你个冯保,竟然知法犯法,收受贿赂,给我抓起来!”

    冯保挑眉,“难道你就不曾收过孝敬吗?”

    一句话讲小太监问得噎住。太|祖奉行以俭养廉,是以大明官员的俸禄非常微薄,没有下面人的孝敬,家境窘迫些的人连饭都要吃不上。收受孝敬,也是官场之上不成文的默认惯例。

    另一位锦衣卫千户蔑然一笑,很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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