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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 作者:槿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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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就成亲,你别假戏真做了。”
那个臭小子除了张脸,他还真瞧不上。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连个新兵都要比他顺眼。
赵暮染挑眉,“什么假戏,我既然要成亲,自然是真的。”
安王就沉了脸:“早知就该给你在军营抓一个了事。”
他身边副将的儿子,都还算优秀。
少女闻言嘿嘿一笑,她当初也不是没想过,“——但您先前下过令,说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本来就怕她的儿郞们,更不敢靠近。她说着笑得更灿烂了,“而且他们还喊我姑奶奶,真成亲了,他得喊你太爷爷还是喊爹啊。”
“胡说八道!”
安王斥一声,赵暮染还在那笑得花枝乱颤。谁让他当初也使劲跟在后边喊,这就是你们姑奶奶,就怕谁真敢拐了她。
想起以前做的孽,安王心窝子被戳得阵阵疼。早知有今天,他就不防备那么紧了,总好过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
安王郁闷得一句话也不想说,正好小兵来禀宋钊醒来了,并过来要给安王请安。
赵暮染双眼就亮晶晶的,安王看得又是胸闷,虎着脸让人进来。抢在女儿要嘘寒问暖前说:“你来得正好,本王正商量着你们的亲事。”
宋钊朝他行礼,垂手立在他面前聆听。
赵暮染却是起身,一手拎一把圈椅放到安王跟前,拉着宋钊就那么坐到他面前。
安王险些没忍住要一巴掌拍散那椅子。他忍了忍才开口:“你们成亲的日子比较仓促,本王也就不拘过多的礼节了,但给到你们家的礼一份也不会少。你还有什么要求。”
宋钊闻言心中一动,赵暮染拧着眉问,“父王,什么叫给到扬家的礼?你这是……”这意思是要君毅入赘?!
“好。君毅只有一个请求,若是我有儿女缘,我与染染的二子可否冠扬姓,但他不会分安王府一分家业。如若染染不愿意有这第二个孩子,君毅亦不强求。”
“杨君毅!”赵暮染被他惊得从椅子里跳了起来。
安王也被他的果决干脆惊了下,旋即看向他的目光又凉飕飕。这臭小子,还没成亲就先想和他女儿生孩子,简直王八蛋!
他那破身体,他想生倒是得能使上劲。
安王拳头握得咔嚓作响,宋钊不紧不慢继续说:“成亲前,君毅亦会送染染一份嫁妆,若是殿下满意了,再应下先前的条件也可。”
***
“杨君毅。”
从大帐出来,与青年并肩同行的赵暮染突然喊了句
宋钊侧头看他,夜风将吹起他的袖袍。
“你怎么能跟着我父王一起胡闹。”少女见他神色平静,为他这种满不在乎有些气馁。
嫡长子入赘,他就不怕父母生气?
她本也没有这个意思,以她的身份地位,她即便是下嫁,杨家定然也不敢太过拘束她。她是郡主,可以有自己的府邸,其实一样是单独过日子。
在她看来,入赘实无必要。
宋钊将她眉心间的不满看在眼里,心头有种奇怪感觉,像被风吹得鼓鼓得袖袍。他望着她,月色下的少女眉目俏美,松松挽着的发随风轻扬,还是用着他的那方帕子。
他手动了动,忍住想去摸她一头青丝的冲动,负在身后:“是我先应下你的。”
赵暮染脚步一顿,想到她救人后脑子发热说出那句——郎君可愿以身相许,她澄清的杏眸就有了错愕。那其实只能算一句戏言吧,即便是想要成亲,她当时想的也是嫁他。
他竟是当了真。
赵暮染心头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品了品,有点像晚间餐桌上尝的那道甜酱瓜丝,笑意就在唇边一点点蔓延。
“那我等着嫁妆。”她笑着去握住他手。
“好。”青年小心翼翼与她十指相扣,清杳凤眸里有幽幽月华,有她灼目的笑。这一刻,他仿佛又身置十年前,与她无比贴近。
回到帐营,宋钊在赵暮染喂食下,被撑得有些坐不住。安王派了位小兵过来,说是给宋钊准备好帐营,让他早些回去歇息。
宋钊离开时莫名有种松口气的感觉,赵暮染却是气得直瞪眼。
——小气父王打扰她跟人培养感情。
她倒要看看成亲后,他还怎么支开人!
赵暮染生了会闷气,让戚远去喊来军医。
军医今天就被提溜了半日,才洗了脚要钻被窝,听到郡主召见,小胡子颤颤,哭丧着脸去了。
赵暮染开门见山:“——药配好了吗?”
军医一怔,药?
“郡主离成亲不是还有些时日?”怎么崔那么急。
“应该是五日后,但成亲前用怎么了?”后日他们要出远门,扬郞身子肯定是越早调理越好,受不住路途颠簸怎么办。
而且疗伤滋补的药,还要选时日用不成。
军医就一言难尽看着这猴急猴急的郡主,这是要忍不住想婚前先试试?
是不是有些太豪放了。
而且那位郎君身体情况,能受得住她这样糟蹋吗?
“行不行你倒是说话,莫不是你配不出来?”赵暮染见他傻看着自己,眉峰一沉,威仪尽显。
军医被她吓得忙低头,默默为郎君掬一把同情泪,“属下明日一定将药送到郡主手中。”
赵暮染这才缓了神色,道声劳烦,将人放走了。
她私心还是觉得这军医不太靠谱,想要不要贴个布告,寻名医来瞧瞧。什么旧疾是能伤及心肺的,除了内伤,她想不到其它。
可是内伤……他不像学武的人,如何会受内伤。
京兆杨姓。
赵暮染想到他的姓。
她知道京兆杨姓是大姓,这前朝最为繁盛的长安城,杨氏一族昌盛不衰。前朝覆灭后,京兆也有杨姓一支极为显赫,似乎也是兵权在手重臣。
后来是因为什么事重创了?
赵暮染想得直抿唇。
她知道京兆杨氏一族的事还是很小的时候听父亲与娘亲说的,而自她懂事以来,几乎没再听过京兆杨家的消息。
他是出自这个杨家吗?
或者,她父王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赵暮染想不起来往事,索性不想了,在传水洗簌后,将头发解开。看着手心那方小小的帕子,抿唇一笑,收到枕头下。
离她极远的营帐内,宋钊端坐在榻上,让车夫解开纱布上药。
段合跪坐在他身边,见着那三道开绽的伤,叹息:“郎君不用内劲反倒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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