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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偏偏兮,四海求凰 作者:木爻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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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纠缠于繁文礼节,简单的化解了尴尬,内侍上前将常无疾引入了左上席。接着渝庆、京国、申国、下平、漳国五国使臣依次进殿,五位使臣身后的文武二将中,均有一人手持一礼盒,想必就是补给姜鹤之的新婚贺礼了。因为辛国为万国之国,所以是由姜鹤之直接对话,其它国虽地位一样,但毕竟来的是使臣,对话的人也就相应的降了一级,只见姜延英持卷步出,慢慢念道:“各位使臣远道而来,我大符深表荣幸,我国虽地处极西,但与各国均乃出自常氏,可谓同宗,主君均以仁治天下,视为同德......“
姜延英也算好文采,洋洋洒洒几千字的文章精彩不说,如此年纪也倒背如流,只是行文之余也不忘与熊伯泰眼色交流。走完这个过场,便应该由各国使臣献礼了,使臣手中的礼盒被依次打开,礼的质量也显示国的用心与态度。
“漳国使臣献礼。”
内侍将礼盒呈上,里面放着一跟马鞭,马鞭由金线做成,鞭柄处也是一整块黄金,上面分别镶着黑色与黄色的宝石,漳国是马背上的国家,送马鞭一是彰显漳国重马,二来漳国尚黄,符国尚黑,黄黑相配也显示出漳国国君与之共好之意。
“下平使臣献礼。”
下平的礼盒做的比漳国要精细太多,打开后礼物却显得比较单薄,仅为了盒茶叶与一副字画。
看姜鹤之颇为疑惑,尤慎冲行礼说道:“我下平盛产茶叶,其中至上之品乃寒江雪,整个下平每年仅产五斤,浮山之雪乃泡茶圣品,国君特意备上一斤寒江雪以表心意。另外我国尚文,国君字画又最为超群,此卷乃我国君为符王画的百鸟朝凤图。
姜鹤之看着旁边内侍摊开的画,微微一笑还以尤慎冲。下平产茶,浮山产雪,这赠茶之意便是想与大符修茶水之好。
“申国使臣献礼。”
内侍呈上了一罐酒,罐子烧纸精良,色泽优美。但酒肯定不能现在开,便不知道味道如何了。
“苏大人,老夫可不曾听过申国产酒啊?”姜延英打断了献礼的仪式。
这一无礼的行为姜鹤之微微皱眉,古子笙在不日前也提到过,姜城已在王庭之前与五国使臣进行了接洽,但是五国的反应不得而知,如果姜延英突然说话,必定不是问话那么简单。
苏羽锡回礼姜延英,又猥琐的笑道:“姜大人,我国虽不产酒,但是我国盛产黄牛,话说三年我国有一只黄牛根部硕大,有如长矛,此物乃是壮阳之佳品,我国君故而命人切之泡酒,这酒一泡三年,正是药效最好的时候,想着符王新娶王后,势必能用上,所以舍爱赠上。”
苏羽锡说完后,殿内的大臣尽然有一半大笑起来,不用想那便是姜城出仕的官员。
“苏大人,你这牛的巨根还不算罕见,我国可是搜偏全国才为符王找到这样的仙物。”熊伯泰仗着年纪大,慢慢的说道。
身后的文官呈上礼盒给内侍,内侍看此情况也不知道是接是不接,最后姜鹤之微微颔首,内侍才慢慢把礼盒呈上,打开后竟然是一只母鸡。随后又是宗室派的一阵狂笑。
常乐虽已嫁为王后,可是毕竟未经人事,对此只感觉异常的羞辱,而耳旁姜鹤之虽然一字未说,却能明显听到她指间咯咯做响的声音。
“符王女主,却能把这符国治理得如此昌盛,另还设有十二后宫,可谓让符国男儿都黯然失色,今日这母鸡乃我国忠义公寻遍浮东才得到的一宝,此鸡打起鸣来,方圆五里的公鸡都不打鸣了,可谓牝鸡司晨,再适合符王殿下不过了。”
“苏大人,熊大人你这是来献礼还是来羞辱我国的?”古子笙终于耐不住了。
“当然是来献礼的。”熊伯泰悠悠说:“国邦之礼启是商贾之人可以明白?”
国与国的交流,主要是国君通过使臣进行意志的传达,可以是国君与使臣对话,可以是使臣与使臣对话,但是有两点是铁律,一则是国礼必收,二则是不斩来使。如果拒收国礼或者使臣死在出使国的国境内,那是出使国可以不宣而战。
而熊伯泰等人便是看中这一点,才如此放肆。
此时这种对符国,对姜鹤之公然的侮辱已进入朝凤殿,现场百双眼睛中不仅全是姜城的人,姜鹤之派系和到访的其它部族使者也都睁着自己的眼睛看着这一切。一边是国邦之礼的限制,一方面是符国的体面,姜鹤之必须做出选择。而这次姜城与渝庆、申国的反击也正是看中姜鹤之长年以自己方式治国,从来不管礼教传统,于是吃准了用国邦之礼来打压她的气焰她一定没有还手之力。
“若说国邦之礼,熊大人可听过中宗孝元皇帝平湛国的故事。”一个清秀温柔的声音从殿上传出。
朝凤殿内突然鸦雀无声,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来自大陆的中心,礼教的初始国辛的长公主,符国的王后——常乐。
☆、王后的反击 二
孝元皇帝常犹焕是整个辛王朝立国以来第一位非嫡出的皇帝,他的继位即非母家势力,也非个人能力所致,以他的话说是天命之所授,但是后世也有人说那是狗屎运,当然又不乏阴谋论者对他的质疑,孰是孰非已过千年,真相也不得而知。
常犹焕在位十四年,却只留传下来两段佳话,其一便是他的继位,常犹焕本已拿到淇国封地,出任国君,承大统之事已与他无关,可是谁知先帝却想生前退位,于是召回所有的儿子来观禅位大典,却恰恰忘记了常犹焕这个儿子。禅位大典如期进行,正在帝家上演父慈子孝这一幕感人画面时,禅台居然坍塌了,皇室子孙无一幸免,最后也才有了常犹焕当帝的事。
而他的另一段佳话便是长公主所说平定湛国的故事了,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常犹焕还在做淇王时,湛国的国君鄙视他庶出的身份,认为与之为邻是非常耻辱的事,于是便派使臣送了伪装成公卿之女的□□赠之为妻,以羞辱常犹焕母亲是歌伎一事。后来事情败露,湛国说要么开战要么接受国邦之礼,常犹焕自视国力薄弱于是选择息事宁人,可是这个耻辱却一直被他记在心里,直到常犹焕继承大统后,亲自领一万天军兵临湛国城下,湛国以当年为国邦之礼为借口让宗室进行协调,此时已为皇帝的常犹焕只说了一句:“国兵之礼限诸侯不限天命,辱皇家血脉可当场斩之。”于是当场斩了湛王与当时的使臣。
而后诸侯间对于初代为王的皇室封国还是十分敬重,只是沧海桑田千年过去,现今皇室羸弱,这个典故如无人提及,怕也被忘记在卷宗之内了。
所以当常乐说出这个典故时,现场却只有太傅与熊伯泰为之一惊。
可是熊伯泰毕竟也是渝庆的司礼大夫,虽然震惊于常乐还知道这段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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